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0號病人

無邊無際的海洋中,一條鯨魚託着兩個人快速的往前遊。

“語夢!”李景銳夢見語夢被綁在石柱上被火燃燒,驚恐的喊着語夢醒來。

“鯨魚,快帶我回去,我要去救她!” 李景銳趴在鯨魚的頭上乞求道。

奈何它根本聽不懂李景銳說的話,它只記得主人要它將這兩個人安全的送出死亡海域。此時它憂傷不已,這一路游來沒有碰到一個生物,好像這偌大的海洋裡只有它,昔日的繁華早已不復存在,除了海水什麼都沒有。

“師兄,走吧!就當是一場夢吧!” 沈鴻軼手放在李景銳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鯨魚將他們帶出死亡海域,丟在一座經常有船隻經過的島上,便離開了。

一個月以後,沈鴻軼和李景銳回到了城市。沈鴻軼和李景銳回到了之前的醫院上班,李景銳再次投入了對癌症的研究中,沈鴻軼也成爲了一位抗癌的工作者。他們原本以爲從此就這樣度過一生。

可就在他們上班的第二天,一種傳播極強的病毒在這座城市的人身上迅速繁殖。他們就加入了病毒的。在這期間他們還認識了不顧自身安危D國趕來幫忙研究病毒的傑。

李景銳每天都忙到深夜纔回家,所以他只能撫摸海螺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轉眼三年過去了,病毒也得到了控制。

這天,一男人扶着一老人走進了李景銳的診室。他將老人的檢查報告放在李景銳面前。李景銳看了一眼男人覺得面熟,但也沒有太留意,就埋頭看報告。

男人看了一眼李景銳,心中納悶:奇怪這醫生我應該在哪裡見過怎麼不記得了呢?

“還好!不是惡性腫瘤。做個手術就可以切除。去住院預約手術吧!” 李景銳看完報告開了一張單子邊給男人邊說道。

男人連忙高興的結過單子。

老人切一把拉着李景銳的手問道:“醫生,手術貴嗎?”

“老人家放心,不貴。”

老人聽了這句話放心了許多。

“謝謝!謝謝醫生!”男人連連說道。他說完扶着老人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那聲音?

“劉金陽!”男人剛要打開門時,李景銳突然喊道。

男人猛的回頭驚訝的看向李景銳,“李醫生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李景銳慌忙站起身來取下口罩說道:“我!李景銳呀!”

劉金陽仔細的看着李景銳,眼睛裡有些疑惑。

怎麼這麼奇怪,我不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嗎?怎麼感覺我和他認識,切記不得他呢?

“李醫生,可以喊下一位了嗎?”這時,一位護士輕輕的推開門小聲的問道。從門縫看去走廊裡擠滿了前來看病的人。

“可以!”李景銳說完不得不戴上口罩,坐在位置上。每天兩百個病人,使他每分鐘都不耽誤。

劉金陽雖不記得李景銳,但也想結識一下他。畢竟李景銳是出來名的神醫。於是他將他的名片遞給了李景銳,說,空了聯繫他。

李景銳只得看着劉金陽離開,其實他多麼想拉着劉陽金問問當時他們出死亡海域時發生了什麼?

“醫生!”一個老大爺喊道。

李景銳回過神來,看了一下老大爺。平和的說道:“老人家,我先看一下你的報告……”

李景銳進入了工作。

……

李景銳剛下班就聯繫了劉金陽。他們約定一起吃晚飯。李景銳還叫上了沈鴻軼。李景銳還在飯店訂了一個偏僻的包間。

……

“劉金陽,好久不見!” 沈鴻軼看見被服務員引領進來的劉陽金高興的喊道。

奇怪,李醫生我還有點影響,這個人我完全不認識。

“我們認識?”劉金陽疑惑的問道。

“我沈鴻軼呀!你不記得呢?” 沈鴻軼也覺得有些奇怪。

李景銳起身到門口,向門外看了看,然後關上了門,轉身問道:“劉陽金,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

“你我還有點面熟,但他我完全不認識。”

“我們一起進了死亡海域,遇到了美人魚。這些你應該不會忘記呀!” 沈鴻軼說道。

劉金陽笑道:“美人魚世上真有那種物種?”

