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密將軍,我們今天在一處河谷中發現了百多頭嗜血野牛,正好將狼嗥軍帶過去獵捕。”莫千山聲音宏亮,那還有半點龍鍾之態,看來給雲逸看家守院把他憋壞了,出籠的猛虎,精氣神完全不一樣。
讓雲逸掉眼珠子的是,普拉密像下屬一般恭敬地行禮:“是,莫將軍。”
雲逸跟莫千山結結實實來了個熊抱,在他耳邊輕聲道:“普拉密被你收拾過?”
莫千山笑得很賊:“嗯,爲了你說的掌控狼嗥軍,收拾過他幾次,這傢伙有勇無謀,神經大條,性格憨直,欺負他也不記仇,第二天便笑嘻嘻的”
雲逸意味深長地道:“那你就把時不時收拾他當做良好的習慣,一直保持下去,你會越來越年輕的。”
莫千山跟雲逸同時眉開眼笑。
雲逸拿出狼嗥刀大人的架子,大喇喇吩咐道:“普拉密將軍,你去弄頭嗜血野牛來,我好好弄幾個菜,我們兄弟喝一杯!”
普拉密果然不記仇,把狼嗥刀大人的話當做聖旨一般,轉身招呼道:“誰跟我去葫蘆肚弄頭嗜血野牛回來,給狼嗥刀大人接風。”
幾個龍鱗騎跟普拉密上了龍鱗馬,像道龍捲風地刮向了葫蘆肚,過了一陣,聽得隔壁谷中傳來幾聲獸吼,跟着地面都顫抖起來,伴着一陣子人喊馬嘶,普拉密從荒林間策馬而回,有兩人合騎在一匹龍鱗馬上,隊伍中間有頭龍鱗馬馱着頭兩三千斤重的嗜血野牛。
雲逸盯着那頭野牛頭上的血窟窿,黑白水銀異瞳轉動,將普拉密獵捕嗜血野牛的場景重現。
還說什麼軍陣之法,原來是個莽夫?雲逸心頭冷哼了一聲,轉頭對米娜說:“米姐姐,我要吃全牛宴,涼拌牛鼻,幹伴牛肚,炒牛柳,香滷牛肉,紅燒牛筋,罈子牛肉,火鍋牛雜,牛尾湯……從牛頭直接吃到牛尾。”
米娜笑得如花枝打顫,豐盈高聳的胸益發地吸引雲逸眼球:“小逸哥,你腦子怎麼亂七八糟的,就連阿施瓦婭公主也沒吃過什麼全牛宴?”
“狼嗥刀大人,不要那麼麻煩,砍成大塊一鍋燉了,加點蘑菇,魔獸嗜血野牛的味道那個鮮啊,讓人直流口水!”普拉密還做了個擦嘴的動作,惹得莫千山跟幾位美女笑得樂不可支。
嗜血野牛是地系魔獸,肌肉蘊含的天地靈氣較多,牛肉筋道厚實有嚼頭,滋味也是鮮美異常。
“公主隨身總得帶幾個廚子吧,讓他們聽我的。”雲逸饒有興趣地提議道。
瑪雅也興奮地嚷着要去幫忙。
米娜周遊各地,對美食也到了熱愛的程度,也加入進來,只有阿施瓦婭公主,從小錦衣玉食的,對廚藝不感興趣。
“這個部位的牛肉帶筋,割下來先用藥材食鹽醃製,然後再放到滷水裡煮出來,瀝乾後,用油炸出來。”雲逸老神在在的指點道。
出雲帝國的皇家廚子完全不知道什麼叫滷水,小心問了一句:“狼嗥刀大人,什麼叫滷水?”
