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宿主和共生體坐在沙發上,看了好一會兒的新聞節目,其中有些比較嚴肅的,也有不少帶有樂子的,但總體而言緬因州這樣的地區,產生的變化不如紐約那樣的大城市明顯。
這裡的人生活壓力不大,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野心,大約只有三成的人口前往了太空,剩下的人則多數還在觀望中。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早晚的事情而已,現在只是需要時間罷了。
所以看了幾段新聞之後,蘇明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副官彙報的各種數據上,因爲數學不會騙人,很多情況還是要從數據上來看問題的。
基本上都是她說,然後給出分析和判斷,再提出建議,喪鐘只負責點頭或者搖頭,這點工作也不算是繁重的腦力勞動。
但就是沒啥樂趣了而已。
“行了,這些事情我不想管了,回頭你和琴酒商量吧,看她怎麼說。”
蘇明搖了搖頭,他聽了一堆數字,做出了幾個決定後,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她以前就管着我的酒吧,到後來接手了全盤生意,現在太空裡的事情還是交給她,畢竟這大航海其實說白了,依舊是‘開門!自由貿易’的那一套,只不過以前是我的太空商隊在做,現在換成個體戶們跑商,我抽他們的提成和稅而已。”
“好的,警長,權限移交完成。”副官做正事的時候,還是這麼一板一眼的。
“行,說說我的那個宿敵,這段時間你找到征服者康在哪裡了麼?”蘇明把手中的鴨子骨頭變成量子態,讓它消散在空氣裡,詢問副官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不管他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死亡的可能性只有不到萬分之一,警長。”副官投影了一個表格出來,其中記錄着警長殺過辣個藍人多少次,具體又是怎麼殺的:“根據過去的情況來看,他就算被幹掉了一個時間線分體,也總有下一個會再冒出來。”
無盡的時間線支流中,到底有多少個征服者康,副官也不知道,但這並不阻礙她做出一些判斷,那就是康真的非常難徹底殺死。
警長如果都做不到,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真想要徹底抹殺他,我不是沒有辦法,以前就有,只不過是捨不得這麼好的運輸大隊長而已。”蘇明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揚,征服者康總能給他帶來一些樂趣。
“但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複雜,請看這裡警長。”副官收回了表格投影,放出了一些其他的監控畫面:“我通過TVA的設備,掃描了所有的時間線,在其中發現了很多的康”
說話間,首先她放大了一個畫面,那裡面是個藍皮膚的老頭,一把白鬍子,正用一個電動小鋼磨在給冬蟲夏草打粉呢。
這個是施法者康。
第二個畫面,裡面是個藍皮膚的女人,正在打劫一艘宇宙飛船,她那長滿絡腮鬍子的臉上滿是鮮血和快意。
這個是變性人康。
第三個畫面放大,裡面是個年輕的普通男孩,十五六歲的樣子,他正在放學路上的公園裡玩滑板。
這是重生者康。
諸如此類康的異時間同位體數不勝數,副官掃描到了三千多萬個不同的康,但警長要的是征服者康,她暫時沒有發現那位老熟人。
也許有人會問,好多康長得都一樣,他們歸根結底是同一個人,副官是怎麼遠距離看出差異的?
畢竟征服者康是警長的宿敵,她可是做過很多調查和研究的,別說是看到這些康了,就算是看到一罐骨灰,她都能知道是不是那人的。
“果然啊,征服者康這麼長時間沒有來騷擾我,是他出事了。”蘇明翹起二郎腿,又給自己打了一杯酒,放在嘴邊抿了一口:“不過所有的時間線裡都沒有他的影子,這傢伙該不是真的死透了,再被人分屍埋起來了吧?”
其實也就這麼一說,康的命硬着呢,就算幹掉幾個分體,那在其他時間線上應該還有更多的征服者康纔對。
這種存在形式有些像是隔壁DC的野人汪達薩維奇,幹掉某一個時間點上的他,是不影響其本身存在的。
但現在,所有的時間線都掃描過了,都沒有看到征服者的存在,難道他在所有時間點上都死了?這怎麼可能嘛。
“這種概率很低,警長。”副官笑着搖搖頭,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長髮:“我懷疑是他離開了漫威宇宙,只有這樣,纔會跳出我們現在能看到的時間流。”
TVA總部那邊看得比較直觀一些,所謂的時間流,就是從時間之初的那次宇宙大爆炸,到萬物歸虛的時間終末,其中產生的無數條連線。
想要跳出這些線條,那麼就只有跳出漫威的故事,也就是說康可能是出門旅遊了。
那藍人挺聰明的,科技能力也不差,多少是有一些可能,能夠跳出這個框架的,也許現在征服者康正在DC的超時間流遊蕩,被什麼東西拖住了也說不定。
“他連漫威的時間流都沒有玩明白,出去亂跑什麼呀。”蘇明基本上認可了副官的判斷,隨後而來的就是吐槽的話,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彷彿征服者康是他的晚輩。
“也許是警長你給他的壓力山大,他想要另闢蹊徑,所以鋌而走險?”副官連着說了幾個成語,儘管壓力山大不算是,不過在她看來語言就是傳輸信息的一種工具,警長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好。
康其實挺好勝的,從他過去一次次找喪鐘來玩就能看出來,他總想要證明自己更強,這樣的人,確實可能在逼急了的情況下,產生瘋狂的念頭。
至於他是怎麼跳出漫威全能宇宙的,副官暫時不知道,因爲沒有線索,但這並不是完全不可能。
也許征服者康沒有跳到隔壁DC去,而是跳進‘奧秘’裡去了,也說不定啊。
“所以,現在還是要找點線索,才能知道他去哪裡了。”蘇明摸着自己的胡茬,又喝了一口酒,感受着酒精分解成微不足道的一點能量進入自己的血管:“他有朋友嗎?或者熟人?”
“沒有,警長,根據我的情報是沒有。”副官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除了警長這個算是宿敵的人類之外,征服者康沒有已知的任何朋友或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