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你是不是路一,是不是路一!”
一開始的時候四喜真的沒想到對方會是一個人,他以爲那不過是一個探子,或者是想引誘自己去什麼地方,可是當他發現對方是個人的時候,也從來沒想到他就會是路一。
只是那雙眼睛和路一太像了,而且他的身上和狼也很相似,在路一的脖子上有一條不曾被發現的傷疤,那也是偶然一次路一和四喜說起的,那條傷疤十分隱秘,是在路一小時候弄傷的,他一直都用衣服遮擋着,就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路一,你是不是路一,是不是路一!”
一模一樣的話,一樣的語氣,甚至連眼神都和四喜的一樣,卻是從路一的嘴裡發出來的。
四喜有些震驚的看着路一,“你幹嘛學我說話,我問你話呢!”
“你幹嘛學我說話,我問你話呢!”又是一樣的話。
四喜有些驚訝的看着路一,這一次卻是不敢再說一句話了,他不想聽到路一說話,更不想從他的嘴裡聽到自己所說的話。
小心翼翼的將路一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四喜看着那雙充滿陌生的褐色眼睛,心中閃過有一絲心疼,他不知道路一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是現在他也不想追問了。
剛剛把貼在路一身上的靈符摘下來,路一就低吼一聲衝了過來,四喜急忙躲閃,可路一卻不依不饒,又是一場追逐戰,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們根本就不能從地宮中走出來。
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再在這裡耽誤時間,爲了儘快將路一控制住,四喜只好又往他的身上貼了一張靈符。
只不過這張靈符的威力較小,路一的意識受到壓制,可是身子卻還在時不時的抽搐幾下,大有要衝破四喜靈符壓制的跡象。
就這樣,四喜在前面慢慢走,路一渾身抽搐着跟在他的身後,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低吼聲,似乎還想要衝過去要把四喜的脖子咬斷一樣。
四喜默默的往前面走着,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路一,我不管你身上發生什麼事情,既然你跟着我一起出來,那我就一定要把你帶回去,哪怕你已經忘記了我,哪怕你想把我殺了。”
路一的低吼聲還在繼續,四喜繼續往前面走着,一陣濃霧襲來,四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路一緩緩的渾身抽搐的挪動到四喜的身邊,張着嘴就要往他的脖子上咬去,四喜卻一直盯着前面的濃霧對路一的襲擊沒有任何反應。
正在這個時候,前面突然襲來一股異樣的風,一隻手直接向路一的脖子抓過來,四喜一個閃身來到路一的面前,將那隻手擋在自己的面前,雙方僵持在一起,對方在看到四喜的時候,面色一愣,卻又只能憤恨退後。
“獬豸神君?!”
四喜心中一喜,急忙往前面走了一步,卻被獬豸神君厲聲制止。
“站住,你身後跟的是誰?”
“路一,他是路一。”四喜知道路一現在的樣子獬豸神君可能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他也不知道路一發生什麼事情,但也絕對不是他把路一丟下的原因。
獬豸神君看向路一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像是面對仇人的眼光,四喜生怕他會對路一做出什麼衝動之舉,趕緊擋在路一前面解釋。
“四喜,你憑什麼肯定他是路一,僅僅只是因爲他和路一相似的那張臉嗎?”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路一,四喜心裡很清楚,那張相似的臉,還有和狼人相似的舉動,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脖子上也有一個相同隱蔽的疤痕。
“獬豸神君,這個人就是路一,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不過你爲什麼對他這麼仇視?”
四喜感覺,獬豸神君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他不會這樣針對路一。
獬豸神君看着四喜身後的路一,冷峻的眼眸越加冷酷起來。
當初,就在獬豸神君跳下地洞之後,他便被水流衝到這裡來,當務之急,獬豸神君首先想到的就是和路一趕緊相遇,便順着這個地宮到處搜尋路一的下落。
不過到了最後,獬豸神君同樣也是沒有遇到路一,反而是遇到這個長相怪異的傢伙,兩個人之間還發生激烈的戰鬥,因爲獬豸神君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所以他也沒有認出這個人就是路一,反而還感覺他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傢伙。
一番惡鬥,獬豸神君和路一差不多是兩敗俱傷,不過謝志神君也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卻遇到這個傢伙,而且還這麼厲害,不知道路一有沒有和這個怪物相遇呢。
誰知,獬豸神君說什麼,這個傢伙就跟着說什麼,實在是讓獬豸神君鬱悶,兩人打鬥了半天,最後獬豸神君不敵,被這個怪物擒住。
沒想到這個怪物居然把獬豸神君往水裡拖,一開始的時候獬豸神君也是奮力掙扎,就當他在水中快要窒息的時候,沒想到他居然被這個怪物拖進了一個奇怪的洞中,從洞中游出來,居然還是這個地宮。
在這個地宮中,獬豸神君終於有機會看清楚這個怪物到底是誰,當初他和四喜一樣,都把這個怪物當成路一,獬豸神君還質問路一爲什麼這樣做。
那個時候,這個怪物可不像現在這樣只會重複別人說話,而是很正常的對獬豸神君說,他們根本就不會尋找到那個黑影,因爲那個黑影是他偉大的主人。
“要想見到主人,就必須要歸屬到主人麾下,成爲他最忠實的奴隸。”路一驕傲的看着獬豸神君,語氣十分傲慢。
“路一,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就不會歸屬什麼主人,你也不要再做夢了,還是趕緊跟我離開這裡吧。”
雖然不知道路一爲什麼會這樣說,而且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獬豸神君也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所以便想着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路一帶出去,讓四喜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