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伏在地上,默默看着身後那名正在追殺着潰兵的西涼騎兵。
馬!是的,楚易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馬,這是他逃脫弓箭射殺的唯一機會。
而眼前有馬的,只有那西涼騎兵。
那名騎兵周圍沒有其他騎兵,最近的步兵離他也有10米遠,也許是潰兵的毫無鬥志,也許是立功心切,那騎兵無所顧忌的獨自追殺着潰散的曹兵。
楚易默默計算着自己與那名騎兵的距離,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衝鋒已不能發動,他只有把握住最佳機會,出其不意才能一舉成功。
機會來了!
正被騎兵追殺的那名曹兵,突然直直向着楚易伏身的地方奔來,那騎兵縱馬緊隨其後。
楚易靜靜的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集中全部的精神,默數着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越奔越近!
就在那騎兵縱馬躍過自己身側的一剎那,楚易奮起全身殘餘的力量,左手閃電探出,一把抓住戰馬的馬鐙,藉着戰馬前衝的力量,楚易飛身而起,“雷霆刀!”當頭向那騎兵砍去。
那騎兵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躲在死人堆裡偷襲,倉促下只能勉力扭轉身體盡力避過頭部要害,同時運刀橫架楚易力劈而下的鋼刀。
“鏘!”楚易集中全部力氣的一刀又哪裡是倉促間能架得了的,騎兵手中鋼刀應聲而斷,楚易鋼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在那騎兵肩膀處,登時血花四濺。
那騎兵一聲狂嘶,向橫拋跌。
楚易雙手緊緊揪住馬鬃,將身子貼在馬背上,任由那馬兒放蹄狂奔,看着那稀疏飛來的箭矢無力跌落,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戰馬奔行甚速。
不多時,楚易已看不見後面的追兵,只餘隱隱喊聲傳來。
剛轉過一山坡,就見一馬倒斃在草叢裡,胸腹間兩個碗大的血洞,兩名西涼步兵正將一身穿金甲,外着大紅披風的將軍摁在地上,一圈一圈的往那將軍身上套繩子。
那兩兵見楚易奔來,慌忙操起長矛,卻不料楚易馬快,不及躲閃,就被楚易兩刀砍死在地。
那將軍見楚易砍死了兩兵,忙從地上坐起,又給自己解開繩索,道:“某乃曹操,不知壯士如何稱呼?”
曹操看着楚易,卻不知楚易腦海裡正響起一個冰冷而機械的聲音:“觸發遊戲支線任務,保護曹操不死至任務時間結束,成功則獎勵B級支線任務一個,積分5000點;曹**亡或被擒任務失敗,扣除積分5000點,負分直接抹殺!”。
“我叫楚易。”
楚易看着曹操,卻見曹操生的闊額、濃黑粗眉、大眼寬鼻,下巴留有幾許短鬚,本顯威儀的國字方臉此刻卻毫無血色,大紅的披風已殘破不堪,披頭散髮的看起來相當狼狽。這就是曹操啊,楚易心裡一下橫出這個念頭,這樣子真夠挫的。
曹操經連夜奔逃,又在亂軍中被射了一箭,剛纔更被兩個西涼兵偷襲而墜馬,早已是頭暈目眩,肩部的箭傷更是傳來火辣辣般刺痛。
“楚壯士,你速去吧!操今日兵敗至此,恐已無力逃生,只恨我大漢天下今被董賊所竊,袁紹、劉岱等輩盡皆貪利忘義,我大漢還有何人能救啊?”曹操突然掩面大哭。
“我KAO!要不是怕負分被抹殺,老子現在就宰了你,還用你在這裡煽情表演?他們都是貪利忘義的奸徒,就你是大漢的忠臣?”楚易恨恨的看着曹操,嘴上卻說到:“曹公不可如此!請速上馬,易必全力護持,必教董賊不敢害公。”
曹操卻說:“此馬奔行已久,恐二人不能共騎也!”
“CNM,馬給你騎,敵人來了讓老子給你墊背啊?”楚易兩眼直欲噴火,卻也不得不跳下馬,說道:“公急上馬,易願步行!”
曹操又道:“賢弟高義!然賊兵追至,弟將如何?”
“好嘛,壯士變賢弟了,看來領導都是愛忽悠人的!”楚易已是無可奈何,只能答道:“天下可無易,但不可無公啊!請曹公速上馬!”
曹操這才翻身上馬,說:“吾若再生,全弟之力也!”
“NMBD,以後別讓老子再碰到你,以後見你一次砍你一次!”楚易恨恨的想着,看着曹操已策馬前行,也只能快步緊跟而上。
身後已隱隱傳來追兵的喊聲。
沿路上不時看到曹兵的屍體,不過兩人也管不這麼多了。
所幸的是,一路行來,楚易他們並沒有遇到大隊的西涼兵,更沒有西涼騎兵,偶爾一、兩個西涼兵也奈何不了楚易,被楚易輕易斬殺。
1小時後,已近三更末。
楚易躲在樹後,眯起眼仔細,藉助月光觀察着前方不遠處的一條大河,河灘上躺着兩具曹兵的屍體。
聽着身後越來越近的追兵喊聲,楚易回身對曹操道:“曹公,從河灘上的情況來看,前面河灘那至少有四名西涼步兵埋伏,大概就在前面150步(大約100米)左右的樹林邊緣。而且,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選擇其他的地點渡河了,因爲按我估計,我們最多還有一刻鐘就會被後面的賊兵追上!”
聞言,曹操臉色更白,仰天長嘆:“命已至此,不得復活矣!”
