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港口都顯得非常的冷清,停靠的那些船舶也像奧諾瓦號一樣,似乎是上個世紀,已經被淘汰的產物,從內到外都透露出滄桑破舊的氣息。
但是秦陽卻一眼發現了隱藏在這寧靜之下的殺機。
奧諾瓦號四周潛伏着許多暗中監視、守護的僱傭兵,甚至還有修者!
果然,很快就有一個身穿便裝的高大男子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擺着一張醜臉,冷冷的警告道:“這兒可不是旅遊觀光的地方,你們立即離開!”
這名男子雖然身穿便衣,但是他身上的氣質,他走路的步伐,還有他腰側一個鼓起的凸包,都深深的出賣了他。
這是一名經過常年嚴苛軍事訓練的頂級僱傭兵,而他腰間別着的,是他隨時可以令十人斃命而不浪費一發子彈的武器。
秦陽還在觀察此人,約翰卻氣不過的搶先說話。
“你是什麼人?這個碼頭是你家開的嗎?憑什麼你讓我們走,我們就得走?你們這些香城佬真是無禮,竟然這麼對待我這個國際友人!”
西方吉普賽血統的約翰個子將近一米九,身強體壯,輪體魄絲毫不遜色於面前這個亞洲裔的僱傭兵。
只是他氣得面紅耳赤的樣子,和對方的冷漠比起來,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
“不好意思,我們走錯地方了。”秦陽笑盈盈的站出來,“我們走。”
約翰臨走之時,又狠狠的瞪了那名亞裔僱傭兵一眼,好像非常不服氣的樣子。
當二人離開碼頭的被監視範圍,站在海岸邊護欄前眺望奧諾瓦號的時候,秦陽才問道:“約翰,你再怎麼說,也是一名私家偵探,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剛剛那個男人的身份吧?既然如此,你爲什麼故意那樣表現?”
約翰笑着解釋道:“如果對方一趕我們就退,反而給他們心虛的印象而引起他們的懷疑,從而讓他們提高警惕、加強戒備,這不會利於我們行事。”
秦陽聽了,心中暗自讚歎,約翰的行事果然縝密。
約
翰繼續問道:“秦總,這奧諾瓦四周有許多守衛力量,船上也只會多不會少,我們要怎麼給它搞破壞呢?”
秦陽沉思道:“這得首先登船才行。”
約翰垂頭喪氣的說道:“是呀,就是這如何登船很麻煩!”
秦陽也嘆了一口氣,道:“是很麻煩!”
若是在陸上,哪怕就是隻身潛入美利堅的白宮,這也難不倒秦陽。
可是奧諾瓦在水上,距離岸邊起碼有500米的距離,在這500米的水路上,還有數不清的爪牙。
關鍵是現在還是大白天。
而且還要帶一個約翰。
所以秦陽真的感受到了登船的困難。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走過了十幾名青年男女,他們服裝統一,有說有笑的。
約翰看着他們的背影,小聲的嘀咕:“這些人看起來好像是酒店的服務員啊,他們結伴往前走做什麼?前邊不就是那個荒廢的鬼碼頭了嗎?”
秦陽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驚呼道:“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什麼人?”約翰好奇道。
“奧諾瓦號上的侍者!”秦陽道。
“對啊!這麼明顯的答案我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呢!”約翰恍然大悟,“大會召開在即,到時候將會有全世界超過300名高階修者雲集,作爲主辦地點的奧諾瓦號航母,當然需要準備大量的服務人員。只不過……”
說着說着,約翰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去:“只不過這些普通的年輕男女們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命運將會是一去無回……他們比那些參賽的修者更加無辜和可憐,他們既不是爲了天下第一的虛名而來,也沒有覬覦鉅額獎金和俢界寶物,他們只是爲了一些微薄的薪水而已。”
“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應該阻止這場大會的召開!阻止無心的陰謀!”秦陽一如既往的堅定,他話鋒一轉道:“我有登船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約翰問道。
秦陽沒有說話,把手指向了已經
走遠的那些服務員的背影,約翰點了點頭,已經會意。
二人發現,在這港口不遠處,有一棟十五層高的民房。
若是在大陸的一般城市,這已經算是高樓了,但是在寸土寸金的香城,這種高度只能還是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民宅。
這座建築是奧諾瓦號上服務人員們的集體宿舍,正陸陸續續有服務員從這座樓裡出來,往碼頭而去。
秦陽和約翰躲在暗處觀察着,準備挑人下手。
秦陽的需求容易滿足,他的身材一米八個頭,在男性服務員中很好物色。
所以幾乎沒費什麼功夫,秦陽就抓到一個落單的男性服務員,換上了他的衣服。
可是約翰就令人犯難了,且不說他超過一米九魁梧的身材,就是那一張西方面孔,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替代品啊!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很快就有一個西方男人獨自垂頭喪氣的從樓裡走出來,他看起來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挫折打擊一樣。
這個男人穿着的黑西裝,版型和其他的男服務員似乎不大一樣。他的身高也將近1米9,年紀大概二十八九最多三十一二的樣子,雖然和約翰還有一些差距,尤其是年齡明顯比約翰小上差不多十歲,但是這已經到目前爲止最符合的了。
這個倒黴蛋一直低着頭唉聲嘆氣,沒想到突然面前有兩個陌生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鑽了出來。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秦陽和約翰二人乾淨利落,很快就把這倒黴蛋給打暈,搬到了後方。
“我就說嘛!船上肯定會有外籍服務員的,畢竟這一次大會,還有許多參賽者是來自於中華以外的國家呢。”約翰興奮的說道。
秦陽卻皺緊了眉頭,一言不發,而是仔細的打量着昏迷的這個倒黴蛋。半天之後,才幽幽的吐出了一句:“我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或許不是奧諾瓦上的服務員。”
“他要不是船上的侍應,爲什麼會一個人從這集體宿舍樓出來?”約翰還不以爲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