陳良安看了一眼,眼睛馬上就亮了:“這是你最近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齊巍然說:“也是最後一份禮物。”
“我很好奇你爲了什麼不願意和我合作的。”陳良安指着身後的方向問:“因爲她?”
陳良安否認:“不是,是因爲我爸。”
在他家裡,齊懷安說的話比什麼都要重要。
儘管他很討厭父親說的話,但是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還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他不讓你做,你就不去做?”陳良安詫異他居然會這麼聽話。
齊巍然點頭說:“不然等到他把這一家餐廳也收走,那我就一無所有了。”
他也有想要完成的目標。
陳良安身體後仰,意外地打量着齊巍然,嘖嘖稱奇道:“我以爲你知道陶樂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把她拉過來會有什麼結果了。”
他覺得齊巍然像是自己一樣無所畏懼,但是事情好像並沒有這麼樂觀。
從今往後,他可能又要自己奮鬥了。
陳良安覺得有些遺憾,但好在他已經肚子奮鬥了太久,現在的他基本上已經不會覺得寂寞了。
齊巍然感慨地說:“我是想過,但我沒有想到我的家人會這麼子阿姨。”
陳良安朝齊巍然伸出手:“雖然咱們合作的時間並不長,但我還是希望咱們合作能夠愉快。”
“你怎麼又到我們家的餐廳來了?”齊若詩對陳良安的感覺並不好,之前在魏楊身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個大概的感覺了,可最近這股不舒服的感覺卻越來越重。
陳良安把照片塞到自己的口袋裡:“沒什麼,就是過來找你哥哥敘敘舊。”
“敘舊?”齊若詩坐在齊巍然的身邊:“那你們就繼續敘舊唄,我在你們旁邊聽着。”
陳良安當初之所以會趕走齊若詩,就是因爲齊若詩太聰明,感覺她好像能夠看透你想的一切,那樣會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有一種自己做的一切壞事,都在對方眼皮子地下的感覺:“遺憾的是你來晚了。”
齊若詩:“……”
冷冷的眼神落在齊巍然身上,一般當陳良安不說的時候,那就證明他們聊的東西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陳良安找了個機會跟他們道別,就離開了餐廳。
齊若詩戒備地盯着齊巍然:“哥,你該不會又做什麼蠢事了吧?”
“什麼是蠢事?”齊巍然沒有直接回答。
齊若詩穿着寬鬆的衣服,盤着雙腿坐在椅子上:“就是跟那個人聯合着破壞陶樂和魏楊。”
她走出來的很快,現在都能面不改色地當着別人的面提到魏楊了。
“你爲什麼會這麼想?”齊巍然不答反問。
齊若詩直直地盯着齊巍然說:“因爲你就是這麼做的。”
齊巍然:“……”
她說的很對,所以他沒有反駁,但是他不覺得齊若詩有說的立場:“我到底是怎麼做的,跟你有特別重要的關係嗎?別忘了,你只是我妹妹而已,咱們兩個生活的原則應該是互不干涉,所以我不干涉你,也請你不要干涉我。”
齊若詩眯着眼睛:“但是你不能傷害我在乎的人!”
“你在乎的人?魏楊?”齊巍然提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覺得好笑:“齊若詩,那個男人不喜歡你,還拒絕了你很多次,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賤,還非要總是舔着臉去接近對方?”
他的話說得有些重,更加過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賤?”
齊若詩聞言,心裡一抽,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些最傷人的話,居然是從自己哥哥的最裡面吐出來的:“我當然知道,但是愛一個人,不就應該賤一點嗎?她不喜歡我,所以我努力地去追他,這不很正常嗎?”
爲什麼喜歡一個人,追一個人在哥哥的眼裡就是賤?
可她如果不追求怎麼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希望呢?
齊若詩很難過,眼淚打溼了她的眼眶,但她硬生生地把眼淚逼了回去,並沒有讓自己把眼淚流出來:“可能是在你看來,女性就應該是被動的,讓女人追的,主動追求別人的女人就是不好。”
她的語氣也漸漸地加重:“但是我們女人也有得到幸福的權利!”
“我沒有否認。”齊巍然想跟齊若詩道歉,可這種情況下,他已經騎虎難下了,不要說是道歉,他只能控制着自己不把話說得更加過分:“但是魏楊已經拒絕了你不止一次。”
“那又如何?”齊若詩吸吸鼻子:“他拒絕我一次,我就追他兩次,他拒絕我兩次,我就追他三次……”
直到他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爲止。
“你何必呢?”齊巍然是很心疼她的。
齊若詩倔強地說:“因爲我喜歡,所以我樂意堅持,但是這些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請你不要總是隨隨便便地評價我,哪怕你是我的親哥哥,你也不能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傷害她,應該是別人做的是,家裡面的人就應該安慰他!
齊巍然:“……”
齊若詩紅着眼睛瞪着他:“道歉。”
齊巍然看着她委屈的樣子,心突然就軟了:“對不起,我剛纔衝動了。”
“沒關係。”齊若詩撅着嘴,不樂意地說:“反正等將來有機會了,我肯定會報復回來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卻拽緊了衣角:“你剛纔跟那個叫陳良安的說什麼了?”
齊巍然想了想說:“給了他幾章照片,都不太重要的哪一種。”
“恩?”齊若詩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根本不喜歡聽這種答案:“別敷衍我。”
“是趙然兮和魏楊見面的照片。”齊巍然坦白。
“然兮姐喜歡你啊!”齊若詩自己被這麼對待都沒有這麼着急過,現在聽說趙然兮這麼做,竟然急的想大義滅親:“哥,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對然兮姐造成多嚴重的傷害?”
“沒有關係。”齊巍然說:“我回好好道歉的。”
“……”齊若詩真的是討厭死了像是木頭一樣的哥哥:“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道歉,而是這件事你根本就不能這麼做!”
現在的男人做的這些事都太過分了!
齊若詩急的拉住齊巍然的胳膊說:“走,你跟我一起去把照片要回來。”
“你不是想和魏楊在一起嗎?”這是齊巍然最後一次幫助陳良安:“如果你不把照片攔下來,很有可能會拆散他們兩個。”
“不可能的。”齊若詩這段時間總算是看明白了,那兩個人,是旁人根本無法拆散的。
說實話,這麼想了之後,她突然覺得有些落寞:“所以你們就不要再做無用功了,因爲不管你們到底怎麼做,都不可能在拆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