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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死營仍然駐紮在帽兒山,離戰爭結束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野外的毛桃樹花開花謝,如今都掛上了一個個小不點的果子,但他們卻沒有任何變化,朝廷似乎遺忘了這支軍隊,對於西部邊軍全軍覆滅也遲遲沒有定論。一場戰爭的大敗,必然要追索原因,檢討過失,處分責任人,但現在卻詭異的安靜。
西秦的談判特使到了上京已經快一個月了,整天也就只與南楚的外事人員打嘴巴仗,西秦人仗着這一場大勝,自然底氣十足,獅子大開口而且不願降價,而南楚呢,雖然折損了西部邊軍,但他們的國力比西秦要強上許多,而且從各方面彙集起來的情報綜合分析,西秦人根本就不願意與南楚長久的僵持下去,他們打不起一場大仗了。有了這個底兒,南楚自然也不願意退縮,甚至向西秦人提出了一系列的賠償要求,雙方在上京整天吵吵,也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敢死營似乎又過上了與以前一般無二的生活,沒有人管他們,自由自在,不同的是,他們的老大此刻卻不在營中。不過老虎雖然不在山裡,餘威卻猶在,敢死營依然按部就班。
花和尚照樣一得空便往青樓裡跑,不過這傢伙似乎受了什麼刺激,居然不進城去找城裡的那些女人,仍然跑得是從井徑關來的那些青樓女子那裡。野狗被章小貓接進城去養傷,怎麼說城裡的條件也比外頭好多了,現在野狗傷口已經開始癒合,雖然使不得力,打不得架,但罵人的中氣到是愈來愈足了。
這兩人對現在的生活安之若素,唯一感到鬱悶的便只有剪刀了。原本指望着這一場大戰,再撈到一個頭功,便能徹底的洗白自己,從此在朝廷的檔案之上,自己的過往將被一筆抹去,自己將成爲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像章小貓那樣,調出敢死營,去其它部隊幹上一個校尉,剪刀深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在敢死營錘鍊多年而不死的,只要能調出去,哪一個不是獨擋一面?像狼牙,豹子,小貓。
可惜前兩位都死了,還是小貓命好,不但撿了一條命活了下來,如今還娶了妻子,女人還給他懷了兒子。
剪刀有些嫉妒,如果自己不是出了那檔子事,現在的兒子都能替自己買酒了。
換了一身便服,剪刀進了城,找了一家酒館,默默的喝起了悶酒。還差一個頭功,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撈得到了。西部邊軍已經徹底被打垮,以現在邊境上的實力,別說進攻,便連防禦都成問題,只要西秦人願意,他們隨時可以入寇安陽郡,而以敢死營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抗敵。
別說是戰功,到時候不追究這支僅存的邊軍失土之責就算是好的了。
原本以爲朝廷一定會調集大軍來報仇雪恨,這樣敢死營即便再爲前鋒,自己也總有盼頭,但現在這樣一死不活的吊着,卻最是煎熬人,以前離洗白自己還遠着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麼盼頭,但現在,眼見着只有最後一步了,卻怎麼也跨不出去。
這讓剪刀感到痛苦。
剪刀在敢死營中只服兩個人,一個是老大秦風,一個便是大夫舒暢,秦風把他從一個只有一腔血勇的小城商販,在數年的時間裡培養成了一位殺伐果斷的帶兵將領,將他徹徹底底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舒暢,則數次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讓他在今天還能坐在這裡喝酒,坐在這裡想着洗白之後的生活。
剪刀並不認同敢死營中其它人,特別是像和尚這樣的傢伙,即便是章小貓,他也看不起,花和尚這樣的傢伙,哪怕是自己的戰友,哪怕在戰場之上,兩人曾肩並肩戰鬥過,但剪刀並不認爲自己和他們是同一樣人。
自己是清白的,是復仇而犯罪,而花和尚和章小貓這樣的傢伙,本身就是罪。
長吁短嘆,又是一杯悶酒下肚。
對面突然坐下來了一個人。剪刀頭也沒擡,低聲喝道:“滾!”他的心情現在很不好,從敢死營出來的傢伙,個個身上都有着一身戾氣,一身煞氣,往那裡一坐,周圍的人,即便是再愚鈍的人,也能感受到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所以剪刀現在周圍幾乎都是空着的。
剪刀沉浸在自己的傷懷和回疑以及不甘之中,不想有人破壞自己現在的情緒。
“段暄段副尉,當真是好大的脾氣啊!”對面的人不但沒有走,反而哧的一聲笑了起來。
剪刀霍的擡起頭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有人叫自己的真名了,在敢死營,大家都叫着自己的綽號,哪怕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甚至厭惡這個綽號。數年下來,大家都幾乎忘記了自己的真實名姓,或者在看到敢死營的名冊的時候,大家甚至都不會將段暄這個名字與剪刀聯繫起來。
“你是誰?”剪刀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對面坐着一個乾瘦的老頭,自己完全沒有映象,而且對方說話的口音,並不是安陽郡的口音,可以確定對方是外來者,一個外來者能準確地找到自己,叫出自己的名字,這就不簡單了。
剪刀今天進城,只是偶然起意,而且也只是隨意在街上打了一家很低檔的酒館,高檔的他也去不起,每月二十兩的軍餉,他大部分都寄回了家去,在秋水城老家裡,他還有年邁的老爹老孃。因爲自己這檔子事,老爹最後被人報復,打斷了雙腿,老孃哭瞎了雙眼,完全失去了生活的能力,如果不是自己在敢死營中還有一份軍餉,他們早就淪落爲乞丐了。
自己隨意而行,就能讓人找到自己,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有人在盯着自己,從城外就盯着自己,這才能準確地找到自己。
剪刀心裡有些發涼,雖然今天自己情緒不佳,有些神不守舍,但也不是隨意就能讓人跟蹤到的,但現在這個老頭找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完全沒有絲毫的察覺有人跟蹤,只能說明,跟蹤自己的人是一些好手。
端着酒杯的手沒有動,但桌下的手卻已經慢慢地垂到了靴筒邊,今天進城並沒有攜帶鐵刀,但小型的防身武器,卻還是有的。
老頭笑着,雙手緩緩地放在桌上,像是蓋着什麼東西,然後在剪刀面前打開,讓剪刀看清裡面的東西之後,他又迅速合攏到了一起,將這個東西收了起來。
剪刀的瞳孔收縮,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面金色的內衛腰牌,這是內位的最高層的核心人員纔有的東西。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來自哪裡了吧?段副尉,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談一談嗎?”老頭依舊笑咪咪地道。
“你們找我有什麼好談的,我本來就是一個罪犯,在軍中戴罪效力,像我這麼一個小蝦米,似乎還不可能勞動您這樣的人物吧?”剪刀詫異地看着對方。
“我們找你,自然有找你的理由,段副尉,你是準備拒絕我嗎?”老頭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
剪刀沉默了片刻。
“去哪裡?”
笑容重新出現在老頭兒的臉上,“很好,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段副尉,你一定會爲今天的決定而高興的,現在,你跟着我,咱們換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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