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才剛剛拿下天涯會所,黃一山就要見我,這傢伙就算要向我談合作也未免太心急了吧?莫非他是在打着其他的算盤?我心裡面琢磨了一番說:“跟他說我今晚沒空,還有事要處理,實在要見面可以約在明晚。”
“陽哥,你是故意要晾一晾他嗎?”何鑫還是很聰明的。
“對,他在這個時候突然來找我們,說不定有什麼陰謀,我們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而且,晚上你們剛剛拿下天涯會所,還有不少後續的事情要處理,不能出意外。”我必須小心翼翼走接下來的每一步,雖然我沒有將黃一山放在眼裡,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道上的老油條了。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跟他說。”
“等下……”我叫住了要掛下電話的何鑫,:“你讓貓王過去盯着黃一山,看看他有什麼動向。”
“好,我這就去辦。”
掛下電話後不久,我的手機又響起來了,拿過來看了一眼,是小涵的打過來的電話。手機還在不停地響着,一刻不停地響着,這急促的響聲讓我大概猜到了羅小涵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她應該也是從國內聽到了我的一些消息,心裡面擔心我……我將手機接了起來。
“陌哥,你是在美國嗎?你不是說你在國內的嗎?現在國內說要抓你又是怎麼一回事啊?”羅小涵着急的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了。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別無他法。只能是將這近半年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告訴羅小涵,電話那一頭的羅小涵已經聽傻了,許久都處於沉默當中,我叫了她幾聲,她這才反應過來,羅小涵說:“陌哥,是不是如果我這一次沒有無意當中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這些?”
“不是故意不告訴你。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我答應過你母親,要好好照顧你,現在的我對手太多太強大,一些事情你知道了對你也不好。”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既然羅小涵已經知道了一切,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說謊了。
羅小涵一如既往的懂事,一如既往的貼心,她說:“陌哥,謝謝你……”
我笑了一聲說:“傻丫頭,跟我客氣什麼呢!”
“陌哥,還有一件事我有些擔心,國內這邊說要抓你,那他們會不會聯合美國的警察抓你呀?”羅小涵的語氣裡滿是擔憂。
“這些你放心。我的身份早已經經過處理,和國內當初的身份不一樣,美國這裡的警察不會抓我……”關於這事我很感激佩姨,也多虧了佩姨當初目光長遠,我們剛剛到美國就爲我們解決了身份的問題。
“真的嗎?”羅小涵擔心我騙她。
我微微一笑說:“真的……對了,你最近怎麼樣?不要老是擔心我,跟我說說你。”我轉移了話題,開始和羅小涵閒聊起來,羅小涵告訴我她最近開始跟着一些老中醫進一步學習鍼灸和草藥知識,比起之前懂的更多了,說她正在嘗試着配製能清楚我體內冷熱毒的藥,在我將體內冷熱毒已經清除的事告訴她後,羅小涵興奮地喊了起來,我聽的出來,她是真的在爲我開心。
聊了有半個多小時,細心的羅小涵知道我這裡已經要進入深夜了,她跟我說了一聲晚安,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手機才放下,又收到羅小涵的一條短信:陌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哦。
這個傻丫頭啊……
一晚上的休息,清晨一早來到前院練功,還沒打多久的拳,雷戰也起來了,雷戰看到我有些意外,他沒說什麼,可眼裡卻是露出了有些欽佩的眼神,大概是覺得我身爲一個“大哥”,還能這麼早起來練功。實在是有些難得。
雷戰也是起來練功,他的練功方式有些不同,比如他在木樁旁邊打拳,整套拳法迅疾無比,行雲流水,並且,他一直是憋着一股真氣再打,將真氣憋在胸口的位置,而手臂上的真氣並未灌滿,只有一兩層。我好奇地走到他面前說:“你這麼練氣是爲了更好地掌控氣嗎?”
“你能看的出來?”雷戰反問起我來,眼神裡帶着訝異。
我說:“也不算是能夠看的出來,只是你運氣的時候,我能夠感覺的到。”
“你也是大宗師境二級!”雷戰很是吃驚地看着我,他那驚恐的眼神彷彿看到了怪物一般,打量了我兩眼之後,他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年齡應該比我還小兩歲吧?你是怎麼做到的?”
雷戰從今以後都會是我的保鏢,我對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將關於我修煉氣功的經歷悉數告訴了他,雷戰聽完後頗爲感慨地看了我兩眼,而後說:“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能夠練出陰陽兩股真氣。”
“沒想到?”我疑惑了起來。
“我待過的那個殺手組織裡,當年我的老師跟跟我們說過,氣功一途,有着許許多多的可能,比如有些人天生丹田能聚氣,有些人真氣純淨,有些人在睡覺當中也能夠練功,而陽陽兩股真氣的在歷史上也有過……只是,和你情況不一樣的是,歷史上那個人兩股陰陽真氣是天生的。”
沒想到那個殺手組織竟然知道這麼多關於氣功的歷史,我將心裡面一直在好奇的一個問題拋了出來:“那現現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天王境的高手存在?”
雷戰看了我一眼,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錯過了這個答案。
“有。”雷戰一點頭。
莫名間,我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就彷彿自己達到了天王境一般。雷戰說:“其餘的地方我不知道,那個殺手組織裡就有五個人是天王境。”
一個殺手組織有五個天王境的高手!我驚歎地看着雷戰,對這個殺手組織愈發好奇了,到底它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啊!
“只不過,天王境的高手實力到底如何我不清楚,我也沒有見到過他們,是我當年的那個老師告訴我們的。那個組織裡有着太多太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所以即使我沒見過那些高手,可我仍願意相信他們的存在!”雷戰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深邃了起來,似乎在回想着什麼。
我同樣是在思考,不,我更多的是有些憂慮,要是那個殺手組織被庫利科夫家族給控制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即使是愛德華也保護不了我們了?我問說:“那個殺手組織那麼強,沒有大家族試圖去控制他們嗎?”
