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如他?”襄陽王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看着虞可人,聲音不甘道:“虞可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居然說本王不如他?你說說,你到哪裡去找本王這種冤大頭?這天下哪個男人會願意戴綠帽子一戴就是二十多年?別說是本王這種身份的人了。就算是平常老百姓恐怕都得休了妻去!
可是本王卻一直善待着你,而且把華兒當成了自己親生的兒子,甚至把世子之位也給了他,難道本王對你還不好麼?你居然說一個侍候人的下人比本王還好!虞可人,你真是沒有良心到極點!淫賤到極點!“
襄陽王越罵越摟不住自己心頭的火氣,越罵聲音也越大。
“啪!”
一記耳光聲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責問。
瞬間,聲音戛然而止,襄陽王摸着臉,驚愕不已地瞪着虞可人,半晌才反應過來,衝向了虞可人,面目猙獰道:“虞可人!你居然敢打本王!你居然敢打本王!你這個賤……”
“啪!”
虞可人又是一個耳光甩向了襄陽王,冷冷道:“濯玉衍。這兩個耳光是早該給你的,可惜昂了近二十年!讓華兒受盡了苦,我對不起他!”
說完,轉身而去。
“虞可人。你別走!”襄陽王一把拽住了她,怒道:“難道你罵完了打完了就要走麼?”
“怎麼?難道襄陽王還要打還給我麼?”虞可人不無譏誚的斜睨着襄陽王。
襄陽王一愣,雖然被虞可人打了他怒髮衝冠,但是他還至於渣到出手打女人!何況這個他心底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拳頭緊緊的握着,指甲幾乎要捏進肉裡掐出血來,他才抑制住將虞可人打包搶走的衝動。
露出了悽然之色:“虞可人,你明知道本王不可能打你的,你這是有意戳本王的心窩是麼?”
“戳心窩的事襄陽王做的還少麼?我跟襄陽王這麼多年也算是學了一兩招,怎麼這點挫折就受不了了?那襄陽王也太弱不禁風了吧?想來是在羅側妃的溫柔鄉里呆久了,倒是沒有一點男人的氣概了。”
襄陽王眼微沉,正要反駁時。卻突然想到什麼,露出喜色道:“虞可人,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虞可人抿脣冷笑:“襄陽王,不好意思,從我嫁給你的那天,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不會爲你吃醋的。否則你以爲可能在王府坐享?人之福麼?雖然我虞可人天真不諳世事,也沒有什麼後臺,可是不要忘了皇上可是對我照顧有加,只要我不願意,包管你襄陽王王府連個雌蝴蝶也飛不進來,更不要說什麼羅側妃了!所以襄陽王,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虞可人!”襄陽王一陣的氣結,失望,嫉妒,陰陽怪氣道:“事到如今你終於承認了是不是?承認你跟皇上早就有了……”
“濯玉衍!你有種把這話當着皇上的面說!你今兒要是不敢當着皇上的面質問,就別怪我虞可人看不起你!”
“你……”濯玉衍瞬間沒有了聲響,他要是能問濯弒天早就問了,恐怕還未等他開口,就被濯弒天打了出來。
虞可人斜眼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襄陽王沒有什麼可問的,那可以回去了。”
“等等!”濯玉衍不甘地看着她的背影。啞聲道:“華兒……他是不是……”
他終究還是不相信華兒是他的兒子!
虞可人譏嘲連連,眼中一片的陰冷:“華兒是我的兒子!”
她說完後,走了數步,突然心有不甘,雖然皇上弄了個小羅側妃去惡羅鸞,可是羅鸞已經在襄陽王府坐鎮了二十多年了,恐怕小羅側妃也弄不過這個羅鸞。
她之前是對濯玉衍沒有愛情,所以對於羅鸞的一舉一動都是懶得理會,可是羅鸞無數次對華兒的迫害已然是觸及她的底線了,她怎麼能讓羅鸞這麼逍遙一輩子呢?就算離開,也要讓羅鸞嚐到應有的報應!
