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請三思而後行啊!”如風恭敬地跪在地上,真誠請求道,他望了望連翹和左丞相,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隱隱約約閃動着刺痛的光芒,心中一窒,看着連翹苦苦哀求的眼神,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無名的撕扯着。
“誰也不能求情,否則同罪!”月靈運厲聲呵斥,毫不留情,那張威嚴高貴的臉龐頃刻間變得鐵青,眉頭緊緊蹙起,那雙深邃清冽的眼眸迅速地燃燒着,渾身散發着熾熱天使般熊熊烈火的氣息。
“各位大人,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請你們替老身向皇上求求情啊!老身知罪,後悔不已啊!”左丞相苦苦哀求,淚流滿面,臉色越發蒼白難堪。
這時,刑部侍郎李大人,站了出來,大聲說:“皇上,微臣還有本奏!”
月靈運眉頭微蹙,一臉不悅,說:“李大人,莫非你想替左丞相求情?”
刑部侍郎李大人搖搖頭,說:“皇上,微臣並非替左丞相求情,而是,微臣手裡有一本左丞相貪贓枉法的罪證,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吧!”
“是!”
大堂內一片譁然。衆人面面相窺,議論紛紛。
左丞相喃喃自語一句”完了“,心裡後悔不該與正義凜然的陳太傅打交道,更不該將價值巨大金額的翡翠玉佩作爲條件賄賂他,臉色大變,蒼白如紙,雙腿陣陣顫抖,渾身在瑟瑟發抖,滿身都是虛汗,最後“譁”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連翹驚呼:“父親大人……”
連翹霍的瞪大眼睛,秋水無塵的杏眼露出萬分驚訝的神色,身子重重一怔,如晴天霹靂,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簡直就是一個變色龍啊!驚慌失措,身子瑟瑟發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最後也跌倒在地上,匍匐在地上,秋水無塵的杏眼充滿着可憐的光芒。
月靈運驚訝失色的望着手中的奏摺,眉頭緊蹙,嘴角緊繃,雙手在瑟瑟發抖,忽然,“譁”的一聲,他摔下手中的奏摺,快步走到左丞相的身邊,憤怒大吼:“可惡!居然有這種事情,沂南水患,百姓民不聊生,日子苦難不肯,飢腸轆轆,寡人派一國元老左丞相前往救患,左丞相居然以公濟私,貪贓枉法,獨吞國庫,十惡不赦,令人髮指!來人,立即將左丞相押入天牢,三日後處斬。哼!”
“是!”兩個侍衛立即走向前來押着左丞相。
“皇上,不是這樣的……”左丞相匍匐在地上,他一步一步向月靈運身邊爬,抓着月靈運的黃金靴子,苦苦求饒。“皇上,微臣對您可是一片忠心啦!微臣跟隨皇上上站殺敵,治理國家,三十年來,赤膽忠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皇上,您就放過微臣吧!”
月靈運龍顏大怒,怒氣衝冠的望着左丞相,忽然,將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頓時酒水撒了一地,厲聲喝道:“好你個左丞相,寡人對你深信不疑,真誠相待,你身爲一國元老,貪贓枉法,假公濟私,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嗎?欺君罔上,不把寡人放在眼底,真是令人髮指,氣煞寡人也!枉費寡人對你不薄,你卻如此對待寡人,真是令寡人寒心啦!唉~”
左丞相和連翹嚇得身子陣陣發抖,“碰”的一聲跪在地上,稽首跪拜,慌慌張張,大驚失色,說:“皇上,微臣(連翹)知罪,請皇上饒命啊!”
