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是談完了。”
喪鐘掐了菸頭收好，吐出一口煙霧，在太空中站起來準備動身。
下方星球上的那座屋子前面，女孩正俏皮地朝着蝙蝠俠敬禮呢，這顯然就是答應入隊的意思。
這也很正常，畢竟她退休之前可是那支泰坦的成員。
當年的少年泰坦，隊長可是夜翼來着，那可是蝙蝠俠的好大兒，儘管雙方嘴上都不承認這一點就是了。
反正在蘇明看來，夜翼就是蝙蝠俠的兒子，這個沒啥可辯駁的，畢竟他享受的待遇可超過一般的跟班了，完全是親兒子的待遇。
就比如說海王的跟班，當初的海少俠如今的海風暴加斯，他就沒有吃過海王的大耳巴子。
再說巴里的跟班閃電小子，無論是白沃利還是黑沃利，都從來沒有被閃電俠打掉過牙齒吧？
還有綠箭的跟班司機俠，那就更不用說了，奧利弗可從來沒有騙過那個忠誠的黑人。
只有夜翼這樣的，名義上是跟班羅賓，但實則是被當兒子養，蝙蝠俠對他是又打又騙，完全就是一家人那般親近。
別忘了蝙蝠俠是個精神病，他表達對一個人的愛往往就是通過物理手段的，他打得最狠的人是小丑，可誰能說蝙蝠俠不愛小丑呢？他們關係好得就像是一個人。
不要試圖理解精神病人是怎麼想的，哈莉就是個反面典型，她就曾經想要研究精神病人，結果就是自己也變成了精神病。
再說，蝙蝠俠沒有幽默感，他的想法肯定也沒有死侍好玩就是了，就算這樣，普通人看到了死侍腦子裡的場景，怕不是也要吐暈過去。
“原來蝙蝠俠還有比你強的地方喵。”千貓之夢的小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尾巴尖上的火苗也飄飄忽忽：“他知道很多可以利用的人，但你不知道。”
這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蘇明十分大方地點點頭，承認下來。
“這很正常，對於DC宇宙來說，我畢竟也是個外來者，有些退休的背景板角色，我很難想起來。”
他摸出一瓶酒漱漱口，低頭看着蝙蝠俠一行人在打包行李，看來是要做前期準備：
“再說了，要是我遇到今天蝙蝠俠這樣的選擇，我會選阿爾貝拉和黑愛麗絲和我一起行動，蝙蝠俠無法放心，覺得自己無法掌控的人，我有把握讓她們言聽計從。”
是的，單純從戰鬥力方面來說，術士之女和銀白並不是最優選，只是蝙蝠俠認爲容易控制的人選而已。
“所以呢？你比蝙蝠俠更懂人性？”貓咪笑了，它用腦袋蹭蹭喪鐘的臉，毛茸茸的感覺還熱烘烘的。
“呵呵，哪怕波波都比蝙蝠俠通人性啊。”蘇明也笑了，他摸着貓咪頭頂的毛皮，那裡有個不斷變幻的王字花紋，不過隨即正色說道：“蝙蝠俠不是不懂人性，而是他更喜歡利用恐懼，這人性中最薄弱的一環。”
“哦？我以爲人性中最薄弱的一環是‘慾望’呢？”
貓咪在男人肩頭坐了起來，兩條前腿可愛地抱着自己的小胸脯：
“就比如說我們貓吧，遇到吃不完的食物時，往往就丟下不吃了，可人類遇到這種情況，則會像狗一樣把多餘食物儲存起來，這就是食慾帶來的貪婪。”
“那是因爲貓也在被恐懼影響，與其說是不喜歡存糧，倒不如說是害怕別的猛獸來和伱們搶食物，也害怕後續的麻煩。”
蘇明回答了貓咪，當然，這不一定對，因爲他從來都不是一隻貓。
作爲人類，對於貓的認知是非常主觀的，而主觀的東西往往也是不準確的。
“也許吧，喵喵。”千貓之夢再次趴了下來，它眯着眼睛也看向投影屏幕，換了個話題：“蝙蝠俠這是在收集什麼東西呢？銀白給他的是什麼？”
“暫時看不出來。”喪鐘放大了那個畫面，但只能看到銀白遞給蝙蝠俠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而且就算猜到了那是啥也沒用，因爲銀白隨時可以把它變成別的東西。”
那個女孩的能力就是操縱粒子，她可以把一塊大便變成黃金，也可以把一顆鑽石變成草根，雖然不如量子概念這樣憑空造物，但說起來也是不得了的能力了。
也許她遞給蝙蝠俠的只是一塊煤，但在關鍵時刻就會變成一塊氪石也說不定，有了她的加入，這個隊伍的上限大大提高了。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蝙蝠俠猜到了自己在偷窺，他故意和銀白演戲呢。
但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爲沒有必要，大家現在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雖然蘇明的目的還是給自己撈好處，但保全多元1也是可持續性地撈好處的先決條件之一啊。
“這姑娘的能力有點像是我們了。”貓咪繼續晃動尾巴，又補充了一些條件：“我們就能在夢中改變很多東西，然後讓夢變成現實。”
這說的是大多數睡魔都具有的能力，夢和現實的界限，在它們看來並沒有人類眼中那麼明顯。
“不說那些了，我要看看蝙蝠俠下一步往哪裡落子。”喪鐘打斷了貓咪的閒聊，拿新開蓋的魚罐頭打斷的，看到貓頭瞬間埋進了罐頭裡，他說：“我把能說的情報都往U盤裡複製了一份，現在蝙蝠俠會如我所願麼？”
暫時還不知道，術士之女在銀白的小房子裡準備魔法陣，蝙蝠俠則跟着託妮一起收拾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幾人要出去春遊一樣。
他們還不急着出發，說的話也都是些沒啥營養的東西，銀白問蝙蝠俠自己離開的這些年，夜翼過得怎麼樣，然後蝙蝠俠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說了‘還不錯’。
人家小女孩說了幾百個單詞，他就兩個單詞打發，實在是太黑暗了。
“呼嚕嚕”貓咪低着頭吃飯，發出愉悅的聲音，它倒是也不急，反正今天就是來開眼界的。
“唔，一個典型的傳送法陣，我雖然不是魔法專家，但身爲至尊法師還是多少懂點。”大約十幾秒後，勞拉的法陣畫完了，她已經準備好了施法，就等蝙蝠俠和託妮到位了。
看來多元1和原本的那些附屬維度被隔離開了，勞拉的施法能力卻沒有受影響，所以她果然是個術士麼？這是某種來自自身血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