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中,我聽到了師妹兩個字,她在給顏西打電話?
晴姨竟然在跟大毒女通話?
可惡,我真想一把將顏西掐死,我和小蘇的隔閡,全是這個惡女人一手造成的。
當下,我也不含糊,手機往兜裡一揣,幾個快步走到了晴姨近前,靜靜的聽着顏西跟她的聊天。
電話裡,顏西對晴姨的態度緩和了不少,又是問晴姨年過的好不好,又是問晴姨現在在什麼地方,和誰過的。
晴姨看着我笑了笑,說她這個年過的很好,和小源過的。
顏西也沒多吃驚,說什麼晴姨永遠都是她的好師姐,請師姐理解她,她必須要殺了我,因爲我是刺血的兒子,刺血辜負了她媽媽一生,她一定要殺了刺血的兒子,刺血不配有後人…
這個惡毒的濺女人跟晴姨說了一大堆。
顏西說起我,恨的是咬牙切齒,只是對晴姨態度很好,一口一個師姐的叫着。
晴姨只是笑着迴應她。
臨近掛電話時,晴姨說,師妹你跟我說再多都沒用,我坦白的告訴你吧,我愛上小源了,他是我的男人,我們的命已經連在了一起,就這樣。
晴姨的霸氣回答,使得顏西那邊沉默了,久久沒說話。
顏西也沒壓電話,因爲晴姨的手機還在她耳邊放着呢。
晴姨能這麼回覆顏西,我心裡暖暖的,
我咬了咬牙,對晴姨說,老婆,你能不能讓顏西把電話給小蘇,我想跟她說兩句。
晴姨說可以。
晴姨乾脆的回答,讓我一陣激動,真心感謝她。
顏西在聽到晴姨跟她說我要和小蘇說說話的時候,顏西一開始是拒絕的。
後面可能是小蘇也有跟我通話的意思,晴姨很突然的把電話遞給了我。
我趕緊將電話放在耳畔,安靜的聽着。
“喂…喂,張源,你不是要跟我說話嗎?”
小蘇餵了好幾聲,語氣冰冷的對我道。
“小花貓,新年快樂,我想你了,你這個年過的好嗎?”
儘管她對我冷淡,但我依舊抑制不住的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我終於聽到了那久違的嗓音。
那個曾經天天縈繞在我耳畔的甜甜嗓音,我的小蘇,我最愛的女人。
“你的稱呼有問題,我叫葉小蘇,麻煩你放尊敬點,還有,也別對我說這麼肉麻的話,容易讓我男朋友誤會,至於我這個年過的好不好,那就不是你該管的了。”
小蘇那冰冷的嗓音再次在電話裡響起。
猶如一柄柄寒冰利刃,一下又一下刺進我胸膛,聽着她的話,我的心無比的疼。
她說什麼我都不在乎,只是她說她有男朋友?我…我心痛。
小蘇是我的女朋友啊。
她不止一次的說過,這輩子只做我的女人,難道她都忘了嗎?
我那麼愛她,爲了她,我連命都能豁出去,而如今,她卻說她有男朋友了。
我…
“小蘇…你…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心有多痛,你知道我愛你。難道,只有我死,你纔會開心?”
我雙眼微閉,心痛的淚水顆顆落下。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那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嗯,你去死好了,我恨不得你死。你就是個騙子,你不是好東西,你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當初我爲你生不如死的時候,你在哪裡?當初我把十指咬破求你來找我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你在和不同的女人逍遙快活,你心裡沒我。”
“你把我葉小蘇忘的一乾二淨,我不過是你利用的一個工具,你寧願愛汪欣媚都不愛我。我爲你生不如死,而你…呵呵!你這種負心漢,應該被千刀萬剮。”
“我讓你自己去死,已經是在給你指明路了,你難道不該謝謝我嗎?哦,對了,也祝你新年快樂。”
小蘇冰冷的無情的道。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我心痛萬分,我無法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小蘇嘴裡說出來的。
當年那個心地善良的小蘇哪兒去了?當年那個從不說狠話,甚至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往死踩的小蘇哪兒去了?
