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蓮根本就不在乎傅瑾程說的話,她沒有精力去在乎。刀疤男的腹部昨日受了傅瑾程一刀,今日他的肩膀又捱了一刀,就算他長得高大強壯,也受不住啊。
刀疤男捂住傷口,鮮血就從他的指縫流出來,紅得刺眼。
翹蓮扶着刀疤男,急得滿頭大汗,看向傅瑾程:“傅公子,他不是神仙,經不起幾刀的,快些叫大夫吧!”
傅瑾程不慌不忙:“金蓮姑娘還沒回答本主是否願意跟着盛翔呢?”
翹蓮瞪大了眼睛看着傅瑾程,山賊就是這德行嗎,不僅要強人錢財,還要強人所難。
“是不是我願意跟着他,你就會叫大夫來替他治傷?”翹蓮在這個時候只有破罐子破摔,順着傅瑾程。
“可以這麼說吧!”
翹蓮咬了咬牙道:“既然這樣,你就快些叫大夫來吧!”
傅瑾程招了招手讓底下的人去叫大夫,笑了笑道:“真是善良得很呀,本主其實也不喜歡這流血的場面,這就不打擾傷者的清靜了。”
翹蓮也不管傅瑾程走沒走,對車伕道:“小龔,幫我扶盛公子到牀上去吧!”
刀疤男此時的神智變得不那麼清晰了,可對翹蓮卻依舊很執着:“蓮兒,還文縐縐的叫我盛公子,我要你叫我阿盛。”
翹蓮心有不忍,沒再繼續打擊他:“你別說話了,我們先扶你上-牀躺着。”
雖然是山賊,但傅瑾程的手下辦事速度很快,在刀疤男剛躺下不久,大夫就來了。
翹蓮本能地想要回避,可刀疤男卻不願意。
此時刀疤男已經痛得臉色蒼白,魁梧魯莽的人也變得柔弱了,明明粗狂的聲音聽起來也可憐兮兮的:“蓮兒,不要離開,就在這裡陪我。”
刀疤男到底是因爲她才又捱了一刀,翹蓮也不是冷漠無情之人,刀疤男都這樣軟弱的挽留她,她自然是要守在一旁的。
大夫先替刀疤男處理剛纔的新傷口,傷口很長,血很多,清理傷口的血水一盆又一盆地端了出去,看得翹蓮眉頭緊鎖。
大夫處理了今日的新傷口後又處理了昨日的傷口,昨日的傷口在腹部,也不輕,看得翹蓮咬牙皺眉。
“大夫,他的傷……”
大夫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見翹蓮臉色蒼白,問道:“姑娘的臉色蒼白,要在下也看一看嗎?”
翹蓮對大夫的注視有些不悅,可人在屋檐下也不能發火,只是淡淡道:“我問的是他的傷勢,我沒病,不需要看大夫。”
就算是大夫,在山賊窩裡平日裡也不是個斯文的,可看到翹蓮,他也不由得禮貌了些:“這位爺傷勢頗爲嚴重,大概是要躺上幾天了。”
翹蓮儘量讓自己顯得柔和道:“那就要麻煩大夫每日過來替他問診換藥了。”
大夫被這麼美的女人溫柔對待,受寵若驚,連忙道:“自然是的,在下定然不會辜負姑娘的囑託。”
大夫走後,翹蓮仔細地看着牀上的刀疤男,他已經睡着了,捱了兩刀,就算是鐵打的身板也守不住,更何況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呢。
烏拉看着守着刀疤男的翹蓮道:“他替小姐擋刀,這的確很讓人意外。”
翹蓮眉宇之間略顯哀愁:“若是沒有這一刀,不知道傅公子會怎麼處置我呢,對於伏牛山的人來說,我們就是外人,只有跟了伏牛山的人後纔會算是伏牛山的人吧,而這伏牛山上看上了我又願意替我擋刀的人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