當劉陽金看到李景銳和沈鴻軼嚴肅的表情時他的笑戛然而止。

李景銳回想起當時劉陽金他們走時,琪夢追了上去。難道是抹去了他們在死亡海域的記憶。

“你是不是丟失了一段記憶?” 李景銳說道。

劉金陽沒有回答,只是驚訝的看着李景銳。

“三年前。” 沈鴻軼補充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麼?三年前,我從出海回來,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記憶力就超出了常人。很輕鬆的就學會了七個國家的語言。”

“可以告訴我們你記得什麼嗎?你在船上的事。”

“那天我們醒來,發現我們的船靠在一座海島上。我們正準備起航時,草叢中跑出來一個外國人。他說,他坐的飛機墜落在海里,他被海浪衝到這座島上,撿回了一條命,求我們帶上他一起走。

由於我們三人都忘記了我們這次航海的目的,所有我們選擇了回家。”

“沒了?”劉金陽說完李景銳和沈鴻軼驚訝的問道。

“嗯!沒了。”

“那個外國人是不是D國的?” 李景銳問道。

“是!”

怎麼那麼巧合?李景銳陷入了沉思。

“你們在海上航了多久,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沈鴻軼問道。

“還真有!” 劉陽金想了一下說道。

“中途,許伯病了。那個外國人說給許伯餵了一顆藥丸。後來我們又在船艙中找到一些藥給許伯吃。兩天後許伯的病就好了。我記得,許伯病好了那天,我看見那個外國人像瘋了一個在船尾傻笑,嘴裡還唸叨着什麼。”

“那個藥有什麼特別之處。”

“黑色的,有拇指那麼大,當到許伯的嘴邊它就滾了下去。”

“難道那是鮫珠。” 李景銳和沈鴻軼異口同聲的說道。

“什麼鮫珠?美人魚的鮫珠?” 劉金陽不可思議的問道。

李景銳和沈鴻軼點了點頭。

“那我忘記了我們遇到美人魚的經歷?” “是的!”

後來沈鴻軼告訴了劉陽金他們在死亡海域發生的事。劉陽金一次又一次驚訝的張大了嘴。李景銳則在一旁思考着,臉上顯出擔憂的神情。

突然,李景銳問道:“許伯的身體怎麼樣?”打斷了沈鴻軼和劉陽金的談話。

“這三年我們沒有再見過,不過我們分別時,很好。”

……

最後,他們約定明天去找許伯。他們還約上了良友健,如今良友健已今是一位出色的考古學家。

原來上次他們離開死亡海域時,琪夢雖然抹去了他們的那段記憶,但是切給了他們超強的記憶力。

第二天,他們根據許伯告訴他們的地址駕車來到了許伯住的地方——一個海中打魚爲生的小山村。

他們走進村,就一股淒涼的氣息迎面而來。道路上雜草叢生,密集的房屋破舊不堪,家家戶戶房門緊鎖。他們走偏了整個村落,未尋到一個人。沒有辦法幾人只得到離這個村子最近的小鎮上去打聽。他問了許多人都未果,有些沮喪的走在一個廣場上。

“對不起!”突然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撞了劉陽金一下連忙道歉。

“沒事!”劉陽金也沒有在意。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劉陽金看了小夥子一眼。

這人怎麼有點面熟。劉陽金搜索這自己腦袋裡裝的人物,突然他想起了一張照片,一張許伯和他兒子的照片。他立即回頭尋找剛纔的小夥子,可已不見了他的蹤影。劉陽金向剛纔的小夥子走的方向跑去。

“你找什麼呀?” 李景銳他們追上他問道。

“剛纔撞我的那個人可能是許伯的兒子。” 劉陽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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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幾人便分開尋找。

上的人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邊上有一家店新開張,所以請來一個廣場人扮演熊貓,吸引顧客。

幾人在廣場周圍找了無數圈,直到夜幕降臨,都沒有找到人。幾人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顆大樹邊的長椅上。

“需要幫忙嗎?”突然有人問道。

幾人擡頭看去一個身穿熊貓衣服,手裡拿着熊貓頭套的小夥子站在他們面前。

幾個人同時笑了,原來每個人都在他的身邊轉了好幾圈。

不得不佩服劉陽金的記憶,那小夥子果然是許伯的兒子。當他們說明是來探望許伯時,小夥子悲傷的說:“我父親三年前就去世了”

他們有些詫異,畢竟分別時還好好的,怎麼會都去世三年了。

隨後,幾人來到一個茶樓的包間。

小夥子告訴他們,許伯回來沒有多久就去世了。因我們村子以前都是以打魚爲生所以經常將魚拿到那個病毒發現的市場上去賣,所以很多人都因感染了病毒而死,我媽媽也因感染病毒而去世了。再加上這這些年海鮮的市場不好,活着的人不得不離開原來的村子外出打工。

“你父親也是因感染了病毒去世的嗎?”李景銳問道。

“不是,我父親是病毒爆發前去世的。”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誤的,那許伯又是因爲什麼去世的呢?李景銳陷入了沉思。

最後,三人在這小鎮上的一個旅館住下,打算明天去拜祭一下就許伯便離開。

深夜,李景銳徹夜難眠,他總想查清許伯的死因,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這次的病毒和許伯身上的鮫珠有千絲襪縷的關係。最後他決定明天打開的許伯的棺木取出鮫珠。

