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並不是沒有辦法闖入這個廢棄的工廠,只不過這裡太古怪了,在沒有打探到這裡到底是什麼組織的落腳點之前,四喜還不想驚動對方。
最近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了,四喜自然心裡清楚。
那一系列的事情,看起來好像雜亂無章沒有什麼聯繫,實際上,四喜也已經覺察到,有一隻無形的黑手正在掌控着一切。
這裡妖氣已經凝結成形,而且還有一股沖天的怨氣,只要是跟靈異的事件站上關係的人,應該就能感覺到,其中不乏道行比較深的追蹤着這股妖氣找到了這裡。
“幕後的黑手,一定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地方吧?”心裡擔心着魅兒,四喜心裡還在這樣想着。
他決定入夜之後再繞過這些巡邏的武裝人員進去查看,魅兒的氣息已經比較清晰了,她肯定就在這裡。
四喜心裡不無生氣地想,這小花妖既然一個人跑掉了,那就讓她吃點苦頭也無妨,蝴蝶傳過來的訊息證明,這小花妖現在還很安全,看來是被拘禁在了這個地方,這很好,讓她不至於那麼自由自在地亂跑,還能給人省點心。
在無人察覺的角落裡,四喜好好睡了一覺,沒有人能發現他,但他卻被噩夢驚醒了。
準確地說,四喜是被一股又一股怨氣沖天的妖怪的淒厲的呼喊驚醒了。
他似乎聽到,有一個虛弱無力的貓妖的聲音在叫喊着,如同控訴他一樣。
四喜很久沒有出過冷汗了,沒有什麼能嚇到他,但這一次卻真的被嚇到了。
他無法理解,爲什麼自己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甚至聽到某個貓妖這麼聲嘶力竭地控訴他,就好像是人間的某個受害者在控訴警察的不作爲一樣。
“難道最近老跟小花妖在一起,弄的我整個人都精神不對勁了?”搖搖頭,四喜打了個哈欠,無奈地無聊着這麼想。
忽然,四喜眉頭一皺,不,不對,控訴可能是幻覺,但妖怪的淒厲吶喊掙扎卻是真的,就彷彿陰風吹過乾裂的河牀發出的那種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這是一聲又一聲的,或者清楚的,或者朦朧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才形成的那種聲響,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這種絕望與掙扎。
不知前前後後有多少個與世無爭的小妖怪在這裡受到了慘無人道的對待,它們活着的,死了的,經歷了不知多少時間,在不同時間內發出的吶喊與掙扎,此時一股腦地匯聚了起來,在四喜的耳邊形成了一個類似於控訴的聲音。
四喜覺着自己的情緒都已經被這一聲又一聲的吶喊和掙扎影響到了,他變得有些暴躁。
這股暴躁太不容易壓制了,自然而然地爆發了出去,猛然間,來自四面八方的黑色的氣體,在幾乎一秒鐘的時間裡,在這個廢棄的工廠上空形成了一道烏雲。
在普通人看來,那不過是突然形成的烏雲雲層,無非就是形成的太快了,可在四喜這樣的人看來,那就是一個隨時都要對着他所在的位置如同定向爆破般的炸藥包。
不知前前後後有多少個與世無爭的小妖怪在這裡受到了慘無人道的對待,它們活着的,死了的,經歷了不知多少時間,在不同時間內發出的吶喊與掙扎,此時一股腦地匯聚了起來,在四喜的耳邊形成了一個類似於控訴的聲音。
四喜覺着自己的情緒都已經被這一聲又一聲的吶喊和掙扎影響到了,他變得有些暴躁。
這股暴躁太不容易壓制了,自然而然地爆發了出去,猛然間,來自四面八方的黑色的氣體,在幾乎一秒鐘的時間裡,在這個廢棄的工廠上空形成了一道烏雲。
在普通人看來,那不過是突然形成的烏雲雲層,無非就是形成的太快了,可在四喜這樣的人看來,那就是一個隨時都要對着他所在的位置如同定向爆破般的炸藥包。
魅兒這小花妖,這次到底把自己引到什麼地方來了?
略微有些緊張地四喜立馬屏住呼吸,一剎那,這個世界上彷彿憑空消失了四喜這麼一個人一樣。
徘徊在天空的烏雲,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起來,四處飄蕩着,而在廢棄工廠中,因爲雲層而驟然全體警惕起來的人,也剎那間茫然了。
四喜目光閃爍着,盯着天空中漸漸消散的雲層,心裡長嘆一聲,他知道,憑他一個人的能力,要想闖入這個半天前他還沒覺着有什麼的廢棄工廠,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難怪連小花妖都被困住,只能通過蝴蝶來向自己求助了,原來,這裡竟是一個捉妖者聚集的地方。
沒錯了,那雲層,根本就不是什麼雲層,那是地上的陣法被觸動之後形成的近似於能量團的東西,也可以稱之爲法。
那點能量,四喜還不放在心上,但能在這麼一個地方佈置出陣法的人,纔是四喜真正在意的。
而且,剛纔陣法一動,四喜立馬感覺到少說也有四五十個修爲很不錯的暗黑捉妖師的氣息出現了。
暗黑捉妖師,這是四喜臨時給聚集在這裡的捉妖的人起的代號。
對於四喜這樣的人來說,已經無所謂人,也無所謂妖了,見多了爲非作歹的人,也見多了與世無爭的妖,他在意的,只是這裡形成龐大妖怪怨氣和這麼多暗黑捉妖師的原因。
甚至於這裡的妖怪怨氣,四喜也並不怎麼在意。
命運註定的事情,沒法改變,只能順從,這是四喜給自己說的話。
當然,如果當他有能力去改變某種軌跡的時候,他也會認爲,那也是命運,總之,已經發生了的,在四喜看來就是命。
夕陽落下,廢棄的工廠重新給黑暗籠罩,四喜伸了個懶腰,向就從他面前不到兩米的地方走過的一個全副武裝的巡邏隊發出嘲諷的一笑,他覺着,是時候發求助消息回去了。
這地方,他一個人還搞不定。
“或許是我做事太謹慎了吧。”四喜一邊無聊地自嘲着,一邊伸手捏個劍訣,揮手一點,劍指之上出現一個水幕般的小紙鶴,默唸幾句咒語,紙鶴振翅而去,片刻間便消失在了工廠上空。
此時的工廠深處,一個手裡提着一把突擊步槍,卻穿着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的陰鷙老頭子,就在紙鶴飛入雲端的剎那,猛然衝到了窗前向外看去。
正站在門口的地方恭恭敬敬在給他彙報的一個俊美的年輕人愕然不解地向老頭子看去,忽明忽暗的陰森燈光下,那人面容愈發清晰,不是凡心又能是誰?
“奇怪,怎麼會接二連三觸動禁制陣法?”老頭子皺眉深深又往傍晚的天際看了看,略一沉吟,猛然回頭對凡心命令道,“馬上通知外面的人,這幾天收縮一下,不要太在外面行走,免得誤事。”
凡心猶豫再三,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