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下雨的原因,賽後發佈會上記者少了很多,還是問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讓歐陽勤瑾無心回答,他不想對樂琪兒的事情再作任何的表態,樂琪兒的聲明已經說明一切。關於復仇,他只說了一句:“厚德載物,有容乃大。”
楊齊齊光着脊樑在更衣室內反思,一時的糊塗竟然使球隊輸球,內心深處卻隱藏着一種異樣的快感,這是他自己的勝利,一個男人的勝利,不管歐陽勤瑾將對他進行如何的指責和處罰,他都將接受並閉上嘴巴一言不發。歐陽勤瑾並沒有指責楊齊齊,因爲他沒有看清楚那一個動作,要知道楊齊齊那一腳是故意而爲之,他絕不允許把集體利益當作兒戲,他是不會饒恕的,最少也得坐一階段冷板凳。輸球當然是不愉快的,也沒有到人人哭喪着臉的程度,一上了大巴,車跑起來,人人便想起自己的事情,到了俱樂部,一般領導要開個小會,夥計們睡覺的睡覺,回家的回家,跑出去玩的很少。楊齊齊開車跑出來,拐了彎便停下來給湯田打電話,說:“親愛的,你沒到現場對了,不但天下了雨,我還吃了紅牌,不過我倒挺興奮的,我想見你。”湯田細聲說:“那恭喜你得到紅牌,可惜下半場我沒看,現在都11點多了,我快要睡了,再約吧。”楊齊齊說:“天下了雨,外面非常的清爽,你看,現在藍天星星的很美,去酒吧還是到簋街。你選吧?”湯田猶豫了一會兒,說:“好吧,我也有點餓了,去簋街吃烤魚去。你來接我。”楊齊齊開動車噌的一聲竄出去,打開窗,那溫存的語言使心惠風和暢,輸球的感覺蕩然無存,聯想起失戀33天后便邂逅了湯田,雖然愛情又來了,但是他一直無法走出穆玲玲丟棄他的陰影。如同足球的陽痿一樣。不是藥所治癒的,是一種精神,無畏的。
那一天,楊齊齊遇到剛從色r珠寶店出來的白莎。跟在白莎身旁的是同戲的女二號湯田。最初的印象湯田比白莎高出半頭。溜眼看過去。一雙美腿裹着黑色的絲襪,耀眼的是那雙紅色高跟鞋,花色的連衣裙和捲曲的頭髮展示出她的時尚。他的眼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下。並不美,卻有一種想看的衝動。白莎說:“好久不見,你請還是我請?”楊齊齊笑了說:“你有時間?”白莎說:“看球沒時間,吃飯還沒有。田田也愛看球,也到現場噢。”楊齊齊說:“那就走吧。你請客,我掏錢。”二位美女上了路虎,楊齊齊便拉着她倆到附近一家名曰酷青西餐館,人不多,菜上的挺快,紅酒加牛排、沙拉加布丁。柔和的音樂飄過來,繞過碰酒的杯,避開清脆的碰撞,掉進紅酒內,被紅脣抿在嘴裡。白莎喝得比較深,說:“不是武俠傷了我,是足球傷了我,說我是龍尊的煞星,我還不能現場看球了。現在我也去現場看球,不也是連贏嗎?爲什麼不說我是福星呢?因爲武俠不要我了,我與球員沒有關係了,純屬扯淡。”楊齊齊說:“你還對此耿耿於懷,這不過就是名人的煩惱與利弊。足球給你帶來什麼?名氣。因你和武俠的愛情使你迅速上位,而奠定一線名星的地位。那時,我們就勸你,不要高調去現場,會影響武俠的,你不聽,後果怎麼樣,武俠忍痛割愛了吧。”白莎說:“只能說他是負心漢,朝三暮四。看着,孫靚靚也跟不了他幾天。”獨在斜對面的湯田放下刀叉說:“白莎,我這幾年總是不溫不火的,找個踢球的真能火?”