身體慢慢地轉了過來,對上了濯玉衍驚喜莫明的眼。
眼,嗖的變冷,如刀尖般的冷冽,脣間噙着一抹譏嘲:“濯玉衍,是不是我與皇上的事一直是你心頭的刺?”
濯玉衍閉口不語,眼神卻暴露了他所有的想法。
她微微一笑道:“那麼我想知道爲什麼你這麼確信我與皇上有所牽連?”
“本王……”濯玉衍說到這裡,僵在那裡,難道要他親口承認,他看到虞可人與濯弒天躺在了一張牀上過?
這頂綠幽幽的帽子他真不想戴啊!
“怎麼不說了?難道你想替什麼人掩飾麼?看來你中羅姨娘的毒還真不淺啊!”
看着虞可人似譏似嘲的笑,濯玉衍再也忍受不了了,衝口道“那是因爲本王親眼看到你與皇上躺在一張牀上!而且過了不久你就懷上了,你說本王怎麼能相信你的清白,又怎麼相信華兒是本王的親生兒子?”
虞可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一直以爲是羅鸞設計用流言來害她,畢竟她與皇上有過一段的情,哪知道里面還有這麼個過程!
“不,你胡說!”虞可人拼命的搖着頭,不敢相信。
襄陽王見虞可人受驚不淺的樣子,心狠狠的抽痛了,他黯然道:“本王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卻逼着本王說出來,其實本王一點也不願意想起……”
“什麼時候?”她微閉着眼,有氣無力道。
“什麼?”
“我問你那是什麼時候!”虞可人陡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叫。
襄陽王嚇了一跳,嘟噥道:“說話便說話,這麼大聲做什麼”
“濯玉衍,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自己的王妃都睡到別的男人牀上了,你居然忍了二十年?你要是還是男人就告訴我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襄陽王被虞可人這話嗆得差點一口氣沒抽上來,氣得眼睛都快突了出來,他咬牙切?道:“虞可人,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兒個本王就讓你看看本王是不是男人!虞可人,這可是你逼本王說的,你別後悔!”
“你快說!”虞可人衝着襄陽王就是一陣吼,把襄陽王氣得臉色鐵青。
這年頭偷人的比他這個活王八還中氣十足!
他悻悻道:“就是二十年前你才嫁給本王第三年的生日,皇上也來王府替你祝壽,待賓客散後,皇上與本王意猶未盡就又喝了起來,因着你也是從小與我們一起長大,所以並沒有避諱,哪知道……”
“哪知道最後我跟皇上睡在一張牀上了?”虞可人板着臉接道。
襄陽王心口一堵,只是氣得扭過了頭,算是默認了。
本以爲虞可人聽了會慚愧不已,說不定就會念着他這麼些年的好來了,哪知道卻聽到虞可人涼涼道:“那濯玉衍,你在哪裡?難道你是死人麼?自己的王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居然不知道麼?”
“本王……本王……”
襄陽王一陣的語塞,他怎麼能說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在羅側妃的房裡,然後羅側妃說要給虞可人請安,而他慚愧自己居然在虞可人的生日宴會後沒有陪着虞可人卻陪羅側妃,遂沒讓羅側妃請安,而是自己去準備請罪的。
哪知道一開門就看到虞可人與皇上睡在一張牀上,那面對面的樣子,讓他差點失了理智殺了濯弒天。
好在他還沒有氣瘋到家,而這時濯弒天也正好醒了過來,當兩人目光對上時,他知道他只能認了!
所以他退了出去,一直等濯弒天穿戴好了,才憤憤的送濯弒天離開王府。
怪不得濯弒天會來給虞可人祝壽,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
他又氣又嫉妒又恨,心裡如被蟲蟻咬般,從此就不再親近虞可人,因爲怕看到虞可人就想到她的背叛。
可是心卻還是抑制不住的想要虞可人,直到傳來了虞可人懷孕的事,他徹底崩潰了,他就不信他跟虞可人成婚三年都未曾懷上,卻偏偏這時侯懷上了!所以虞可人懷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可是濯其華就算不是他的兒子,但卻是虞可人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先不說他不捨得傷害虞可人的孩子,就算從血緣上來講,濯其華也算是他的侄子,這自古也有生不出兒子過繼自己侄子的事,所以把世子之位傳給濯其華,他也未有什麼他想。
只是卻苦了濯蒲柳,明明這一切都該是柳兒享受的,卻沒有享受到,所以他總是想盡辦法彌補柳兒。
甚至對羅鸞刁難虞可人的事也睜一眼閉一眼。
見襄陽王久久不說話,虞可人譏諷的眼神更盛了,不屑道:“怎麼?襄陽王說不出來了麼?難道那會襄陽王正在羅側妃的牀上醉生夢死麼?”
