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我們該出發了。”白金摟着依娃溫存少頃,看看窗外的夜色,估計快到十二點了,掀了被子坐起,抓過她的風衣幫她穿上,“桑夢家裡有沒有人會功夫?”
“應該沒有吧。”依娃下牀整理好衣服,發現他的頭髮有點亂,也有點髒,想幫他洗了,被白金拒絕了。躬身背起她,吹了燈走到窗口,反手摟緊她,縱身射了出去。
“金郞,娃也想學功夫,將來學會了可以像你一樣飛來飛去。”再次和他一起享受飛的感覺,依娃的心情完全不同,充滿甜蜜的同時,更多的是渴求,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樣。
“傻丫頭,你以爲做飯這樣簡單啊?學功夫不是幾天或是幾個月的事,這和愛情有一些相同之處,需要一輩子的付出和努力,執着和堅持,不能輕易中斷。”白金抽手輕無她的臉龐,感覺冷冰冰的,“冷嗎?”
“我的金郞像一團熊熊烈火,不管多冷,只要和你在一起,你的娃全身都是溫暖的。”依娃緊緊了兩臂,把臉貼在他的臉上,“你又沒有真正的愛過,怎麼知道什麼是愛?”
“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白金估計她不明白這句外面的俗話,換了一種說法,“就像我沒有遇上你之前一樣,雖然不懂巫術和降頭術,卻聽說過,不是完全陌生的。”
“只要能和我的愛郞在一起,依娃不怕任何困難。金郞,你教我練功夫,好不好嘛?”依娃伸長脖子張嘴,咬着他的鼻子調皮舔吸,“你先教一點,如果依娃學不會,以後絕不再提。”
“見了桑夢之後再說。”白金放慢了速度,扭頭打量下面的情況,目光鎖定正南方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娃,你看看,那兒是不是桑夢的家?”
“我又不是貓眼,怎能看那樣遠?我們下去,我可以從地面的情況判斷。”依娃瞪大雙眼前望,一片模糊,張嘴輕咬他的耳朵,“金郞,你能看這樣遠,是不是練功夫的好處?”
“修煉有成,有許多好處,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種。”白金選了一個空地落下去,感覺四周陰森森的,有一股詭異的陰寒之氣,卻不像來自地面,也不像某種物體所發,反而像源自人體,“娃,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依娃打了一個寒顫,縮着身子擠進他懷裡,身子不停發抖,“我好久沒有來過了。有不懂的事情都是找現任族長,很少來老族長家裡。這氣息好怪啊。”
“有沒有一種降頭術或巫術需要極陰之氣相助?”白金眉頭微緊,回想寒冰功或九陰之氣的修煉之法,似乎也沒有這樣恐怖,除非修煉之人突破了某種傳統的極限。
“好像有,但整個月神村沒有人煉,修煉之法也失傳了。”依娃仰頭看着昏暗的夜色,沉默了近30秒時間,“到底是失傳或是禁止修煉,我現在都沒有弄明白。這是大約500年前的故事了。我不知道真相,全是聽村裡的老人茶餘飯後偶爾說起。”
“到底是什麼巫術?爲何不準修煉?”他清楚的記得,依娃之前說過,她只清楚100年之內的事故,100年以前的只有桑夢清楚,要弄清楚這個秘密,估計只有桑夢能解答了。
“實情如何,我真的不清楚。這種降頭術好像叫玄冰降。其它的,我一無所知。”依娃眼中浮起一絲歉疚之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金郞,對不起啊,娃所知有限,什麼都幫不了你。”
“小傻瓜!”白金髮動兩成能量護住自己和依娃,摟着她緩慢前進,每前進一步,陰寒之氣就濃烈一分,離桑夢的房子還有二十米左右,依娃受不了陰寒之氣的侵襲,冷得全身發抖。
“比九陰玄氣更陰寒,到底是什麼東西?”白金心裡涌起一陣憐惜,發動五成能量形成能量罩,強行隔絕陰寒之氣的侵襲,現在可以清晰的感應到,源頭在桑夢的家裡。
“金郞,陰寒之氣如此濃烈,老族長是不是在倐煉失傳的玄冰降?”身子一暖,依娃的手腳恢復了正常,眼中幻起一絲驚懼之色,緊張的看着桑夢的房子,“假設她真在修煉禁用的玄冰降,我們突然闖入發現她的秘密,她會不會殺我們滅口?”
“很難說,關鍵看當年爲何要禁止修煉玄冰降。”沒有親身經歷之前,白金對巫術和降頭術的戒心不大,親身經歷了,知道這東西的恐怖,心裡真有點虛,停止前進,“除了玄冰降之外,如果施展其它的巫術或是降頭術,你能不能對付老族長?”
“金郞,你太高估你的娃了。”依娃用力搖頭,坦然相告,“別說老族長,我連現任族長都擋不了。不管是實力或是經驗,我只有現任族長的三分之二。”
“既然擋不了,就不要擋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不要輕易出手。”白金髮動六成能量驅散四周的陰寒之氣,摟着依娃向屋子靠近。
“依娃,你好大的膽子。敢帶陌生人進我的房子。”倆人離房子還有五米距離,房裡響起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透着明顯的憤怒。
“老族長,你的說法有兩個毛病。”白金示意依娃不要出聲,理直報壯反駁她的說法,“第一,我們還沒有進你的屋子,只是有這個打算。第二,我不是陌生人。我們雖然沒有見過,但我堅信老族長知道我的存在,更知道我是誰。現在故意爲難,不知是什麼意思?”
“好犀利的嘴,難怪依娃對你一見鍾情,意亂情迷無法自拔。”房中的聲音恢復了正常,四周的陰寒之氣也消失了,“你們進來吧。”
“多謝老族長。”白金反而呆了,聽桑夢的口氣,似乎早知道他要來,更知道他來此的目的,困惑看着依娃。依娃比他更迷茫,指了指木屋,示意先進去。白金沉默了近15秒,抱着依娃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