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日,那諫婚一事終因的力反對而不了了知。:\更新超快/國師經一直唸誦了七七四十九日,也終讓紫陌做了四十九日的“宅妖”,如此生活已將她折騰得快不成*人樣了。
好在那孩天生聰穎。雖然盡得其父真傳,一樣的無賴,一樣的狡黠,但也懂得憐香惜玉。見母親日益憔悴,竟然乖乖接受了奶孃的代乳。如此一來,紫陌終於如釋重負,卻又不得不面對來自的騷擾。
原來此次大宴,聽聞那能歌善舞的珠瑪郡主又要到來,爲了讓南詔王室不再像上次國宴時的那般丟臉,主動向她請教起那獨特的舞步起來。然而正是這一舉動,卻讓紫陌叫苦連天,雙腳被他踩得又紅又腫。萬般無奈之下提出由自己假扮成他去與郡主共舞。可他卻總是含笑推辭,說什麼也不肯由她代勞。
紫陌苦楚且無奈,深知他那倔驢脾氣,就是九牛二虎也是難得拉回。只是搞不明白,爲何他會對此事這般熱心。
滿懷不悅與他折騰數日之後,終於等來了吐蕃貴賓。這日清晨天色剛明,二人便被宮人叫醒,冒着寒風一隨王顛簸,行至龍尾關上,佇足列隊,等候着貴賓的來臨。
如今已值初冬,萬物凋零草漸枯,北風繞身透骨,宛如無法盼得郞歸的怨妻正在找尋着丈夫的冤魂。紫陌不禁打了個寒戰,舉目仰視着碧藍的天空,心中驀然升起莫名的惆悵,耳邊彷彿迴盪起了冤魂的哭聲。
身旁,溫柔地拉起狐裘,輕輕地環住了她,關切地低聲詢問,“冷嗎?再堅持一會兒,貴賓很快就要來了。”
“嗯!”她微微點了點頭,黯然垂下美眸,“你覺不覺得今年的冬來得特別早?”
“是呀!”他略思片刻,舉目環望着四周,“今年可能會下雪吧!咱們南詔可是很少下雪的喲!”
她淡然一笑,微揚脣角,輕聲念道:“唯有蒼山公道雪,年年披白悼忠魂!”
聽罷此言,他心頭一動,若有所思地昂望着蒼山之巔,輕嘆道:“是啊!這場戰真的很殘酷,連段將軍都……唉!”原來他只以爲她在悼念着自己的義父,卻不想她言中還有深意,盲目的安慰着,卻不曾想到並沒能安慰到她的傷痛。
紫陌則歪起頭來,眉目含笑地凝視着他,明知他無法安慰自己卻依然出於尊重而並不當衆駁斥。王卻忽然轉過頭來,用複雜的眼神凝視了她片刻,忽然朗聲笑道:“呵呵,好一句‘唯有蒼山公道雪’,你這雪是爲誰而下?”
見王詢問於自己,紫陌收回了目光,略微向前一步,離開了的庇護,向着王欠了欠身,回道:“稟父皇,這雪自然是爲忠良而下。無論是南詔將士也好,唐朝軍人也罷,只要是良臣忠將,此雪就應當爲他們而落,蒼山也應爲他們而披白。”
此言出口,引得衆昹一陣瑟縮,紛紛竊竊私語,暗中指責紫陌乃是傾敵妖妃。面色鐵青,急忙上前想要將她拉回。王卻忽然放聲大笑,“說得好!說得好啊!忠良的確是值得緬懷,且此一戰實爲奸佞挑撥所至,而與良將無關。如今人既然已逝,那生前種種恩怨,也應當就此放下了!”
衆昹頓時一愣,將無數驚詫的目光投向了王。而則趕緊將紫陌拉了回來,焦急地凝視着她,目光中無數的責備,“娘不要亂說,此事與你無關,你便不要開口。若是閒着沒事兒,就到後邊轎中去陪孩吧!”
“什麼亂說,這事兒在後世都會有人評說,而並非只是我一時的胡說八道。況且南詔兩年……”紫陌憤然開口,卻又急迫收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目光不自然地掃過衆人,驟然低下頭去,對着匆匆行禮告退而去。
雖然那句“南詔兩年”聲音已被硬憋了回去,可口形卻不知王是否看清。驀然轉身,心已在胸中瘋狂的尖叫着,此事怎能在這王的面前提起呢?南詔雖是小國,可哪有君王希望自己的國家覆沒,誰不希望自己能夠一統江山,萬年霸業呢?更何況自己的身份,即便王再是英明,想必也不會在此事之上輕易放過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