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看着他,不接話,等着他的下文。請使用訪問本站。
“昨晚太子府遇刺,慕容瀟重傷並且毀容了。”冷傲一邊說一邊觀察懷墨染的反應。
“你昨晚不是受傷嚴重躺在牀上嗎?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居然比我這個當事人都知道得多。”懷墨染嘲諷的笑了笑。
“重紫山莊本來就是情報中心,任何事只要我想知道,必定能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知曉天下事。”冷傲自豪的說道。
懷墨染卻不接話,只是沉默,她已經猜到了。案發現場肯定留下了她經常使用的兇器,比如她的袖箭,但如果百里鄴恆心夠細必然能發現,今天她使用袖箭的時候一共是六枚。
而她袖箭的容量也就是六枚。
“你既然喜歡他,那爲什麼不解釋?”冷傲好奇的問道。
懷墨染只是淺淺的笑了起來,沒有回答。懂我之人不用解釋,不懂我之人不必解釋,‘不用’和‘不必’雖然只差了兩個字,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啊!
“你就不要再八卦了,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回去躺着靜養的好,你這條命還是我撿回來的,記得要報答我。”懷墨染也學着他痞裡痞氣的說道。
冷傲眉眼舒展開來,雖然臉色還蒼白,但絲毫不影響他拋媚眼的本事,“怎麼報答呢?以身相許好了!”
“本姑娘現在既不空虛也不寂寞,所以你還是留着你的身子許給別人吧!”懷墨染白了他一眼,把他送到最近的一家客棧,然後她才獨自去了一家錢莊。
而在太子府裡,百里鄴恆焦急的守在瀟瀟身邊,但腦子裡無時無刻不出現懷墨染的臉。
他一直不承認自己喜歡墨染,那是因爲他從未感覺到她真正的想要離開他。
纔剛剛分開,他就開始受不了,想她想她還是想她。
對瀟瀟那是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個懷墨染一段很短的時間可以衝散的,要把對一個人的感情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這需要一個過程。
不巧的是,這個過程中因爲瀟瀟的傷,變得漫長而遙遙無期。
百里鄴恆深陷在矛盾中,在瀟瀟和懷墨染之間徘徊。懷墨染給他一種征服欲,在懷墨染面前他是真實的,喜怒形於色。
瀟瀟給他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想要保護那朵白蓮一般的女子,她爲他做的都已經太多了。
“太子,難道就這樣放太子妃走了?”良辰只是想要打探一下百里鄴恆的虛實,遂問道。
百里鄴恆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語氣篤定的說道:“她帶着墨玉,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她,當真以爲自己自由了?休想!”
良辰垂首默立,不再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靜候百里鄴恆的命令。
“你好好照顧瀟瀟。”百里鄴恆只是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飛快的走掉了。
懷墨染能呆的地方除了太子府、懷府就是醉月樓,而她是絕對不可能回孃家的,所以現在她只能是在醉月樓。
但是當百里鄴恆到了醉月樓才發現,懷墨染不在醉月樓。他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她是和冷傲一起走的,她會不會在重紫山莊呢!
於是從醉月樓出來,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重紫山莊。
但到了重紫山莊門口,他有停滯不前了。
一想到她可能是三皇子的奸細,是害瀟瀟的兇手,他就再也跨不出一步了。在重紫山莊猶豫了好久,他終於還是調轉馬頭,回了太子府。
其實百里鄴恆自認爲了解懷墨染,但他卻一點都不瞭解她。
懷墨染其實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沒有在醉月樓,沒有在重紫山莊而是回了孃家……懷府。
因爲之前受到兩次不同程度威脅的時候,這兩個威脅她的人都同時提到了一個人,就是懷墨染的母親。
雖然懷墨染已經不是從前的懷墨染了,但是霸佔了人家的身體,就要做一些她能做的事,比如讓身體的母親過的更好。
不過很不巧的是,在懷墨染回孃家的這段時間,懷芳華也正好回去住幾天。
懷墨染一回到懷府,懷姚頌就大發雷霆,痛斥兩個不孝女把懷家的臉都丟盡了,懷芳華就是哭着求懷姚頌,而懷墨染則是一個旁觀則的角度看着。
懷姚頌原諒了懷芳華,就等着懷墨染說句服軟的話,看在都是親生的份上不計較了。
誰知道懷墨染一開口就是:“我娘在哪兒?”
懷姚頌當時就氣瘋了,拿着竹篾就要抽她,結果那竹篾沒抽到她身上,倒是抽在一箇中年婦女身上。
這個半路撲出來的女人就是懷墨染的母親,懷姚頌最不待見的妾侍,到現在爲止懷姚頌都在疑惑自己當年爲什麼要娶這個女人。
懷墨染扶着懷夫人走出家門,懷姚頌氣的大罵,“走出這個家門就別想回來了。”
懷夫人心有惴惴,想替懷墨染說些好話,但是懷墨染卻緊握着懷夫人的手,拉着她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壞家大門,然後她在城郊處安置了一套房子,房子也不算大,但環境清幽適合養老。
“染染,錢要省着點花,別那麼大手筆,你要爲自己以後打算。”懷夫人是個典型的古代女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而且懷墨染名聲不好她還把責任全部攬在身上,說是她沒教導好墨染,她纔會反了七出之條的妒忌這一條。
懷墨染本人是沒什麼的,她根本不在乎世人對她的病垢。
懷墨染每天早出晚歸,懷夫人總是很擔心,一次懷墨染去了醉月樓,但懷夫人就在後面跟着,懷墨染卻不知道。
當天晚上懷夫人在家裡是又哭又勸,讓懷墨染別在去哪種污穢不堪的場所了。
懷墨染最後沒辦法,只得退讓,並且發誓再也不去了。
懷夫人這才罷休,放過懷墨染。
以前從沒被一個家長管束過的懷墨染,突然給自己找了這麼大個約束,做起事來都束手束腳的,於是她想再添置一個別院,自己搬出去住,但是懷夫人死都不肯。
說是如果她搬出去住的話,懷夫人寧願去當乞丐。
於是懷墨染又做了讓步,沒有再添置別院。
讓她感覺奇怪的是那些喪屍,隨着春天的臨近,喪屍居然消失了!剛開始還沒擦覺到,都是逛街的時候偶然遇到百里扶蘇,聽他這麼一提,她才恍然。
“你過的好不好?”百里扶蘇笑眯眯的問道。
懷墨染淡然一笑,回道:“我很好啊!吃得飽穿得暖睡的香。”
“他們那樣誤會你,難道你就不生氣嗎?”百里扶蘇問道。
懷墨染只是一笑置之,冷傲也問過這樣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要回答起來也很簡單,生氣嘛是有的,可是她能怎麼樣呢!
“墨染,我總覺得你就像是一個寶藏,一鋤頭下去,可能是銀子,可能是金子!總是充滿了驚喜。”百里扶蘇笑着說道。
懷墨染被他的比方逗樂了,說:“那你有沒有挖到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