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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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思考片刻後道:“我看這裡不錯,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裡住下來,外面用木頭圍起來,再留一個可以出入的門。在外面漂泊半年,真應該有個家了,明天我去打聽一下這裡有沒有人常來,你留在這裡等我。”

羅尼一聽愛麗絲明天想出去,急忙自告奮勇想一起出去打聽消息。

“好吧!那你早點睡,明天跟我一起去。”

姐弟倆商量好明天的計劃,心中大安。愛麗絲從角落裡拿起揹包,從裡面掏出一條毛毯,找了一塊較爲平坦的地面鋪了上去,做成一張簡陋的“牀”。

“羅尼,過來睡吧!”

羅尼跑去角落拿起他用皮鞋和帽子改裝過的枕頭,又跑了回來。他脫了鞋子在“牀”邊找了個位置躺了下來。愛麗絲看羅尼找好了位置,也在他旁邊躺下來,愛麗絲的枕頭是幾件衣服摺疊起來的,比羅尼的皮鞋枕頭舒服一些。

羅尼側過身看一眼愛麗絲,向她靠過來,“姐!你確定洗完澡了?爲什麼身上還有味。”

愛麗絲正看着“洞”頂發呆,聽了羅尼的話愣愣說道:“我怎麼沒聞出來?對了,下個月十六號就是你的生日,如果我們還在這裡就給你過個生日吧。”

“姐,昨天就是你的生日,你爲什麼不過?”

“昨天我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怎麼過生日?”愛麗絲答道。

羅尼安慰說:“下個月我們一起過一次生日吧?到時我給你唱生日歌!”

愛麗絲聽完羅尼的建議輕笑說:“好吧!如果我們還在這裡就過一次,不說了,睡吧!”

翌日清晨,愛麗絲從睡夢中醒來,望着遠方的大海,她深吸了一口氣,突感一陣尿意,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羅尼,想趁他還沒起牀先去解決一下。她走到“洞”外,選了一塊較大的石頭,解開褲子蹲了下來。片刻時間,地面上形成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她剛想提起褲子往回走,看到四周的仙人掌,走過去掰斷一小片,去掉小刺放進嘴裡嚼了起來,一會就吃完一片,看羅尼還在睡覺,很想把他叫醒,但又有一些不忍心。

她看着羅尼開始胡思亂想:“今天的食物怎麼解決?羅尼已經半年沒見再生長了,不應該讓他老餓着肚子。還有要不要找佩妮大媽打聽一下這裡的情況,但想到拉傑夫的眼神,又猶豫了起來,最後她還是決定去,除了大媽這裡也沒其他認識的人。”

“姐,你醒了啊!怎麼不叫我?”羅尼的叫聲打斷了愛麗絲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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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昨晚睡得好嗎?”

羅尼撓了下頭說:“睡得很好,還做了個夢,夢到媽媽、姐姐、家裡的小牀和斯巴魯叔叔的巧克力。姐姐你身上還有‘比拉幣’嗎?”雖然羅尼早就知道姐姐沒有,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早花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姐姐你知道‘比拉幣’的來歷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能買吃的。”

羅尼爲了炫耀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開始侃侃而談:“‘比拉’本是人名,是一位十八世紀奧地利的天文學家,他發現了一顆彗星,人們爲了紀念他,就把這顆彗星命名爲‘比拉彗星’。”

“那他跟‘比拉幣’又有什麼關係?”愛麗絲問道。

羅尼沒想到姐姐會如此刨根問底,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這個……那個……書上沒寫!”羅尼給出了最後的答案。

