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子,只有袁州自己的腳步發出“噠噠”的聲響,月亮也躲進雲層裡,使得後巷更加昏暗。
不過這樣的黑暗對於袁州來說是很正常的,他每日往返於此,很是習慣的往前走着。
袁州住在小街的中間位置,一般來說五分鐘就能回到自己的店鋪,而今天路程剛剛過半,對面突然竄出一個人影。
直接堵住袁州的去路,袁州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往後看了看果然後面也有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擋住後路。
“你們想做什麼。”袁州仔細回想了一遍,覺得自己完全是五講四美的好青年,根本不可能有人嫉恨自己。
難道因爲自己太帥,或者是帥得太明顯了?
“上,別打手,輕一點。”高個兒的男人特意捏着嗓子,讓人不辨聲音的說道。
“放心。”對面的胖子,應了一聲,立刻衝向袁州。
同時行動的還有矮個子,他身形靈活,一竄就來到了袁州面前。
“等等。”袁州做出禁止的手勢。
“等一下,看看袁老闆還有什麼好說的。”高個兒高聲說道。
胖子和矮個兒聽話的停下,等着袁州說話。
袁州先蹲下身,把手上的麪碗放到地上,這可是系統提供的碗,誰知道自己打碎需不需要賠錢,還是先放下再說。
同時也在腦海中說道“系統,你的宿主看起來有生命危險,你會復活術嗎。”
系統現字:“宿主請不要提出不切實際的幻想。”
“既然你不會,那你不準備給我點什麼,讓我度過難關嗎。”袁州表面一臉鎮靜,實則內心着急。
然而這次系統徹底沒聲音了。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袁州默唸,然後起身。
“袁老闆倒是愛惜碗碟。”高個兒語帶嘲諷的說道。
“謝謝,我一向如此,聽你這麼叫我,應該是認識我,今天過來是想做什麼。”袁州站起身,脊背挺的筆直,口氣冷淡的說道。
“呵呵。”高個兒聽到袁州這樣問,也沒準備回答。
“老大,時間不早了。”胖子在一旁聲音好似夜梟一般,發出難聽的嘶嘶聲。
看來這幾個貌似中二的人,還是做了充足準備的。
“千萬別傷到手,小心點。”高個兒說完,背過身去,不再看。
“喂喂,我說你們真想打人啊,等等有事情好商量。”袁州這下有些破功。
袁州雖然有系統但卻着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一對二的情況下,想贏基本不可能。
不過對方有顧忌,而且袁州來了個好幫手。
“嗚嗚嗚……”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麪湯跑到袁州面前,背毛炸起,一副極度警惕的樣子。
這下算是勢均力敵了。
然後小巷子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最後的結局當然是那三人被髮狂的麪湯咬跑,至於袁州,基本沒受傷,不算臉上的熊貓眼的話。
“呸,怎麼都朝臉上招呼,疼死了。”袁州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不滿的說道。
“旺旺~”麪湯還在盡職的嚎叫。
“停,停下。”袁州蹲下身,安撫的說道。
“嗚~”麪湯發出嗚咽聲,慢慢的平靜下來。
“謝謝你,總算沒白給麪湯。”袁州伸手準備摸頭,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沒有摸。
麪湯靜靜的看着袁州,突然轉頭就走,直到袁州看不見。
“好吧,我也回去了,謝謝你。”袁州起身,自言自語的說道,邊說邊輕輕的摸着眼睛周圍。
晚間遭遇如此意外的袁州,早上還是堅挺的開了店門,不過這次並不是萬衆期待的鴨油酥燒餅,也不是小籠灌湯包,只是簡單的湯麪。
只是這幅造型先是嚇到了一早過來的暮小云,然後就是跟着進來的食客。
“老闆,你的眼睛怎麼了?”暮小云驚訝的小嘴微張,眼睛瞪的圓圓的。
“沒事。”袁州言簡意賅。
“可是上面一圈都青了。”暮小云擔心的說道。
“摔的,已經好了。”袁州避免暮小云再次詢問,直接說道。
“摔到眼睛?”暮小云覺得難以置信。
“恩,時間不早了,今早只有清湯麪。”袁州示意外面已經有客人在等待了。
“好的,老闆。”暮小云乖乖應下。
只是袁州遠遠料不到,現在開始纔是他的噩夢。
昨晚袁州並沒有傷到哪裡,那幾個人也不是誠心要把袁州怎麼樣,只是發泄怨氣,只是被面湯追的雞飛狗跳後,不小心打到了袁州的眼睛,是以袁州現在掛着個明顯的熊貓眼。
“袁老闆你這是被誰打了?”烏海最先憋不住,忍着笑,吭哧吭哧的說道。
“就是,袁老闆這摔跤可摔不到臉上。”另一個經常過來的食客,率先堵住袁州的藉口。
“沒錯沒錯,袁老闆這熊貓眼挺別緻的。”常來的食客,今日都顧不上鴨油酥燒餅的事情了。
“我說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只掛一隻像什麼樣子。”盯着袁州看了半晌,漫漫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不是,這也太缺德了。”烏海繼續忍笑補刀。
袁州全程黑臉,並不做任何迴應,一副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不動如山的模樣。
然而袁州以爲他不迴應就會消退的好奇心,卻是太天真了。
“哎呀,袁老闆,快讓我看看你的手,有沒有事情。”突然一個正在忍笑的客人,一驚一乍的說道。
“對,我們看看手有沒有事情。”烏海也加入看手行列。
“營業時間馬上結束了。”袁州面無表情的說道。
“放心,今天我們肯定早點走,畢竟袁老闆你摔到了,不舒服。”烏海一副體貼的樣子。
後面排隊的也附和烏海說的話。
一個個的走之前都叮囑袁州好好養傷,如果不特意提起這是摔傷的話,就更像真的關心了。
不過一出袁州小店,食客們都笑翻了。
“哈哈哈哈”
聲音之大,讓還沒關門的袁州,想聽不見都不行。
唯一算是有點人情味的暮小云,一臉擔憂的走了。
“這麼明顯麼。”袁州摸着眼角,越發無語。
而昨晚裝死的系統,這時候卻有了反應,而且給了袁州一樣迫切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