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的話意味着什麼,但是這些話從霍燁然的口中說出來,讓沈兆祥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含義。
張慧茹看着沈兆祥沉默的樣子,也開始着急起來,“兆祥,不如我們給希月找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讓希月休息一下,調整一下狀態在回到沈家?”
她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將這樣的醜事遮蓋過去,但是她絕對不能讓沈希月因爲這件事情斷送了自己的一輩子。
“如果那些人想要知道希月的消息的話,不管希月怎麼躲避,都無濟於事。”沈兆祥打量着霍燁然的臉色,好像意識到了霍燁然想要說什麼。
“多謝霍先生的好心提醒,霍先生既然把事情想的這麼詳細,那麼相信霍先生就一定已經找到了更好的對策,如果霍先生幫助希月走出這個困境的話,我將感激不盡。”
沈兆祥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被霍燁然抓住了把柄,但是他還不清楚霍燁然到底想要幹什麼。
畢竟霍家家大業大,要什麼都有,他們沈家在霍家人的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那麼霍燁然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沈先生果然是一個聰明人,怪不得能夠在沈家最混亂的時候,明哲保身不說,還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意外之喜?”
霍燁然的話語裡帶着明顯的深意。
言語之間提及到了沈家過去的事情。
沈兆祥聽到霍燁然的話,明顯一愣,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僵住了。
他以爲這件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就不會再有人提起來了。
但是沒想到,竟然被霍燁然提起來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沈若溪跟霍燁然說過什麼,還是說霍燁然調查了當年的事情。
他能夠保證不讓沈若溪發現端倪,可是不代表也能夠不讓霍燁然查到任何事情。
畢竟霍家的實力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
“霍先生似乎對沈家的事情很感興趣?是若溪告訴霍先生的嗎?沒錯,沈家的確曾經經歷了一場浩劫,但是若溪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若溪怎麼會忽然想到的呢?”沈兆祥試探着霍燁然的話,如果真的是沈若溪開始懷疑當年的事情,那麼他就真的要開始小心起來。
即使那個時候的沈若溪還很小,但是如果加上此時的霍燁然,那麼就說不一定了。
“沈先生好像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若溪那個時候那麼小,懂得什麼?只是身爲我霍燁然的未婚妻,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成長經歷。”
“這樣刻骨銘心的記憶,大概若溪一輩子也不想再想起,可是既然我知道了,那麼就希望沈先生可以爲我解答心裡的疑問。”
霍燁然挑明瞭心裡的疑問,也把沈若溪排除在外,避免沈兆祥把怨氣算在沈若溪的身上。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雖然沈若溪跟他提起了那件事情,可是卻並沒有想要將當年的事情重新翻出來,好像對於沈若溪來說,那就是一個傷口。
既然已經開始結痂,那麼就沒有必要再一遍一遍的揭開。
他不想去觸碰沈若溪的傷口,可是也不代表着霍燁然能夠完全坐視不理。
“什麼疑問?”沈兆祥開口詢問着霍燁然,擔心心裡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年若溪的父親出事,爲什麼繼承沈家家產的是沈先生,而不是沈若溪,或者沈安溪?”霍燁然一臉嚴肅的質問着沈兆祥。
雖然他根本不想提起沈安溪這個名字,但是此時沈安溪的存在確實能夠成爲指責沈兆祥最有力的證據。
“沈家出事的時候,若溪確實還小,但是作爲沈若溪的姐姐,沈安溪應該已經成年了,爲什麼確實沈先生來繼承沈氏集團?”
沒有人會傻到將自己打下來的江山拱手奉於他人手中,即便是沈安溪和沈若溪什麼都不懂,可是如果將沈氏集團交到沈兆祥的手裡。
那麼就意味着沈氏集團與沈若溪和沈安溪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沈若溪纔會落得今天這個天地。
沈兆祥一臉嚴肅的看着霍燁然,“當初的形式很危急,安溪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沈氏集團的事情,所以她根本無發勝任沈氏集團董事長的職位。”
“也根本不可能承擔得起沈家人的責任,所以我纔會出面暫時代替若溪和安溪來管理沈氏集團。”沈兆祥用着蹩腳的藉口解釋着自己當初的行爲。
可是這樣的話語根本無法搪塞住霍燁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若溪爲什麼會搬出沈家?爲什麼此時若溪已經成年了,沈先生還不將屬於若溪那部分的權利還給若溪?”
“作爲若溪的未婚夫,我想我有權利保護若溪的財產,沈先生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對嗎?還是說若溪太過倔強了,根本不肯接受?”
霍燁然主動爲沈兆祥找了一個藉口,但是擺明了,他既然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那麼就一定會將本來就屬於沈若溪的那部分給要回來。
沈兆祥如果聽到現在還不明白霍燁然的意思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傻子了。
“霍先生說的沒錯,我早就想要將屬於若溪的那部分股份過戶給若溪了,只是若溪一直不肯接受而已,但是現在若溪畢竟已經長大了。”
“和霍先生也算是好事將近,所以這件事情回去之後,我就會着手找人辦理,霍先生請放心。”沈兆祥感覺到了霍燁然的威脅。
很明顯霍燁然剛纔提到有能力讓沈希月身敗名裂,然後就是提到了屬於沈若溪股份一事,擺明了就是在用前者威脅着沈兆祥。
“既然如此的話,沈先生費心了,我和若溪不久就會完婚,說起來,沈家也算是若溪的孃家,沈小姐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幸好,我在娛樂圈內,還不巧認識了幾個人,或許能夠幫得上忙,沈先生儘管放心帶着沈小姐回家,沈小姐的事情外人是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