羅尼不知道答案,事實是“比拉幣”是很難賺取。它是用純金鑄造,只有拇指蓋大小。正面是一隻雄鷹,背面用拉丁文刻有“遙望星空,光明即將到來”幾個字。由於城邦內只使用榮譽值,沒有貨幣,所以禁止任何貨幣的出現,只允許“自由世界”使用類似城邦榮譽值的九星支付和以物換物。爲了交易方便,“自由世界”的人們私自發行貨幣,它原來並沒有統一的叫法。城邦每年都會收繳“比拉幣”,人們只有把交易轉爲地下進行,近百年來“比拉幣”越來越少,只是偶爾出現在黑市上,它就像“比拉彗星”一樣“神出鬼沒”,久而久之,人們就把它叫作“比拉幣”。愛麗絲原來有一枚,是她在善良的肯尼·懷特夫婦小酒店裡幹活五個多月賺到的。愛麗絲和羅尼半年來就是靠着這一枚“比拉幣”和城邦提供的食物生存了下來。

愛麗絲看着羅尼無法回答時的表情,很想笑,但又忍住道:“羅尼,你收拾一下,我們出去打聽一下消息。”

姐弟倆收拾好揹包,走出了“洞”外。路上,愛麗絲打聽了佩妮大媽的住處,直奔她家而去。自從昨天見了愛麗絲,拉傑夫的魂都不是自己的了,此時他正在家中犯着思春病,整個人唉聲嘆氣。他長到十八歲還沒談過戀愛,跟他同歲的幾個小夥都已經談過好幾次戀愛了,他卻連女人手都沒牽過,男女之間的愛戀,讓他好不眼紅。當愛麗絲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還以爲是在做夢,使勁拍了自己兩下才清醒過來。

“拉傑夫,你媽媽在家嗎?”愛麗絲站在門口問道。

這是愛麗絲跟他說的第一句話,讓他受寵若驚。

拉傑夫緊張地結巴道:“在,她就在裡屋,我去叫她出來!”

“姐,這個哥哥怎麼了?呆頭呆腦的!也不叫我們進去。”羅尼生氣地說道。

愛麗絲剛想回應羅尼的問話,佩妮大媽已經走了出來,她熱情地招呼姐弟倆進屋坐下,並叫拉傑夫拿來了一盤糖果,她抓起一把硬塞在羅尼懷裡。羅尼看着懷中的糖果,心裡樂開了花。他瞥了一眼姐姐,愛麗絲向他微微點頭。羅尼得到姐姐許可,急忙剝開糖衣塞到嘴裡。愛麗絲坐下,看了一下屋內四周,房間不算大,但很乾淨,最顯眼的是牆上掛着一塊木製雕板,刻着一名左手拿長矛、右手提盾的騎士,騎士下方寫有“前仆後繼,生生不息”幾個字,字的下方寫着時間:2373年十一月十五日城邦建立初制。

佩妮大媽見愛麗絲沒有說話,先開了口:“姑娘,你這次過來是要我幫忙嗎?”

愛麗絲回過神來略感歉意道:“大媽,我想打聽下海灘那個山洞是否有人居住,我們想在那建個家。”

佩妮大媽笑道:“那山洞偶爾只有一些調皮的小孩在那裡玩,沒人居住,你幹嘛要去建它?沒地方住可以到我家裡來,這裡還有兩間空房。”

拉傑夫也大爲贊同,不停點頭,臉上顯露出興奮的表情。

愛麗絲瞥了一眼拉傑夫,立時斷了想要住下的念頭。

她禮貌回道:“謝謝大媽的邀請,但住在這裡不太方便。也許以後我們可以成爲鄰居。”

“那好吧,你需要我爲你做點什麼?”佩妮大媽遺憾地說道。

這時拉傑夫自告奮勇對愛麗絲道:“想建房子我來幫你,這裡有木頭、繩子、布料和石灰漿,我再找幾個人來,半天就能給你蓋好。”

佩妮大媽沒想到兒子比自己還要熱情,才認識二十分鐘居然有想把家搬空的意思,她驚愕地看着拉傑夫,一臉不可思議。愛麗絲本想拒絕,但想到如果沒人幫忙,家確實是無法建成的,離申請去城邦還有2年多的時間,羅尼也不能一直在外流浪,就答應了下來。拉傑夫見愛麗絲答應下來高興壞了,立刻出去準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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