“瑪雅,小管家婆哪裡有陳年老滷,她隨身帶着這些東西。”
“牛雜先洗乾淨,然後放在滷水裡煮一下,然後牛腸切成細絲……”狼嗥刀大人的統領的身份不可能去做這些,動動嘴還是可以的。
“咳,咳……內臟這些東西我們都是拿去喂魔獸的?小逸哥。”米娜拉了一下雲逸,小聲道。
牛內臟都要,米大小姐感覺很丟份。
“全牛宴,就是從牛鼻子吃到牛尾,像那種切得細細的腸絲,用火鍋一煮,瑪雅,將熬製好的火鍋底料拿出來。”
小侍女在廚房就像穿花蝴蝶一般快活,認真地指點着出雲帝國的皇家廚子,以後有了徒弟幹活,師父只負責品嚐美味。
第一道菜,涼拌牛鼻,狼嗥刀大人還用紅蘿蔔雕了一頭小牛拉梨,浸在紅油裡的牛鼻片就像剛犁開的土地。
不要說出,光看就是道美味。
“阿施瓦婭公主,這道菜可以規勸官吏重視農業。”雲逸用筷子拈了一片給阿施瓦婭公主。
一股子鮮香麻辣立刻讓公主味蕾的感覺充分釋放出來。
那一盤暗紅色的滷牛肉旁邊雕刻着幾朵白色的蘿蔔小花。
米娜夾起一片顏色暗紅,透着香氣的滷牛肉,放在嘴裡咀嚼,有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味,筋道耐嚼,很適合佐酒。
莫千山一片滷牛肉一口紫漿酒,悠然自得,以前他在別院,瑪雅下廚,便有這口福。
普拉密是兩三片滷牛肉往嘴裡塞,大口大口灌着紫漿酒,純粹一個吃貨。
出雲帝國的皇家廚子還端上了他們精心製作的帶骨咖喱牛排。
……
美麗的雙月爬上了山頂,喝着冰鎮紫漿酒,美美享受了一頓全牛宴的雲逸看了一眼米娜跟阿施瓦婭公主,她們和瑪雅正熱火朝天地商量如何在出雲帝國的都城開全牛宴餐館狂賺晶幣的宏偉大計。
雲逸對這個興趣缺缺,伸了個懶腰,咕噥了幾句:“一家餐館做好了,廚子,店面裝飾,原料配料,服務生的着裝,動作規範,都可以弄成一個模子,以後可以在其它行省首府去開相同的全牛宴。”
說罷,雲逸便起身離開,林間夜風裡送來他哼着的小曲:“我不想說,我很純潔……”
米娜精得跟鬼似的,一點心裡透亮,也伸了個可愛的懶腰:“今天累得要死,去洗澡了。”
瑪雅的腦袋也不簡單,打了個呵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這就想睡了!”
阿施瓦婭公主還在回味全牛宴麻辣鮮香,鮮甘入喉的感覺,要是將這個獻給父皇,就說是小逸哥發明的,再說起他擊敗九階戰尊普拉密建立狼嗥軍的事,是不是能讓憂心邊患的父皇開心一點?
雲逸先去了溪邊,洗了個冷水澡,才駕着青狼鷹去搭建在幾棵參天大樹中間的樹屋,青狼鷹棲息在樹屋邊枝椏上的鳥巢裡,起個警衛的作用。
雙月從樹葉縫隙間灑下的月光斑斑點點,夜風把荒林清新溼潤的空氣送了過來,雲逸深深地了吸一口,感到心肺都過濾了似的,想着米娜那個着甲背弓英姿颯爽的味兒,活像一個美麗的女精靈弓箭手。
樹屋窗口剛好可以看見相依相偎的雙月,鋪灑進來一方斜斜的月光,讓樹屋裡多了些似水的溫柔。
不知米姐姐那個財迷會不會來,雲逸脫去戰甲充滿期待的爬上了牀。
“啊——”雲逸像摸着一條毒蛇似的,嚇得尖叫了半聲,不過聲音立刻嘎然而止,傻了麼,半聲尖叫剛好表明青蔥嫩男的純潔,另外半聲讓腦子裡那些桃花運豔遇什麼的死死捺在咽喉。
被窩裡躺着一個少女,臉蛋剛好沉浸在陰影裡,只露出月光映照花蕾般的胸部,不過剛纔雲逸半聲尖叫,讓她心肝兒都要跳出來了,撫住胸口,剛好遮住了一對尖翹盈挺,正心虛地望着他。
米姐姐,公主,還是瑪雅,是誰偷偷爬上了我的牀?雲逸眼看今晚的豔遇跑不了,開始假裝手腳無措無比慌亂地站在牀邊,害怕得顫抖的聲音問:“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