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村長大致的介紹,我們多少了解了這個村子。
這個村子叫馬各莊,以馬姓爲主。
前兩年村子裡出了兩個包工頭,大多年輕人都跟着出去掙錢,只留下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因爲這兩年村子裡一直缺乏壯勞力,所以馬村長比往前更加操勞。
聽着,我就覺得他好像在訴說他的辛酸史。
我打斷他,說:“馬村長,您還是說說您知道的線索吧。”
他一拍大腿說:“我哪有什麼線索啊,要有線索我早就跟公安局反映了。我就知道這些,還是從馬瞎子那問出來的。”
他口中反覆提的這個馬瞎子讓我很是好奇,好像這件事他纔是知道的最多,我問道:“這個馬瞎子現在在哪?”
“要不,我給你們叫過來,你們親自問問他?”說着,他已經站了起來。
見我們點頭,他撥出去了電話。
“喂!老馬嗎?你趕緊過來趟,有急事!”“哎呀!他家生個孫子讓他們自己取名去!你瞎耽誤什麼功夫,趕緊過來。”
掛掉電話,馬村長對我們尷尬一笑:“這馬瞎子成天瞎JB忙。”
二十分鐘之後,一人匆匆忙忙的跨進屋門,一進屋便操着濃重的地方口音:“老馬頭,你這是吹(催)啥呦,不知道家裡來客人咯?”
想必這就是村長口中的馬瞎子了,我打量他一番,五十歲上下,梳着三七分頭,身穿着一身白套褂,大長臉上掛着一幅褪色嚴重的老式墨鏡,儼然一副民國教書先生的樣子。
鵬飛笑了笑,道:“打擾您生意了。”
他盯着鵬飛看着一會,坐到他旁邊道:“幾位小哥是縣裡派下來的?”
鵬飛搖頭,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說:“咱們差不離。”
那馬瞎子扶了扶鏡框,小心問道:“小兄弟混哪邊的?”
“知道慶南山的鷓鴣子嗎?”
“瞭解一二!”
“我是他的徒弟。”
那馬瞎子身子一震:“你們特意爲此事而來?”
鵬飛抿了口茶水:“碰巧路過,理應出手幫你們一把。”
馬瞎子顯得很是興奮,他直接摘下了墨鏡道:“兄弟來的正是時候!”
鵬飛道:“怎麼!你手上有線索?”
“有!而且很多,這些日子我沒少忙這事。”
那馬瞎子重新戴回墨鏡,對我們道:“還請幾位到寒舍一聚,我會細細道來。”
馬村長這時着急了,說道:“馬瞎子,你有什麼不能讓我聽的,還把不把我這村長放眼裡了?”
馬瞎子把村長拉倒一旁,連連嘀咕了幾句,那村長明顯平緩了許多。
跟村長辭別後,馬瞎子帶我們來到他家裡。進門後,他把掛在門口的招牌收回,一路笑着安排我們在了客廳。
我沒讓他倒水,我道:“咱們還是進度快點吧,把你知道的東西統統告訴我們。”
他打了個響指,讓我們稍等,便走進了屋裡。
他拿出一疊照片,邊翻找邊道:“這是前天我去縣城裡洗出來的照片。”
他找出三張,遞給我們:“你們看看這幾張。”
我接過其中的一張,照片的內容似乎是之前幾次出事的現場,隱約還能看到站在一側的馬村長,情景跟我們今天看到的差不多,也是狼藉一片。
馬瞎子道:“這是老馬頭兒子拍的,那時警察還沒來,絕對的第一手資料。”
我拿着相片仔細看了許久,除了現場很亂,並沒發現什麼奇特之處。
我問他:“你說的問題在哪?”
馬瞎子指向墳坑的邊緣:“一開始我也沒有注意到這,你再仔細看看。”
這人好像特喜歡賣關子,我只好耐着性子又順着他指的地方瞅了瞅,不過實在找不出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我道:“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來這不是跟你猜謎語的。”
見
我不耐煩,馬瞎子道:“那我就直說吧,如果這些坑是用傢伙式挖的,我一眼便能認出來,但是從開口處至底我沒有發現一處平滑開挖的痕跡。”
峰子質疑聲:“不用鎬頭挖,難不成用手?”
馬瞎子打了個響指道:“沒錯!不過我也不相信一個人能徒手挖開這麼大的坑,所以我更覺得這事是野獸所……。”
鵬飛喊了聲停,道:“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不過這僅僅是你的猜測。因爲你根本就知道這附近不可能會有大型野獸,如果有此類風聲,恐怕早就喊鄰村的護林隊過來了。”
馬瞎子尷尬一笑,說:“小兄弟說的沒錯,這確實是關鍵所在。要這麼考慮下去,這件事就太矛盾了。”
聽完倆人的對話,我大致對這個馬瞎子有了瞭解。
這人確實比較聰明,對我們茅,馬倆家應該也有些基本的瞭解。只是,讓他定定陰陽宅,測測吉日卦還可以。一旦對上此類事件,單憑他自己的這兩下子就顯得太有心無力了。
我道:“也不一定,先不說你們這裡並不是亂墳崗,就算是,野獸也不會專挑女墳刨的,在它們眼裡任何腐肉都一樣。再者說,你認爲野獸識字嗎?它們能根據墓碑上的名字分辨出下面埋得是男是女?”
馬瞎子‘哦?’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
我道:“要我說,根本不用瞎猜,這八成就是人乾的,而且很可能就是你們本村的人!”
“可是,你沒想過嗎,人怎麼可能做到?”馬瞎子扔保持他之前的觀點。
我呵呵一笑,說:“你吃這碗飯也有幾十年了,難道就沒聽說過“屍人”嗎?”
馬瞎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可能,我們村風水雖然算不上極佳,但是在方圓數十里也算是上品了,怎麼可能會出現那種東西。”
這時,鵬飛突然站了起來,把一張相片甩在木桌上,按着馬瞎子的肩膀道:“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信不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