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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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迷陣

如同水龍頭滴水一般的聲音,滴答,滴答,時間在聲線中消失,旋轉,小麥聽着感覺自己快要睡着了,她擺了擺頭,看見坐在牀榻邊上的林蕭,她想起了那天,他也是這樣,睡着了,然後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五官,接着有一種情竇初開的感覺,她心裡酸酸的,牀上躺着的女孩子,是因爲好,所以每個人都想要保護她嗎?她仔細的回想着,少爺,林蕭,劉毅,對了,還有那個司徒,可是爲什麼第一次見到司徒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似曾相識?

她走上前,把蓋在自己的身上的被子披在林蕭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關好門,看見煙囪里正冒着青煙,太陽也快落山了,這冷不丁的幾個小時過去了,可感覺像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小麥朝前看去,看到陸建國和老九正在竊竊私語,她知趣的向後退了幾步,剛好碰上走過來的司徒。

“啊”,不好意思,踩着你了。小麥微微的低下頭。

司徒沒有作聲,他呆呆的看着小麥,“你是從哪兒來的?”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小麥,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好像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是在蘆葦蕩長大,可是對於蘆葦蕩之前的記憶,怎麼也回憶不上。

“我不知道,我從一出生就在歐陽府邸裡生活到現在”。小麥說完準備離開。

只聽見“轟”的一聲,林蕭從屋裡跑出來了,嘴裡大聲的叫着:“小魚中邪了”!

“糟糕”,只聽老九脫口而出,急忙進了屋子。

小魚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不時左肩動一動,右肩動一動,頭一直轉,一直轉,扯着薄紗,蓋在自己的頭上,眼神裡竟是黑色的眼球,瞳孔比平時大了許多,她嘴裡咿呀喃語的說着,伽西米牙加,伽西米牙加,她的眼神四處張望着,林蕭悄悄的往前一步,她立刻發狂的大叫,老九說道:“別驚嚇她,似乎周圍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危險的,或者,她看到了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老九吹了吹哨子,伽西從樓下走到二樓,先是伸了半個頭進來,接着走進來,看着小魚,它聞了聞牀榻的周圍,又叫了幾聲。

陸建國無奈的說道:“這狗崽子挺厲害的!”

老爺子站在門外,透過人羣閒雜的味道,他聞到一股刺鼻的氣息,“原來是“失心迷陣";。

劉毅躲在桌角的一旁,彷彿看見了一個幽靈,他有些害怕,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強迫自己呼吸盡量不要太大聲,他不敢說話,如果這個女人是歐陽冰玥,那麼外面的那個女人是誰?難道有兩個歐陽冰玥嗎?可是在錄像裡看到的歐陽冰玥就是外面的那一個。他沒有意識到,這裡溼潤的呼吸每一刻都順着他的鼻腔滑落到他的心裡,他的胃裡。忽然,一陣刺鼻的味道越來越靠近劉毅,劉毅用手緊緊的抓住桌子的角,他沒有睜開眼睛,他感覺到呼吸離她越來越近。

“你害怕嗎?是怕我是一個鬼?歐陽冰玥說話了,聲線依舊是那樣的迷人。

“我不怕,因爲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你都出不去,不是嗎?”劉毅堅定的語氣讓歐陽冰玥有些迷離,這幾年,她一直想逃出去,可是次次都被抓了回來。每一次在這個幽暗的環境裡,歐陽冰玥總是感覺自己身在另一個世界了,無奈配合絕望,有節奏的痛擊她的心靈。

“你知道我爲什麼關在這裡嗎”?她問道。

他沉默,他感覺她走了,走到另一個地方去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真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你說你是歐陽冰玥,證據呢?你想證明你是小魚的姑姑,你總要拿一點證據讓我相信,不然我怎麼救你出去?”劉毅試探性的反問歐陽冰玥,沒料到,話音剛落,歐陽冰玥就仰天大笑起來,她背對着劉毅,笑完之後,她又開始抽泣,劉毅不敢保證她是一個正常的人,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雙手靠着牆壁。

“你知道琥珀嗎?琥珀很值錢吧,但是一旦被做成琥珀的動物,想出去可能嗎?經過幾千年它們也無法逃出去,但卻又真正的活着,你說,它們是死了還是活着?琉璃門就如同一個琥珀的模子,進了琉璃門,進來很容易,想出去,就難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嘗試各種方法想要逃出去,可我沒有反擊的能力,次次都被活活的捉回來,你說?你能救我出去嗎?”她的身體如同被剝了殼的蝦,一下子癱軟下去,劉毅見勢立馬上前去抱住歐陽冰玥擁入自己的懷裡,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其實也沒有想的那麼可怕,但破相是絕對的。

就像是被剝殼,他沒有在想下去,他把歐陽冰玥抱到沙發上,她睜着眼睛,看着劉毅,“你不怕我嗎?”細膩的髮絲順着劉毅的肩膀緩落下來。劉毅安頓好了歐陽冰玥。他轉身走到桌邊,他嘆了一口氣。

“我確定你是人,所以沒什麼好怕的”,果然是強大的心理,劉毅安慰着自己,在這個幽靜的空間裡,和一個沒有面孔的人,這是多麼的幸運?他冷笑了二聲,就在這時,他聽到腳步聲,踏,踏,踏,歐陽冰玥睜圓了眼睛,跑到桌邊把劉毅拉到沙發的後面,示意劉毅千萬別出聲,劉毅看懂了她的手勢,點了點頭,腳步聲越來越近,劉毅嚥了一口唾沫,這裡還住着第二個人嗎?

