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待會兒就明白了。”陳虎就地蹲下,把背上還有手裡的揹包全都放到地上,“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孔怡不知道陳虎在搞什麼鬼,她現在也不想知道,看見陳虎那滿身的紫青腫包早就急的不行了。
“我還是先給你擦藥吧。”孔怡急道,“你這一身傷……”
“這都是小意思。”陳虎伸手拉住她,另一隻手打開揹包,笑盈盈的看着她道,“你看看我帶來了什麼。”
揹包裡滿是A4紙裝訂起來的本本,孔怡疑惑的看着,隨手抽出一份,可等她看清封面寫的字樣時,卻滿目驚訝:“合同,這……你真的自己去了賭場?”
“嘿嘿,爲了你,別說賭場,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關鍵時刻陳虎的這張嘴還是很給力的,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到位,同時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呲牙吸了口氣,似是牽動了傷口。
“陳虎,你……。”孔怡淚光充斥,“爲什麼要這麼冒險,值得嗎?”
“值得?”陳虎一笑,真誠的看着對方,深情道,“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我不想看到你哭,不想看到你難過,更不想看到你傷心,一切負面的現象我都不想在你身上看到。”
“可是……”孔怡顯然被感動的已經到了深處,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別這些可是了。”陳虎低下頭將其餘兩個揹包都打開,也全都是合同,“先把你爸爸的那份合同找到!”
孔怡含着感動的淚光用力點了下頭,和陳虎一起把合同全都倒了出來,一時間這些合同差點把他倆的腳給埋了起來。
“這個常山是坑了多少人!”陳虎看着地上的合同,恨恨罵道,“這種垃圾居然還健康的活在世上,簡直沒有天理。”
“這最少有三百份吧?”孔怡吃驚的看着,道。
“來,先找着你爸爸的那份。”陳虎說着便抱起一摞翻找起來,而他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孔怡先是找來兩個矮凳,讓陳虎坐到凳子上後才幫忙一起找。
從這麼多合同裡找一份出來,那工作量可不小,但孔怡爲了自己父親,陳虎爲了孔怡,在這種心情下,兩人找的倒也賣力,更不覺得辛苦。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仔細翻找,就在兩人差點把手腕給翻斷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孔怡爸爸的那份貸款合同。
“肯定是這個,一定是它。”孔怡激動的看着手裡的合同,“名字沒錯,身份證也沒錯!”
陳虎見找到了,伸手接過,打開掃了幾眼裡面的條款,馬上大呼可惡,這裡面規定的利息奇高無比,就算是一般放高利貸的恐怕也沒這個高。
“真是個雜碎,把別人弄的家破人亡他很爽嗎?”陳虎打心底厭惡這種行爲,“早晚也讓他試試這個滋味。”
陳虎還在翻看這合同的內容,孔怡的一雙美目卻在注視着他。
“陳虎,謝謝。”許久,孔怡忽然開口,聲音卻不大,“這份恩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報答你纔好。”
“不用謝我,因爲我喜歡你。”陳虎很嚴肅的說道,“只要是能讓你開心,怎麼樣我都不怕!”
“你爲了我,自己到賭場和他們搏鬥,
爲了這份合同,弄的遍體鱗傷。”孔怡落淚道,“我實在是……”
“別哭,都說了我不想讓你哭!”陳虎嘆氣道,“咱們光找到沒用,還得把這份合同消滅掉才行。”
“怎麼消滅?”孔怡掛着淚珠,問道,“撕掉?”
“不!”陳虎笑着把鐵盆拖到面前,“燒掉!”
原來陳虎大半夜的帶個鐵盆是爲了幹這個,考慮的倒是周詳。
說着從兜裡拿出打火機,順着合同底部點燃,燃燒了大半後將整個合同放到鐵盆裡,看着這合同一點點的化爲灰燼。
孔怡此時的心裡卻是思緒萬千,她看着正在仔細翻着還沒燒盡的合同的陳虎,竟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對他是什麼感覺。
那個曾經讓自己不太看入眼的男子,那個看起來很不可靠的男子,原來是這麼的值得依靠。
一瞬間孔怡甚至有種衝動,可就在想要開口的瞬間,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孫汐的身影,同時那份衝動也一起被壓抑了下來。
“乾脆,把剩下的合同都燒了。”陳虎卻沒看到這些,待到火焰即將燃盡時忽然提議道,“省的在拿出來害人。”
孔怡帶着內心的糾結,同意的點了下頭,將其餘的合同也慢慢放到了鐵盆裡。
本要熄滅的火焰,此時有了可燃物,火苗重新竄了起來,被火焰掀起的紙灰不停的在半空飄揚,但他們卻毫不在意,因爲這些飛灰代表了更多人的安寧和家庭的歡樂。
終於,將所有合同都消滅乾淨,陳虎站起身,問道:“你家的掃帚在哪,看這髒的,我給你清理清理。”
最初的男女都很會裝樣子,陳虎也不例外,眼力勁很是充足。
“你坐下。”孔怡卻不由分說的將他拉到沙發處,“必須先擦藥!”
