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歸山奇遇

“嘶————”奕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自禁叫出了聲來,看着自己的手掌上沾着血,無奈地說道,“這法陣還真是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抱歉,沒事吧?我忘了告訴你了。”扶桑略帶歉意地笑了一下,想要扶奕辭起來,但是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方便現身,只是浮現了自己的身影在她身旁。

“不打緊。”奕辭雙手撐在地上,稍稍一用力,就站起身來,但是她發現自己摔得還不輕,手掌、手臂、膝蓋、小腿上都掛彩了。“很好,我校服算是廢了。”

奕辭心疼了自己的校服好一會兒,隨後問道:“在這裡的人們……都穿什麼樣的衣服?”

奕辭想起來,一本武俠或修仙,穿的都是修仙服,道士服,倒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意味。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情,看向你身後。”扶桑深處一隻手指着奕辭身後那間小木屋,“這裡是特地給你準備的,就在穹歸山下,這裡坐落在山腰,是清風穀人採購的必經之路,也算是上山的必經之路。”

奕辭心裡掠過一絲疑惑,但是並未表現出來,雖然扶桑看上去和晴明不和,但是終歸是一夥人。

“小木屋裡大多的生活用品都幫你安置好了,包括服飾,你可以自己去收拾一下,並處理下你的傷口。”

“這些東西都是誰準備的?”奕辭邊走向小木屋邊問道。雖然腿上的傷口似乎有些嚴重,但是奕辭也沒怎麼多嚷嚷,但是從她走路的蹣跚就可看出有多疼了。

“應該是晴明的線人吧”

“應該……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有神的存在嗎?”

“那些線人大概和你一樣,是少數知道晴明存在的人,那些線人都歸屬於一個組織裡,但我不知道叫什麼。”

“莫不是晴明之前說的坑他的那些人?”奕辭若有所思地想着。

扶桑在木屋外等候,奕辭在裡面處理傷口,一邊挑選着衣服,奕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若有所思,隨後有搗鼓了一番。

當奕辭再一次站到扶桑面前是,儼然一副男兒身。

“倒也聰明。”扶桑淺淺一笑,看向奕辭的手。“我原本還在想是不是要教教你怎麼使用屋子裡那些草藥,但是現在看來你倒是無師自通?”

“怎麼可能無師自通,之前學過一點罷了。”奕辭擺了擺手,手掌上一半纏上了繃帶,“興趣所致。”

扶桑點點頭道:“你如若是有興致,我倒可以教教你,在藥理方面不敢說絕頂,但是收徒還是有那資本的。”

就這樣,在清風谷上毫無動靜的這幾天裡,奕辭就跟着扶桑學習藥理,醫術,奕辭在這方面倒真有天賦,記憶力也算優秀,學起來彷彿毫不費力。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穹歸山上依舊沒什麼動靜,倒是奕辭那些皮外傷都要結痂了。

“扶桑,你說,山上的人都不用準備物資的嗎?”奕辭手託着下巴,乾巴巴地望向山頂,另一隻手還揣着一本醫書。

“你若是覺得這些會了,倒是可以去實戰一番,正好那些草藥都要沒了,你不自己去採些,順帶練練身手?”扶桑提議道。

奕辭若有所思,同時放下書,揮了揮自己的手掌。好像很久沒用到靈力了,她心想。

“可是,萬一樹林裡迷路了怎麼辦,而且會不會有很強的怪物啊?我要是半路上掛了怎麼辦?”奕辭對自己的實力有些不自信。

“一般來講……誰家宗門下會有很強大的惡獸呢?況且,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神的庇護?”

奕辭覺得有些道理,但是還有些擔憂,最後拗不過扶桑,只得寫一張藥方,背上藥簍筐,帶了些紅色的長條,順道捎了一根順手的木棍。

“伸筋草、透骨草、寬筋藤、乳香、沒藥、三七、桃仁、紅花、川芎、丹蔘、木香、威靈仙……怎麼這麼多,這山頭上真的會有嗎?”

“能採到什麼是什麼,或許還會有意外收穫呢。”

“可是我沒把扶桑琴帶過來,萬一遇上大麻煩,我能應付的過來嗎?”

“難道你沒了武器就不懂得打架了嗎?而且你手中的木棍是幹什麼的?”

“可是你不是附身在扶桑琴上嗎?爲什麼你能跟過來?”