心頭淚水心裡忍,這一切的孽都是我造的,那就由我來承受好了。
“原來,你是這麼認爲我的,那好,如果有一天我落在你們手裡,希望殺我的那個人是你。我的死如能換來你一絲的開心,我這輩子欠你葉小蘇的也少一點,還不完,我下輩子還。”
我咬牙抹淚,帶着一絲哭腔跟她說道。
“好啊,我的毒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痛苦與絕望。就算有馮晴晴那個女人,你也逃不掉的,我們一定會抓住你,將你千刀萬剮。”
小蘇冷冷的道。
我原以爲我的淚水與心痛,能換來她的一絲憐惜,然而…
“小花貓,我愛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不要分開,你是我最愛的女人。這是我們的承諾,希望你還記得。保護好自己,新年快年!”
我顫抖着身軀,鼻涕眼淚一把抓的對小蘇道。
晴姨看我這樣,都心疼的流淚了,她一句話沒說,只是將我摟在懷裡,抱着我。
“新年快樂…嘟嘟~…”
小蘇給了我只是簡單果決的四個字,而後是一聲聲重複的嘟嘟聲。
嗚哇…
“晴姨,爲什麼啊,爲什麼我那麼愛小蘇,小蘇卻要我死,她還說要把我千刀萬剮…嗚嗚…晴姨,我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啊…”
我像個沒出息的孩子,抱着晴姨嚎啕大哭。
晴姨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心疼的幫我抹眼淚,然後輕輕的拍我的背。
我知道我很丟人,很沒出息。
我是堂堂刺血之子,我是狼牙老大,我是跺一跺腳就能讓省城變天的人。
而此刻,我卻在哭鼻子,我卻像個孩子一樣。
晴姨無微不至的關愛着我,在後面菲姐、雅兒這些人也來了。
她們不明白我爲什麼哭,只是圍上來抱着我,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還有她們。
男人可以一時流淚,但不能一直流淚。
一個小時候後,我擦乾眼淚,穿上狼牙定製版西裝,我不苟言笑,我號召上我的女人和兄弟挨家挨戶的給長輩們拜年。
沒錯,哭歸哭鬧歸鬧。
因爲我是男人,是女人們的主心骨,是狼牙老大,再多的痛再多的苦,都不能壓垮我。
打碎了牙,我往肚裡咽,男人不能哭、不能倒下。
給長輩們送了些禮盒,送上一句句新年快樂,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度過了。
我準備在狼牙一直呆在初五,到時候雅兒小姨、汪欣媚也差不多要離開了,新的一波返城春運又將開始。
我正好趁着這個時候出發。
2008年對華夏而言,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就在過年的這幾天,南方地區遭到了50年一遇的大暴雪。
大雪遍及21個省,22萬間房屋倒塌,180萬居民被疏散,電話線斷裂,電力供應中斷,鐵路和公路交通受阻,上千趟飛機航班取消和延誤。
南方軍區連坦克的都出動了,整個華夏的南方地區都受到了震盪。
全世界的話題,都在議論華夏如何如何。
然而,這這場雪災對華夏而言,只是大災難的開始,2008年對我同樣不平凡。
因爲這一年,我的命運就和華夏一樣,多災多難。
我08年的災難開始於大年初三。
這些天,李寬多方打聽,幫關韻找到了一個老中醫。
初三下午,天氣不冷也不熱,我雅兒、晴姨三人陪着關韻一起開車離開了狼牙。
開的車是一輛經過雙重固化的防彈悍馬。
我原本不打算陪關韻去看中醫的,只是關韻用她那萌萌的表情求我,說沒我陪着她慌,我心一軟就說好好好,陪你去。
狼牙裡邊,晴姨和雅兒的實力最強,由她們跟着我保駕護航。
爲了絕對安全,我又暗中派了金仝,帶50號突擊小隊的兄弟秘密跟蹤我。
萬一發現陳家人有圍攻我的苗頭,立刻幹掉。
就這樣,雅兒開車,我和晴姨陪關韻坐在後座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