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人們對你的評論,夏天,希望你不要被惡言所困擾,堅持自己心中的事業。”史蒂夫轉過身子,坐在了櫃子上,開口說道,“也許他們的文章中有部分是可取的,但有部分太偏激了,我們是在做着幫助人們的事情,但有些時候,事情並不如人意,意外還是會發生。”
“好的,羅大盾政委,您還有什麼指示?”夏天裝作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義正言辭的迴應道。
“你這小子。”史蒂夫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只是看到了那個倫敦女孩的文章,想和你聊聊而已。”
電話那頭,卻是一陣沉默,良久,傳來了夏天的聲音:“我從未想過當一名超級英雄,這次戰鬥,也只是無意中解救了一些人而已,我配不上那樣的評價。”也許,夏天的初衷真的只是想要以太粒子,想要光球而已,但他的所作所爲,也的確消滅了黑暗精靈,避免了世界被摧毀。
“誰知道呢。”史蒂夫隨口說了一句,猶豫半晌,道,“希望還能有和你聯手的機會。”
“哦,我想那並不遙遠。”夏天走出了木屋,與妮可的眼眸想對視,一手伸出,將妮可的身子擡起在半空中,自顧自的坐在了搖椅上,順勢將妮可放了下來,抱在了自己懷中,搖椅傳來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響,不得不讓夏天運用能力托起兩人沉重的身體,生怕搖椅被躺碎了......“有任何困難,你都可以去地獄廚房的‘秘密’夜場找我,過段時間我會在那裡駐留一陣。”
“你接到了什麼消息嗎?”史蒂夫似乎聽出了夏天話語背後的含義,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我只是要回地獄廚房處理一些事情,如果你想找我打拳,我樂意奉陪。”夏天隨口說着,心中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找這個巔峰等級的陪練,訓練一下自己的冷兵器技巧?那樣的話,自己的“冷武器大師”會不會也升到七級?
“我的皮夾克沒弄丟吧?”史蒂夫開口問道。
“它在我這裡,可是你永遠都拿不回去了,它是我的了。”夏天說着,一手輕輕的攬住了妮可的腰肢。
妮可橫坐在夏天的小腹上,腳踩着地面,雙腿優雅的重疊着,厚重的阿斯加德筆記展開在大腿上,妮可正輕輕的描繪着什麼,當感覺到夏天的動作、以及那話裡有話的言語之後,不由得轉身低頭,沒好氣的白了夏天一眼。
“很好,士兵,繼續這樣想吧。”史蒂夫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畫什麼?”夏天放下手機,卻沒有支起身子,只是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開口詢問道。
在這片陽光拂曉的草原樹林中,夏天真的很難讓自己的情緒緊張起來,這裡真的太適合放鬆了,此時的他剛和美隊互懟了一下,但是整個人卻是懶懶的。
“在畫阿斯加德被入侵時候的模樣。”妮可隨意的迴應着,伴隨着太陽初升,兩人默默無言,這短暫而又休閒的三天時光,也許是他們近期可能擁有的最後的假期了。
三天悠閒的時光轉瞬即逝,夏天和妮可享受了難得的假期,也補充了這一階段的遊記,這些時間發生的故事可謂是驚心動魄,極爲精彩,足夠兩人回憶很久了。
韋斯利派來的飛機準時準點的來到了牧羊屋前,在房中留下了足夠的英鎊之後,兩人也登上了返程的旅途。
而遠在地獄廚房,暫時還處於維護治安事業的特戰組,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地獄廚房的變化,這裡的人多了起來,大批大批的遊客進入了地獄廚房,雖然這裡也是紐約,地獄廚房區域也算是大都會中的一份子,難免會有些遊客,但是最近一陣遊客有些過多了。
尤其是在夏天表明身份之後,這些街區陌生的面孔越來越多,特戰組的人員們也並不認爲這些數量激增的人羣都是遊客,因爲達爾文和斯凱清楚的知曉夏天出產自九頭蛇。
特戰組也跟進了夏天在倫敦的消息,事實上,倫敦一役也讓特戰組的人們看的熱血沸騰,恨不得衝進倫敦讓那些黑暗精靈們知道米德加爾特不是好欺負的。
隨着夏天電話中的再三叮囑,達爾文衆人也明白了他們至此以後會處於極度危險的環境之中,讓人並不覺得意外的是,特戰組的人們反而都很興奮,看得出來,他們都喜歡刺激的生活。
地獄廚房的遊客激增,給這個區域拉動了不少經濟,卻也讓這裡的治安直線下降,有些時候,那些“搶劫”是表演出來的的,有些狂熱的粉絲爲了看他們一眼,甚至不惜串通好同伴,一同演一出搶劫的劇本,無論他們“勾引”出了哪位英雄,都會歡呼雀躍,這也讓特戰組的人們苦惱不已,上次小金妮差點把一個僞裝成劫匪的普通遊客給捅死......
