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陰從兩位老爺子這裡得到的全都是不好的消息。
週一陽接引域外天雷,修爲可能全廢,一切要重頭開始。
殺千里就算是能活下來,也沒有多些時日可以活命了,畢竟他已經一百幾十歲的人了,全靠地仙境的修爲撐着, 尋常人,哪裡能夠活那麼大年紀。
就算是殺千里能活下來,他還有那麼多仇家。
而且,以殺千里這個人的性格,如果修爲全都廢了,估計他自己都不想苟活於人世。
修爲對於修行者來說, 比命都重要。
吳九陰嘆息了一聲,看向了葛羽, 說道:“小羽現在怎麼樣?”
“他的情況也不太好, 用自己的修爲去修補殺千里的損傷,身上的血液損失了大半,命懸一線,這些天,我們用幫他輸了血,身體恢復了一些,只是這修爲的損耗太大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過來。”薛懸壺道。
“他們的情況有沒有辦法解決?哪怕是有一線生機也可以啊。”吳九陰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有肯定是有,除非在七天之內,你能找到幾顆千年大妖的妖元,給他們三個人吃了,他們或許修爲能恢復, 身體也會恢復如初。”薛懸壺道。
七天之內, 去哪找妖元,而且還是三顆,這簡直就是做夢一樣。
張意涵爲了救活水兒, 那麼多年, 都沒有機會得到一顆千年妖元, 這會兒又去哪裡去找呢?
這時候,吳九陰突然想到了黑龍老祖,他身邊還有幾個大妖,如果能再次遇上他們就好了。
這會兒的吳九陰,特別希望黑龍老祖能夠再次出現,到時候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將那幾個千年大妖的性命給留下來。
可是他們在明,黑龍老祖卻在暗處。
只有他找麻煩,但是他們卻找不到那黑龍老祖在什麼地方。
真是鬱悶到家了。
“小九啊,別擔心,他們幾個人活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給我們倆一點兒時間,或許能想出其它的辦法來,你也出去跟你那幾個兄弟一起想想辦法,其實並不只是那千年妖元能治好他們,如果能找到五彩補天石,或者龍誕萬年珠之類的天材地寶,也都是一樣的。”薛濟世又道。
吳九陰心情沉重,辭別了兩位老人家, 離開了法陣之外。
當吳九陰走出薛家藥鋪,正要跟衆人商議這件事情的時候,陡然間,整個薛家藥鋪四周炁場波動的十分厲害。
有一股十分龐大的氣息,在薛家藥鋪四周渲染開來。
不光是吳九陰,其餘人也都感應到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來到了院子裡,如臨大敵一般。
白展提着法劍出來,朝着院子四周看去。
但見院子裡大樹晃動,狂風驟起,一時間飛沙走石。
“什麼人來了,好大的膽子!”白展怒聲道。
“看這陣仗,
修爲十分厲害了。”李半仙眯着眼睛瞧去。
就在這時候,衆人突然看到在院子裡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點。
那光點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晃的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會兒就連吳九陰也開始緊張起來。
讓衆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白光一閃而逝,緊接着有一個人出現在了院子裡。
衆人朝着那人看去,不由得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前這個人是個熟人,所有人都認識。
竟然是終南山的無道子。
“無道子老前輩,您怎麼來了?”吳九陰一看到無道子,激動的不行,連忙上前行禮。
衆人看到了無道子之後,全都放鬆了警惕,紛紛朝着他那邊走去,前去行禮。
這是爲數不多的老前輩之一了。
符籙三絕的最強者。
無道子出現之後,也朝着衆人這邊走了過來,掃視了一眼衆人,直接說道:“周家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此話一出口,衆人都是一愣。
“老前輩,您怎麼知道的?”吳九陰好奇道。
“當初貧道傳授這孩子手段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只要他在華夏之內出了事情,貧道自有感應,所以特意前來一尋究竟。”無道子沉聲道。
聽聞此言,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無道子一輩子收的徒弟不多,週一陽的先祖周明,對於無道子來說,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只是傳授了他一招引雷術而已。
但是周家卻將這引雷術發揚光大,在引雷的造詣之上,比終南山的本門弟子還要強上太多。
終南九子已經是名聞天下的高手了,但是他們九個人,才能一起引出九道天雷出來。
週一陽一人便看接引百雷大陣。
所以,當初無道子見到週一陽的時候,對其十分上心,也擔心自己的衣鉢無人傳承,這引雷術最強的狀態,當今天下,也只有他們二人能夠施展出來。
無道子本身就是一個武癡,看到週一陽小小年紀,便有這般造詣,對其十分喜愛,所以纔會直接找到這個地方來。
“無道子前輩,一陽的確出事了,命懸一線,恐怕以後再也無法施展引雷術了。”吳九陰如實相告。
聽聞此言,無道子臉色一沉,煞氣畢露:“什麼人乾的?”
“這根本就不是人乾的事兒,是一個魔頭乾的。”黑小色說道。
“魔物,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魔物,貧道並沒有感應到最近有魔物現世啊。”無道子疑惑道。
當下,吳九陰便將週一陽在馬來西亞的遭遇跟無道子簡單一說。
無道子聽聞,氣的一拍大腿說道:“如此說來,是貧道害了這孩子啊,早知道如此,貧道就不傳授他域外天雷的手段了,以他這般修爲,哪裡能施展如此大神通,就算是貧道也耗費了百年修爲,他怎麼可以這樣,真是糊塗啊。”
無道子痛心疾首。
一羣人看到無道子如此着急的模樣,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人在哪呢?帶貧道去瞧瞧。”無道子着急道。
“晚輩帶老前輩去吧。”吳九陰旋即走出了院子,帶着無道子再次朝着兩位老爺子法陣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纔剛出來,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