濯玉衍聽了狼狽不已,惱羞成怒道:“虞可人,你不要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先紅杏出牆,難道還不準本王寵幸個妾室麼?而且羅鸞進門本來就在你之前,你又有什麼可說的?”
“是啊,我有什麼可說的?濯玉衍,你知道爲什麼我當初沒有選擇你麼?”虞可人倒也不生氣,而是幽幽道。
“爲什麼?”濯玉衍心頭一緊,說來他也是耿耿於懷,爲什麼他與皇弟一起認識虞可人的,而虞可人卻喜歡上了皇弟不喜歡他!明明他比皇弟對她更好。
“因爲你總把自己的錯的推給別人!因爲你總是自以爲是不動腦子!因爲你總是先入爲主不會分析!說實話,濯玉衍,我真懷疑你這麼多年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得運氣多好!”
“你……”襄陽王氣得發抖,這話夠毒的啊,這是說他沒有本事麼?
“怎麼?戳到襄陽王你的痛處了麼?”虞可人淡淡一瞥道:“如果你不說是生日之時我倒還懷疑自己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這麼一說,我倒非常確定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襄陽王臉上一喜,急切道:“你是說這都是誤會?”
“誤會?”虞可人陰冷一笑道:“不,不是誤會,而是陰謀!”
“陰謀?”
“是的,濯玉衍,用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你也是個武將,你怎麼可能毫無知覺的睡在了羅鸞的牀上?你確信你會在皇上與我們三人一起飲酒之後,你酥得不省人事還能跑到羅鸞那去麼?那裡離我的小客廳可有數百米遠,還隔着一條湖,你要是能這麼清醒的走過去,相信你也應該有能力把皇上先送走吧?還是說你本來就想利用皇上與我之間之前的關係來用我來討好皇上?”
“虞可人!你胡扯什麼?本王是那種爲了榮華富貴連自己妻子都可以送出去的麼?”
虞可人默不作聲,這也許是濯玉衍唯一比濯弒天強的吧,就算濯玉衍再混帳,也不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換取利益,而濯弒天……
笑意更濃也更冷了。
濯玉衍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是不相信本王麼?本王問你,這麼些年本王可曾爲了什麼利益傷害過你?”
“沒有!”虞可人漫不經心道:“不過爲了別的女人倒傷害不少次。”
濯玉衍瞬間沒有了聲響,他哼了聲道:“那次也是本王沒有弄清情況才誤會了你,畢竟你武功不錯,怎麼也不可能被羅鸞拉下水的。”
“所以你就認定是我把羅鸞推下水,只是爲了嫉妒她得了你的寵?所以你爲了懲罰我,一連寵幸了羅鸞一個月,讓她生下了庶長子來噁心我?呵呵,濯玉衍,你知道麼,我雖然嫁給你,可是從來沒有愛過你!你說我可能爲了你去難爲羅鸞麼?”
“沒有愛過本王!”襄陽王彷彿受了天大的刺激,一下呆在那裡,嘴裡喃喃自語:“沒有愛過本王……沒有愛過本王……哈哈哈……虞可人!”
再次看向虞可人時,眼裡有着不可抑制的癲狂。
“你居然說從來沒有愛過本王,那本王對你的好,都是白費了麼?”
