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今環望了一下四周,她確實挺喜歡這裡的氛圍的,其實稍稍打磨一下,肯定可以賺大錢的。可是這價格太貴了,她倒不是給不起這個錢,只是懶得跟這肥婆打交道。狀作遺憾地搖搖頭起身,“哎呀,太貴啦,我可給不起,若是五年一千兩銀子呢,我還可以做做看看。這離鄉背井的,沒有靠山開酒樓,多大的風險啊。澈哥哥,我們還是走吧。”
“……”宇文澈心裡一抽,她這樣稱呼他準沒好事。難道是要他替她給錢?那倒也是個簡單事。他剛要說話,卻見黃今向她擠眉弄眼。當下明白了,她拿他當靶子呢,便不動聲色地起身。
“唉——你們別走啊,咱們再好好談談。”老闆娘見到手的買賣就要飛,這麼帥氣的小哥就要走了,趕緊攔住他們,“咱有話好好說不是,你看價格要是太高,咱們就再商量商量……”
老闆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前推開她,對黃今抱歉地說道,“這位姑娘,我這酒樓近來生意很不好,日子也不景氣纔想外租或者賣的。你要是看得上這裡,就依你說的,五年一千兩銀子。若是想買下來,咱們再另外商討加錢,你看怎麼樣?”
老闆娘何時受過他這般推搡,立馬急了,“你這老東西,賣這麼便宜,還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嗎?嗯?竟然敢這樣推老孃,你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撩起拳頭向他砸去。卻見他隻手抓住她,沉聲怒道:“你這婆娘,開始嫁給我時多麼善解人意,溫柔大方!後來越來越不像話,甚至對我和孩子大打出手!我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不過是看着咱們夫妻情分。沒想到我的百般忍讓,換來的是生意都被你一點點給毀掉了!從今往後,你再敢對我大喊大叫,我立馬休書一封,送到你們家,從此與你恩斷義絕!”
老闆娘惶恐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此時的他眼神犀利又可怕,她驚得心驚膽戰的。頓時,也沒了那份驕傲,哭着求他,“老頭子,我錯了,你別趕我走。”
老闆不理會她,看向已經驚呆住的黃今,“叫列位看笑話了,真不好意思。我這酒樓五年一千兩確實低了些,可是也跟我自身的客源有關係。姑娘看我剛纔的提議,可行不可行?”
“額,”黃今看看老闆娘,她已沒了剛纔氣勢洶洶的架勢,又看向老闆,“你能做決定了?”
“是的,姑娘請裡面座,咱們細說。”老闆擺出請的姿勢,向她邀請道。
黃今故作沉吟,回頭看了看已經站在門口的宇文澈,悄悄眨了下眼,看吧,這樣就被她拿下了。宇文澈看到她的動作,十分好笑,攢手舉到鼻端輕咳一聲,跟了進來與黃今又坐下了。
這次再談就少了許多羈絆,黃今大概問了一下這座酒樓以前的情況。老闆耐心的向她講解着,並且把自己的一些中肯的建議傾囊相授。她靜靜地聽着他的話,覺得此人其實是一人才,只是被自己老婆強大的身軀給埋沒了。
“敢問老闆姓甚名誰,酒樓盤給我以後,你打算何去何從?”末了,黃今淡笑着問道。
“在下何成旺,做了這些年酒樓生意,一時也沒什麼好的出路。說來慚愧,若不是賤內肆意妄爲,將我的客人都嚇得不敢到來,本想做一輩子生意的。如今,打算先回鄉下種田吧。”何成旺此時已囊中羞澀,又沒什麼其他的才技,娶了這樣的妻子真是羞愧難當。
“哦,原來是這樣。”黃今略微一沉吟,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試探他道,“若是讓你在酒樓跟夫人之間選一樣,你選擇哪個?”
一直低着頭的老闆娘一聽,撲到他身前跪下,摟着他的腿哭道:“相公,你可不能拋下我們母子不管啊!我跟着你這麼些年,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的。嗚嗚嗚……我只是一時糊塗,被金錢麻痹了最初的心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你的,再也不大呼小叫的把自己當闊氣老闆娘了!”
