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難道這個林如龍就沒法治了嗎?”
江寒眯了眯眼睛,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能不能想想辦法,教林如龍洗心革面浪子回頭,因爲似乎只有教他浪子回頭,才能一勞永逸的爲林詩妃解除煩惱。當然了,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還有另外一種法子,就是將林如龍人道毀滅,不過真要那麼做了的話,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得到林詩妃的諒解,那就不是給她解決煩惱去了,那是給她添堵去了。
“教他浪子回頭嘛,倒也不是很麻煩,多花點時間就是了……”
江寒對於教林如龍學好,有着十足的把握,手段也很簡單,不外乎蘿蔔與大棒,聽話就給蘿蔔吃,不聽話就掄大棒,這兩招手段使出來,還怕他不學好?不過且慢出手,還是等莫顏跟他離婚了再說吧,莫顏那麼好的女人,可不能再留給他了……
轉過天來又是週一。
一大早吃完飯,高鵬帶着江寒給的另外一套監聽設備外加一套開鎖的小工具,駕車回往蘇中去了。他的家鄉就是蘇中,父母親友也都在蘇中,他在蘇中也有着一定的人脈關係,說是蘇中本地的地頭蛇也不爲過,當然這裡的“地頭蛇”三個字沒有任何貶義色彩,也因此,江寒並不擔心他完不成任務,相反,江寒認爲他憑藉着蘇中本地人的身份與所擁有的各種資源,一定能夠很好的完成這個並不算太難的任務。
“等我下,我去買點東西!”
在送林詩妃上班的路上,江寒看到路邊一家藥店,便把車停了下來,匆匆跟林詩妃打了個招呼,推門下車奔藥店去了。
林詩妃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花樣。
等了沒一會兒,江寒就從藥店裡面匆匆走出,回到車裡,駕車續行。
林詩妃留意到,他放了一個裝着小瓶酒精的袋子在副駕駛座位上,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買酒精幹什麼?哪受傷了?”江寒道:“你就那麼希望我受傷嗎?”林詩妃氣得扁扁嘴,道:“我好心關心下你,你又跟我耍貧嘴。”江寒笑道:“好吧,我錯了老大,我手機上沾了點髒東西,因此買了點酒精跟棉籤,等會兒到了集團擦洗擦洗。”林詩妃聞言摸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道;“那你順便給我的也擦洗下。”江寒對着後視鏡裡的她翻了個白眼,道:“我再次嚴正聲明,你要給我多發一份管家的工資。”林詩妃呵呵笑道:“不發!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我都沒跟你要錢,現在不過是讓你擦個手機,你就要工資?做夢去吧!”
以前,江寒不是沒跟林詩妃提過要加工資,當然那是在開玩笑,林詩妃也知道是玩笑話,但每次都當真,有次還問到他具體數目,看上去似乎對他很好,而今天,林詩妃卻當面拒絕了他,有點耍賴的意思,看上去似乎對他很不好;可作爲當事人的江寒,卻從她看似不好的態度裡敏銳的發現了她跟自己關係的親近。畢竟,關係不親密到一定地步,是說不出這種玩笑話來的。
因此,其實可以根據開玩笑的程度,來從側面看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親密到了何種地步。兩個陌生人之間,是肯定不會開玩笑的;夫妻之間,卻可以開葷腥露骨的成人玩笑,就是這種道理。
江寒笑了笑,嘟囔道:“我說之前你爲什麼好心給我買衣服呢,原來在這等着我吶,要不中午我也帶你去買幾件吧,以後我也可以說,你吃我的穿我的。”林詩妃笑道:“不用,我可沒心思閒逛,有那時間還不如工作會兒呢。”江寒嘆道:“你這個宅女啊!”林詩妃嗔道:“我就是宅女了,怎麼啦?不服啊?”
