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低頭,寧卿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個人面子真大,讓這麼多人等她一個,要是她跳的不好看那就沒意思址:。”
懷墨染白了寧卿一眼,小聲的回道:“應該不會差吧!”
她話音剛落,絲竹管絃樂聲漸起,但聞樂聲未見其人,這讓大家十分納悶。
正在大家納悶正欲開口的時候,左將軍眼中卻全是得意之色,勾起脣角神秘一笑,當即一聲沉悶一聲震撼心肺,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那面大鼓之上。
而那面大鼓之上也不知道是何時,竟然站了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一方薄紗半遮她的面容,只露出一雙極致魅惑的雙眸,那眼彷彿會說話,看一眼便是永生難忘。
而鼓點開始時十分的緩慢,一下一下彷彿是在模擬心跳的節奏,慢慢的開始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快,聽着這樣激烈如戰場的鼓點讓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咔嚓!一聲之後,那急促的打擊和沉悶的咚咚聲戛然而止,隨之而起的便是悠揚的絲竹樂器,隨着悠揚的旋律,站在大鼓上的沒人才開始翩躚起舞。
在場的人看的簡直都已經癡了,那如風中蝴蝶一般旋轉的身姿,不經意間掃來的目光,都極具誘惑。
“比你還不要臉,穿那少,那眼睛又在勾人了。”寧卿越來越看不慣那個舞姿翩然的女子。
懷墨染轉頭,雙手捏住她的左右臉頰,說道:“臭小鬼,你再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寧卿對她辦了個鬼臉,然後轉過身繼續看舞蹈。而懷墨染是沒什麼心思去看什麼舞蹈的,她一直在琢磨着如果喪屍在這個世界橫行該怎麼辦?
懷墨染轉頭看向百里鄴恆,而對方正在專心的觀舞,她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也走了出來,“太子妃有什麼苦惱的事麼?”
懷墨染轉過身,看見一襲白衣的百里扶蘇,雖是淡然的笑着,可是眉宇之間一點輕愁卻是連那春風化雨般的笑容都掩蓋不了。
她搖了搖頭,隨即開口問道:“你爲何不繼續觀舞?”
百里扶蘇長長地嘆了口氣,向前走了兩步,眼中露出悲憫之色,道:“我只是在擔心城裡那些失蹤的人,是否真的會變成那種行屍走肉,傳言到底可信不可信。”說罷,便又是長長地一聲嘆息。
懷墨染安慰的勾起了脣角,說:“天佑華國,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百里扶蘇知道懷墨染這是安慰他的,於是也跟着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
“不說那些了,寧卿那丫頭沒有欺負你吧!其實她心不壞的,只是被大家寵壞了,華國沒有公主,所以不管大家再怎麼爭鬥,都對這個小鬼靈精特別關愛。”百里扶蘇微笑着說道。
懷墨染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寧卿的方向,什麼都沒有說然後轉過頭對百里扶蘇淡然一笑。
“我聽說嫂子喜歡劍舞,我也是個對劍舞情有獨鍾的人,不知哪天能一睹嫂嫂風采?”百里扶蘇微笑着看着懷墨染,溫柔的眉眼總是讓人感覺很舒服。
懷墨染淺笑,道:“只是班門弄斧而已。”
“算你還有自知自明。”一到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
懷墨染和百里扶蘇同時轉頭,循聲望去,見百里鄴恆脣邊掛着捉黠的笑意走了過來。
百里鄴恆走到懷墨染的身邊,停下,伸出右手將她攬進懷裡,像是宣告什麼似得說道:“自然是有機會的。”
雖然百里扶蘇一直是溫和的笑着的,但是在百里鄴恆走過來,抱着懷墨染說了這樣的話後,懷墨染看見扶蘇眼中有一瞬的失落,她的心也跟着一下子被牽動了一下。
百里扶蘇對兄長笑道:“那愚弟就等着了。”
雖然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但是他們只見並不親厚,三皇子百里曄軒和太子從小到大一直在爭奪,因爲太子是皇后嫡出所以在徵天大將軍葉赫雄的支持下順利登上太子之位。
但皇上百里崇似乎更加偏愛三皇子百里曄軒一些,幾次想要廢立太子,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百里鄴恆看似沒有什麼作爲,在做決定時優柔寡斷,但結果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而五皇子只醉心於江湖,根本就不理政事,百里崇便隨便封了一個逸王的稱號給他。
百里崇的子息並不厚,除了大皇子百里鄴恆、三皇子百里曄軒、五皇子百里扶蘇之外膝下並無一個女兒。
二皇子和四皇子早夭,而後宮嬪妃中也沒有誰再爲皇帝添個一兒半女的。
懷墨染走在百里鄴恆的身邊,肩膀還被他死死的捏住,有那麼一瞬她覺得他是在吃醋,心底涌起一絲雀躍,同時更加覺得百里鄴恆這個人很難搞明白。
“可以放開了。”
百里鄴恆聞言,果然絲毫不留戀的放開她,並且用冷淡的口氣說:“你最好不要喜歡上扶蘇。”
懷墨染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生氣,便同樣冷聲回他:“我喜歡上誰跟你都沒關係吧!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並不算是真正的夫妻,這點還要請你不要忘記了纔好。”
百里鄴恆被她說的一怔,臉色陰沉,卻沒有開口多說一句,只是眼神陰鶩的盯着她。
不知爲何,她竟然不敢直視他的眼,轉過身避開那森冷充滿審判的目光。
雖然和百里扶蘇只是幾面之緣,但是懷墨染卻總會想到哪樣的笑容,很溫暖,跟百里鄴恆的笑容不同。
“女人,你還在發什麼呆?”寧卿跑過來拉住了她的衣袖,將她從神遊中喚回來。
“啊?!”她低頭,看着寧卿。而對方只是皺眉,嘟着嘴,說道:“太子早走了,你還在這裡發呆。”
懷墨染一時間沒有明白寧卿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
“喂……我是說太子回府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寧卿挫敗的看着懷墨染。
什麼?走了?剛纔他不是還在這裡的嗎?爲什麼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懷墨染抿脣,心理是說不出的滋味。
“嫂嫂毋須擔心,就讓我送你們回去吧。”百里扶蘇走過來說道。
“還是扶蘇哥哥好,太子哥哥也真是的走了都不說一聲。”寧卿開心的蹦躂了起來。
懷墨染回了一個微笑,也不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坐在馬車上,墨染纔想起來,纔剛到將軍府沒多久,怎麼就那麼着急着要走,她才一擡眼看向百里扶蘇,而對方就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
緩緩說道:“不知道太子怎麼了,突然回來說有急事先走,左將軍也不好挽留,怎麼他沒有跟你說?”
懷墨染沉默,只是轉個身,那個人就已經不再她身邊了,終究只是合作關係,可是爲什麼覺得好寂寞。
“或許太子真有急事,他還是很在乎你的,不然也不會把蟠龍給你了。”百里扶蘇安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