“吱”的一聲,牆邊的一個小門打開了,他四處望了望,把拿在手裡的盤子放在地下,“吃飯吧!”

劉毅聽着這個熟悉的聲音,他有些慌張,腦海裡立刻出現了一個映像,這個聲音是…

“歐陽冰玥,你以爲你撐的了多久?沈魚已經瘋了,救不救的了她,就得看她的造化了”。布文盯着歐陽冰玥的臉,他的眼神又順着她的身體滑動,他從背後摸出一根注射筒,他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歐陽冰玥蜷縮在沙發上,她看着他一步步的向前靠近,她“嗖”的一聲,竄到布文的身上,布文看她這麼主動,摸出藏在背後的注射筒,將藥物注射到她的體內,然後布文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你看你,這麼聽話,多好”。

劉毅的心摳得緊緊的,他聽着布文的話語,他感覺他對她做了什麼?現在要出去嗎?他爲什麼沒有死?

苦苦的掙扎了一會兒,歐陽冰玥說話了,“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以爲歐陽家的人這麼容易死嗎?告訴你,不可能”。她的腦袋開始有些昏迷,布文摸着她的脖子,順着手臂一直撫摸到她滑嫩的肌膚,他親了一下她的手。

“你說,你要是小魚,該有多好”,哈哈哈哈,刺耳的笑聲貫穿整個屋子,他站起來轉身準備離開,不忘轉頭在看了看四周,聽見,“吱”的一聲,小門關上了。

劉毅急忙從後面探出身子,看見躺在地上的歐陽冰玥,他立馬上前,抱住她,“你還好嗎?”

歐陽冰玥的氣息有些微弱,她靠着劉毅的胳膊,“你認識他?”

劉毅點了點頭,他咬着牙齒,他回憶剛纔他說的每一個字眼,都是那麼的噁心和骯髒,“我以爲他死了,原來他還活着”。

“他是布文,是一個法醫,他給我注射的是一種致幻的藥物,我會在我清醒的時候,把真相告訴你,然後你一定活着,帶着真相,去救…小魚。說完,歐陽冰玥昏了過去,劉毅突然想到了以前Ann也是被注射後開始產生幻覺,這畜生,居然用專業知識來害人,劉毅抱起歐陽冰玥,將她放在沙發上,他看着她,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扛得住這麼長的時間,他有點佩服她了。

如果當時在山谷裡,布文沒有死,那麼會是誰救了他?也許當時根本就不止我們幾個人,一直以來,這幾次的行動,都好像有誰故意在牽着我們鼻子走,原來來蘆葦鎮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過生日,這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布文那副醜惡的面孔霎時間填充了劉毅的整個大腦,現在他在琉璃門裡,可是外面的一切都好像與他隔斷,小魚瘋了?布文還活着?這兒有一個真正的歐陽冰玥?一切的謎團也只有等歐陽冰玥醒來纔可以解釋了。

劉毅無奈的雙眼凝視着琉璃門,心裡滋味竟是千百般,只有一種擔心和思念,可以穿過琉璃門,到達她的身邊。

“準備好硃砂和黃錢,在去找一些薄荷葉和米酒。” 老九吩咐道。

“做法事嗎?”陸建國問道。

老九點了點頭,歐陽冰玥從身後走過來,背後跟着小枝,她嘲笑道:“我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要做法事,會不會太迷信了?”小枝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睜大了眼睛看着正在擺臺的下人們。

老爺子沒有啃聲,小麥扶着老爺子,老爺子嘴裡哼着小曲兒,“這,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呀”~,歐陽冰玥斜睨了老爺子一眼,嘴裡陣陣有詞,陸建國走到她面前,“少說話,多做事,不懂就別瞎問。”

這一句話好像潑了一盆冷水把歐陽冰玥的心是澆的冷颼颼的,她不屑的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呸,有什麼了不起的”。

伽西聽話的搖着尾巴,林蕭摸了摸它的頭,又看了看在牀上的小魚依舊這樣左右搖晃,雙目無神,胡言亂語的說着,不時還手舞足蹈的,小麥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院子裡手忙腳亂的一羣人,她緩慢的走到林蕭的身旁,輕聲的說道:“少爺,我來扶她下去吧”。