何成旺輕嘆一聲,扶起她,言語哽咽地說道:“你起來吧。”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嗚嗚嗚……我知道錯了……”老闆娘跪着不肯起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有多麼無理取鬧,這個家,說白了也是被她給攪渾了的。
宇文澈最見不慣這些哭哭啼啼的,他皺眉看向黃今,她不會是想棒打鴛鴦吧。
何成旺硬拉她起來,指着她對黃今說道:“姑娘,我是老實人,也不會藏着掖着的。我可以不要我的生意,我賺錢都是爲了養妻兒的。就算有再多的錢,若是沒有了他們,又有什麼意義?她先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生意好起來後,她開始好吃懶做又待客不周。我相信她以後一定會改好的,再怎麼說,也是我的結髮妻子。”
這一席話,聽得黃今連連感動。她忍不住拍手叫好:“好,何叔叔,今今就喜歡你這從一而終的男人!不像有些人,吃着碗裡的,佔着鍋裡的,跑了盤子裡的,又往盆裡瞅!”說着,不經意地掃了掃宇文澈,又對何成旺說道,“何叔叔,你也別回鄉下了,就留下來給我做這家酒樓的老闆吧!我不是經常在這裡作陣的,也希望能有個懂行的老闆幫我打點一下,我做個幕後股東就可以。”
宇文澈臉色黑了起來,她那話是什麼意思,還瞅向他,莫非是指桑罵槐地說他呢?她也不看看自己像不像,都指婚了的人了,先放着京城的那些狐朋狗友,還跟簡向西胡亂勾搭!
何成旺夫妻聞言,都震驚地看向黃今。他顫抖着聲音,不相信地問道:“姑娘不讓我把酒樓給弄垮了?我自己的生意都沒堅持做好的。”
“唉——吃一塹長一智嘛。相信令夫人從今以後也一定會改好的,不讓你白乾,我給你發工錢的。但是你要保證,再也不由着令夫人的性子來。”
早已被相公幾句話感動地涕淚交流的老闆娘,此時也破涕爲笑,感激地解釋道:“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不
會再這樣了,我會安分的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只是你不常在這裡看店,難道別處也有生意或者平日裡很忙嗎?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喲~!你不叫我小娘子啦,嘿嘿,忽然改叫我姑娘倒覺得有些彆扭了呢。”黃今笑咯咯地說道,“我名字嘛,好說,黃今。”
“叫姑娘說笑了,哦,你叫黃今……”老闆娘剛說完她的名字,兩口子便都愣住了。
黃今的名字早先只因爲她神童而廣爲流傳,後來漸漸地也就沉寂下去了。近兩年來,凡是做生意的,誰不知道北宇國有一個漂亮又年紀輕輕的今悅郡主,名字叫黃今。她在南凌國也已經開了幾家小型布莊、銀飾商行,和一個大型的今悅銀號。如今四通銀號已不是獨具一格的銀號了,今悅銀號也是響噹噹有名的。
聽她這樣說,兩口子才知道遇到貴人了。何成旺趕緊拱手道謝,“謝謝姑娘解了在下燃眉之急,定當涌泉相報!”
“那就不必了,別把我的酒樓弄砸了就可以。”黃今站起身來,向他們告辭,“我們也不久留了,明日一早我便帶着人來這裡,一手交錢一手立字據。暫時先租下五年的,看情況再說。至於租錢,不會少了你的,到時給你的工錢也是會額外算的。”
“謝謝姑娘,真的太感激您了。”兩口子再次感謝。
“姑娘,那小的呢?”一直沉寂的店小二點頭哈腰的說話了,“小的什麼粗活重活都能做的。”
黃今扶額揮揮手,“小二哥,您還是另謀高就吧,我的酒樓廟太小,招架不住您這樣排場大的。”她一想起剛進門時看到他打瞌睡就覺得頭疼,誰要是有這樣的夥計,誰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你一會兒到我這裡結算工資,一分也不少給你,拿完錢趕緊走。”老闆娘也不克扣他工資了,她相公已經有了好金主,她什麼都心滿意足了。
店小二苦逼了,他要是知道黃今來歷這麼大,打死他也不會在她棉籤打瞌睡的,嗚嗚嗚……他找誰哭去呢?
“謝謝姑娘大恩大德!您慢走。”夫妻二人送到黃今門口,見他們上車後,兩人相擁,不承想還能遇到這樣的大貴人。
“相公,謝謝你對妾身的情意,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你的妻子。”
“老夫老妻的,說這些沒用的幹嘛?咱們好好的爲主子做事,你只不許再搗亂就行。”
馬車上,一直不言不語地宇文澈,對着正輕快地哼着小曲的黃今披頭就問:“你那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些人’?什麼叫‘吃着碗裡佔着鍋裡’!”
“喲呵,你還會說話啊,剛纔還以爲您老啞巴了呢。”黃今不知死活地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嘛,你看,你眼下有兩個側妃吧,可不是吃着碗裡的嗎?我一風華正茂的女兒郎,卻被你母后早早的指給你了,不是佔着鍋裡的是什麼?額,等等——剩下那兩句話是什麼?我不記得了。話說你一大男人怎麼這麼記仇呢,至於的嗎?”