更讓特戰組們感到苦惱的是,最近一段時間,地獄廚房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坊間流傳,他的代號叫做“懲罰者”。
剛一開始,人們都以爲地獄廚房來了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火力強悍,足以摧毀半個城區的軍隊。但是萬萬沒想到,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們口中傳出了截然相反的信息:對方並不是一支軍隊,僅僅是一個男人而已。
這名叫做懲罰者的男人,在城中大肆殺戮幫派分子,那些夏天曾經剿滅過的,名存實亡的幫派,統統又被懲罰者拜訪了一遍,將那些漏網之魚殺的乾乾淨淨,手段極爲血腥殘忍,也非常的乾淨利落,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即便治安差成這樣,兇案頻發,都阻擋不了觀光客的熱情,這個世界真的是沒救了。
話說回來,隸屬於夏天的特戰組也不是一羣“聖母”,他們會做內心中認爲正確的事情,同時也會殺人。但是他們依舊被新來的“懲罰者”震懾到了,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實在是太過血腥和暴力了,一個又一個幫派被連根拔起,不僅被滅口,幫派背後牽扯到的勢力也會受到懲罰者的照顧,甚至已經開始波及到一些官員,伴隨着第一位地檢官員的死去,整個紐約城徹底震動了。
雖然大家口中都說人人平等,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表述的,死了一個地檢和死了一個普通平民是完全兩個概念,伴隨着官方釋放壓力,地獄廚房的警探們一個個瘋了似的尋找懲罰者,這讓特戰組目瞪口呆,他們在這裡好幾年了,都沒引起這麼大的陣仗,懲罰者才入駐地獄廚房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要把這裡掀翻了!
地獄廚房的一些民衆還在網上唯恐不亂的用了一個美式俗語表達幸災樂禍的心情:鎮子裡來了位新警長!
似乎這些傢伙很是自信,自信的認爲他們自己從未犯過任何罪行,畢竟,隨着媒體爆料,那位死去的地檢官員曾利用手中的權利,害死了一位無辜的父親,讓一個曾經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
“一切有罪之人,再不會有人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了,新來的警長可不是‘地獄廚房守護者’中的隊員,隨處可見的幫派分子們,祝你們能看見明天的太陽。”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平民們在網上如是說道。
斯凱一手無奈的揉着自己的頭髮,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各種新聞,道:“這個傢伙...見鬼,我們到底要怎麼對待這個傢伙啊?”
“不管那麼多了,先和他見見面,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他就像是一條鯊魚,把平靜的湖水攪得一團糟,不能再讓地獄廚房這樣下去了。”達爾文皺着眉頭說道。
“那我們可得小心一點,你知道這個傢伙可是殺人如麻,也許在他的心目中,我們也是他的目標。”斯凱瀏覽着一張張死者的圖片,看着一片片倒在血泊中的幫派分子成員,不由得感覺頭皮發麻。
“呵呵,他最好有這樣的能力。”達爾文無所謂的說道。
“嗡...嗡......”斯凱的手機突然響起,女孩拿起來一看,不由得神色鉅變,這不是對方打過來的電話,而是堡壘分配而來的電話!
斯凱急忙接通:“誰?”
卻聽到電話那頭盡是慘叫聲和槍響聲。
“也許我們可以談談。”韋斯利的聲線很平穩,但是在那樣恐怖的“背景音樂”之下,讓斯凱心中一緊,急忙跑了出去。
達爾文飛快的騎上了摩托,直奔‘秘密’夜場而去。
斯凱甚至都來不及叫上小金妮,就雙手探下按着地面,一股有一股的震盪波涌出,斯凱的身體猛地竄上了天際。
“韋斯利?”一旁的電光人麥克斯暗自喃喃着,身子融進了燈管之中,只留下了小金妮癟這小嘴,不滿的看着三位哥哥姐姐離去。
電光人麥克斯雖然是最後出發的,但是卻是第一個抵達的。身子在城市的各種電纜中不斷穿梭,最終在“秘密夜場”內幻化成形。
“愛爾蘭人,斯坦頓大屠殺,旋轉木馬槍殺案,你們當時也在現場!”懲罰者一腳踩着韋斯利的得力下屬,曾經愛爾蘭幫的二號人物羅裡,“誰引起的這一切?”
羅裡驚慌失措的嚥了口唾沫,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當時有三個幫派在場,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下達的命令,誰率先扣響的扳機。”懲罰者一腳跺了跺羅裡的腦袋,怒聲喝到。
“所有人,三個幫派所有人都開槍了,一百多根手指,我不知道誰先......”呯!羅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懲罰者一槍爆頭。
懲罰者轉過身子,目光陰狠的看着韋斯利,道:“跟我說說我沒聽過的消息。”
韋斯利舉着雙手,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聲線依舊平穩,冷靜道:“我是後來接手愛爾蘭幫的,你說的一切我都不知曉,我曾聽爲那次意外,那個時候我還在上大學。”
“好吧。”懲罰者輕輕的點了點頭,擡手對準了韋斯利的腦門,沒有半分猶豫,乾淨利落的扣響了扳機。
呯!
滋滋滋......
就在一剎那間,一層又一層的電流擋在了韋斯利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