林蕭搖了搖頭,“還是我揹她下去吧”,小麥點點頭,把外衣披在小魚的身上,小魚直勾勾的盯着小麥,她擡起手,指着小麥的鼻子,嘴裡說道:“你,喜歡他”?小麥被這一問愣住了,林蕭也傻愣了幾秒,然後,小魚哈哈的大笑起來,湊到小麥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旁邊有一雙眼睛,紅色的,你看。”小麥嚇的“哇”的一聲從牀上蹦了起來,林蕭上前扶住了她,小麥看着小魚,嘴裡又開始胡言亂語的說着,林蕭讓小麥退後,他走到小魚的跟前,“小魚,來吧,”林蕭的聲音非常溫柔,小魚靠在他的懷裡,林蕭橫抱着小魚,伽西“嗖”的一下子就竄到了院子裡,小麥跟在林蕭的後面,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剛纔小魚說的那句話,好像一下子就戳中了自己的內心。

“林蕭”,她輕輕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小枝斜睨着林蕭懷裡的小魚,在衆目睽睽之下,這個女孩臉色看着十分的蒼白,嘴脣的顏色極爲的暗淡,頭上還包裹着白色的紗布,她坐在一個椅子上,陸建國示意讓兩個下人上前去用繩子固定住小魚的雙手,以免她在做法事的過程中亂動,林蕭不忍心看,他轉過頭,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司徒和小麥,還有小枝,歐陽冰玥,陸建國,奇怪的老爺子,劉毅呢?他又四周環視了一遍,劉毅不見了?

伽西站在小魚的身旁,用鼻子嗅了嗅,發出“汪汪”的聲音。

老九看了一眼小枝,小枝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林蕭注意到這個細微的動作,爲什麼老九要看小枝?這一眼由衷的讓林蕭覺得意味深長。

“開始吧”。

老九端起一碗米酒上前就讓灌進小魚的嘴裡,他的動作很粗魯,小魚害怕的開始掙扎,最後她還是喝完了米酒,老九撒落一地的硃砂,然後又把黃錢一把向天空扔去,黃錢飄落下來,每個人的眼裡看到的都是不同的景象,老爺子隱隱約約看到了黃色的物體在飄蕩,林蕭從未見過做法事,以前在電視裡看過,只是少了一把木劍。

伽西用爪子胡亂的撕咬着從天空中飄下來黃錢,老九嘴裡念着“伏西伽娜唯伽米歐娜,歐伽西米娜塞也”,小枝的眉頭緊鎖着,林蕭觀察着她表情的變化,這時,小枝的嘴脣微微張開,林蕭觀察着她的口型,是什麼字?

小魚瘋狂的搖動,最後她似乎是沒有力氣,然後身體開始癱軟下來。

“就是現在,林蕭,你把薄荷葉的水灌進她的嘴裡,”老九說道,林蕭點了點頭,端起薄荷葉的水,輕輕的往裡灌,可是小魚根本張不開嘴,牙齒也緊緊的閉着,老九焦急萬分,怎麼回事?

林蕭無奈的說道:“她的嘴巴是閉着的,根本灌不進去”。

“你快點想辦法,時間過了,喝了就沒用了”。老爺子的語氣略微有些慌張,林蕭看着昏迷的小魚,他點了點頭,他張開嘴將薄荷葉的水包在自己的嘴裡,透心涼的溫度着實讓林蕭覺得牙疼,他越來越靠近小魚,他微微的輕擡她的下巴,用手拱起小魚的嘴巴,他的雙脣緊緊的貼着她,就在這一刻,時間靜止不動了,突然小魚的喉嚨動了,老九這才鬆了一口氣,林蕭仍然抱着她的頭,這感覺是多麼的熟悉,她和我之間一定有關係,過了一會兒,林蕭才依依不捨的放下小魚的頭,小魚的臉有些微紅,林蕭不免有些害羞,抱起小魚,伽西在林蕭的腳邊跳來跳去,林蕭看着伽西說道:“噓,伽西乖”。

伽西夾着尾巴跑到老九身後,用鄙視的眼神目送林蕭,林蕭笑了笑,“我先送她回屋”,老九點了點頭,歐陽冰玥看了一眼陸建國,“這就好了?”

“嗯”,他陰沉着臉,沒有在作聲,歐陽冰玥也識趣的走開了。

小麥的心緊蹦蹦的,她看着林蕭親吻小魚的那一刻,無比的酸楚,怎麼可以這樣!

小枝觀察着這個小女孩,她看着她不停的扯着衣角,嘴巴還翹的老高,她會心一笑,走到門邊,向外面走去。

蘆葦蕩在陽光的照射下安靜的曬出一片詭異金黃色,可誰也不知道這裡的空氣是如此的奇異,吸的太多會置人於死地,不吸到最後也會死去,真相和謊言往往就在一瞬間,沒有隔空而來的懸念,那如果當死人?那裡的世界會不會比較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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