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地下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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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面而來的香味隨着洞開的宮門毀滅性地侵襲着我的嗅覺,如此濃郁,濃郁到有些令人作嘔……寢宮附近所有的植物都在這種強烈的香氣中枯萎,這會讓所有生物都避之惟恐不及曼珠沙華的香氣。

“雪小姐,到這裡我們就不能進去了,這味道會讓人產生幻覺,陛下已經下令將所有人員撤出來了,請您在裡面務必小心!”卡修將隨行的士兵們帶出了後宮的大門,關上了大門。偌大的後宮沒有一絲聲音,連蟲鳴也完全聽不到,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艾爾達是沒有的)。

“我們進去吧~”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等搞清楚狀況了才知道應該採取什麼行動。

入目是凌亂的房間,用凌亂似乎不足以形容,砸碎的器皿,破損的傢俱,被扯下來了一半的窗簾,飛濺到各處的刺目的血跡……凱魯坐在牀邊唯一完好的椅子上,用驚訝、心痛、自責、悲傷甚至絕望的眼神看着被染紅的牀單綁在牀上不斷掙扎的夕梨。飄散在空氣中的是混雜在荼糜的曼珠沙華香氣中的血腥味,以及宛若困獸般壓抑的喘息聲。

“啊,雪你終於回來了!”看見我們進來,凱魯立刻站了起來,“快,快,你快過來看看,夕梨她這是怎麼了?”完全喪失了平時風度地他看起來無比焦急,胸口觸目驚心的傷口用繃帶隨意地包紮了一下,眼中的血絲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顧不得其他的我立刻從門口移到夕梨身邊,眼前的情景讓我死死地咬了咬脣。“夕梨,夕梨……我回來了,我是雪啊~”

“呼,呼……雪……呼,呼,呼……雪……”渾身不停發抖的她像在剋制自己一般,身上的傷口就這樣展露在空氣中,像個血人一樣。她緩緩地睜開已經由純黑變爲血紅色的雙眸,目光渙散地擡起頭來,支撐不了一下又垂了下去。

“艾爾達,馬上檢查她所有的傷口!包括已經癒合的都不要放過!”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樣!轉過頭對着緊握着拳頭的凱魯,“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要保持冷靜,一定要冷靜,冷靜……

“傍晚的時候,我們在討論政務。突然,這種香味從夕梨身上散發出來,她就像發瘋一樣抱着頭在寢宮裡撞來撞去,似乎很痛苦,我想要阻止她的時候,她動作停了下來,眼睛就已經變成現在這種顏色了,然後擡手向我劈了過來,我措手不及就被她突然長長的指甲劃到了……”

恩,所以才把夕梨這樣綁在牀上。之後就發現這種香味會造成人的幻覺,就撤出了所有的人,獨自一個人待在這裡陪着她。

“艾爾達,情況怎麼樣?”

“恩,基本上所有的傷都是夕梨小姐爲了剋制自己而弄傷的,只有一處比較特殊,雖然已經癒合了,不過可以看出是咬痕,在脖頸處,曼珠沙華的香氣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咬痕?再結合剛纔我們遇到的那些傢伙和曼珠沙華,答案很明顯了不是嗎?

“雪,事情不太好辦,似乎是純血種……”被純血種咬過的人類不能再變回人類,這個過程不可逆,可是夕梨小姐怎麼辦?

“既然原因已經知道了,我先治好夕梨和魯姆西利的傷吧……”在吸血本能的支配下,還能夠堅持到現在,即便在快要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仍舊不放棄,夕梨,你真令人敬佩!

“呼,雪……呼,我好多了……呼,呼,你,快帶凱魯離開!呼,我,我怕,我撐不住!”雖然血不再流了,夕梨依舊很虛弱。一開口就要我帶凱魯離開,你是真的不願意傷到他啊~

“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讓我放心離開你身邊?!”他激動地衝到夕梨身邊,想要抱住她。

“住手!不要,不要過來!雪……呼,呼,快,帶他走!”我看緊抓着牀單的夕梨掙扎的表情,直接拉住想要過去的凱魯,一個瞬移把他帶到了宮外。

“啊,陛下,雪小姐,你們出來了!”卡修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人,異常詫異,他們從哪冒出來的?

“雪,就算你是夕梨的朋友,也不能這麼做!”

