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的代表目瞪口呆,甚至於忘了嘴上的疼痛,他只是看着那個似乎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陰影下面的女人。
隱約記得,在來之前,饕餮大哥曾經跟自己說過……千萬,不要因爲對方是個女人,就小瞧了她。
“送客。”
竹葉青清冷的聲音,讓代表整個人猛地一震,隨後,一股鑽心的疼似乎才從嘴裡開始蔓延至整個人。
代表踉蹌着離開了。
地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血跡。
自然有手下人進來將地上的血跡給清理乾淨。
竹葉青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背部緊緊的靠着沙發,擡起腳,放到了身前的辦公桌上。
那旗袍包裹着的美好玉腿,在微光下,給人一種朦朧美的感覺,誘惑無比。
但是不管是進來打掃的,還是其他那些重要手下,都沒有一個人敢往竹葉青的腳上看去。
因爲竹葉青,有毒。
在那個代表走後沒多久,一個算是熟識的人,來到了這幢別墅。
竹葉青親自到大廳給這個人泡了茶。
“竹阿姨,不用麻煩您,我就來找舒雅聊聊天。”周天笑着對竹葉青說道。
“舒雅在睡覺。”
雖然跟周天算是熟識,但是竹葉青的聲音依舊很冷。
“哦,那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周天無奈的撓了撓頭。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腳步聲。
林舒雅穿着睡衣,站在二樓的樓梯,說道,“周天,你上來吧。”
“你醒了啊?”
周天連忙站起身,一邊往樓梯走,一邊說道,“我聽竹阿姨說你在睡覺呢。”
“醒了。”
林舒雅的臉上擠出一個算是笑容的笑容,周天走上樓梯,站在林舒雅面前,微微皺眉道,“你臉色很白。”
“沒事的。”
林舒雅搖了搖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周天跟了進去。
坐在一樓的竹葉青,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慢慢的品着。
林舒雅的房間。
“認識你這麼多年了,可還沒進過你的房間。”
周天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林舒雅坐在牀邊,臉色疲憊的問道。
“聽說土匪叔出事了,所以過來看看。”
周天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說道,“舒雅,你還好吧?”
“還好。”
林舒雅點了點頭,並不怎麼想說話。
“對於土匪叔的事情,我很遺憾。”
周天嘆了口氣,說道,“土匪叔就像我的長輩一樣,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舒雅,我已經讓我們周家的人去中央那邊幫忙打探了,得到了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
林舒雅眼睛一亮,說道,“是我爸的消息麼?”
“倒也不算是。”
周天說道,“我從中央那邊得知,中央,好像有意干涉這次你們青幫跟饕餮的戰爭……因爲這個戰爭的波及面非常的廣,幾乎可以說是神州自成立以來最大規模的黑幫鬥爭了,中央怕這事兒會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所以提前下手,將土匪叔給控制了。”
“戰爭……”
林舒雅的眼裡閃過痛苦的神色,她知道這場戰爭的起因,就是因爲那個叫做趙鋼鏰的男人。
那個從小就被父母告知將會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那個曾經無數次幫過自己的男人。
那個……總喜歡無恥佔人便宜的男人。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青幫,就不會跟饕餮開戰。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自己的父親,也不會被抓。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那自己也許,就不會這麼的痛苦。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那個男人。
林舒雅的眼裡滿是悲傷。
“現在的神州,還是以穩定發展爲基本國策。”
周天說道,“土匪叔跟饕餮都屬於有大能量的人,舒雅,你可以放寬心,估計中央也只是打算給地方的這些勢力一些警告,所以才抓了土匪叔,相信過不了多久,土匪叔,就會恢復自由的。”
“真的麼?”
林舒雅期盼的問道。
“當然,我一直相信一句話,吉人自有天相,土匪叔一定會沒問題的!”周天認真的點頭道。
“謝謝你,天子。”
林舒雅感激的說道,“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
“那有啥,咱們是好朋友不是?而且我還追了你這麼多年。”周天笑着說道,“安慰你,就跟安慰自己媳婦兒一樣。”
“對了,天子,能麻煩你多幫我打探一下我父親的消息麼?”林舒雅似乎沒有聽到周天最後的一句話,周天也不在意,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我一定會時刻關注着土匪叔的。”
“那就謝謝你了。”
“沒事兒。咱們誰跟誰啊!”
就在周天跑來安慰林舒雅的時候。
上海的周家宅子裡,來了一個胖子。
“這就是周家了。”
周地走在最前頭,周童言跟在他的身邊。
因爲上次受傷的緣故,周地到現在走路還有點不自然,不過,因爲藥劑的關係,周地的恢復速度倒也是非常的快。
周童言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這一切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新奇。
周家宅子裡不時的有人走過,他們恭敬的跟周地打着招呼,然後又好奇的看着周童言。
“童言!”
一箇中年男人從宅子裡走出來,大步流星的走向周童言。
看着那個與自己父親有幾分相似的人,周童言站在原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中年男人一把將周童言給抱在了懷裡。
周童言呆滯的任由對方將自己抱住。
“童言,這是我爸。”
周地笑着說道。
“你……你爸?”
周童言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跟建華,長的真像。”
中年男人笑着鬆開手,拍了拍周童言的肩膀,說道,“我是你大伯。”
“大伯……”
周童言自然知道自己大伯是誰。
周建業,周家的家主,當初,就是這個人將自己的父親母親趕出了周家。
周童言的心情十分的複雜,因爲這人可以說是自己最大的仇人,但是眼下自己跟他之間,卻好像真的是普通叔侄一樣……
說到底,還是周地開出的那個條件鬧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