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咬牙切齒,臉色憋得通紅,狠狠的盯着無鳴道:“口舌之利,你可知錘血境與倆條脈輪的差距?”
“煞筆!”
客房內,小胖子鄙夷,就差噴他一臉唾沫星子了,腦殘到如此境地,白袍少年也算是空前絕後了。
一招便讓他負傷,真的以爲無鳴是湊巧所致?
“好,你的邀戰,我答應了,不過,我有條件!”
無鳴示意他不要多語,這傢伙與邪平有仇,等若是間接與無鳴有仇,不借此機會狠宰一番,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嘿嘿,只要你敢應戰,什麼條件都行!”白袍翻飛,門外的少年眸子冷冽,自信心爆棚,他一直在等着這句話,只要無鳴敢出戰,他便有機會狠狠羞辱一番。
“聚賢宗內,我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這樣吧,我若輸給你,悉聽尊便,但我若僥倖勝了,你拿什麼補償我?”無鳴淡笑,此等小孩心性,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趣。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白袍少年似乎勝券在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現在最迫切的,便是在競技場狠狠羞辱無鳴。
“好,我若贏了,什麼也不要,但是,你必須跪下給我認錯!”
突然,無鳴變得盛氣凌人,略顯瘦弱的身軀稍微前傾,像極了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目光欲擇人而噬,那股在帝國演武場中培養起來的殺氣爆發,將白袍少年嚇了一跳。
片刻後,他惱羞成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對方竟然又一次給他難堪,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你輸了,我也要你跪下來認錯,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我跪下!”
他聲嘶力竭,似乎在發泄一般,倆條脈輪“嗡嗡”作響,強大的靈氣波動盪漾,驚動了不少聚賢宗弟子。
“怎麼回事,好像是王元師兄在發怒?”
“大早上的,王師兄這是怎麼了?”
不消片刻,一夥少年涌了過來,能有十幾人,個個面帶不解,看着眼前這莫名其妙的一幕。
“王師兄,發生了什麼?”
一名少年開口,帶着討好的語氣問道。
“諸位,我與這小子打賭,誰輸了就跪下認錯,還請你們做個見證!”
王元掃視衆人,莫名的再次信心激增,這些人平時對他俯首帖耳,此刻正好拿他們堵住無鳴,省的他反悔。
同時,他在爲自己造勢,這是一種尚未交戰,但以氣勢壓倒對方的手段。
不過,這點小把戲自然震不住無鳴,帝國演武場,四方皆敵的情況下,無鳴都能挺過來,何況現在身後有個殺千刀撐腰。
......
三個時辰後,時至正午,豔陽高照,火熱的光輝灑落,聚賢宗內一片四面環山,較爲空曠的地帶,早已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叫罵聲,怒喝聲甚至伴隨着打鬥聲不絕於耳。
足有上萬人擁擠在此,多數爲血氣旺盛的年輕小夥,此地像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汪洋般,到處都充斥着一股熱烈激情的氣息。
“無鳴,你當真要與王元對陣?”競技場邊緣,邪平有些憂慮,不是他不相信無鳴,而是對王元這個人很瞭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自找的!”
無鳴很淡定,並沒有因爲寄人籬下而束縛自己。
“不要小覷他,大長老那死老頭對他很偏心,無數天材地寶任其取擷,單單靈術就修習了三種,不太好對付,比歐陽天也不遑多讓!何況,你們的賭注...”
邪平透底,怕無鳴吃虧,他對大長老再瞭解不過,即便是王元輸了,估計也不會真的跪下認錯。
“怕個鳥,人死卵朝天,我還真不信那個傻逼能有多厲害!再說了,這可是萬人矚目,由不得他不承認!”
一旁,小胖子躍躍欲試,恨不得親自上場。
“譁...”
就在這時,王元來了,他換上了一身黃金戰甲,肩頭上掛着倆個猙獰的龍頭,龍口中不斷噴薄靈氣,看起來神武不凡。
他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向無鳴,引起許多人關注,這可是聚賢宗的風雲人物,無論走到哪都有人俯首帖耳,單比影響力,王元在宗內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一代第一人,比邪平還要有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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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那是黃龍戰甲?”
“王元師兄竟然換上了大長老的戰甲,這,那小子要倒黴了!”
“天吶,太給他臉了吧,居然搞得這麼隆重?”