“就因爲我是她的朋友,我必須這麼做!請放心,有我在,我保證還你一個正常的夕梨!卡修,不管發生什麼事,聽到什麼聲音,在我或者艾爾達沒有出來的情況下,看住他,不準讓他接近寢宮一步!聽到沒有?”要是夕梨在無法自控的情況下傷了他,即便以後能夠恢復,夕梨估計也沒臉見他了。

“啊,啊?哦,好,好的!”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卡修還是使勁地點頭。

“我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不過一定會盡力的!請相信我~”身形一閃,消失在他們面前。

“陛下,剛,剛纔……這是魔力嗎?”卡修雖然知道雪小姐跟陛下一樣是有力量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強大!

“恩……”能感覺到魔力的波動,只是,“希望她真的可以治好夕梨……”

“他,呼……走了嗎?呼,呼……”

“恩,放心,我已經送走他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恩,還,還好,呼……呼,只是,很渴……”

“不用擔心,等下就會好的,馬上,就不會渴了~”慢慢走近她,坐在她的身邊。

“雪,你打算怎麼做?我說過,變異的過程是不可逆的,不是嗎?”艾爾達皺着眉頭看着我的動作,不太明白我的意圖。

“是啊,不可逆,那麼,就不逆了。不過,沒說不能再變異一次啊~”輕輕撥開她的劉海,擦了擦因爲一直忍耐而滿是冷汗的額頭。

“什麼……意思?你是說……不可以!雪,不能那麼做!”

“夕梨,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羨慕你呢~”無視掉艾爾達的話,我解開綁住夕梨的牀單,“你堅強、有毅力,還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勇氣,爲了目標不懈努力又不迷茫。雖然有時候天真了點,但你卻不會讓這種天真阻礙你的腳步……”

“雪,呼,呼,你要做什麼?呼,呼……別解開啊!”夕梨眼中又是渴求又是痛苦的眼神來回轉換,她死死地咬住嘴脣掙扎着。

“來,你渴了吧?喝吧~”伸手將長髮捋到身後,露出頸項,“放心,夕梨,我不會有事的,而且,這也是救你的唯一方法了~”將淚流滿面渾身顫抖的夕梨抱入懷裡,我聽到了尖牙刺入肌膚的聲音。

“味道怎麼樣?我可是一直覺得我的血應該會好喝的,畢竟……”是神血啊,雖然不是很純正。原來被吸血的感覺是這樣的啊,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得令人毛骨悚然,只是有點點不習慣而已~

夕梨一邊哭一邊喝着我的血,金紅色的血從肩頭滑下,浸溼了我的長裙。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只是一瞬間,她從我的懷中倒下,暈倒在了牀上,嘴角還殘留着沒有飲盡的血。

“艾爾達,等下融合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要看住夕梨啊~”揮手止住了還在向外涌的鮮血,扭過頭去看着滿臉陰沉的艾爾達。

“哼,知道了!我不會讓你的血白流的~”

“呵呵,那就好……”眼前的景物開始旋轉,猛得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失血過多的情況吧?我的身體太過脆弱,根本禁不起這種折騰。自己是不完全的,沒辦法祛除掉吸血鬼的血,就只能用自己的血來抵消那種效果了~說起來,上次法伊似乎也是同樣的問題,我爲什麼沒有用這種方法幫他呢?是因爲跟他不熟嗎?我還真是自私啊,這種只在乎身邊人的想法……

我倒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的~

誰,誰在說話?我現在應該是昏迷着吧,這裡,是哪裡?一片混沌的樣子,就像母親剛創造的世界的原型一樣~

這裡是你的意識之海,你的身體現在的確是處於虛弱狀態,不過你的靈魂還很正常~

是嗎?那,你是誰?

我嗎?你不知道嗎?真是的……虧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我是幻蝶,小蝶啦!

小蝶?我們認識嗎?

我,我要被你氣死了!好好好,我說清楚,聽好了,我是你母親給你的護身精靈——幻蝶,就是你那個髮卡!

髮卡?你是說幻嗎?原來你叫小蝶啊,你好啊~怎麼以前沒見你說過話?

…………=.=|||你自己沒跟我在意識裡交流過,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所以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作幻聽了!

啊,是嗎?說起來好象是有那麼幾次,好象聽到有人跟我說話來着的……

算了,我不指望你了!你聽好,我,也就是幻是負責保護你靈魂的,而你那個腳環是負責保護你身體的,當然,你這回這種獻身似的舉動他是不會管的。那傢伙平時都不愛說話,可悶死我了!下次我再說話要回應我,記住了沒?