月靈運手握成拳,在桌上重重一擊,憤怒喝道:“李公公,擬旨:左丞相身爲一國元老,深得寡人親信,任由連翹偷襲剽竊名人作品,知法犯法,居然犯下欺君罔上的罪名,熟知本國月刑律,知法犯法,賄賂大臣,藉由沂南水患,假公濟私,貪贓枉法,令人髮指,傷徹寡人心,出去左丞相所以的職位,將左家株連九族,滿門抄斬,以此警戒。”
“皇上,不要啊!微臣左氏上上下下六十口人,上有小下有老,微臣的小兒子才七歲啊!皇上,您高擡貴手,這三十年來微臣陪在您的左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看在微臣與您一起打下月靈國江山的份上,放過微臣吧!皇上,饒命啊~”左丞相大聲尖叫,匍匐在地上,緊緊抓着他的黃金靴子,對着月靈運磕頭求饒,連連磕了幾十個響頭,頭破血流,額頭立即凸顯紅腫起來。
月靈運此時,怒氣衝冠,被親信
的左右手的左丞相傻傻的欺騙了,傷透了心,痛不欲生,什麼也聽不進去,他當做什麼沒有聽見,狠狠地踢了左丞相一腳,奮力地揮了揮衣袖,坐在龍椅上,
“寡人對你感到心寒,左丞相,寡人對左丞相不薄,左丞相卻如此對待寡人,欺騙寡人,唉……”月靈運那雙深邃清冽的眼眸在瞬間燃起了震怒的火焰,整個人散發出熾熱天使般憤怒的氣息,他冷冷地看着左丞相,“左丞相,看在你這三十年來爲月靈國赤膽忠心份上,寡人讓你再看看你兒子最後一眼吧!李公公,你去辦吧!咳咳……”
“是!”李公公領命出去了。
月靈運越說越激動,輕咳着,雙手緊握成拳,身子瑟瑟發抖,微微向後傾倒,身子快要跌倒在地的趨勢,這時,雲貴妃快步上前,扶住月靈運搖搖欲墜的身子。
雲貴妃撇了撇連翹,溫和的眼眸隱隱約約閃爍着得意的光芒,她輕輕地拍了拍月靈運的背,溫柔的說:“皇上,保重龍體啊!不要爲這些事情煩心,不值得!臣妾的侄女晴兒,倒是乖巧懂事,不如將建國夜宴散了,再讓她爲你清唱一曲?”
“愛妃,還是你懂得寡人的心思,寡人心中難受萬分,的確需要優美寧靜的歌聲陶冶心情。”月靈運微微嘆息,雙手緊握龍椅扶手,額頭滲出微微的虛汗,臉色看上去蒼白如紙,“你扶寡人回寢宮吧!陳太傅,刑部侍郎李大人,今晚建國夜宴就此散吧!如風,查封左家的事就交給你辦了,不要令寡人失望!”
“是!皇上!”
“皇上,請保重龍體!恭送皇上回宮!”一陣洪亮渾厚的聲音響起,衆位大臣稽首跪拜,恭恭敬敬的說道。
如風淡淡地望着連翹,回過頭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微微緊縮,嘴角的線條緊緊抿着,“父王,保重龍體。兒定當處理好此事,不辜負父王的期盼!”
月靈運,雲貴妃正準備退出大堂。這時,連翹忽然跑了上去,跪在地上,大聲求饒:“皇上,請您放過左氏吧!連翹還有七歲的弟弟,還有母親,連翹不要她們死啊!”
月靈運臉色暗沉下來,厲聲喝道:“來人,把她給我拉開!連翹居然敢攬寡人的路,重打五十大板!”
“是!”兩個侍衛拿着打板子,重重地打在連翹的身上。
“啊~皇上,饒命啊!”連翹大聲呼救,“如風,救救我!”
板子一聲一聲地狠狠打在連翹的身上,無情冷血,疼得連翹啊啊大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脣漸漸變得深紫,沒有一絲血色。
連翹痛苦的尖叫聲刺痛了如風的心,也刺痛了芊芊善良的心,芊芊憐惜地望着痛不欲生的連翹,她知道被仗打的感受,她知道即將失去親人的感受,整個心感覺被冰冷的手狠狠撕扯着,心裡一陣轟然。
“父王!請手下留情。”如風跪在地上,誠懇地說,“父王,看在連翹與兒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母后也喜歡連翹的份上,您就放過她吧!”
“玉漱……”月靈運回想着,一雙睿智天下的眼眸隱隱約約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聲音脆弱輕飄,“玉漱,要是玉漱也在就好了,寡人就不會覺得這麼孤獨傷心了,她回安慰寡人,想盡方法讓寡人開心!”
“皇上,您寬厚仁慈,爲人和善,心胸廣闊,乃千古明君,請皇上高擡貴手,放過連翹吧!”一聲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牽動月靈運冰冷如鐵的心房,他轉過身來,看着芊芊,芊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擡起頭來,一雙黑如瑪瑙的眼眸閃耀着如夜明珠般璀璨炫耀的光芒,渾身散發着獨特的優雅氣質,她靜靜地望着月靈運,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懼。他靜靜地看着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玉漱,她的一舉一動,像極了玉漱,骨子裡就是如同雕刻出來般的相似,太像了,令寡人難以置信,想不到寡人此生還可以看到玉漱。
“皇上,今日是月靈國建國,是個舉國歡慶的日子,我們應該開心纔對,應該忘記一切的煩惱,舉杯歡慶纔對,玉漱皇后要是知道皇上如此傷心難過,她在天之靈看到了,心裡也一定會很難過的,您說是嗎?”