“……”宇文澈瞪着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你自己從母后那裡得到了什麼好處別以爲藏着掖着的就沒人知道,那是我佔着嗎?!你先說說‘跑了盤子裡的,又往盆裡瞅’又是說的誰?”
“額,”她悄悄吐了吐舌頭,確實有些理虧,但是想到後面的,又挺起腰桿說道,“可不是嘛~!你的淑儀郡主不是遠嫁到東翔國做太子妃了嘛,沒做成你的太子妃,心裡難受了吧!嘖嘖,以前你們多甜蜜哇,姦夫*婦的。至於後面的又往盆裡瞅,我還沒想到是誰。反正你是命犯桃花的花心太子一枚就是了~!”
宇文澈聞言盯着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忍不住怒吼道:“黃今!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打算盤!不懂就不要胡說!”
他什麼時候跟淑儀有情感牽扯了?他的心思都在朝廷政事上,自己的側妃更是沒有動過的。這個死丫頭,真是活膩了,屢次挑戰他的極限。
“……”黃今默了,她才懶得管他的事情呢。
車外面的洛文洛武明顯感覺馬車一陣,心裡都發寒。乖乖,今今咋這樣牛氣,不怕爺一刀解決了她?嘖嘖,以後成爲太子妃後,他們太子府就熱鬧咯。
這一日,黃今正在酒樓指揮着工人們收拾着。工人都找的差不多了,她把酒樓弄成了食宿兩可的飯店,跟客棧差不多,但是裝潢和氣派就高了好幾級。黑毛嫌大廳裡塵土飛揚的太嗆,飛上屋外房頂去玩了。
不一會兒,興奮的就呼扇回來了。她對着黃今一陣比劃,還躺在桌子上又站起來的,看得周圍的人們一陣發笑。
“額,黑毛,你別來搗亂,瞎比劃什麼呢?”黃今正在勾畫整個大廳的佈局,也沒細瞅它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嗷嗷,有美男來了,他來了!黑毛急了,這主子,怎麼不聽它的意思呢?
黃今愣了下,“你是說美男?黑毛,你還會看人的長相呢?嘖嘖,只聽說過人們以貌取人,難道你以後要幻化成人嫁給人類不成?”
……
黑毛無語了。耷拉着翅膀,扭過頭去不瞅她。哼,它要不是有太久沒見到他,何必這麼激動?再說,那也是因爲她才認識他的。
“今今,還沒忙完呢?”
忽然,簡向西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黃今以爲自己幻聽了,傻愣愣地扭過頭去,真的是他。開心的撂下筆,朝他走去,“向西,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我都沒告訴你呀~!”
“唔,今今的名聲流傳四國,在泰城裡又要開酒樓,人盡皆知了。”簡向西淡笑着說道。
額,他們現在是認識的?黑毛一看,他居然是來找黃今的。呼扇着翅膀飛到了黃今肩膀上,對他行注目禮。
簡向西一見這隻小雕,覺得好生熟悉,倒像是在哪裡見過一番。黑毛見他這樣的
申請,立馬昂首挺胸,話說它就喜歡簡向西這樣雲淡風輕版的。初次見到宇文澈它都沒表現的多嗨皮,因爲是跟主人一起遇到的。它對重見黃今的喜悅,比見到任何人都大。
“咦?這隻小雕你從哪裡買來的?”簡向西笑着問向黃今。
“它是自己跑來的,死賴着不走,嘿嘿。”黃今戳戳黑毛,“它叫黑毛,很機靈的小傢伙。”
嗚嗚,它自己跑來的麼……主人可真無情。黑毛不樂意了,低下頭傷心去了。
“黑毛?”簡向西重複喃喃了一句,忽然,腦海中閃現出一句女聲——黑毛,快帶我們去靈仙島!
他搖搖頭,覺得有些頭疼。一手撫上太陽穴,忍不住輕喃出聲,“靈仙島是哪裡?”
“額,靈仙島?沒聽說過啊。”黃今納悶地撓撓頭,“向西,你怎麼了?”
黑毛一聽精神了,嗷嗷,他怎麼會記得靈仙島?它撲扇着叫喚,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沒事,我也不知道那是哪裡。”簡向西搖頭輕笑,“有沒有空跟我出去一趟,有個驚喜給你。”
“嗯,行,我也忙活的差不多了。”說完,黃今皺眉看向肩膀處,黑毛還在撲扇着嗷嗷叫,拍了拍它的頭,“你別搗亂了,去別處貓着去吧,趕緊着。”
嗷嗷,我要跟着。黑毛不樂意了,它纔剛見到他呢。
“額,那你不要亂叫了。”
嗷嗷,我會很聽話的,你放心吧。它鄭重地點頭,信誓旦旦的表示道。
黃今好笑地搖搖頭,扭頭對在樓上忙活的徐仲元夫婦喊道:“青嵐姐,仲元哥,我跟向西出去玩一會兒,你們別擔心~!”
