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
陳默看了眼時間：“還有什麼東西要買的嗎？”
“沒了。”何健一臉肉痛：“這種地方，你經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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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種地方，聽着挺怪異。”
“奢侈品商場。”
“偶爾。”
何健的月薪兩萬多人民幣，加年終獎那些，一年收入差不多二十萬，在他們老家是標準高的收入羣體。可換成美元，沒多少。
今天來逛個商場，他自己就花了差不多1.5萬美元，算起來是十萬人民幣出頭了，現在很有些肉疼。
“你剛纔也買了兩塊表，多少錢？”
“不貴……沒我去年買的塊表貴。”陳默脫口而出，神經病似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兩塊表，不到二十萬。”
何健深吸了一口涼氣。
“白小歐什麼時候結婚啊，你送他的禮物？”
“結婚送手錶……好像不怎麼好。gay裡gay氣……”
剛纔電話裡，陳默送白小歐一塊百達翡麗，那傢伙說想要一臺保時捷918，問能不能換個禮物……要918。
陳默知道白小歐的，他是準備自己買一臺。剛纔在電話裡還撒嬌來着，想想就一陣惡寒……
白小歐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
高中畢業就被家裡送到美國來留學，買的第一臺車就是保時捷911。過後沒多久，他家裡出了變故……一臺保時捷911也賣了，艱難混到大學畢業。
男人嘛，應該沒幾個不喜歡跑車的。
白小歐更是，在蒙大拿的時候，那傢伙身家才三百多萬，家裡就放了兩臺跑車。
保時捷918？
陳默搖搖頭，他不會真準備買一臺吧？
何健瞥了瞥陳默，感覺渾身不自在，特別是陳默神經質的笑容……讓何健想起之前對陳默的態度。
“老白下班了，先過去接他。”到停車場，陳默坐上駕駛位，轉頭看向何健：“怎麼了？”
“沒，沒什麼。”何健滿臉的不自然。
陳默有些瞭然：“我剛纔想起老白，他想要買臺保時捷918。剛纔電話裡聊着，有些搞笑。”
“哦……”何健有些麻木了。
保時捷918……
他們現在到底是多有錢啊。
“保時捷918，現在還能買到新車？”
“能吧。”陳默去年，年底的時候在奧克蘭超跑店裡還看到過，新車。
“不是限量嗎？我以爲能買到都是二手，還賊貴那種。”何健放鬆了心態，笑着道。
“全球限量918臺……也算是限量吧。”
像是蘭博基尼大牛SV，全球限量600。雖然早就不生產了，現在還是能賣到新車。
大牛的SVJ，限量900臺……
其實，算不得限量。
曾經的跑車界三大神車，邁凱輪P1、保時捷918、法拉利LaFerrari。
保時捷918，全球限量918臺。邁凱倫P1，全球限量375臺。
918在國內都不算稀有。邁凱倫P1，因爲在中國區的配額有限，就覺得這款車很難買到……實際上，這兩款車唯一的購車門檻就是錢。至少到現在爲止……
直徑沒有跌落神壇的，只有法拉利LaFerrari。
拉法有兩個版本，一個硬頂499臺，一個敞篷（aperta）209臺。
邁凱倫P1和保時捷918，在美國依舊有新車、現車出售，918有兩個版本，另有一個性能版本，都比發售價貴一倍左右。
邁凱倫P1就複雜了，便宜的一百多萬，貴的兩百多萬接近三百萬。
而拉法，有一個購車門檻，導致很多人拿不到配額……如果要購入現車，二手車都被炒到了四百多萬美金，轉手配額的新車五百萬美金起步……
白小歐還揹着他的那個書包，站在寫字樓下面，看陳默他們過來，揮了揮手。
鑽到後座，白小歐一把抱住陳默脖子：“我的表呢？”
“日。”陳默伸手拿了個表盒子，看了看是土豪金的顏色，丟了過去：“鬆開……你狗日嗑藥了。”
“放假了，興奮！老子明天不上班，爽翻，爽翻。”白小歐笑呵呵打開盒子，將手錶戴了起來：“這塊表多少錢來着，和我的氣質很配嘛？”
“八萬多。”
“帥！”白小歐臭美的比劃了幾下：“商量個事情唄？”
“說。”
“下午陪我去洛杉磯。”
“去洛杉磯幹嘛。太遠了，懶得跑，不去。”
“妮瑪，要不要這麼懶。”白小歐美美的靠着座椅，翹起彆扭的二郎腿，露出無恥的嘴臉：“剛不是說送我一臺918？”
“我剛纔說滾。保時捷918，你要那個玩意幹嘛，又不保值。”陳默無語。
“我也想要布加迪、柯尼賽格，不是窮嘛，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白小歐可憐巴巴的嘴臉，賊討厭。
副駕駛位上的何健一臉尷尬，這兩人，說的是人話嗎？
他們窮，那自己不是乞丐……
“真不保值。”
“可是我想要……”
“要你就去買。你反正有錢……”送一套保時捷918，陳默不差錢，可真心的……他沒這個手筆。
白小歐嘟起了嘴巴：“我的錢不夠。”
“靠了，你多大歲數，賣萌可恥啊。”陳默無語：“保時捷918哪裡好看了，又小，不經撞，又醜，價格還貴……”
說話的工夫，兩人已經到了碼頭附近的停車場。陳默得進去取車……
白小歐給何健留了名牌，雙手抱拳：“今天抱歉了，我和老陳兩個有事情商量，今天下午可能沒空陪你。你在舊金山多住幾天，我18號結婚，過來耍。”
“行。”何健點點頭。
白小歐雙手抱拳再次抱歉：“真不好意思，明天再聚。”
“拜拜……”
“拜拜……”白小歐說着小跑着追上陳默：“你真覺得保時捷918醜？”
“真醜。”
“確定。”
“真醜！”陳默一臉鄙視，想白小歐打消對保時捷918的念想：“你什麼品位。”
“花Q~！”
“草，又賣萌，可恥知道哇？”
“可是我已經定了。”白小歐嘟着嘴，樣子特醜：“還差一點錢。”
“多少？”
“二十九萬。”
“暈……我記得保時捷918普通版本的只要160萬？”
“我定的敞篷版。”
“行吧，算我送你的結婚禮物。”陳默滿臉無奈，早知道就不送他那塊表了。
“3Q。我們現在去你的農場換車，直接去洛杉磯。”
陳默看了看時間，現在去洛杉磯絕壁天黑……但還是調轉了車頭：“奧克蘭不是有超跑經銷商，怎麼跑洛杉磯買。”
“奧克蘭沒有現車了，而且是敞篷，還是……”白小歐神秘一笑。
“瓜娃子，你今天吃興奮劑了。”陳默點了顆香菸，打開車窗：“老白，說正經，你是不是有些飄了？”
“飄？”
“膨脹了。我覺得，只爲了裝逼，幾十萬美刀的跑車開着已經足夠拉轟，開起來也很爽，沒必要追求什麼限量。如果追求速度，蘭博基尼SVJ百公里加速2.8秒，足夠你浪了。”
白小歐就偏着腦袋不說話……
“要不，退了？”
“我錢都給了。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