哦,我記住了。

記住的話,以後別不理我啊~好了,你也快醒了,就說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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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重啊,完全沒有剛纔的輕鬆感,頭也暈暈的,嘴脣很乾,有點渴,朦朧中溫熱的水流入我的口中,化解了喉嚨的乾渴感,這麼快察覺到我的情形的人,是艾爾達吧?不知道夕梨現在好了沒有?帶着各種疑惑,我再次陷入沉眠。

“艾爾達,雪怎麼還不醒啊?都過了三個多月了……會不會有事啊?”這個聲音,是夕梨吧?再次醒來的時候仍舊不能睜開眼睛,不過似乎可以聽清楚旁邊的情況了。

“沒事,她只是貧血而已,等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艾爾達跟其他人說話總是不帶抑揚頓挫,就像在念稿子一樣。

“可是貧血也不會睡這麼久啊?”我想我可以想象她現在一臉黑線的表情。

“我說過了,就只是貧血而已,沒有大礙。況且剛纔醫生不也是這麼說的嗎?”

“嗚,都怪我……”

“好了,夕梨,我們馬上就要出征了,別在這裡打擾雪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她就在城門口等我們呢?走吧~”聽着夕梨跟凱魯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我又有些擔心他們此行的安全。

我說你老擔心這擔心那的,麻不麻煩啊?現在那丫頭有你的血和吸血鬼的血了,在這個地方已經可以說無敵了,你還在擔心什麼啊?

可是我擔心的是咬了她的傢伙啊~到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他們到底又有什麼樣的目的……

還用想嗎?肯定是那個緋櫻陌啦,咬了夕梨之後就畏罪潛逃了!

“雪,你醒了吧?”腦海裡迴響起另一個聲音。

“恩,我醒了,艾爾達~”

“覺得怎麼樣?”

“恩,意識很清楚,不過就是睜不開眼睛,也動不了~”

“哎,你明知道自己身體差,還讓夕梨吸那麼多血,不想要命了嗎?”

“沒那麼嚴重啦~我怕太少了起不到作用,所以……”

“算了,你休息吧,我不管你了!”在這短短的三個月裡,明的暗的,各種陰謀和刺殺都環繞在雪身邊。除了那些有毒的食物和蹩腳的刺客以外,每天晚上都會來襲的成羣的Level E都已經成爲例行公事了。幸好這個行館偏僻,自己又把那些人類侍衛和侍女譴走,沒有傷亡是萬幸的事~

不過,那些敵人到底在搞什麼呢?不停地讓Level E來送死,是想摸清我的實力嗎?那爲什麼這麼久還不採取下一步動作?很不合常理啊!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他們不來我可輕鬆不少~現在就等雪清醒過來了,就可以直搗黃龍,徹底剷除他們了。

一個月之後,身體上的不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跟艾爾達出發,離開了哈圖薩斯。再次來到那天的小樹林,看着完全看不出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的一片寧靜,大樹依舊迎風而立,葉子依舊沙沙作響,不時還有可愛的小鳥在枝椏間竄來竄去。

那天的那束彼岸花,怎麼看都像是調虎離山吧?是爲了喚醒夕梨身上的吸血鬼的本能,還是爲了帶走被我們嚴密監視的緋櫻陌?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緋櫻陌是自願走,或者說她本身就是一切的策劃者,還是說她是被抓走的,被她口中所說的敵人?可能性有太多,現在還是不要妄加揣測比較好。

“雪,我們現在是?”

“追蹤緋櫻陌!不管她是不是敵人,總之她是絕對脫不了關係!她現在的位置在哪?”

