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對着土黃色的小狗叫了好幾聲的米飯,而土黃色小狗好似迴應一般嗚嗚了幾聲。
這一人一狗看起來還是挺和諧的,就是另一邊的麪湯就覺得不和諧了,時不時嗚咽幾聲,好似狼嚎。
“怎麼了麪湯?”袁州轉頭看向身後的麪湯。
麪湯擡眼看了看袁州,又低頭趴下。
“對了,說起來我連你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袁州一手撐着額頭,安然的說道。
“汪汪嗚。”麪湯直立起身,很是警惕的模樣。
“怎麼樣是不是很激動。”袁州道。
麪湯的狗臉是全是警惕,而邊上的米飯則是好奇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烏溜溜的黑眼睛看着袁州,好似在等他開口。
“你看你叫麪湯,而你叫米飯。”袁州指了指灰色長毛的麪湯,又指了指土黃色的米飯道。
“那就很簡單了,你們的孩子就叫米湯,是不是很貼切,一人取一字,哦不對,是一狗取一字。”袁州一臉自豪的說道。
“嗚。”麪湯哀鳴一聲然後四腳趴地,攤成了一個大字形,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汪汪。”倒是米飯精神的叫喚了兩聲。
“看來你們都很喜歡,那就好。”袁州點了點頭道。
“汪汪。”米飯衝着麪湯叫喚了一聲,然後麪湯這才直起身朝着小店的後門走了幾步,然後衝着袁州叫喚。
“讓我睡覺?”袁州秒懂了麪湯的意思。
“可是這天都快亮了,過不了多久就應該晨跑了。”袁州站起身,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凌晨五點的蓉城,天空還沒開始亮起來,現在的天看起來像是黎明前最後的黑。
黑的顏色深沉而濃重,就等着太陽升起的那刻。
“汪汪汪汪。”麪湯又叫喚起來。
“難得你今天叫喚這麼多次。”袁州低頭,臉上露出一個笑意,然後繼續道:“知道了,我進去躺躺,一會起來跑步。”
聽到袁州這話,麪湯這才帶着他名字新出爐的女朋友米飯起身回了自己的窩。
“謝謝了。”袁州搬着東西進門的時候,輕聲的說道。
不知道這謝謝是對系統所說還是對面湯和米飯說的。
進門後,袁州鄭重的擺好雕刻好的成品,然後收拾了一番桌椅後直接擺到了酒館的一樓。
現在袁州雕刻用的桌椅板凳都是擺在這裡的,畢竟這裡除了酒桶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顯得太寂寞了。
做完這些後,天色已經開始矇矇亮了,這個時間也不適合睡覺了。
“還真有點累。”袁州擡頭看了看天,小聲道。
“踏踏踏”袁州打開櫻蝦牆景門,轉身回了二樓。
“還是洗漱洗漱準備鍛鍊去吧。”袁州邊走邊進門拿洗漱用品。
臨到袁州進洗手間還能聽見隱約的聲音:“真是老了,纔不過熬了一晚上就覺得很有點吃不消了。”
等到袁州認認真真的洗漱完後,時間也就到了平時鍛鍊的時候,袁州換好運動衣下樓準備跑步。
跑步的路上,照例有人和袁州打招呼,而袁州卻沒有遇到已經開始晨跑的烏海。
甚至等到袁州跑到小店正門烏海樓下的時候,烏海也沒下來,也沒伸頭到窗外來詢問早餐的事情。
袁州略微放緩腳步擡頭看了看,二樓的窗邊延生到一樓的滑梯還在,而窗戶還是一如既往的開着,還能看到屋子裡的燈也是亮着的。
“這傢伙恐怕也沒睡。”袁州心裡閃過這句話,然後慢慢的跑遠。
等到跑完步,出了一身汗水,再次洗漱後換衣後,袁州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走到廚房開始準備起了早餐。
袁州今天做的是清湯麪,這是賈大爺愛吃的,他說清淡又有嚼勁,關鍵還能證明他牙口好,正年輕着呢。
早餐的時候,來的還是那些,但也有很多人沒來,比如昨天去的人就都沒來。
早餐時間結束後程技師欲言又止的看了袁州很久才離開,倒是周佳留下沒走。
“老闆,是真的嗎?”周佳輕聲道。
“嗯。”袁州點頭。
“可是,這還沒有幾天,賈大爺怎麼會呢。”周佳眼眶紅紅的看着袁州問道。
“是見義勇爲。”袁州擡頭看着周佳認真的說道。
“見義勇爲,可是見義勇爲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周佳憋着眼淚,鼻子都紅了,嘴裡唸叨着。
“去吧,中午見。”袁州沒多說,揮了揮手道。
“好,老闆。”周佳點點頭,然後慢慢的走出店門。
“呼。”袁州輕呼一口氣,然後脊背略微前傾,不那麼筆直了。
周佳一走,店裡瞬間安靜下來,因爲系統全面防護的關係,店裡安靜的有些嚇人。
“對了,我還沒吃早飯。”袁州突然輕聲道。
說着,袁州就開始淘洗洗米,然後直接放進電飯鍋裡開始煮粥,是的袁州打算喝點粥。
鍋裡的粥煮上後,袁州起身打開了廚房的隔板,準備出門。
用的是系統提供的電飯煲倒是不需要人看着,是以袁州直接走上對面樓的樓梯。
上到二樓烏海的畫室門口,門虛掩着和往常一樣沒鎖,袁州伸手敲了敲門。
“來了。”鄭家偉的聲音傳來。
不一會,袁州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到門口,然後門開了。
“袁老闆?你來了,還好吧?”鄭家偉先是一喜,接着又按下喜悅擔憂的看着袁州小心的問道。
“烏海呢。”袁州沒法說沒事,就直接問道。
“他在裡面,袁老闆進來吧。”鄭家偉見袁州沒答話,也就體貼的沒多問,指了指畫室道。
“嗯。”袁州點頭,擡腳往裡走。
一進門袁州就看見一地的畫紙,有些被揉成了團,有些則是展開的,地上幾乎被鋪滿了。
房間裡的燈很是明亮,就像手術室的無影燈一般,好像比窗外的陽光還要亮的多。
而烏海就站在畫架前,臉上有些灰黑的油彩,就連小鬍子都是凌亂的,雙手撐着畫架沒動彈。
他的身上還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而邊上的桌子上則堆着一些飯食,有的還冒着熱氣,顯然是鄭家偉剛剛買來的,只是都沒有動過。
鄭家偉則一臉擔心的來回看着袁州和烏海,嘴上卻沒出聲打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