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踏上的女孩兒目光柔軟的動了動,眼底裡閃過一點陰狠得殺意,可是想起了王爺說過的話,便有引人了下去,三千髮絲悠然的飄落,她像是一個柔軟的小白兔一樣,小心的攥住了自己手中的被子,柔軟的透過一層牀簾,去看外面那一羣殺氣騰騰的人。
一羣丫鬟的驚叫聲響起來,大概是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人給嚇到了,那些明晃晃的刀劍也都是部長眼睛的,可是他們卻又無法就這麼離開,一羣人乾脆直接“噗通”“噗通”的跪在了大牀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來用他們的方式守護牀踏上的女孩兒。
而那公公也是得意洋洋地走進來,想着自己以前來的時候那種低眉順眼的感覺,現在確實趾高氣昂,讓他不由得滿面得意,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面前這個寬闊的像是瑤池仙境一樣的牀榻,四周飄散的香味兒居然讓人一瞬間不想動手。
畢竟,這裡面的女孩子,可能也經受不起這種打擊。
只是,猶豫他也只是一瞬間的,響起來自己身後還跟着軒轅寒雪派來的兩位煞星,那太太就是一陣臉色蒼白,清了清喉嚨,擺出來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態,指着那簾子,高盛叫到:“來人,把裡面的人給雜家帶出來,讓雜家看看,是不是有隱藏書信?”
像是突然到來的殺氣,撲面而來。
下意識的向後退縮了一下,如同是瑩白一樣的女子,帶着滿面的戒備,卻也在一瞬間,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柔軟的女孩兒有些懶散的坐在牀上,目光淡漠的看過來,絕美的臉頰上帶着一點青澀和柔軟的戒備,膚若凝脂目光淡漠,氣若幽蘭人影瀰漫,清澈的眼眸落下去,讓人一陣心神盪漾。
一羣禁衛軍,就連那些魯莽的男子都悄然的收斂了動作,生怕自己加重了一下呼吸,就傷到了這個柔軟到了極點的女孩子。
一直領頭的公公心驚的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意猶未盡的看了兩眼,才覺得不可思議起來,自己在宮裡見到的三千佳麗七十二嬪妃,那都不是蓋的,每個人都是美到了極點,可是和眼前這個女子卻像是沒有可比性,這樣的傾國傾城就算是自己這個早就清心寡語的公公都有些把持不住忍不住在看幾眼,更何況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爺!
怪不得,怪不得軒轅寒雪記掛了這麼久,居然在第一時間,就叫人來帶走這位姑娘!想必,現在就能看出來,這位姑娘日後該是怎麼樣受寵了。
“你們是誰?擅闖偏院,可不是小罪!”這些人顯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洛錦年”壓下了心底裡將這些人都砍死的暴動,輕聲地詢問着。
那公公卻是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想着“洛錦年”這樣的美貌,到時候也一定會被惦記好久,那公公也不敢得罪死了,只是低頭,算是禮貌的回答:“回稟小姐,雜家是奉了軒轅王爺的指令的,要帶所有人回到皇宮接受審問。”
心裡有着一點猶豫,想着自己到底應該怎麼矇混過關,“洛錦年”擡頭,深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太監,努力的營造出來一種不敢相信的樣子,咬着下脣,輕聲的問道:“那,安王爺,安王爺呢?他——怎麼樣了?”
眼前的公公聽的“洛錦年”這麼問,立刻顯得處之淡然起來,擡起頭來,滿面的淡漠和桀驁:“回小姐,現在,對於沈安,可不能說是王爺了!說是王爺,那簡直就是太過於擡舉了!”
心裡一慌,那“洛錦年”想着,果然是這樣。
若不是王爺料事如神,恐怕,現在真的洛小姐,已經糟了毒手了!
“沈安現在啊,是咱們整個沈城的罪人,他幾乎把沈城的未來都斷送了,還用五座城池,去換了那王位!哼,幸虧時被揭穿了!現在啊,全城都在搜捕沈安,若是真的抓到了,不是千刀萬剮,也是株連九族,所以啊,姑娘,還是開眼一些吧。”
那公公像是意有所指,看了一眼雅姬,目光之中不由得閃過一點點冰冷,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
算不上是鏗鏘有力的聲音,只是這些話,讓“洛錦年”真的有一瞬間的迷茫,像是刻意的表現出來心痛,可是卻沒辦法營造出那個女孩兒淚眼朦朧的樣子,乾脆也只是斂了眼眸,裝作是心灰意冷不去看。
“公公,這些罪名,未免太大了些,王爺一心爲了沈城百姓,那裡有通敵這一說?更何況是叛國這種背經離道的事情,怎麼會是王爺?”