青嵐正在二樓的一個包間裡忙活着,聞言探出頭來,見簡向西又貼身侍衛跟隨,也不想跟着去打擾他們了,對她囑咐道,“今今,別太晚回來。”
“唔,知道了。”黃今答應一聲,跟着簡向西上了馬車,“話說,宇文澈跟你父王密謀需要很久吧,嘿嘿。等咱們回來,他應該還不會回來吧?”
她記得這些天他都是這樣,到了傍晚纔回來。
“嗯,今天太子跟父皇去了禁軍教場觀摩,估計晌午要在哪裡與將士同用飯菜,以示尊重。”簡向西淡然失笑,問道,“你很怕他知道跟我出去了?”
“……”黃今也鬱悶了,她確實有些害怕。搖搖頭否認道,“沒那回事!呵呵,我就是隨口問問罷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呢?有什麼禮物要到了才能說?”
“桃花林。”簡向西微微淺笑,對她解釋道,“現在才二月,桃花還沒開,只是已有了花骨朵。到訪的人也很少,正適合遊玩。”
“嘿嘿,行,話說你們那個泰城廟會三年才一次,我緊趕慢趕的趕上了,下一次還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呢。倒是這桃花林,因爲每天都有,所以我也沒有很在意。”黃今搓着手,興奮地說道,“不知那年我許的願望啥時候才能實現呢,都四年了,那個囊袋早就不在了吧。”
簡向西沉默了一下,“今今,其實那個囊袋在你掛上去的當天晚上就已經不在了。”
“什麼?!”黃今聞言炸毛了,不相信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呢?”
他摸摸鼻子,有些愧疚,“說來慚愧,我想知道你在裡面許了什麼願望。夜裡我命陳義去桃花林取時,便已經不在了。”
“……”她沒好氣地看向他,敢情他也會做這樣偷偷摸摸地事情?扶額輕嘆,“算了,反正你最後也沒有真的看到。可是不會那麼衰吧,就算是被風颳掉了,也應該會是在地上哇。”
“地上沒有任何一個掉落的囊袋,陳義跟我說,他到達桃花林的時候,有看到一人騎馬奔過,是剛從桃花林裡奔出的。那麼應該是去取你囊袋的人,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別的可能了。”
黃今皺眉想了想,不是風颳沒的,也沒在地上,一定是有人取走了。那天晚上好像洛武不在,洛文說他有事去辦了。想到這裡,靈光一閃,破口大罵:“宇文澈那個三孫子!居然這麼不要臉,騙了我四年!怪不得後來那幾天都不肯帶我出去玩,原來是記上仇了!”
“……”簡向西無語了,他看向正在氣頭上的黃今,安慰道,“也許是別人也說不定,不見得是他。”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的!”黃今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元兇是誰,***,看她回去怎麼收拾他!
思及自己在囊袋裡寫的字,她氣得捶胸頓足!怎麼不多寫一些字,先氣死他纔好呢!她張牙舞爪的在空氣中揮舞着,不住地狂吼着:“宇文澈,你這個壞銀——”
此時,正在禁軍教場裡觀摩的宇文澈,優雅地打了個噴嚏。他摸摸鼻子,對身旁的簡文章說道:“簡叔叔,這些禁軍們平日都是每天練習嗎?”
“是的,不管風霜雨雪,常年不變。”簡文章看了看遠處正在操練的將士,對宇文澈小聲地說道,“澈兒,寡人知道,此次北宇國與西軒國一仗已經勢在必行。寡人雖不能出兵與你們共討伐,但是軍餉已經準備妥當。若是有不妥之處,還請你們多海涵。我南凌國的邊境也有與西軒國比鄰接壤的地方,若不是宇文兄竭力保護,南凌國恐怕早被西軒國收做囊中之物了。”
“澈兒明白簡叔叔的難處,所以也沒有強迫您就範。”宇文澈感激地說道。“有了簡叔叔的財力支持,我軍一定大展鴻途,勢必拿下他西軒國。這次前來的路途中遭遇刺客,差點命喪懸崖。經過多方考證,定是西軒國王子龍策所爲,其行可諸!這次我暫且忍下,有朝一日,澈兒必定親自討回來!”
簡文章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將來澈兒是要做一國之君的,小小年紀能有如此忍耐力和抱負,定能成就大業。寡人很欣慰。”
二人說笑間,向軍中營帳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