“你口口聲聲說對我好,我真不知道好在哪裡!你說對我好,卻在娶了我之後納了羅側妃!你說對我好,卻在我生出華兒之前生下了庶長子!你說對我好,你高興時就來我的庵堂裡胡作非爲,不高興時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你說對我,卻縱容着側妃刁難於我,明知我畏寒,卻在冬日裡限制炭火的供應,甚至還用次炭冒充銀絲炭,把我房裡薰得全是黑煙!你說對我好,卻讓羅鸞暗中下毒害我華兒,致使華兒差點命喪黃泉!
濯玉衍,你可對我真好啊!好到差點就要了我們母子的命!你這種好我還真承受不起!”
襄陽王汗如雨下,還想辯白,可是話到嘴邊才覺得一切都蒼白無力。
他的脣微翕了翕,可憐兮兮道:“可人,你能再給本王一個機會麼?”
“再給你一個機會傷害我,傷害我的華兒麼?”
“不,不會的,本王答應你,本王會保護好你,保護好華兒的!”
虞可人定定地看着他,突然間,脣間綻開了一抹冷殘的笑,道:“好啊,先一尺白綾賜死羅鸞,然後把你那個心肝寶貝的庶長子也貶爲庶人送出京城,並讓他永遠不得進京!”
“虞可人!”襄陽王沉痛道:“你變了,你變得無情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羅鸞曾救過本王的命,沒有她本王哪能在這裡跟你說話?柳兒是本王的兒子,本王都願意把世子之位給你的兒子了,你還要本王怎麼樣?難道讓本王唯一的兒子也留不得麼?”
“唯一的?”虞可人咀嚼着這話,笑了:“看來你還是認定了華兒不是你的兒子!那麼既然羅鸞救了你的命,你又疼那庶長子如命,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還是回去抱着你的羅姨娘,摟着你的心肝寶貝過吧!”
說罷,聲音陡然一厲道:“來人,送客!”
“虞可人!”襄陽王一腳踢開了走上來的管家,厲聲道:“本王都說到這份上了,你究竟要本王怎麼做你才肯回心轉意?”
“濯玉衍,條件我開了,是你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你還在這裡廢什麼話?”
“虞可人,你這是條件麼?難道你就這麼惡毒麼?難道你想在京成裡留下個善妒,狠毒的惡名麼?”
虞可人笑了起來,她漫步走向了襄陽王,雨中,她執着一把詩情畫意的紙傘向他款款而來,那一幕彷彿是二十多年前,牽動了他的心。
他的心跳加速,只覺得此時她若願意提任何要求,他都能答應下來。
她終於停住了,在離他十步之遙處站定,目光憐憫地看着他,朱脣輕啓道:“濯玉衍,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襄陽王潛意識裡不想知道,總覺得這個秘密對他來說是滅頂之災。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巧被羅鸞所救麼?”
“你什麼意思?”
“呵呵,這個你自己去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那心肝寶貝的庶長子長得可真不象你!”
說完,她的手一揮,十幾條黑影瞬間從四面八方襲了過來,將她與襄陽王隔離開來。
襄陽王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嫋嫋而去。
這一刻,他終於確信,她永遠地離開了他的生命!
“可人!”他喃喃的叫着,身體,一軟,滑倒在地。
雨,刷刷地打在了他的身上,與他的淚水混在了一起。
黑衣人就在虞可人走得無影無蹤時也瞬間消失了。
他踉蹌得爬了起來,想追着虞可人而去,可是腳才動了動,卻發現自己就算找到了她也沒有一點的辦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擡起了頭,看到了濯其華一臉冷然地站在迴廊之中,心頭大喜道:“華兒,快,勸勸你娘,你娘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濯其華冷道:“襄陽王,爺爲什麼要勸我娘?她可是爺的親孃,爲什麼爺要勸娘放棄美好的未來卻投身火坑?”
“華兒!那是你的家,不是火坑!”襄陽王氣急敗壞道。
“噢,對了,爺還說錯了,那還不僅僅是火坑,那是人間地獄,你就是那耳目失聰的閻王,而那些女人就是一個個惡鬼,一個個巴不得地要撕裂我娘,食她的肉,喝她的血!我娘要是還想回到那個地方去,一定是腦子有毛病了!
