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金色光芒籠罩的那一刻,那些紅色光點兒的身形都是微微一停頓,隨後便朝着衆人相反的方向飛了過去,等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衆人才驚奇的發現,那些紅色光點兒快速的聚攏在了一起,竟然變成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紅色珠子,那不是煉血球又是什麼?
直到此刻,葛羽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些細小的光點兒竟然是從煉血球打散之後的狀態,每一個光點兒落在人的身上,都可以將人吞噬成一具白骨。
當然,這些光點兒也只能對付那些修爲不是很強的人,像是葛羽和鍾錦亮這羣人,那些紅色光點兒還是沒有辦法靠近的。
這一切,肯定背後有人指揮着煉血球,那人肯定是黑龍老祖了,因爲只有他能夠驅使這煉血球。
之前提前出來的那一批人大約有六七十個,眼下也所剩無幾,大部分都被煉血球給吞噬了修爲,其中還有一部分人逃離了出來。
但是退回來找到葛羽他們的,也就只有四五個人。
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只要他們逃不出這處海眼,就要被那黑龍老祖一點點的蠶食,直至所有人都被他消滅乾淨。
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過程,隨着人一個個被煉血球幹掉,那黑龍老祖的修爲只會越來越強大,但是他們這邊的實力就越來越弱。
而且現在的情況是,黑龍老祖那邊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他們就已經死了那麼多人。
現在所有的人心頭都籠罩着一層陰雲,沉甸甸的。
至清真人看着滿地的白骨,嘆息了一聲說道:“終究是我們道心不穩,貪心太重,這纔會中了那黑龍老祖的圈套,接下來,能不能活命就要看咱們的造化了……”
說着,至清真人再次看向了葛羽道:“吳九陰他們應該也來了吧,爲什麼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們?”
“是跟着一起來了,但是我們下來的時候走散了,從那之後,就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們,我覺得黑龍老祖或許是將他們引到了其它的地方,打算分而擊之,畢竟他們纔是最難啃的硬骨頭。”葛羽道。
“很有可能,若說對黑龍老祖威脅最大的,就是他們幾個人了,黑龍老祖等人一直都沒有出現,或許就是在對付他們,估計他們現在的情況,並不會比我們好過多少。”至清真人又道。
“這個該死的黑龍老祖,我一定要弄死他。”李超突然恨恨的說道。
此話一出口,
黑小色在一旁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憑他,給黑龍老祖提鞋都不夠格,還想弄死黑龍老祖。
不等李超發作,至清真人又道:“走吧,趕緊離開這裡,去外面找找有沒有出路。”
一行人快步朝着山洞之外的方向走去。
在走出山洞的這段時間,葛羽燒了一張傳音符出去,希望能夠聯繫到吳九陰他們。
奇怪的是,這到傳音符剛一點燃,直接就是“轟”的一聲燒沒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這處空間之中還做了其它的佈置,連傳音符都已經不管用了。
在路上,葛羽也在跟至清真人合計離開這裡的辦法,他們當初下來的時候,是通過海眼被吸進來的,應該所有人都是通過海眼下來的。
而他們此刻深處的這處空間,便是在海底之下,是隔絕於海水的一處空間。
如果想要離開這裡,必須要通過那處海眼。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便是將這處空間的屏障打破,讓海水充斥其中,但是這樣以來,身處於這海底之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會活命,因爲修爲不夠,根本無法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巨大海水壓力。
像是葛羽他們這些人或許能撐住,魚波真人更是不在話下,但是其餘那些來自於華夏各處的散修,估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然而,想要打破這個空間的封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必須有李半仙這種法陣大拿才能做得到,其餘的人估計連陣眼在什麼地方都找不到。
說話間,一行人終於走出了這個山洞。
在山洞的外面,衆人也看到了不少白骨,估計是那些人離開了山洞之後,煉血球的威力才發作,最終將人吞噬成了一具白骨。
還是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計劃,繼續朝着那個海眼的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就在衆人眼看着就要到了前面那處攔住衆人的石林的峽谷口的時候,終於還是遇到了麻煩。
遠遠的,衆人就看到了一頂轎子,放在那石林前面的一處空地上。
當衆人看到那頂轎子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般的那些散修或者小門派的人沒有見過,但是像葛羽和至清真人都見過這頂轎子。
因爲這頂轎子是之前白彌勒的坐過的,號稱是***四大法器。
排在第一的位的便是這夢迴轎。
現如今轎子出現在了這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黑龍派的重要人物在場。
要麼是黑龍老祖,要麼是劉教授,也有可能是黑龍老母。
更有可能, 他們三個人都在。
無論是哪一個,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走在前面的葛羽和至清真人,一看到那頂轎子,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後面的人還不知道咋回事兒,一個個嚷嚷了起來,說爲什麼不走了。
“瞎嚷嚷什麼,黑龍老祖來了,誰敢上去跟他先動手?”黑小色沒好氣的說道。
此話一出口,後面的人就都不敢說話了。
一個個全都面露驚恐之色,還有人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了。
真是後悔啊,沒有那麼本事,過來搶什麼五彩補天石,啥都沒弄到,還要將小命丟在這裡。
“走吧,該遇到的遲早都會遇到,咱們一起去會會那黑龍老祖。”至清真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首先朝着那頂轎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刻的至清真人,臉色灰白,但是眼神卻十分堅毅,從看到轎子的那一刻起,至清真人已經對活命不抱有太大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