“KAO,又來了!”楚易心頭暗想,卻道:“主公乃天下所望,不必灰心!等下我先出去,誘其伏兵,待盡現其身,吾糾纏之,曹公即可快馬奔之。”
“賢弟!吾若脫命,必將全心待之!”
“別噁心我了!”楚易暗啐一口,緊了緊手中鋼刀,長嘯一聲,從樹後一躍而出,發力向河灘奔去。
楚易全力奔行,慢慢調整着自己的肌肉狀態,同時把靈覺放到最大,因爲他已隱隱感覺到那幾個伏兵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意,敵人一定就埋伏在前方。
感受着前方那無形的殺意,楚易微微調整着自己奔行的方向,希望運氣不要太差,最好是能從幾名伏兵的邊緣跑過,這樣就能儘量避免被幾人同時攻擊到。
一條長槍毒龍般標起,如奔雷向楚易小腹扎去。
楚易一急停,一錯步,避過長槍,定睛一看,七名伏兵早已前三後四的將楚易前後圍住,正面那名領頭的西涼兵,身材高大,面目猙獰,手持一柄厚重的大刀,望着楚易嘿嘿地獰笑。
“兄弟們!宰了他!”那領頭的西涼兵一聲大喝。
四支長槍凌厲刺來,槍尖處寒光閃爍,那領頭的西涼兵獰笑一聲,舉起鬼頭刀,大吼一聲,大步衝來,沉重的腳步踏在地面上,發出陣陣震響,沉重鋒利的大刀,狠狠地向楚易頂門劈下!楚易無可避閃,只能閃電般地出刀,用力的向上格擋劈落的刀鋒,只聽噹的一聲巨響,楚易身軀劇震,鼻中悶哼一聲,緊閉的嘴脣裡,一縷鮮血從嘴角流淌出來。槍已臨身,楚易用力將口中的鮮血嚥下腹中,舉起鋼刀,在空中疾速揮舞,刀鋒斬在槍尖上面,只聽叮噹一陣亂響,那些長槍盡被他鋼刀擊退。
那領頭的西涼兵也被震得胸中氣血翻涌,順勢向後退了幾步,只覺手臂痠麻,心中暗驚,待看到楚易嘴角的血絲,又獰笑一聲,瘋狂衝來,狂暴的獰厲表情佈滿面龐,縱聲大吼道:“小子,納命來吧!”。
楚易微微舉起手中鋼刀,憑着自己稍快一線的反應和速度,腳下輕輕一轉,便躲開了領頭兵的凌厲刀鋒,身體霎時化爲閃電,縱身向後飛退,如疾風般撞入身後的四名西涼兵之中。
“亂刃吹雪!”刀鋒輕輕一磕西涼兵的槍尖,叮噹一聲,將它磕向一邊,刀尖晃處,又撞上另一支鋒利的槍尖,將它擊得向旁邊晃動,重重撞到別的西涼兵槍尖上,發出凌亂的響聲。
“重刺!”“噗”的一聲,在楚易身後的一名西涼兵胸膛中刀,慘叫着仰天而倒。血刃自他胸中抽出,在空中劃過詭異的弧線,帶着奇詭的風聲,閃電般地劃過他身邊另一名西涼兵的咽喉,讓鮮血霎時從脆弱的咽喉中迸射出來,漫天飛灑。楚易就地一滾,卻避過那領頭西涼兵狂猛的一刀,又滾到第三名西涼兵側後處,鋼刀閃電刺入那兵後腰,鮮血大蓬灑出,那兵慘嘶一聲,眼見已是不活。
看着楚易瞬間斬殺了三兵,在領頭兵的身側,一個高瘦西涼兵突然擎出身上暗藏的**,舉起來,向着楚易射出了利箭!箭若流星,破風而來,發出劇烈的呼嘯之聲,霎時來到楚易的胸腹之處。
楚易連殺三兵,利箭射來,已是躲避不及,只得強行扭身,讓出身體肌肉厚實之處,“噗”一朵血花在楚易左肩綻放開來。楚易狂吼一聲,卻順着跌勢躍進另一名西涼兵身前,手中鋼刀亂刺,眨眼間又將這西涼兵刺死。
那三名西涼兵都已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眼前之人明明已是渾身傷痕累累,怎麼還能爆發出如此戰力,只一個回合,己方就被他砍死了四人。
楚易已經昂然立於三名西涼兵之中,手持鋼刀,周身爆發出驚人的氣勢,霸道凌厲至極,仿若西楚霸王復生一般,楚易擡起冷厲雙目,眼中煞氣升騰,冷然看向那領頭的西涼兵,殺機暴射而出。那領頭的西涼兵看到他搏命的打法,又被他霸道凌厲的氣勢所懾,不由臉色慘白,舉刀當胸,擺出一副防衛的架勢,不敢上前。
隨着一聲不可壓抑的怒吼發出,楚易身形陡然暴起,手中鋼刀向那高瘦西涼兵揮出,“雷霆刀!”飛速斬落到那高瘦西涼兵頸上,噗的一聲,一股血箭從空中噴射而出,將林地上染得大片殷紅。霎時間,楚易便若化爲地獄厲魔一般,眼中暴烈冷厲之色噴射而出,只在轉瞬之間,鋼刀入體聲、淒厲慘叫聲、重物落地聲便已四面響起,狂風襲來,捲起大片煙塵,與噴薄血霧混在一起,籠罩住了一衆戰士的身形。
塵霧落盡,林地的中央,能夠站立的已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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