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比較緊,丘豐魚開着阿吉的這輛車,前往費盧傑。費盧傑到巴格達的距離很近,只有五十多公里路,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而這輛車的出現,引起了費盧傑裡面的一些人的注意。從他開始進費盧傑的時候,就有人開始尾隨着他。
一輛豐田皮卡就在丘豐魚的後面跟着,當然他的技巧很差,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的跟蹤,讓丘豐魚一眼就分辨出來了。他將車開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然後下車。後面跟着的車輛也停下來,從裡面出來四個人,三個人手持ak步槍,另一個人沒有槍,很顯然是這個車裡面的頭兒。
“你是誰?”幾個人將步槍對準了丘豐魚。那爲首的人就朝着丘豐魚走過來,對着他大聲的呵斥着說道,“你怎麼開着阿吉的車?”這個人說的阿拉伯語,丘豐魚茫然的額搖了搖頭,於是又改成英語問了一遍。發音雖然不是很標準,但是勉強還是能夠聽得懂。
丘豐魚本來就是在賭,賭阿吉沒有將逮住自己的事情說出去。畢竟自己這件事情只是臨時突發事件,如果阿吉想要通過全球直播斬掉自己的頭的視頻的話,那肯定是在表現自己的功勞,從阿吉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得出,他很想的認可,而不是隻會製造炸彈,而最後連行動的方案都瞞着他,更不用說讓他親自參與其中,實施爆炸了。
看來丘豐魚賭對了。阿吉果然沒有將自己的事情報告上去,而是選擇了自己單幹。他舉起自己的雙手,對着他們說道:“我是阿吉的朋友,他已經委託我來和各位說了。”
“他委託你說?爲什麼不打電話?”那人很欣然不是很信任丘豐魚,但是也沒有對待西方人那樣警惕,但是還是皺起眉頭說道。
“打電話會暴露我們的位置,現在正是實施計劃的關鍵。阿吉可能是想不要因爲他而讓整個計劃失敗,不然他就在死後見不到真主了。”丘豐魚特意用了一句個詞“我們”,表明自己和阿吉是一夥的。
“阿吉去哪裡了?”那人走過來,讓丘豐魚背對着他,他就從身後開始搜丘豐魚,最後搜出了兩把手槍,還有那部手機。是阿吉和阿米巴的。他將說搶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這把是阿吉的手槍吧?他人在哪裡——”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是聲色俱厲。順手就將搜出來的阿吉的手槍頂在了丘豐魚的後腦袋上。
“他去巴格達。”丘豐魚的語氣有些慌亂,又像是急忙的要替自己分辨一樣,“他搭了一輛便車去的,是一家人要去巴格達的,爲了混進城區,他沒有帶槍,而是讓我帶回來。我發誓,我向真主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丘豐魚這種急於替自己分辨的神態,讓那人反而有點兒放下心來,但是還是沒有將手槍拿開,繼續說道:“他讓你過來做什麼?就是爲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製作的炸彈。”丘豐魚轉過身,對着那人說,那人也沒有反對,只是往後退了兩步,繼續用手槍指着丘豐魚,擺了擺,示意他繼續往下說下去,很顯然,他已經相信了一半。
畢竟阿吉做炸彈的事情,是很保密的,如果連這個都向丘豐魚說了的話,那就真的說明他們是一夥的了,所以很自然的就放鬆了警惕。
“炸彈有什麼問題?”那人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很顯然他也很擔心這個。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槍已經放了下來,後面的幾個持槍的人也將ak的槍口往下垂了下來。他們雖然沒有認同丘豐魚,但是已經開始放鬆了警惕。
“我想這也是他急着要趕往巴格達的原因,具體他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或許等他到了,情況就會一目瞭然的。”丘豐魚對着那人聳了下肩膀,“我只是個報信的。如果你們認爲我有問題的話,我馬上離開這裡。”
“呆在這裡,別動。”那人揮動着拿槍的手,讓丘豐魚不要說話,自己就開始拿出手機打電話。很快那邊接通了之後,就嘰裡咕嚕的一大通阿拉伯語。丘豐魚聽不懂,但是看錶情好像有些凝重,然後打完電話,他對着丘豐魚擺了擺手槍說道:“跟我們走,我們會帶你到我們的額地方。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會讓你離開。”說着一揮手,那邊就過來了來個持槍的傢伙,他們壓着丘豐魚上車。一個在車後看着丘豐魚,拿槍指着他,另一個就上去開車。朝着城內的另一個方向駛去。在開動的時候,還給丘豐魚蒙上了眼睛。