“你可以把扶桑琴當做我的肉體,把現在看到的我當做靈魂。”

奕辭扯了扯嘴角,怪滲人的。

沿路上雖然草藥沒有那麼齊全,但是大多都還是有的,而且一片過去全都是。

“哦對了,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話別走的太深,我也不敢保證一些宗門有沒有藏這一些秘密。”

奕辭剛拔起一株草藥,隨後愣住了,她感覺到地面在晃動。

“扶桑……我想打你……”

“小心!”

一陣餘波傳了過來,將奕辭連連擊退。

“什麼東西啊?”奕辭一刻也沒停留,拔腿就跑。

“在跑路這方面你反應倒還挺機靈。”扶桑笑道。

“別笑啦扶桑,你怎麼不早點說。”奕辭跑着,怕驚擾到什麼東西,不敢太大聲,“真是倒黴,不會真被自己撞上了。”

“小心,好像追過來了。”

“這我怎麼跑得過?”奕辭在前方一棵粗壯的大樹下蹲了下來,試圖尋找着什麼東西。

“小丫頭,你在看什麼?”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扶桑,你叫我嗎?”

“沒有哦。”扶桑眯眯眼笑着。

“媽呀!”奕辭嚇得跌坐在地上,往四周環顧,“什麼東西?”

“哎呀,小丫頭,你踩到我的腳啦。”又是這個陌生的聲音,“放心好了小丫頭,我又不會害你。”

奕辭剛想拔腿就跑,但是遠處傳來了幾聲怒吼,貌似是野獸的聲音,又使得她乖乖坐了下來。

“我就在你前頭啦,嗨呀,我只不過是一隻活了幾千年的老樹罷了。”

“樹?”奕辭擡頭看了看面前這棵參天大樹,奕辭突然感覺到這棵樹身上有股靈力包圍着她,彷彿要跟她交談一般。

在奕辭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扶桑朝老樹點了點頭,並笑了一下,老樹也笑着用靈力迴應。

“就是老朽,丫頭啊,你是在躲那隻疾風虎吧,放心,它們啊是鎮守清風谷禁地的神獸,看起來兇,實則啊,很和善的。”這老樹的聲音帶着慈祥,讓奕辭略微放下了戒備,但是她心裡仍做好了對方突襲自己的準備。

“清風谷禁地是什麼?”

“你剛剛啊,若是再往前頭走一些,怕是要闖入清風谷的禁地咯,也不知道清風谷那幾個小後生們,會不會注意到。”

奕辭心想:若是剛剛真的惹得了那些“高層”的注意那我不是就會被“通緝”了!

“前輩,多謝提醒,天色也不早了,那晚生就先告辭了。”奕辭剛起身來想走,突然背後一陣冷風,奕辭趕緊把靈力附在木棍上一擋,發現是一個修士,姑且算是修士吧,反正奕辭也看不出啥區別來。

“這位大哥,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一見面就這麼惡狠狠地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得罪你了。”

“廢話少說,擅闖清風谷禁地,當拿重罪。”

“等下,這位大哥,這我可以解釋的。”

還沒等奕辭說完,那人直接拿起劍來,朝奕辭揮去,奕辭沒有學過正規的劍法和招式,自然不敵眼前的少年,如果不是神力和靈力的支撐,估計早就節節敗退。

“咔嚓”一聲,少年直接斬斷了奕辭手裡的木棍,直逼奕辭。

完了!奕辭想着,直接把手臂擋在面前,可是少年卻被震飛出去。

“我就和你說了吧,放心,沒事的。”扶桑笑笑。

奕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神力的功勞,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於是奕辭忍着那些傷口又要撕裂開的疼痛,以及那條半殘廢的腿,跑着比她跑八百米時還要快的速度,火速逃離戰場,回到了小木屋。

“扶桑,我謝謝你……”奕辭氣喘吁吁地回到小木屋,卸下了肩上的籮筐,直接癱坐在地上。有些傷口微微撕裂,但是還好,都是已經結痂了的,問題不大。

“這可賴不得我,誰讓你比較倒黴呢。”扶桑又是一笑,現在奕辭突然覺得扶桑的笑和晴明越看越不安好心。

奕辭惡狠狠地舉起了拳頭,朝他比劃了一下,隨後又放了下來。

“剛剛那個人是清風谷的啊,萬一以後我和他結仇了怎麼辦?”奕辭有些擔憂。

“你可別把人家想得那麼狹隘,或許他以後還會是你很好的……”扶桑停頓了一下,在想着一個適合的詞語,棋子,手下,朋友,還是……扶桑想着,最後沒說出來。

“很好的什麼?”