芊芊真誠地望着他,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充滿了真誠友善的光芒,對
着他,回敬給他一個燦爛優雅的微笑,甜美素淨,她的美麗,是無能能及的,傾國傾城,絕世獨立,她的眼眸,純淨無暇,讓人看了,會深深地吸引,淪陷下去,她的話,質樸感人,直入人心,她的聲音,充滿着真誠友善的意味,深深地觸動心房,讓在場所有的賓客都深深折服,深深吸引。
“說得好!寡人很喜歡你的個性,不畏強權,勇敢無畏,純真善良,倔強堅強,你骨子裡透露出得善良純潔,與玉漱是如此的相似。”月靈運深深地凝望着她,眼底帶着灼熱而深沉的感情,“寡人放了她便是,來人,停止!”
“是!”兩位侍衛立即停止了仗打。
連翹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艱難地爬到月靈運的腳邊,連連磕頭,頭破血流,大聲呼叫:“皇上,不要啊!皇上,饒命啊!父親大人是爲了讓小女在比賽上奪冠纔會出此下策的,請皇上饒恕父親大人,讓小女一人承擔。”
“微臣無臉面活下去了,微臣唯有一死……以謝皇恩!”
忽然,“碰”的一聲,芊芊隨着聲音擡頭看過去,驚心動魄一面。
左丞相居然撞牆自盡了,條鮮紅緩緩流淌,染溼了白色的地毯,觸目驚心,
“啊~左丞相自殺了!”一聲響破天際的驚叫,在場的賓客憐惜的看着左丞相的身體,悲傷地嘆息。
“什麼?”芊芊驚呼,猛烈地轉過頭來,身子一怔,如晴天霹靂,張大嘴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血流成河,殷虹的血液緩緩流淌着,如同冰冷的河水在芊芊的心裡流淌着,讓人不寒而慄。
如風,芊芊,夜寒暄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底閃爍着刺痛的光芒。此時,他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有着同樣地感受,爲左丞相的死感到惋惜,感到難過。
“不要啊……父親大人!”連翹失聲尖叫,她的叫聲令在場所有人震驚,悽慘連連,動人心魄。 芊芊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着如此悽慘壯觀的場面,心裡“咯噔”一跳,她那純真善良的心,被深深的感動了,原本只能在電視劇裡出現的情景,沒想到在她的身邊真真實實的演繹了,感人肺腑,情深之極,令她的心徹徹底底地震撼了,帶動了。
“父親大人……”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芊芊轉過頭去,看了過去,是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清秀稚嫩的臉龐,他快步跑了上來,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
一聲聲稚嫩尖叫:“哇哇……父親大人,連翹姐姐,父親大人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不睜開眼睛啊?他是睡着了嗎?他的是額頭爲什麼會有這麼多血呀?嗚嗚……志兒不要父親離開我,志兒不要沒有爹爹呀!嗚嗚……”
“志兒,爹爹他,死了……嗚嗚……”連翹嗷嗷大哭,完全不顧千金的形象。
“哇哇……不要啊……爹爹……爹爹……志兒不要你離開我,不要……嗚嗚……姐姐,志兒好難過啊……”志兒撲在左丞相的身體嗷嗷大哭,哭得雨帶梨花,臉色蒼白如紙,就像是在水裡浸泡了兩個小時一樣,“爹爹……你爲什麼要會呀?志兒不要你死!志兒想和你一起,爹爹,你醒醒啊!嗚嗚……你醒醒啊!”
他的哭聲,響破芊芊的耳聾,也震撼了芊芊的心房。志兒哭得很傷心很傷心,一雙美麗純淨的大眼睛閃動着水晶的光芒,芊芊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沒想到在電視裡的情節會出現在她的身邊,真真實實的,感人肺腑。
株連九族,滿門抄斬,難道這麼小的孩子也要失去生命嗎?就因爲皇上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左氏一族的生死,決定左氏六十口人的生命嗎?爲什麼,在這個歷史架空的朝代,生命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渺茫。
“來人啦!”月靈運怒氣衝冠地望着連翹和志兒,“把她們兩個給我拖出去,押入天牢!”
“皇上,不要!”芊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皇上,您不是答應過晴兒一個請求嗎?皇上的聖旨還算數嗎?”
“居無戲言!”月靈運望着跪在地上的芊芊,眉頭緊蹙,威嚴倨傲地說,“怎麼,難道你也要向她們求情嗎?你難道不怕寡人也治你的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