汽車轉了好幾個彎,才停了下來。然後丘豐魚眼前的黑布被拉開了,他微微的眯起眼睛,被光線刺得有些不適應。這裡是一個院子,四面都圍起來的院子,有點兒像是中國的四合院一樣,不過這裡圍起來的都是三四層樓的樓房,只有正對着的那層是五層樓。
“進去。”那人對着丘豐魚呵斥着,阻止他打量這裡的房子。丘豐魚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就跟着那幾個人進了旁邊的三層樓的樓房裡面。他們上了第三層樓的大廳裡,這裡沒有裝修,很簡陋的很寬敞的地方。
“坐在這裡,我們的人會看着你的。”那人對着丘豐魚說着,然後就留下兩個人持槍看着丘豐魚,自己卻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這裡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的總部了。就算不是,也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據點。丘豐魚裝着很無聊的樣子四下看了看,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對着那兩個看守他的持槍的人遞了過去。那兩個人已經消除了對丘豐魚的敵意,就笑着伸出手拿香菸。
趁着他們低頭看香菸的時候,丘豐魚就猛然的動手,一拳就擊中了靠自己最近的那個人的太陽穴,那人哼都不哼一聲的一頭就栽倒了,昏迷不醒。另一個人大驚失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丘豐魚的拳頭又到了,連續三四拳,將這個傢伙也揍得不省人事。然後將兩人拖走。自己將拿了一支ak步槍,將兩人的彈夾合在一起。又摸了摸兩人的身上,沒有對講機,但是有手機,還是比較新的款式。更重要的是找到了自己的車鑰匙。
換上其中一人的長袍,又將頭包裹好了,只露出眼睛,還拿着ak步槍,這樣看起來就像是這裡的人一樣。將兩人藏起來,抽出他們腰間的彎刀。對準每個人的心臟,一人一刀。又將彎刀的血擦乾淨,順手插在自己的腰間,就溜了出去。
他對幹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心裡負擔。溜出去之後,他挎着槍,四處的溜達,主要是判斷這裡面是不是還有比較隱秘的地方。或者是首腦們經常聚會的地方。
他的這身裝扮沒有引起被人的注意。讓他有點兒如魚得水。四處走了之後,根本經驗判斷,很快就鎖定了自己剛出來的那棟樓房的正對面的四層樓的二樓。那裡是不是有人持槍從走廊裡走過。
看起來是很隨意的走動,但是頻率卻比其它樓層的要高一些。而且那層樓的房間,都是緊閉着的。沒有人進進出出。而且在那些持槍人走過的時候,他們還不時的微微點頭示意。丘豐魚就朝着那邊也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剛上去的時候,就有一個持槍的人過來,對着他揮手,並且用阿拉伯語對丘豐魚進行呵斥。丘豐魚就舉起手機,指了指裡面。
那人將信將疑,最終還是擺了擺頭,讓丘豐魚進去。丘豐魚就推開門,進去之後,外面迅速的將門關上。進去之後還只是一個外間。好在這裡沒有人。不過裡面被房門隔開了,隱約傳來了人的說話的聲音。是從窗戶邊的格柵裡傳過來的。
丘豐魚就將電話撥通了,壓低了聲音說道:“別說話,仔細聽,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阿拉伯語。”說完就將手機湊到了窗戶的格柵裡。自己也偷偷的觀察那裡面的一些人。只能看清楚幾個人,不過那個抓住自己的人也似乎在裡面,不停的比劃着收拾,似乎正在解釋着什麼。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已經足夠傳到比莉那邊去了。比莉那邊也沒有說話,這是注意的聽着,最後聽到外面似乎又叫喊的聲音。丘豐魚心裡覺得不妙,趕緊的就推開門,準備出去。門口有個手持步槍的傢伙正朝着樓下看着那個叫喊的傢伙。
丘豐魚出來,就急急忙忙的朝着下面跑過去。
“就是他,就是他!”那個叫喊的人忽然就指着丘豐魚,大聲的喊起來,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是丘豐魚見到他將手指指向自己,就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二話不說,擡手一槍。“砰”的一個點射,將那個傢伙擊中了。
這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的,頓時從院子裡蜂擁出來無數的武裝分子。他們手持自動火力,對着丘豐魚就開槍。這些傢伙幾乎是不瞄準的,就是掃射。密集型的掃射,比點射更加的麻煩。丘豐魚猛地撞開門,朝着外面就飛奔。
一輛汽車朝着他當面撞過來。丘豐魚看都不看,擡手就是一槍,命中了司機。汽車擦着他的身體過去,撞在了牆上。接着汽車的衝勁,丘豐魚跳上了自己的那輛還停在門前的汽車,掏出了車鑰匙,打火、踩油門、衝刺!
所有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