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話,我還真沒想到,要不是張澤提醒,早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我對張澤笑了笑點頭,讓他去打這個電話,畢竟我與唐尤尤這關係並不是很好,再說我就是打過去唐尤尤未必會接我的電話,耽誤時間不說還浪費表情。
張澤的電話剛撥過去,那頭唐尤尤就有了迴音。
淒厲帶着哭腔的呼叫聲從電話裡傳了過來,“救命啊……救……命……張澤……救我……”
一聽唐尤尤的救命,張澤也跟着急了,命令道,“唐尤尤,你快把車開回來!”
唐尤尤哪裡還聽的進去,被嚇得直嚷嚷已經六神無主了,“有鬼……有……鬼……啊……”
“你在哪兒?把車開回來,不然我們也救不了你!”
“有鬼……有……鬼……啊……”
電話那頭斷斷續續迴應了有鬼之外,一切都不在有任何唐尤尤的聲音除了電話忙音之外。
張澤氣憤的拍了拍手機,怎麼好端端的出現忙音,而且這種忙音是那種刺耳的吱哧聲,好似人的指甲在電視屏幕上滑動的聲音,等張哲再次拿起電話回撥過去的時候,那頭電話已經機械化的重複着,“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張澤望了一眼手機屏幕,信號滿滿整格,一點不差,“怎麼回事?電話打不通了……”
陶然一聽張澤這話,便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忍不住也按上回撥健撥了出去,甚至還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對着天空晃了晃,電話裡依然迴應的還是,“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別打了,看來真的是老天爺也不幫我們了,我們必須先離開這裡,也不知道唐尤尤開了多遠,希望以我們的腳程能趕得上。”
張澤也是無奈了,只好點頭且聽我的話。
“你們身上有錢嗎?”我的包被留在車上了,根本就沒被帶下來,除了一隻黑貓在,身無分文。
陶然跟張澤兩人摸了摸衣服口袋,紛紛搖頭,看來這兩人也是跟我一樣,但是也情有可原畢竟誰會想到唐尤尤突然把車子開走了,連聲招呼也不打。
我把黑貓放到陶然懷裡,理了理衣領口,從裡面掏出一條用白金鍊子串着一隻透明的玉戒指,摸了兩下後狠心拽了下來。
這玉戒指是孤兒院的院長臨死前交給我的,說是她撿到我的時候這個玉戒指就貼身在我的衣服內,被一條絲巾包裹着。院長說這個玉戒指可能是我父母親留給我的,也可能是代表着我身份的東西。
陶然當然知道那東西代表着什麼,她想阻止可又不知還如何,“容華姐,這……”
“我們加了油不能不給錢,不管了,反正這個東西對我來說什麼用處都沒有,要了也是白要,不如就抵押了……”我握着被硬生生拽下來的白金鍊子跟玉戒指,心裡不免有些不捨,但關乎人命,不得已而爲之了。
“可是,那是你……”陶然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但心裡更加的恨上唐尤尤兩分。
“什麼也不是!”說完,我轉身走到之前面包車加油的地方,把玉戒指跟白金鍊子一同放在加油站那邊的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