“沒什麼。”

奕辭回想着那人的臉,似乎是想不太起來了,不過也正常,她臉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倒是他的衣服她還記得,那個應該是清風谷上的類似於校服的服飾吧。

整體的白色再加上邊邊角角一些綠色花紋修飾,腰帶上也是白綠相間,貌似還挺好看的。也可能是在那個少年身上才顯得那麼好看,不過無所謂了。

“扶桑,我想吃你做的飯。”

“我?爲什麼?”

“你就當心疼一下病號,我不想自己做了唄,而且你蹭了我那麼多頓飯,還我一頓不是很合情合理嗎?”

扶桑無奈地笑了一下,依你便是了。

夜晚,奕辭已經熟睡,扶桑悄悄地出了門,確認走遠後,奕辭輕輕睜開了雙眼,躡手躡腳下了牀,朝着窗外看去。確認過後,那就是白天他們去的方向。

“他去找誰?那個少年,還是那棵老樹?”奕辭的心底有些疑惑,但是她沒有閒到跟過去看的地步,萬一又遇到危險或者迷路了怎麼辦,於是又爬上了牀,沒過多久就睡了。

“老前輩,好久不見。”扶桑笑着,靜靜坐在一旁,略顯的有些突兀,月光撒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好看的五官。

“前輩就前輩,幹嘛還加老這一字。”這聲音來源於那棵老樹,“這丫頭,長得可真像啊。”

對於活了幾千年的它來說,這種前世今生的他倒也不是沒見過,只不過語言中品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或許更多的是驚訝。

“她如果只依靠你那稀缺的半神力的話,往後的路怕是不好走咯。”

扶桑點了點頭,笑着問道:“老前輩,今天禁地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哦,那兒啊,估計又是玄檁宗的人來搗亂吧,畢竟這清風谷總是對外謠言自己要倒不倒的咯,對於他們其他百年的宗派來講,自然是最樂意看到的事情不過了。”

“這樣啊,連您也不知道是何許人物嗎?”

“臭小子,說出來幹什麼,顯得我多沒有面子。”

“哈哈,慌什麼,這裡又沒有第三個人,而且別人也看不見我,頂多以爲是您自己的自言自語,早就被嚇跑了吧。”

“哦對了,早上那個少年你認識嗎?”

“那個啊,我想你應該也認識,青川嘛,都是前一世的老熟人,你總不會陌生吧。”

扶桑若有所思,隨後又笑了笑:“可是我看,這一世或許會更有趣些,我們的小谷主可是變得很不一樣了。”

“是啊,如果不是相貌還那麼相似,或許我還真的認不出來了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還記得丫頭的樣子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也還沒有放下嗎?”

扶桑愣住了,隨後只是輕輕一笑。

“扶桑啊,該過去的還是要過去,畢竟現在的她和之前的她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了,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有感觸纔是,對於小丫頭,我們都挺想她的,可是死了就是死了。”

扶桑的眼神變得黯淡,隨即起身告辭,“這麼晚了打擾您。”

“無妨,去保護好你想要保護好的人吧。”

老樹望着扶桑的背影,重重嘆了口氣,等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時,他纔出聲道:“既然你今天來都來了,爲什麼不和他打個招呼?”

那個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沐浴在月光下。

“我爲什麼要和那個人打招呼,自從凌清辭死後,我們早就沒有聯繫了。”

“穹屠,你今天來,是來看小谷主的嗎?”

“我只是有些事情要來辦,沒想到驚擾了疾風虎。意外見着了她而已”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倒是一點沒變。”

“你們是知道的,我並不認可凌清辭,如果不是她擁有我的契約……可現在我早就自由了。如果有哪天我想見她的話,我自然會見到,前提是她能得到我的認可。”

“罷了罷了,你們後生的事情,便由你們自己決定吧。”

“現在這江湖也愈來愈不太平了,您老多保重。”

說罷,這人便消失在了老樹面前。

“害,都活了快一千歲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老樹像個思慮過多的老頭子,默默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一世的小谷主,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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