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洞口,清風吹來,奔波許久的我們因爲飢餓疲勞癱軟坐下,好久纔回過神來。
眼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森林,參天巨樹比比皆是,許多不知名的樹木竟然高達百米,直徑十幾米,周長二十幾米,需要十七八個成年男子才能合抱,而且上下一樣粗細,宛如樹中巨人一般,看着這讓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不由渾身打了個冷戰,一朝北蛇咬,十年怕井繩,果然不錯。
“師父,咱們這是到哪兒了?”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我不由的問老頭。不過我轉身一看,老頭已經昏倒在地,嘴角的血跡依然結斑。
“師父,師父!”好了半天老頭依然沒有回答。
“咱們這是到哪兒了?俺好餓。”與此同時,身後傳來花生那憊懶的聲音。
“你他孃的,就知道吃。”我不由怒罵道,但是看了一眼滿臉倦容的花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讓我是老大呢。
“走,拿好東西,咱們出去再說,這兒這麼大森林,肯定有吃的。”
青銅棺在一塊石頭的阻擋下最終停止了前進,此刻我也是筋疲力盡,再加上身體之中傳來的虛弱,我也沒有多少力氣了,好不容易把老頭從棺材中拉扯出來,然後還要拉那愚蠢的光頭,真的累的我夠嗆,也不知道漂流了多久,若不是老頭早有準備,褡褳中有點米餅,恐怕還真挨不到現在。
“我真的好餓!”花生摸着肚皮,低着頭說道。
“餓了就喝水!”我沒好氣的說道,這兒除了水還真沒什麼東西。我說完便用手捧了點水,給老頭嘴裡滴了一些,然後自己喝了點。
我也不清楚老頭是怎麼回事,一出洞口就昏迷了,而且額頭灼燙。
花生不過還算聽話,果然低着頭在哪兒猛勁的喝水,一直到喝着打嗝,才停下來,看着那鼓鼓的肚子,我也只能苦笑。
“花生,咱們想辦法拖着我師父走吧,也許再走一陣咱們就可以找到吃的。”
一說吃的,那貨眼睛賊亮賊亮,滿口答應。我倆尋找了半天,找了點樹枝,做了個擔架,拖着老頭往前走,說實話,真他孃的累,我只感覺我小腿肚都在打顫,但是爲了活着只能繼續往下走。
叢林中時時傳出各種不知名的鳥鳴獸嘯,但放眼望去,除了一片片遮天蔽日的密林,什麼也看不到。不過虧得地上苔蘚叢生,光溜溜的,所以儘管費勁,但是還是緩慢的向前方移動着。
時而透過如傘蓋一般的瓊林,看見一方湛藍的天空,五顏六色的陽光,心裡也變舒坦了一些。
偶爾也有不知名的鳥雀飛禽從頭頂掠過,那羽毛顏色各異,有的竟然和孔雀一般,五彩繽紛,光彩奪目。
“大哥,俺還是很餓。”拉了半天,花生頹廢的坐在地上,粗喘着氣說道。
“快了,快了,再走一會,咱們就能找到吃的了。”我只能給他鼓勁,四周不是苔蘚就是能漫過人身的雜草,這樣的地方絕對不安全。
“花生,快起來,咱們走!”我站起身伸出手,對花生說道。
不過他此刻卻是靜靜的躺在那兒,宛如一條死豬一般,哼哼唧唧的,“大哥,俺真的走不動了,俺好餓,俺一點兒也走不到了。”
我只能苦笑,是個人肯定都受不了,我此刻也虛弱的沒半點力氣,但是如果真的呆坐在這兒,也許只能等死,森林中,什麼動物都有,我們只要走下去,也許便能夠出去,但是如果一直在這兒,不保證會成爲什麼動物的腹中餐。
花生躺在地上,突然嗡嗡的哭了起來,很傷心的哭道:“師父........你在哪兒呢,如果有你在。我......就不餓了.嗚嗚。咱們不來這兒多好......哇哇......”
