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杜若若猶豫的答道,跟着又岔開話題,“阿爸!他們是?”
不多想,這個他們指的肯定是知安和芊芊了。
柳三從桌下抽出凳子,給幾個人分別遞過去,跟着說道,“他就是二胖的兄弟謝知安,那個...叫柳芊芊,是他們同行的朋友。”
“朋友?”杜若若見知安一臉正氣,身材勻稱,不由得心生好感,可當見到柳芊芊時,就不由得又沮喪幾分,因爲這姑娘生的太過俊俏,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及,不過聽阿爸說,他們只是朋友,這回又多了幾分猶豫。
“嗯,若若,阿爸有事和你商量。”柳三道。
杜若若聽罷,看了周圍幾人一眼,跟着輕聲道,“您說...”
“我要你嫁給謝知安!”柳三不容緩和,斷道。
杜若若一聽,當下臉頰緋紅,心撲通撲通跳着,彷彿隨時就能跳出來般。
知安也是急的一臉通紅,這老頭,怎麼大喘氣啊!
芊芊和二胖也在一旁跟着乾着急,可這柳三彷彿在等,等自己閨女的一個微妙表情。
“只是作戲... ..”柳三緩緩吐道。
作戲?若若腦子頓時有些發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由得問道,“阿爸!你什麼意思,我沒聽懂啊...”
柳三跟着把剛剛的想法又敘述了一遍,杜若若邊聽,邊點頭,表示贊同。
而這段時間,知安卻又把目光投向了別處。
知安在這不大不小的屋子裡瞎轉悠,突然,知安在那幅人像水墨畫面前住了腳,從上到小仔仔細細的打量着。
“畫中仙?”知安猶猶豫豫道。
柳三一聽,心頭跟着一顫,“連畫中仙你都知道?你爸不是從不教你降妖除魔之事嗎!”
知安聽後,跟着道,“我爸確實什麼都不教我,所以這些都是我自己看書,琢磨的。”
“書中有這畫中仙?”柳三驚訝道。
“本來是有的。”知安猶豫道,“在一本叫《怪》的書裡。可是後來,它就不見了。”
“《怪》?那不是你家地窖裡,留它封印千年殭屍的?”
“是啊...”知安輕聲道。
“你拔了?”柳三又問。
“拔了...”
柳三聽後,額頭青筋暴起,跟着豆大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的滾落下來,“那千年殭屍跑了,所以這個柳芊芊就是...”
柳三沒再說下去,他只是聽建軍說,此卦爲伏羲八卦陣,最要陰陽調和。陽爲千年殭屍,陰爲一屍鬼。
“柳芊芊是屍鬼...而且就是封印千年殭屍的屍鬼。”
聽知安一說,柳三頓時又打了個寒顫,不由得着急道,“那怎麼辦啊?!”
而知安則不慌不忙的又擡起那幅水墨畫,看了看底面,跟着輕聲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可他又哪裡不知道,這條路似乎真的是遙遙無期啊!
柳三見這小子這麼自信,也不好再說什麼,跟着轉頭衝着柳刀刀,“老嘮叨,你是寫請柬的,爲了防止龍府的人看出端倪,你還是回去繼續寫..”
柳刀刀應聲,跟着做了個揖,便轉身離開了。
知安衝二胖使了個眼色,二胖會意,轉身跟上柳刀刀,因爲這之前,他得要保護好柳刀刀的安全才行。
芊芊回頭看了幾眼,不知爲什麼,竟輕聲道,“臭小子,我和二胖一起。”
知安有些迷糊,猶猶豫豫的點了個頭。芊芊便也跟着轉很離開了。
杜若若時不時擡頭,看向謝知安,心中不由得泛起笑意,真是糊塗,他們那裡是第一次見了,之前不是已經見過一次了嘛!
不經意間,柳三望着杜若若,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 ...
畫面一轉,漆黑小屋,窗門被死死釘死,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不敢動彈。
“砰!!”
房門忽然被用力踹開,二十幾條槍跟着一擁而入。
“大佬七!我看你還往哪躲?!”說話的是個一條眉毛,絡腮鬍子的壯漢。
大佬七微微擡頭,恐懼的瞪着門口,哆哆嗦嗦道,“劉大氣,我要...我要見...龍爺。”
劉大氣撇了撇嘴,刁難道,“龍爺?不在啊...要不我把你送龍府去好了。”
“不行!不行!不行!...”大佬七連連回絕,一張蒼白的臉,被陽光一照,幾乎已經看不到血色。
“爲什麼?”劉大氣皺緊眉問道。
大佬七哆哆嗦嗦的擡頭,恐懼的四處張望着,跟着抻個脖子小聲道,“劉大氣,你一定要告訴龍爺,告訴老夫人也行...二爺,呸!陸地虎!”說到這,大佬七恨道,“陸地虎他王八蛋,勾結蠍子幫,想要把咱們龍頭幫一網打盡!”