江寒笑着搖搖頭,明智的閉上了嘴巴,再跟她說下去,怕就要沒完沒了了。
到了集團後,江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買來的酒精倒了半紙杯,用棉籤蘸着,開始小心翼翼的擦拭被*玷污過的手機。
他昨天下午在蘇南機場航站樓裡堅持揀回自己這部手機的時候,對蘇傾城說的理由是“裡面有很多寶貴的資料”,這當然是一句玩笑話,他真正的理由是,心裡捨不得這部陪伴了他多年的老手機,不說這部老手機爲他撥打接收了多少的電話短信,就說之前,在擒殺小倉瑤子的時候,就曾經作爲道具,成功爲他分散了小倉瑤子的注意力,從而讓他佔據主動,乘勢破局。不誇張的說,這部手機爲他立下了汗馬功勞,等於是一位老臣子。對老臣子當然不能那麼無情,說拋棄就拋棄,而應該是:能用,就繼續用下去;不能用,也要收起來珍藏,這纔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的正確做法。
一個人想做到重情重義,首先就要從自己身邊的東西、身邊的人做起。有些人,整天叫嚷着對朋友對哥們怎麼講義氣怎麼重友情了,可他連家裡的狗走丟了,都不出去找一找,聽到父母咳嗽連連了,也不問下是否生病了,這樣的人,能真正做到重情重義嗎?
不過,可能也有人覺得江寒的想法與做法有些矯情,但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江寒用酒精將自己這部手機來回擦拭了足足三遍,確認足夠乾淨了,這才滿意的吁了口氣,又拿過林詩妃的蘋果手機,爲她擦洗,可剛擦沒一會兒,這部手機就來電話了,他看向來電顯示名字,只有一個字,“媽”,這也不用問了,肯定是林詩妃媽媽從美國打來的電話,他不敢怠慢,起身去給林詩妃送手機。
“電話,你媽打來的!”
總裁辦公室內間裡,江寒把手機隔着桌子遞給林詩妃。
林詩妃哦了一聲,接到手裡看了下,接聽後放到耳畔,道:“媽,我在……”
她邊接聽電話,邊拿起桌上一張紅色的請柬,遞給桌外的江寒。
江寒接到手裡打開,瀏覽下請柬的文字內容,便知道了,是東海市工商聯要在本週六舉辦一個名爲“興企護綠環保活動”的開啓儀式,邀請林詩妃這位華天集團的總裁,作爲其中一家企業代表,前往參加。值得一提的是,這封請柬遣詞用句,極爲客氣恭謹,透着對林詩妃這位女企業家的敬慕恭維,不知道是特意如此行文來表現對她的厚愛,還是對每位被邀請者都是這樣寫,一視同仁。
他把請柬放回桌上,卻見林詩妃花容變色,失聲叫道:“不是吧?”
林詩妃餘光留意到他看過來,擡眼看着他,站起身,苦笑着說:“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啊,我真的……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種事……什麼,你都跟人家約好了,告得!媽呀,你真是我的親媽啊,我……我……我算是無語了我,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都沒問過我的意思你怎麼就……”
江寒瞪眼看着她,不知道她媽媽跟她說了什麼事情,導致她如此激動。
這個電話沒打多一會兒,林詩妃就氣咻咻的掛了,江寒留意到,她臉孔泛紅,一臉嬌羞,儘管比往日裡嬌豔動人了不少,卻顯得有些狼狽,不由得大爲好奇,問道:“怎麼了?”
林詩妃哼了一聲,道:“我媽不經我同意,就給我安排了相親。”江寒大吃一驚,叫道:“什麼?相親?”林詩妃忿忿的點頭。江寒驚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搞相親這麼古老的把戲?再說了,你又不是沒人要,爲什麼給你安排相親?”林詩妃重重哼了一聲,道:“誰說不是啊,我媽真是太……太氣人了,你說她回來一趟是來勸我嫂子的,怎麼還有閒心給我安排相親,我真是服了她了,我都要快被她氣死了!”江寒愣了半響,問道:“跟你相親的那一位,是何許人也?”林詩妃皺眉道:“我不知道啊,我又沒見過,我也不打算去見,哼,憑什麼安排了我就一定要去啊,我走不開!”說着氣呼呼的坐回椅子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