“這事我也一直沒弄明白,我想或許是殺手組織的創始人不想被支配吧。”雷戰說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說:“陳陽,你有沒有嘗試過一心二用來修煉體內的兩股真氣。”
“一心二用?你的意思是讓我同一時候修煉陽氣和陰氣,這和我將它們融合起來修煉不一樣嗎?”我從來沒想過一心二用的問題,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當然不一樣了!一心二用修煉兩股真氣比起將他們融合修煉效果要好的多!你將兩股真氣融合在一起修煉,他們容易形成互補,也就是說當陽氣比較弱的時候,陰氣會補過去,當陰氣比較弱的時候陽氣又會補過去,這麼一來,兩股真氣一旦有一股出現‘惰性’,你無法發現不說,還只以爲真氣修煉上去了。可實際上卻是毫無進展。可如果你一心二用,將兩股真氣分開修煉,單股真氣不斷開發不斷增強,其中一股如果弱下來了,你可以馬上發覺的到,可以馬上調整修煉方式,第一時間發現不足。第一時間增強修煉上去!這麼一來,就不存在真氣提升上去的假象。”
聽完雷戰的一席話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細細回想最近的修煉,進度的確是非常慢,而我又找不到原因,原來真正的問題出在這裡!我感激地看着雷戰,正要表示感謝,雷戰說:“兩股真氣分開修煉,對丹田也非常有好處,可以讓你對丹田裡真氣的掌控能力更進一步地提升,但是,兩股真氣分開修煉並非那麼簡單,需要你非常的專注並且一開始會非常的吃力。”
“沒事。”爲了能在更短的時間內提升境界治療我好的瘸腿,不要說吃力。就是吃苦受煎熬,我也要嘗試。
我當即開始嘗試,雷戰也在一旁儘可能地幫助我,比起我,雷戰有着更爲豐富的氣功修煉經驗,他的每一次指導,比如說什麼時候呼吸吐納,什麼時候提氣等等,讓我獲益匪淺。
只是,一心二用修煉兩股真氣果然並非想象當中那麼容易,不管我怎麼嘗試,就只能是修煉一股真氣,要不然就是兩股真氣很快就融合到一塊去……前前後後,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已經滿頭大漢,都有些小小的氣喘起來,可還是沒能夠找到一心二用的方式。
“你的心還不夠靜,太急於求成了。”雷戰看着擦汗的我。
這一點我不否認,的確,在剛剛修煉的過程裡,我的確是很着急,很想一下子就成功。
放在堂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走了過去,是何鑫的電話。
“陽哥,ck酒吧的韓浩剛剛也過來找我了,也說要跟你單獨見面。”
先是皇家賭場的黃一山,現在是ck酒吧的韓浩。這兩個傢伙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我看了一眼時間說:“你安排一下,晚上先和黃一山碰面,之後再見韓浩。”
“要不要我稍作準備,我總感覺他們目的不純。”
“也好,不過,最重要的是守好我們的會所和酒吧,我的身旁有雷戰,他們要動我沒那麼容易。”我看了一眼雷戰,雷戰已經繼續練功了。
爲了晚上能有精力好黃一山見面,下午的時候,我並未再繼續練功,而是靜坐冥想,靠冥想尋找一心二用的感覺……但是,一個下午過去,我依舊沒找到多少感覺,並且似乎是用力過猛,丹田位置有些小小的不舒服。雷戰讓我不要着急,一心二用原本就難,需要慢慢找到感覺。
和黃一山約見的地方是在醉仙居飯店,全唐人街飯菜做的最好的飯店。我沒有帶一大批人過去,只有雷戰一個人。不過,在醉仙居的周圍,何鑫安排了十多個他的跟班,何鑫原本是要讓龍王他們過來的,可我擔心黃一山他們會去偷襲我們的酒吧,所以讓他將實力更強的龍王他們留在酒吧,我身旁有一個雷戰。已經能抵好幾個高手了。
就在我要走進醉仙居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貓王的電話,貓王從昨晚開始一直盯着黃一山,他會突然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有所發現。我走到一旁接了起來。
貓王說:“陽哥,黃一山剛剛召集了他的人手。看樣子是有什麼動作。”
“這傢伙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偷偷跟着他的那些手下,看看他們是要去做什麼,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已經在心裡面有了想法,或許,我應該一口氣將黃一山的皇家賭場和韓浩的ck酒吧一起給吃掉,將他們全都除掉,讓唐人街被我一人掌控。
“好,那我先繼續跟着他們了。”
電話掛了後,我給鐵公雞打了一個電話。我說:“鐵公雞,你不是一直想要找黃一山找回場子嗎?今晚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你說什麼?”鐵公雞當即激動了起來,極其振奮的語氣。
“選出你實力最強的手下,先混進皇家賭場,至於什麼時候動手。我會再給你電話。”讓鐵公雞去做這件事再適合不過了,我的人黃一山肯定都清楚,輕易混不進皇家賭場,可鐵公雞的人他就算知道了,也沒有放在眼裡過,他一直都覺得鐵公雞活的不如狗。
安排好這一切,我看了雷戰一眼,和雷戰一起進去了醉仙居,走到門口,依然是旗袍女過來服務我們,我報了黃一山的名字後,旗袍女將我帶到了樓上的包間。
桌上的菜已經上齊了,旗袍女微笑着說:“黃老闆馬上就到,陳老闆請稍等。”
我微微一點頭,旗袍女頷首退出包廂。看着桌上豐盛的酒菜,我慢慢走過去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安靜地等着黃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