劉大氣聞言大驚,又問道,“真的嗎大佬七?”
大佬七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跟着從衣服中取出那張紙條,謹慎道,“劉大氣,你特麼可別聲張,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劉大氣臉色鐵青,緩緩接過紙條,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嗯,是這個...”劉大氣讀罷,忽然道。
大佬七聞言一個愣神,“哪個?”
只見劉大氣慢慢露出絲詭異的微笑,跟着朗聲道,“二爺,就是這個吧...”
大佬七胸口一揪,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跟着只見到,陸地虎慢慢從門後擠進來,笑着接過劉大氣手中的紙條,道,“沒錯,是這個...”
... ...
畫面再轉,男澡堂。
吳隊長裡裡外外洗了四五遍,聞聞還是有股臭味。
“嘿!我說老吳,你再怎麼洗也就這樣了,剩下的味道,那就和那坨屎沒關係了。”胡癡翔坐倚在水池裡,朗聲道。
吳隊長翻了胡癡翔一眼,氣道,“奶奶的!要是讓我見到冰溜子,我非得先把他頭上的毛一根根拔掉!”
胡癡翔聽後一個激靈,這老吳還真給勁兒。
“那老吳,現在這個冰溜子,你心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啊?”胡癡翔揚起盆水,跟着問道。
老吳來來回回扒拉這稀疏的頭髮,小聲道,“哪來的人選啊...”
胡癡翔一聽,眼睛一眯道,“我說老吳,我聽說你這片來了幾個外鄉人,剛來就鬧得動靜挺大?會不會...”
“不會!”老吳斷道,“他們沒來的時候,那冰溜子就天天哪哪散播恐嚇信。而且還當着這幾個人的面散播過一次。”
胡癡翔一聽,捧起捧水,拍在臉上道,“老吳啊,老吳,我說他們可疑....”
吳隊長一聽,停下手中的動作,又道,“你啥意思?”
“嗨!”胡癡翔無奈的瞪了吳隊長一眼,又道,“老吳,這一片都歸你管,你說他們是,那誰能說不是...再說,他們行蹤難道不可疑嗎?可疑就能把他們抓起來,抓起來後,那不是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嘛!”
胡癡翔一氣呵成,這回吳隊長算是聽明白了,不過,只見吳隊長又瞪了胡癡翔一眼,喝道,“我說狗剩!你一天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咱們是官,是官就得保一方平安,澄清真相!你這不是誣陷嘛!!啊?你就這麼當官的?”
胡癡翔一個蒙圈,吞了吞唾沫道,“老吳...你這是咋了?那雷該不會把你腦子...也給炸壞了吧?”
“放屁!”吳隊長忽然喝道,接着又突然轉口笑道,“老胡,你想想,要是把那幾個人抓了後,這冰溜子又出來最作祟,那這幾個人不就直接無罪釋放了嗎?”
胡癡翔一聽,頓時恍然大悟,跟着獻笑道,“那不知吳隊長有什麼妙計?”
吳隊長嘿嘿一笑,接着小聲道,“這冰溜子口口說着正義,才搞的人羣沸沸揚揚。那咱就裝把惡人,拿這幾個外鄉人的命,逼他出來!他出來,就地擊斃,他不出來,那他一口一口的正義就全是廢話,沒人再會相信他!從此,冰溜子就成了個故事了。”
胡癡翔一聽,眼睛瞪得老大,“我去,吳隊長啊吳隊長,快受小弟一拜...”
... ...
清風吹過,黑色的旗子肆意飄動,而那旗子上,明顯的畫着只紅蠍子。
蠍子島。
蠍子島是海內的一個小島,長寬不過5公里,每逢多雨時節,甚至連一公里都不到。
而這島上卻住着一羣海盜,和數不盡的毒蠍子。海盜們在這自立爲王,成立蠍子幫,時光流轉,至此已有五百年。
此刻,一羣海盜正集結在正廳,商量着要事。
“嘿!大哥,他孃的這都是槓槓的鐵傢伙啊!這個陸地虎還真是不賴!”說話的人,衣着獸皮,一頭長髮,髮絲粗壯如手指,看起來有股子力氣。
“可不是嘛!這子彈啥的也足,還有這玩意!這玩意兒可威風!”,說話的人聲音尖銳,手託着顆鐵雷子,一臉奸笑。
“行了!老三老四!別咋咋呼呼的了快,那陸地虎說會用只單耳朵的玉瓶子通知咱們時間,可是你看看,哪有什麼瓶子!他孃的!急死個人!”
“行了,大哥你也彆着急,二哥不是派個兄弟到龍府了嘛!這會兒沒準已經到了!”老四奸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