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袁州的聲音帶着無奈,看了看還在聲嘶力竭的樂隊,大聲的說了一句。
“袁老闆終於開門了。”凌宏上前打招呼。
“嗯。”袁州點了點頭。
“好了,散了吧。”凌宏拍了拍手,那邊樂隊立刻就停下了。
瞬間整個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這下所有人都覺得安靜真是美好的形容詞。
“還好小師傅起來了,不過這情況也不可能睡着,老頭子耳朵都要聾了。”老大爺站在後面揉了揉耳朵感慨。 wωw. tt kan. ¢o
“袁老闆,今天有灌湯包了吧。”凌宏還下意識的大聲說道。
“沒有,太晚了,來不及。”眼見樂隊停下,袁州直接轉身回了店面,悄悄鬆了口氣。
就這一會袁州都覺得簡直吵炸天了,還好裡面聽不見了。
“喂,袁老闆現在做我等着就行。”凌宏大聲喊着。
“可以小聲點,耳朵都聾了。”別看坦克一聲肌肉,長相粗狂,反而是個喜歡安靜的美男子,現在都嫌棄凌宏嗓門太大了。
“行了,知道你現在愛清淨,還不是剛剛習慣了。”被坦克這樣一提醒凌宏就改了回來。
“時間不夠。”袁州站回自己的老位置,淡淡的說道。
“哦,那今早能吃清湯麪嗎?”凌宏很容易就放棄了灌湯包。
原因當然不是因爲,突然不想吃,而是袁州現在的樣子挺可怕,要知道凌宏這麼叫人起牀的方式很難讓人接受,但是袁州臉上卻是神色淡淡,完全看不出一點不高興,正是這樣的淡定讓凌宏不淡定了。
至少以爲袁州會黒沉着臉的,嚴重說不定會罵人,而現在好像沒發生過一樣,到讓凌宏不敢再繼續問灌湯包的事情。
“袁老闆,你做灌湯包一般幾點起來?”烏海突然問道。
“六點。”袁州簡單快速的回答了烏海的問題。
“好的,那我今天就牛肉醬加清湯麪。”烏海也開始點餐。
至於老大爺當然也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清湯麪。
“好的,稍等。”袁州轉身準備餐點。
這邊烏海開始對着凌宏使眼色,小聲說道“你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但是不會被列入拒絕往來戶吧?”凌宏在烏海開口的時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代價還是要知道清楚的。
“放心,據我觀察,袁老闆雖然面上看着冷淡,其實還是很好說話的,上次還有個傢伙帶外面的蛋炒飯進來吃,只要是不違揹他的規矩,就沒事。”烏海一副聽我的,我瞭解的樣子。
“嗯,也好,我再試試。”凌宏果斷同意了烏海的提議。
原因當然還包括他自己調查到的,袁州確實脾氣還不錯,比如今早都沒有爲了這件事情而又絲毫生氣不滿。
一切聽在耳中的袁州,微微勾起嘴角,心裡的os:任你小子錢再多,也沒辦法叫醒爹。
沒錯誰說袁州不生氣的,袁州氣的想砍人,不過高冷習慣了,現在連罵人都懶得,簡單的方法,自食其果就好。
這邊自認爲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的幾人,熱熱鬧鬧的定下了主意,連老大爺都參與了進來,還提出了最實際的問道,由此可見灌湯包的魅力可見一般。
“擾民的事情怎麼解決。”老大爺切入中心。
“沒事,我今天去每家給一百塊,只是早一個小時,沒有問題的。”凌宏信心滿滿的擱下話。
“阿宏,你確定?”坦克擔心的問道。
“沒問題,你看袁老闆根本不生氣。”凌宏隱蔽的指了指袁州的臉色,看起來確實面色如常。
“好吧,你隨便玩。”坦克聳了聳肩也不再勸了。
“我覺得阿宏主意不錯。”稽廉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難道不是因爲這個樂隊你喜歡?”章魚毫不留情的拆穿稽廉。
“別說出來。”稽廉一點不臉紅的承認了,還讓章魚別拆穿。
幾人瞬間不想理他了,還好這時候袁州端着餐點上來了。
忙碌的早上,加中午讓袁州下定決心請個服務員過來,一個人做就算了還需要自己端,人一多確實很累。
累了一天的袁州還是記得給雜毛泰迪喂麪湯,然後再休息。
時間一大早,剛剛六點,附近的居民,基本都起牀了,還在遠處圍觀,樂隊還是昨天那個樂隊,音響還昨天那個加大號音響。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主唱還是那個聲嘶力竭的主唱,一開口,高亢的歌聲瞬間飄遠,震的人精神一哆嗦,有什麼瞌睡也嚇醒了。
然而沒定鬧鐘睡得正香的袁州,還是很是安穩的睡着,一點沒有被吵醒的樣子。
袁州的睡眠不是太好,平時在牀上基本要屬羊到一百隻,昨晚卻很快睡着了,被系統加固的店鋪顯得靜謐異常,非常適合睡眠。
樓下的聲嘶力竭對於袁州完全沒有影響。
一首歌過去,二樓窗戶還是關的嚴嚴實實的,沒有任何動靜。
“袁老闆怎麼還沒醒?”凌宏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買了耳塞呢。”章魚說着自己的猜測。
“耳塞?沒錯很有可能,再來兩曲,我就不信了。”凌宏示意樂隊繼續唱。
三首歌是說好,唱的太久說不定會被城管追的滿街跑,這裡雖然不發達,寫字樓還是不少的,安靜的環境還是需要保持的。
三首歌下來,二樓還是沒動靜,凌宏這才放棄,早上八點半,袁州才大開大門。
門口等着蔫蔫的凌宏。
“袁老闆,你的耳塞真不錯。”說着豎了個大拇指,進門吃了個早飯就轉身離去。
袁州以爲凌宏這下會放棄,畢竟吵鬧太久鄰居不會同意,然而他還是小看凌宏了。
繼續嗨起的凌宏,跑出去,就找好了兩個樂隊,這次距離近的每家給了二百塊錢,作爲賠償,早起一小時就有二百塊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吵鬧的時間短。
第三天早上六點,除了前兩天的樂隊,這次又多加了一個,雙倍的樂隊,同樣是重金屬搖滾,主唱實力雖不如第一個強,音卻能唱的很高,很響亮,這就是凌宏的目的。
兩支樂隊就好像飆歌一般,開始了自己的演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做成了演唱會現場,掀翻屋頂都是輕的,簡直分分鐘要炸碎玻璃的節奏。
這樣的動靜,二樓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袁老闆這不是睡着了,是死了吧。”凌宏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那你要不要去砸門。”聽的正嗨的稽廉出了個餿主意。
是砸門,還是砸門,或者是砸門,這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