一些少年吃驚,三五成羣,聚在一起交頭接耳,頻頻側目看向無鳴,認爲他要吃大虧。
面對一名整整比他高了一個等級的對手,再加上赫赫有名的黃龍戰甲,此戰,毫無懸念。
就是連邪平也不禁皺眉,如果說之前他還認爲無鳴尚有一戰之力,那麼現在,估計很難有所作爲了。
黃龍戰甲,是聚賢宗唯一一件靈寶級別的戰甲,隸屬大長老,曾在其年輕時隨他東征西討,叫戰天下,闖下無盡威名,有防禦無敵之稱。
如今被一個開闢了倆條脈輪的人掌握,即便是趙煌寅那等級別的老牌脈輪境強者,也得避其鋒芒。
“小子,知道什麼叫底蘊嗎?我這戰甲,乃是隨我爺爺一路征戰過來的寶甲,侵染了無數人的血,你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所向披靡!”
王元大踏步走過來,一臉傲嬌姿態,鼻孔朝天,他很享受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站在無鳴身前,表現的牛逼哄哄。
“再厲害,終究是你爺爺打下的威名,與你何干?”無鳴鄙夷,對這種人沒有一點好感,只會仰仗自家長輩的蠢貨而已。
他一點也沒有避讓的意思,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王元,其實心裡在盤算着如何黑下這戰甲,因爲確實很強大,肉身強悍如他,也動心了。
“我王元,十三歲便開闢了倆條脈輪,整個聚賢宗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何須仰仗我爺爺?”
黃龍戰甲發光,靈氣一縷縷擴散,有種冰涼的金屬感,王元梗着脖子迴應,他不是傻子,黃龍戰甲是他臨時起意才穿戴上的,因爲聽聞了無鳴的一些事,知曉他肉身強大,故此想用戰甲來彌補不足。
“說得好聽,那你現在穿着個王八殼子是幾個意思?”一旁,小胖子雙眼圓睜,覺得這樣不公平,對方本就強大,再加上這麼一副堅固的戰甲,想取勝,太難了。
“你懂什麼,家底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照你的說法,難道你還指望一個帝王,會主動褪下滿身繁華與乞丐作比較嗎?”
王元冷哂,毫不掩飾的進行打擊,在他眼中,無鳴等人就是從貧民窯裡出來的,空有一身力氣罷了。
“王元,你過了!”
冷喝響起,一直保持沉默的邪平看不下去了,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王元從那戰甲裡提溜出來暴打一頓。
無鳴是他請來的,結果不明不白的扯進了他與王元的恩怨當中,現在更是被當衆奚落,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切,夠膽的就進來,別瞎咋呼,誰也不是嚇大的!”
眼看邪平要發飆,王元也很知趣,索然無味的調侃了一句,徑自向人羣走去。
裡面,足有上萬平方米,場面大得驚人。
此地是聚賢宗弟子互相切磋之處,因爲顧忌到這些年輕人的生猛,特意用特殊力量加持過,場地異常堅固,可承受脈輪境巔峰的狂轟亂炸。
因爲邪平好戰的緣故,很多弟子都對他又敬又怕,偏向王元一脈,故此此刻很多人都在暗自爲王元鼓勁,希翼他能夠挫一挫邪平的銳氣。
此前競技場中正在比試的少年也紛紛罷手,無鳴與王元打賭的事早就蔓延開了,此時見倆位正主已到,這些人忙爲其騰開地方,其實是在等着看笑話。
“無鳴,不要進去,那黃龍戰甲,你打不破的!”邪平低聲勸告,語氣很急切,不想無鳴在此出醜。
“怕個鳥,次奧他奶奶的,敢把咱們比做乞丐,勞資今天跟他卯上了!”一旁,小胖子不幹了,他肥臉通紅,自認家底殷實,卻不想竟然被人在這方面鄙視,很是氣不過。
抖手便是一掛獸靈珠,大刺刺的交給無鳴,提醒道:“這是我特意留下的,裡面的靈獸精血隸屬固靈境的靈獸,不要給我面子,一會上去後猛K他!”
“什麼?固靈境的靈獸...精血?”
邪平吃驚,被這話嚇了一跳,嘴巴大張,有些無語。
早先因爲聚賢宗主的緣故,他知曉小胖子來歷頗深,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恐怖的一手,固靈境的靈獸,就是大長老也不一定見過,這太缺德了,已經超出了比試的範疇,完全就是在以外力取勝。
無鳴也暗自挑眉,心中很不平靜,固靈境的靈獸,恐怕很多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早就知道小胖子有後手,只是沒想到這貨竟隱藏的這麼深,那王元,這次可是流氓碰見不要臉的了。
“喂,你到底敢不敢應戰?是不是磨蹭着不敢下來?”場中,王元大笑着調侃,一無所覺,仍舊陶醉在黃龍戰甲帶來的強大之中。
這還是他第一次穿上這戰甲,目的就是要全方位保證自己能贏,因爲大長老曾告誡他暫時收斂,不想多生事端。
這次,其實是他擅自做主,要來找無鳴尋仇,故此準備的很齊全,盜走了大長老的戰甲,自認爲達到所能攀登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