白莎看了一眼她,又瞧了一眼楊齊齊,說:“田田,你對齊齊的印象如何?”湯田把酒杯端起來,示意楊齊齊碰一個,碰完後,喝了一口說:“有點幽默,倒挺英俊,就是有些…,說不出來,球場上印象不深。”楊齊齊很沮喪的說:“剛失戀,是否有些頹廢的感覺?”湯田有些不好意思,說:“對不起,你還是可憐之人呀。”又說:“你對我的印象如何?”楊齊齊看着白莎,白莎說:“看我幹嘛,直說。”楊齊齊思考了一下說:“有一種古典女人的氣質。不知道你演過什麼角色。”湯田笑了,說:“緣分到了誰也擋不住,做我的男朋友吧。”白莎也笑了說:“以後可不能到現場去看球了。”湯田說:“非去不可。”飯後,湯田搶着買了單,還踮起腳在楊齊齊喝紅的臉上親吻了一下,他呆愣了一會兒,見她倆打車而去,忙去找代駕,早把失戀的痛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楊齊齊回家把湯田所演的戲從電腦裡搜出來,只是些配角而已,但是演得到是讓人印象深刻。他不知道那股筋搭錯真的喜歡上人家。
他買過鮮花,送過禮物,湯田欣然接受,還偷偷地領他看了一場有她的電影。她們坐在最後一排的情人包,黑暗之中她的兩條白腿那樣的誘人,他的眼睛卻只盯着大影幕,看她什麼時候出現,左手端着一盒爆米花,右手一粒一粒往嘴裡擱,有時還擱在她的嘴裡一粒。她有些不高興,因爲她給他說了她最後纔會出現,她只好把頭倚在他的肩上,讓頭髮去騷撥他的臉,見他沒動靜,主動抱住他的脖子親他的嘴。他十分緊張,也十分的尷尬,就象全影院的人都在注視着他們,紅脣拒絕他的思維,舌如蛇般避重就輕遊動,他有些僵硬,把半盒子爆米花撒了一地。他保持着翩翩君子的風範,手沒有觸碰他想觸碰的地方,只是關懷性的抱着她,眼睛看到大屏幕上是朦朧的,好象變成3d影像,穆玲玲着走下來。他猛地把湯田推開,慌亂的去抓她的手,他害怕情至深處而無法拒絕她的要求,雖然他也蠢蠢欲動,但是他沒有任何把握去征服這麼一團如火的身體。
街燈被雨水沖洗過,燈光似新的感覺,車燈如螢火蟲般彎延遷徙。楊齊齊開車接到湯田,在湯田打開車門翹腿坐下的時候,他便想到今晚要征服她。她穿着一件較短的柔軟的圓領的白色連衣裙,坐下去整個長腿便爆露出來,沒有穿襪子的腳上套着一雙半跟紫色涼鞋。他沒有及時開車而是拉她過去,沒說一句話,手便摸觸她的胸部,嘴巴在她的臉上亂拱。湯田推開他的手,瞪着他說:“不要犯規,要麼我再給你一張紅牌。”他嚴肅的說:“我愛上你了。”她說:“愛我什麼?”他說:“你沒有拿我和你去炒作。”她說:“你夠單純的,我還沒有騰出時間。”他說:“難道你和我接觸真的爲了拿我炒作?”她說:“傻瓜,我是來撫平你那受傷的心的。”他依在坐背上嘆息說:“你把我當成孩子一樣的騙吧,在這城市裡,我沒有名,在隊裡,我是最沒有城府的性格懶散的默默無聞的後衛,一致於在愛情方面節節敗退。不是我傷了別人,而是別人傷我,可是我,總是象夏蟬伏在樹枝上哭,最後吸乾了情感,腐朽了身體。”湯田伏過身來,用手去撫摸他的心,說:“其實,你真的很不錯。我告訴你個秘密,我不懂球,基本不看球,不是因爲球而喜歡你,而是感覺到你挺善良的。因爲白莎喜歡球,我也跟着愛屋及屋了。”他開動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