我聽得儘管生氣,但是還是勉強安慰道:“別難過,等下咱們說不定就有吃的了,說不定一會兒。”
但是我突然發現花生這貨眼皮子直往下垂,我輕輕地拍拍花生,“花生,別睡着了,我給你去找吃的。”
花生略帶哭腔的聲音很是疲倦,喃喃道:“我就睡一會兒,我好累。”
我趕緊伸手摸了一把花生的額頭,怎麼他的額頭也這麼燙,我記得以前我感冒了就是這個症狀。
這可如何是好。我心裡不由大驚。
不過我記得我以前感冒,老頭就給我找一種草藥,叫藿香,想到此處,我便拍了拍花生:“花生,你別睡着,千萬別睡着,我去給你找吃的,等我回來,好好看着我師父。”
說完我便沿着一個方向想前面走去,走了半天,似乎也沒見過那種玩意,因爲我一切感冒過好幾次,有一次我還幫老頭去採藥,老頭告訴我說藿香是草本植物,莖直立,四棱形,上部被極短的細毛,下部無毛,在上部具能育的分枝。葉心狀卵形至長圓狀披針形,向上漸小,先端尾狀長漸尖,基部心形,稀截形,邊緣具粗齒,紙質,上面橄欖綠色,近無毛,下面略淡.......所以我一見那東西便能認出。
找了好半天,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株,而且比平時的大得多,我連根拋出來,調轉方向向着兩人的地方跑去。
跑了半天,我累的夠嗆,不由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幸虧雙手撐住,不然那一下,我真的吃不消,我雙手撐起身體,腳蹬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只能半跪在地上喘息道:“他孃的,老子累死了,休息一下再說。”
“這是?”我用手抓起一把野菜,不由臉色露出笑意,這可是龍頭菜,以前龍山上多得是,生吃起來味道也不是很澀,想到此處,我便抓起捏着嗓子吃了一些,但是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身後一陣窸窣的聲音。
“難道有野獸?”想到此處,我渾身不由冷汗直冒,這樣的情況,這樣的環境下,遇到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野獸。
我找到一顆巨樹之後,多了起來,閉起眼睛慢慢地感受着,同時摸了摸身上,還在,幸虧還在,那是一把小劍,以前我看老頭耍舞的好看,便央求她給我弄得個小玩意,不過是純鐵的玩意,雖然很鈍,但是俗話說鈍刀見肉三分快,我手中拿着小劍,自己的血液宛如都沸騰了起來,一顆心都快蹦出嗓門了。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我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和腳步越來越近,而感受那腳步,我知道,那肯定是個大傢伙,想到此處,心更是下沉到了低谷。
與此同時,我低下頭,從那樹側向着聲音來處望去。
那時一頭成年的黑色野豬,體軀健壯,四肢粗短,兩隻裸露的尖牙外露着向上翻轉,滿身的毛髮直立着,正晃着腦袋向着我藏身的地方而來。
那個頭,跟我差不多一樣大小了,我握着劍的手在顫抖,這種野豬基本上沒什麼天敵,而且有很可怕的破壞力,即便是在深山老林,連獸中之王的狼虎也要怯讓。
我的額頭在冒冷汗,此刻的我虛弱的緊,面對着這樣的一頭山豬,我毫無全身而退的可能,如果那傢伙攻擊我,我只有死路一條了,即便是老頭,曾經也又一次傷在了龍山的一頭野豬手下,回來休息了個把月,我這身子板兒,真當不得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我擡起頭,突然發現,那野豬正瞪着個大眼珠子敲着我,我雙手握着小劍,正對這野豬,冷汗更是在這一刻簌簌而下,好像水一般拼命的往外涌。
“你別過來!”我嘴裡嘀咕道,與此同時向着後退去。不過就在此時,腳下一塊石頭絆了我一下,我不由轟然倒地。
“嘎嘎.......”在我倒地的那一刻,我聽到一陣尖叫,向着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