“洛錦年”有些刻意的模仿,想着那個女孩兒現在的反應,可是想一想,卻又覺得不行,那個女孩兒的韻味,果然不是自己可以模仿出來的。
那公公說着,越發走進“洛錦年”,大概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美的人兒,那公公居然有些癡醉,看了她兩眼,卻怎麼都移不開眼睛。
正當那公公眼神迷茫的時候,一直站在那公公兩側的侍衛目光之中不由得閃過一點點的冷意,冷哼一聲,甚至帶着幾分殺氣。
“呀!”像是猛地反應過來了一樣,那公公滿臉通紅,想着自己剛纔居然還敢看着“洛錦年”不動地方!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自己恐怕就是九條命也不夠死的了!
“拿啥,拿啥,還不來人!快將洛小姐請出去!”幡然悔悟,那老太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歉意和討好的對着自己身邊的兩位侍衛笑了笑,沒敢在看牀踏上那個耀眼奪目的女孩兒。
短短一柱香之內,諾大的王府裡,所有的鶯鶯燕燕都匯聚一團,一個諾大的院落,裝下了所有的女人。
若不是雅姬平常偶爾就會看到這些女人,現在恐怕會驚訝死了,這些女人簡直多的不能在多了,一個一個,就算是被沈安好言相勸,也不肯離開。
就算是不肯離開,現在也是有一大羣。
而那羣鶯鶯燕燕,也是剛剛聽到這些消息,全都鬼坐在一起,不停地咒罵着哭泣着,大概這些事情來得太過於突然了,他們就算是想走,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到時有一些丫鬟和奴才很聰明,也比較會見風轉舵,偷偷在王府裡,偷拿了那個主子的某件首飾,想着,自己這一生也就高枕無憂了,憑着這些首飾也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於是便也偷偷的跑掉了,夾帶着所有的細軟和自己的錢財,像是根本沒有在王府裡面帶過一樣,逃一樣的跑掉了。
樹倒猢猻散,說起來,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只是,這諾大的院落之中,刀劍鏗鏘的聲音,實在是讓人心驚膽寒。
“洛錦年”剛剛在院落之中站定,身邊就圍了一些丫鬟,大概還是因爲沈安曾經說過,要保護好這位小姐吧,身邊的丫鬟們衷心得很,一個個兒給了“洛錦年”一些安心的眼神,生怕自己這個天生柔弱的小主子受到什麼傷害。
倒是那一邊的一羣女人罵的很是暢快淋漓,說不上是多難聽,只是這種氛圍之下,這些事情越發的有些讓人壓抑暴躁起來,要知道,一些丫鬟還可以跑掉,可是她們這羣人卻根本是走不掉了,畢竟曾經是沈安的女人。
一想到這些,那些女人越發的欲哭無淚了,要是在之前,聽了沈安的安排,她們說不定還可以跑出去,可是現在呢?自己賴在這裡不走,好了吧,現在要走都走不了了,就準備死在這裡吧!
而那神色冷漠的公公就站在不遠處,一臉的桀驁不馴,只是偶爾將目光落到“洛錦年”的身上的時候,多了幾分不知名的意味,只是不一會兒,那些一直在搜查的禁衛軍徒然從門裡衝了出來,每一個人的眉頭都帶着一種歡喜的神色。
三步兩步衝到了那太監的面前,一羣人垂首,將手中的東西送到那公公的手裡:“啓稟公公,已經找到了來往的書信了!”
那公公面目之中越發顯得得意起來,懶懶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書信,隨意的挑開那書信,有些慵懶的望着書信之中寫下去的東西,神色變得陰沉起來,悄無聲息的將那書信塞到了自己的懷裡。
“罪證現在已經找到了!”象是爲了耀武揚威一樣,那太監高高的擡起頭來,轉身對着身後的人們說道,只是目光在落到“洛錦年”的身上的時候,少了幾分囂張跋扈,多了幾分討好和柔和。
“現在,沈安的罪證已經定下來了,而今天,在場的各位,也要和雜家一起回宮了,雜家倒是要在這裡勸諸位一句,這宮裡面的勞形,可不是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主子受得了的,若是誰知道點什麼消息,就算是一點點,也要早日說出來,省的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了!”
說着這些話,那公公擡手,將一羣人一個一個的押解走,安排的很是妥當,不得不說,這個公公雖然看上去有些討厭,但是手底下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如若不然,怎麼能混到這個地步來?平步青雲的事例有很多,可是在一個太監的身上,可就很少見了。
一羣人魚貫而出,每一個人的神色都有些狼狽,畢竟剛剛經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