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人做過心臟手術。特麼對於+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懷墨染凝眉道,顯然,她不相信這種說法,怎麼說她也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沒有心臟的人怎麼活?還有,這道疤痕歷史已久,如果真的沒有心臟的話,那麼他們下午難道也是和沒有心臟的人說話的麼?
懷墨染只覺得陰風陣陣,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吧?
飄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出匕首,然後在所有人那驚恐的目光中,按照這道疤痕,生生的將此人的身體劃開。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血流出來,那肉,也乾乾的。
“這……”
“南疆的邪術而已。”飄雪指着那空蕩蕩的心臟,淡漠道:“就好像是兩年前那個嬰兒一樣,南疆,總有這種殘忍的手段和邪術,來做這些恐怖的事情,這個人的心臟,很可能被寄放在另一個人那裡,以蠱毒餵食,保持鮮活,然後,在認爲該了結他生命的時候,痛快下手。”
懷墨染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抹擔憂:“沈畫依已經死了……”還有誰會這種邪術?
飄雪搖了搖頭,淡淡道:“沈畫依並不是真正研習邪術之人,而邪術也一度被南疆王朝嚴禁,不過……我倒是聽過這麼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雖然南疆邪術被皇族禁止,那些練習邪術的人也被正法,然而南疆開國皇帝卻深知邪術有時候比正統巫蠱更厲害,所以,記載了邪術的書並沒有被燒掉,而是……被存放在了開國皇帝的墓穴中。”
懷墨染微微一愣,旋即凝眉來回踱步,她從來都將南疆蠱蟲視作邪物,只是南疆人竟然如此恬不知恥,一邪更比一邪毒。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本宮倒是知道,這件事是誰所爲了。”懷墨染微微嘆息,能進入南疆先帝墓穴的,恐怕也只有他了。看來,她兩年前做的太過分了,激怒了這個少年,兩年多不見,他隱忍的也該釋放出來了吧?
飄雪自然也想到了那個人是誰,這樣一想,他的臉上也帶了一抹無奈。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便是後果吧?只是如果真是那個人,可就危險了。
想至此,他斂眉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懷墨染搖搖頭,第一次出現了沮喪而又落寞的神情,喃喃道:“我不知道,如果真是夜珈藍搞的鬼,那麼……這件事情就麻煩了,而且……翊兒也是凶多吉少。”
美景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白了。她知道自從百里鄴恆駕崩後,懷墨染便將翊兒當做是他生命的延續,看到翊兒與他那越發相像的面頰,懷墨染纔會露出真心的笑意。難道這一切都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上麼?
“時辰不早了,都回宮去吧。”懷墨染來到美景的身邊,彎身要將她扶起來。
美景淚流滿面道:“娘娘……您爲什麼不處罰奴婢?奴婢……真的該死,奴婢該死哎……”
懷墨染斂眉望着她,幽幽嘆息,淡淡道:“我縱然罰了你又如何?若不是本宮生氣離開,也許這件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況且……翊兒究竟是故意的,還是被人劫走的,你我心裡都清楚,不是麼?”
美景搖搖頭,喃喃道:“話是如此,可太子殿下畢竟那麼小,如果奴婢看牢一點,也許這件事便不會發生……”
懷墨染搖搖頭,沉聲道:“不,如果真是這樣,也許你會和這個老闆一樣,白白葬送性命,如今你沒事,本宮已經感激不盡了,又怎麼會懲罰你?”
美景驚愕的望着懷墨染,看着她真誠的面容,不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娘娘……奴婢何德何能,得娘娘如此恩寵……”
“好了,回去吧,這一次,幫本宮好好看着雪兒,還有,交代劉公公,通知各位大臣,明日早朝取消!本宮要去重紫山莊一趟,知道了麼?”
美景一一答了,衆人這才行禮告退。
懷墨染看了一眼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的飄雪,微微斂眉,淡淡道:“你也回去休息吧,都一個晚上了。”
飄雪搖搖頭,“我陪你去重紫山莊吧。”
懷墨染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意,搖頭道:“不用了,他們也已經累了一夜了,我現在不過去,我想出去走一走,整理一下思緒。”
“可是你也已經一夜沒有休息了。”飄雪凝眉提醒道,眼底帶了一抹擔憂。
懷墨染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帶着紅粉白出了門。
飄雪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眼睜睜的望着她離開。不知爲何,他心中總有個奇怪的想法,那便是,只要他不出現,她可能,就會遇見那個男人。
懷墨染出了門之後,便沿着路一直往西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知道很快就要天亮了,可是她的兒子,還是沒有找到。老闆的死,讓她越發傾向於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仇人的想法,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南疆的,那麼她將面臨怎樣的挑戰?她根本不敢想。
走着走着,懷墨染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百里鄴恆的墓穴中,她站在那裡發着愣,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走到這裡。自從那一日沒了他們的消息,她便再沒有來過,因爲她害怕他們的屍體會突然出現,所以,她總是想也不敢想。
誰知此時,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這裡。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了。懷墨染轉身欲走,然而下一刻,在她的懷中睡覺的紅粉白突然探出頭來,衝着墓穴的大門激動的叫了起來。
懷墨染的身形微頓,下一刻,她立時衝向那墓穴,然而,就在墓穴開的一剎那,一道紅影突然飛快的閃過。
“站住。”懷墨染反應迅速,立時朝那人追去。
這時,墓穴中突然傳來怯怯的聲音:“母后……”
懷墨染的身形一僵,下一刻,她轉身望着墓穴中,此時正站在那裡,一臉擔憂的望着她的昭翊,激動道:“翊兒……母后總算找到你了。”說着,她走上前,將他一把抱入懷中,語氣中帶了哭腔。
失去一次,才讓她覺得害怕,若這一次,她見到的本事他的人,而是他的屍體,她要怎麼辦?
昭翊見懷墨染泫然欲泣,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他低下眸小心翼翼道:“母后,翊兒知錯了。”
懷墨染穩了穩心神,然後仔細檢查了一番昭翊,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斂眉道:“小傢伙,你要嚇死母后麼?幸好你沒事,如果你有事,你要母后如何向你父皇交代?”
昭翊不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門外。
懷墨染這纔想起來,方纔那道紅影……她轉過臉去,驚愕的發現那人竟然沒有離開,而是遠遠地望着她,而他的面頰,半邊用銀色面具遮擋着,雖然隔得遠,她還是能看清他那面具乃是狐狸的造型,而他露出的那張薄脣,像極了她記憶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