第二天,李景銳提出開棺驗屍。小夥子先不同意,後來李景銳說是想查清許伯死亡的原因,小夥子才勉強答應了。

……

許伯的棺材打開了,所有的人都驚訝的面面相覷——許伯的屍體三年了竟然一點都沒有腐爛。他此刻就像睡着了一樣。

“大家快讓開!” 良友健說着,叫大家遠離。

“許伯身上一定有細菌都害怕的東西,才未腐爛。” 良友健緊接着說道,並且面露出恐懼的神情。

“難道是鮫珠!” 劉陽金和沈鴻軼異口同聲的說道。

李景銳則回到車上穿上防護服,拿出了他的手術刀。

“你瘋了!”衆人上前拉住走向棺材的李景銳。

“真相驅使我這樣做。再說我要帶着她們回家。” 李景銳說完就甩開他們向棺材走去。

衆人只得後退,個個都替李景銳捏了一把汗。

李景銳快要走進棺材時,也放慢了腳步。他在走到棺材邊時,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額頭微微的冒着汗,拿手術刀的手緩緩往下。最終他劃開了許伯的身體,找到了鮫珠。

“啊!”衆人嚇得再退了一步。

李景銳先還以爲他們怕鮫珠有毒才這樣的。

“許伯!”沈鴻軼提醒道。

李景銳低頭一下,也嚇得一個激靈。

原來李景銳剛將鮫珠取走,許伯的屍體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李景銳壯着膽子將許伯的棺材蓋好,土填回。其他人原本想幫忙的,但李景銳不讓,說有什麼就讓他一個人承擔。

最後,李景銳將鮫珠裝在一個密封的瓶子裡,拿到生物實驗室去研究。然而,得到的結論是鮫珠上沒有任何細菌和病毒。它就像一顆黑珍珠一樣,對人類一點傷害都沒有。

這天,李景銳在辦公拿着鮫珠看,由於確定鮫珠無害,所有李景銳沒有做防護,連口罩都沒有戴。

“啊!” 突然一個女同事在李景銳身邊滑到。手打到了李景銳拿鮫珠的手。

一時間,李景銳愣住了,身爲醫生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原來就在剛剛鮫珠被撞進了李景銳的嘴裡,並且滾進了他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的李景銳才跑到廁所裡猛吐起來,可是鮫珠沒有吐出來,於是他又跑去洗胃,將他折磨的夠嗆,但鮫珠還是沒有弄出來。迫於無奈,決定做手術取出,但就在做手術前做的彩超發現鮫珠在李景銳身體內移動,做手術也無法取出。

李景銳還從劉陽金和許伯的兒子口中得知,許伯因吞鮫珠26天后就去世了。李景銳膽戰心驚的過了26天,這26天他都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檢查,可未發現任何異樣。

27天,28天,29天,30天。李景銳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就在他在想也許許伯的死與鮫珠無關時,他們醫院的人切感染了病毒,連沈鴻軼都被感染了,但他和沈鴻軼來往頻繁,他切

沒有被病毒感染。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由於他被感染的機會小,他申請到了隔離區裡治病。說也奇怪隔離區裡的好幾個醫生也被感染上了病毒。

一天, 李景銳穿着隔離服去看望沈鴻軼時說:“鴻軼,你說爲什麼我身的人都感染了病毒,而我沒有被感染?”

“可能是因爲你身上有鮫珠有神力。” 沈鴻軼笑着說道。

突然,李景銳的電話響起,他接通電話。

“李醫生,你被感染了。”電話那頭說道。

“看來鮫珠沒有神力,我也中了。”李景銳說着取開隔離服。

李景銳在沈鴻軼病房待了許久才離開。但是李景銳複查時切又沒有查到病毒,後來又查了幾次都沒有查到了病毒。所有都人都以爲上次查到李景銳被感染病毒是錯誤時,李景銳突然想到那天他的樣品護士不小碰到了他的皮膚。

於是,他跑到了取樣室用棉籤碰了一下的皮膚,給實驗室化驗,果然那個樣品上有病毒。

李景銳在得知自己的皮膚上有病毒後,李景銳坐在隔離室裡回想這自從自己吞了鮫珠後,自己身邊的人就都被病毒感染了。可能自己就是哪個病原體。果然,李景銳被隔離後很快就清零了。

這天,李景銳站在窗邊,打開一個盒子,拿出語夢送給她的海螺吹起來,神奇的是他一吹海螺不僅發出了悅耳的聲音,他的周圍還出現了無數的小水滴,隨音樂舞動。在這音樂中他彷彿看見了語夢和他們的孩子。他多想臨死前看看他們,於是他將自己包裹好,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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