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宴左離開後,屋裡就剩段子琅一人了,他給霍爾緋打了一劑鎮定針,便躺在旁邊的沙發上小憩一會,哎!宴這傢伙……
第二天上午,他照例給她吊點滴、喂藥,挺悠閒自在的,弄完之後他就坐在牀邊絮絮叨叨。
“我說小貓啊,你怎麼就這麼倔呢!明知道不可爲還去爲之,你這不是拿着雞蛋去撞石頭嗎,肯定是頭破血流的。”
“哎!宴的性格非常強勢,只要是他喜歡的,就會毫不留情地搶奪過來,難免就會忽略別人的感受,怎麼說呢!你既然都來了,就應該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做人嘛!就應該靈活多變點,不要太認死理了。”
“我看安晴卉那個女人就很知趣,知道怎麼做纔是對自己最有利,小貓你怎麼就不能向別人學學,難道活着不比死了好?”
……
一直說了快一個上午,段子琅居然不覺得口乾,連口水都沒喝。
霍爾緋只是不想說話,不想動,潛意識裡不願意醒過來。但是周圍發生的事情她還是都知道的,就比如這位叫段子琅的醫生,簡直比鸚鵡還恐怖,嘮嘮叨叨地在她耳邊說了一上午,她簡直快煩死了!
段子琅決定改變策略,“也許你的父母此刻正在全力找尋你,難道你就不想他們嗎?真的就這麼想一死了之?你這樣自暴自棄的想法對得起你愈漸年老的父母嗎?還是你真的已經對生失去希望了?我一直以爲你是一隻堅強的小貓,什麼困難和挫折都打不倒的小貓,看來是我錯了。”
躺在牀上的霍爾緋在聽到段子琅說到父母家人的時候,眼角就開始流眼淚,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在四處找我,都是女兒不孝,不應該鬧着要來香港旅遊的。
越想霍爾緋越覺得心裡難受,忍不住嗚咽出聲:“媽媽,爸爸……”嘴裡一直都在念叨着這四個字。
段子琅見效果達到了,忙貼心地遞過去面巾,“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頓了頓,輕聲嘆道:“小貓,活着總是會有希望的。”
霍爾緋嗚嗚咽咽地哭了好大一陣,哭到後來呼氣不順,抽抽嗒嗒地在那縮着鼻子。
“哭也哭夠了,吃點東西吧,要有力氣才行啊!”段子琅遞過去一碟麪包。
霍爾緋抓過碟子,吃得毫無形象,淚痕滿布的小臉,嘴角還掛着些許麪包屑,那雙晶瑩黑亮的眼眸裡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發現小貓你挺有趣的,剛纔還半死不活的,現在就這麼精神了。你說你,是個女人嗎?吃東西這麼粗魯,宴居然會對你感興趣!還真是怪事!”段子琅撇着嘴角嘆道。
正在吃東西的霍爾緋被段子琅說的“宴居然會對你感興趣。”這句話給愣住了,滿嘴麪包屑地嘟囔道:“你說什麼?”
段子琅撇了撇嘴角,“沒什麼?”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是不是宴的一時興趣他還不知道呢!而且,他覺得還是讓他們倆自己去解決的好。
霍爾緋喝了一口段子琅遞過來的牛奶,“不說拉倒!”那個惡魔會對自己有興趣,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是的,估計也是想折磨她,想到這裡她就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