還有,龍叔對我娘一往情深,便是登上了帝位都沒有一個女子伴在左右,爺相信是個有眼睛的人都會選擇龍叔的!”
“濯其華,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認賊作父麼?別忘了,本王纔是你的親爹!”
“哎呦,這會承認你是爺的親爹了?可惜你想認爺還不想認你呢!得了,襄陽王,麻溜的回去吧,在這裡淋着雨給誰看呢?這裡可沒有什麼爬牀的丫頭,沒有人會做出那種不要臉的舉動來。”
“你……孽子!”濯玉衍氣得嘴脣都青了。
濯其華淡淡一笑道:“你應該慶幸爺就算是孽子還是你的兒子,而有些人,掛着你兒子的名字卻不是你的種!嘿嘿!”
“濯其華,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話說一半留一半,跟你娘一樣!”濯玉衍驚疑不定道。
“自己查吧,相信你還沒老到連這點東西都查不出來,如果真查不出來那就這麼着過吧,畢竟不知道的人才是幸福的不是麼?哈哈哈!”
濯其華大笑,笑過後卻發現桃之枖走了過來,立刻縱身一躍,到了桃之枖的面前,溫柔的埋怨道:“你怎麼出來了?這麼大的雨淋着了你可怎麼辦?”
桃之枖笑道:“龍帝在陪着娘呢,我在那裡豈不是礙眼?”
濯其華眼一閃道:“還是你知情趣,既然這樣,咱們也不要打擾他們親熱了,爺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兩人聯袂而去,那金童玉女的風儀,讓濯玉衍黯然神傷。
天知道聽到桃之枖的話,他的心有多痛,痛得他想殺人,真想一把刀將自己的心剜了出來,也許這樣就不用疼了!
虞可人……斤助農圾。
可人……
他目光癡癡地看着虞可人消失的地方,一動不動。
桃之枖與濯其華躲在暗處,看了半晌後,桃之枖道:“濯其華,襄陽王不會被氣傻了吧?他怎麼說也是你爹,要是氣出個好歹來總是不好!”
“放心吧,禍害活千年,他氣不死的,你想想他能在誤會我娘出牆後都活得好好的,那還有什麼能打擊他呢?”
桃之枖白了他一眼道:“你越來越毒舌了,對了,濯蒲柳真不是襄陽王的兒子?羅側妃不是對襄陽王一片癡情麼?怎麼可能紅杏出牆?”
濯其華目光一冷,道:“她是一片癡情,可是就是太癡情了,爲了害我,卻求了不該求的人,結果被人給……你懂了吧?”
桃之枖搖了搖頭道:“不懂!”
“不懂是吧?那爺跟你試試就懂了!”
“不要!”桃之枖嚇得就跑。
濯其華立刻追了上去。
兩人追跑打鬧就到了廚房,看着乾乾淨淨的廚房,桃之枖額頭一黑:“濯其華,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做飯吧?”
“怎麼會?”濯其華挽起了袖子道:“看爺的,今兒個爺大顯身手,做飯給你吃!”
“不會吧,濯其華,你還會做飯?你不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麼?”
“這得感謝爺那不負責任的爹了,縱容着羅鸞苛克爺與娘,你也知道娘是不會做飯的,但讓別人做飯也不放心,所以一般做飯的事都是爺跟龍叔包的。”
桃之枖心頭一疼,握住了濯其華的手道:“濯其華,以後……”
就在濯其華凝神聽着,準備聽桃之枖說以後她做飯時,只聽她道:“以後你做飯,我一定多吃點鼓勵你!”
臉瞬間垮了下來,他賭氣道:“一邊去,小心油!”
桃之枖偷偷的笑。
過了半晌,濯其華做了一桌菜,看着色香味俱全,桃之枖拿起了筷子就吃。
“這個鴨怎麼樣?”濯其華緊張的看着她。
“嗯,還行!“
還行?
“那雞呢”
“不錯!”
不錯?
濯其華不甘道“這青菜呢?”
“可以!”
濯其華臉黑了,道:“桃之枖,你說聲好會死麼?”
“米飯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