“恩……在埃及境內,那是……祭壇,下方300米的地下宮殿裡!”艾爾達握着我的手,對她的所在地進行具象。

埃及的祭壇?怎麼又扯到那裡了?誒,等等,吸血鬼,埃及,地下祭壇……符合這些名詞的是……

Followers of Set通常也被稱爲 Setites,即希太族。他們在吸血鬼社會中遭到的猜疑遠多於其他氏族,這是因爲他們的信仰。他們相信自己起源於Set(賽特) —— 埃及的夜與黑暗之神。Set(賽特)原本叫做Sutekh,是一個強大的吸血鬼,到達埃及後由於經常以可怕的形態在夜間出沒而被人們當作夜與黑暗之神。後來Sutekh改名爲Set(賽特),並且與另一個吸血鬼--埃及的司陰府之神Osiris展開了鬥爭。最後的結果是Set(賽特)落敗,追隨者被殺死,他自己也被放逐。後來他又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不斷的吸引追隨者,其中有埃及人,希臘人,羅馬人,波斯人甚至閃族人。他的勢力遍佈西班牙山脈到黑海之間的區域。不過,在公元33年Set(賽特)卻突然消失,在消失之前他告訴追隨者們自己終有一天會回到這個世界。而 Setites —— Set(賽特)忠實的追隨者們也在一直努力使 Set(賽特)復甦,而方法就是使整個世界籠罩在很黑暗下。雖然 Setites 認爲Set (賽特)在世界上存在的時間比該隱還要長,但其他的氏族認爲 Set (賽特)其實是一個第3代吸血鬼,而他的突然消失則是爲了避免在千年聖戰(Jyhad)中受創。不過無論如何,Setites 一直在努力把世界拉向黑暗以促使 Set(賽特)復甦。他們使用包括毒品在內的種種手段誘使其他血族或人類墮落。

天哪,真是……太麻煩了~

我們竟然牽扯進血族的內部鬥爭裡面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看起來無害的緋櫻陌是哪個族的了。沒辦法了,既然已經扯進來了,現在也不可能再退出了,只有繼續向前了!

“走吧,我們去見她,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空氣波紋狀滾動,我們消失在這片樹林裡。

漆黑的通道,在詭異的綠色磷粉的映照下,比完全看不見更加讓人心驚,真是令人討厭的惡趣味。風從外面倒灌進來,衣裙獵獵作響,呼呼地吹得人耳朵生疼。

“走吧,我們下去!好好來會一會這位不知道屬於哪族的大小姐~”

PS:

是這樣的:某霖文中的吸血鬼設定以基督教的宗教記載爲主,再參考樋野茉莉大大的部分設定來構成。總的來說,確實,有那麼點複雜啦……

在這卷結束的後記裡,我會把背景部分全部詳細擺出來,當然,不會劇透!不看也可以,文中會慢慢交代的,還有些專用名詞之類的到時候也會放進去。再次強調,有點複雜,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吧~

PS再PS:突然想把本文寫成悲劇……虐心的那種,有這種衝動啊~怎麼辦啊?要不要呢?糾結~

23.前往薩巴(修)88.席官挑戰賽133.宿命的結束與開端155.聖湖153.十三92.殤逝25.烹飪大賽(修)112.混戰·鐵碎牙VS袖白雪VS仙術156.麒麟的愛101.虛幻的投影49.消失的公主130.傳承128.必輸的賭約128.必輸的賭約116.所謂摯友20.最遙遠的距離61.神眷之女64.彩虹七香107.SPR的含義44.後記·第二卷完結64.彩虹七香11.邀請?威脅?128.必輸的賭約45.死亡之海36.班德玳希尼爾遺蹟(三)142.後記·第八卷完結107.SPR的含義61.神眷之女90.爭執127.奈落之花113.被妖怪附身的少年54.後記·第三卷完結141.女神降臨92.殤逝48.不斷加劇的混亂146.迷惘的未來141.女神降臨150.後記·主線完結47.迷茫的前途24.考試進行時(修)128.必輸的賭約112.混戰·鐵碎牙VS袖白雪VS仙術53.迴歸134.你是羅莉控?!6.合宿•第一夜139.惡魔的誘惑122.信太森林的狐仙15.不斷加深的羈絆152.旅行8.合宿•第三夜44.後記·第二卷完結96.雙殛120.後記·第六卷完結60.遇襲104.社團活動122.信太森林的狐仙123.沙耶之歌117.沉眠的陌111.四魂之玉121.平安京的百鬼夜行66.陌和奇莉雅的秘密20.最遙遠的距離76.賜予心之祝福81.鏡花水月98.靈魂的半身48.不斷加劇的混亂132.小陌的一日43.離別(修)65.來自侑子的邀請158.誓約76.賜予心之祝福123.沙耶之歌64.彩虹七香49.消失的公主65.來自侑子的邀請150.後記·主線完結98.靈魂的半身19.永遠105.你會打網球嗎?40.拍賣會前的準備工作53.迴歸59.盛宴84.實驗室裡的激鬥54.後記·第三卷完結6.合宿•第一夜117.沉眠的陌73.迷路事件發生的概率118.完整的四魂之玉21.旅程34.班德玳希尼爾遺蹟(一)(修)44.後記·第二卷完結15.不斷加深的羈絆127.奈落之花132.小陌的一日149.世界15.不斷加深的羈絆130.傳承40.拍賣會前的準備工作65.來自侑子的邀請136.夢中的世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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