飛快的跑到裡面的臥室,不多會兒孔怡拿着一瓶雲南白藥回到這裡。
“孫總說好了去攔住你,怎麼還是讓你自己去了。”孔怡一邊擦着藥,一邊埋怨。
陳虎沒有說話,他很享受現在的時光,自己喜歡的女人親手爲自己上藥,這種感覺絕對不是隨便就能體驗的。
忽然間陳虎覺得自己身上的傷還不夠重,甚至還有點後悔剛纔沒讓孫汐幾個再多打一會兒。
“陳虎,我……”正享受着溫馨的時光,孔怡卻低着頭開口,“如果你喜歡我……我願意……”
不等她把話說完,陳虎卻猛的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看着孔怡,而後者則是驚愕的看着他。
“我是很喜歡你!”兩人對視片刻,陳虎鄭重說道,“但我不會乘人之危,我承認做這些的原因就是喜歡你,但不代表會以此要挾你和我在一起,我會努力的去追求你,直到你真心願意爲止!”
說完,陳虎大步向街門走去,居然是想離開。
“對不起,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先走吧。”陳虎打開門後,看着孔怡道,“你安心睡覺,有我在,誰都不可能傷害到你!”
大門關閉,陳虎離開了孔怡的家,而孔怡則呆呆的看着大門,久久沒曾挪開目光。
……
陳虎這招應該叫做欲擒故縱,現在要是趁機拿下了孔
怡恐怕不會是真心的,感恩的成分居多。
但是現在他把話說明白了,不僅能在孔怡心中狂加分,而且還爲以後的征程縮短不少距離。
這邊陳虎是挺高興的,雖然一身傷但還是蹦蹦跳跳的開車離開了,但另一邊,卻有人不高興了。
與其說不高興,還不如說那哥們此時已經是暴跳如雷。
這人,自然就是常山。
“是誰!”市東一棟別墅裡,常山氣的渾身哆嗦,看着躺在地上的樑東來,卻吼着問向旁邊的小弟,“究竟是誰幹的!”
“不…不知道…”那小弟也是在賭場看場子的人之一,此時跪在樑東來旁邊,嚇的直哆嗦的回答道。
“我特麼的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常山氣的一腳踹在那小弟的臉上,後者直接口鼻竄血的仰面栽倒。
賭場被警察封了,樑東來本來是被帶走前往醫院的,卻被真正聞訊趕來的自己人給救了回去。
至於那個小弟,則是極個別趁亂逃走的人之一,只是不知道他既然逃了爲什麼還傻乎乎的跑回來找常山受虐。
“把他給我弄醒!”常山剛纔從小弟的口中得知樑東來之前曾被那些搗亂的人帶走一段時間,故而明白想要問清楚這撥人還是得問他才行。
旁邊立即出現一人,大黑天的還戴着墨鏡,一身黑衣,走到衛生間打了一盆涼水,一股腦全倒在樑東來頭上。
受到外物的刺激,樑東來悠悠轉醒,待他看到常山的面容後卻是一驚。
“是誰幹的!”常山陰聲問道,他現在根本不在乎手下的傷勢,因爲他現在最在乎的是報仇。
樑東來心中一陣黯淡,卻還是忍着體內傷勢帶來的劇痛,說道:“是…孫汐…”
“果然是他!”樑東來怒目圓睜,看來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不確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果!”
“常爺,他已經到了馭外勁,我不是對手。”樑東來羞愧道。
“身手好?那又怎樣?在社會上,真正有實力的人才能說話!”常山面色猙獰,忽然大聲喝道,“查,給我查,把這個叫孫汐的底子全部查出來,我要讓他全家雞犬不寧!”
他的手下們見老大發如此怒火,馬上就開始行動,可就在這時,常山的手機卻響了。
“不準擅自行動!”打電話的是左佑丞,他的消息更是靈通,常山剛發佈完命令就來了電話。
“門主,我的場子被他砸了!”常山怒不可遏的怒吼道,“我損失了一千多萬!”
“我說不準行動!”左佑丞卻根本不聽,冷聲道,“還是那句話,等那件事結束,你想怎麼弄都行,但在這之前,必須忍!多餘的話我不說了,如果因爲你的行動導致意外,後果不是你能擔待起的!”
說完,左佑丞直接把電話掛斷,而常山卻氣的直髮抖。
“常爺,我們還去不去查?”小弟們小心問道。
“查!”常山咬牙切齒道。
“可門主他……”常山剛纔說的什麼大家可都清楚聽到了,不由擔心問道。
“我讓你去查!”常山咆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