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半空中的羋驪倒是一臉輕鬆:“出來的可是個高手,你搞這麼大打算如何解決?事先聲明啊,本宮可不會替你當打手。”
看到她那傲嬌勁兒,祖安忍不住想到上一個自稱本宮的,剛捱了他千八百槍:“放心,不用你出手,這個也是熟人了。”
“哦?”羋驪有些好奇,看剛剛這個老者飛出來的氣息波動應該是九品巔峰,如今祖安的修爲雖然不至於沒有一戰之力,但肯定還不是其對手的,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此時那老者揹負長劍,冷冷地望着祖安以及他腳下的侯五:“閣下來齊王府鬧事,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祖安淡淡地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們繡衣使者代天子行事,還來不得你們齊王府麼?”
這傢伙的確是老熟人了,就是上次救齊王世子的那個高手韓鳳秋,不得不說他的劍氣確實有些凌厲。
韓鳳秋呼吸一窒:“不必拿皇上名頭壓我們,你們代天子行事,也不是無法無天的理由,到齊王府上無緣無故重傷王府侍衛,要知道他們在朝廷也是有編制的,今天老夫就算打殺了你,皇上也怪不得我們。”
說着便蓄勢待發準備出手,金牌繡衣使者名頭在外,他也不敢小覷,不過沒聽說哪個金牌使者突破到宗師的,所以論修爲應該都不如他。
至於其他那些繡衣使者的陣法,如今己方這麼多侍衛圍着,他們也不敢亂動幫忙。
想明白了這一切,他越發篤定,正要出手之際,卻聽到對方開口了。
“誰說我我原無故的,”祖安指了指地上的侯五,“這傢伙剛剛說我們是狗腿子,衆所周知,繡衣使者是隻聽皇上指示行事,你豈不是再罵皇上是狗?”
“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侯五本來一臉怨毒,如今卻嚇得膽兒都差點破了。
韓鳳秋:“……”
他也是相當物語,這些侍衛平日裡是不是口沒遮攔慣了,連對繡衣使者也敢亂說話。
祖安接着說道:“剛剛看韓先生對皇上言語中似乎也不那麼恭敬,難道現在齊王府的人都這樣麼,不知道是上行下效還是什麼原因呢?”
“你休要胡說!”韓鳳秋急了,人人都說繡衣使者難纏,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被他們咬上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武力上他並不怕對方,但對方動不動拿皇帝出來,他擔心給齊王招惹麻煩,以至於左右爲難。
這繡衣使者太無恥了!
來自韓鳳秋的憤怒值+233+233+233……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女人的聲音傳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祖安回頭望去,只見一輛鎏金豪華馬車停在附近,周圍還有一隊侍衛保護着。
王府中的侍衛急忙行禮:“見過王妃!”
“王妃?”祖安陷入了沉思,按照之前調查的情報,齊王妃碧芳華是太子妃同父異母的姐姐,兩人雖然是姐妹,但年齡相差得有點多,齊王妃的兒子趙治都比太子妃要大不少了。
碧玲瓏的老爹碧齊看來是老牛吃嫩草啊,又娶了個年輕的妻子,方纔能造成這樣大的年齡差距。
太子妃和齊王妃姐妹倆關係不太好,某種程度上甚至是勢成水火,一來是太子與齊王在爭儲君之位,她們立場天然不對付;二來麼,想來也和家裡母親有關係,碧齊第一任結髮妻子和後面的新妻也是那種一見面狗腦子都能打出來的那種。
這時韓鳳秋跑到馬車旁邊小聲稟告着剛剛的事情,片刻後齊王妃的聲音傳來:“我還當是什麼事,齊王如今的確不在府中,十一大人若是有事相詢的話,問我也是一樣,請十一大人進府。”
羋驪輕笑一聲:“倒是個聰明的女人,快刀斬亂麻直接解決根本問題,其他的小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祖安暗暗感嘆,齊王的女人又豈是易與之輩。
他自然借坡下驢:“那就有勞王妃了。”
很快那鎏金馬車門打開,一雙渾圓筆直的大白腿邁了出來,祖安看得眼睛都直了,什麼鬼,齊王妃年紀不是不小了麼,爲何這腿還猶如青春少女一般緊緻誘人?
他急忙心中告誡自己,快想想趙治那倒黴催的傢伙,兒子都這麼大了,別那麼重的口味。
緊接着一個美麗的身影下了馬車,高挑的身影,冷豔的容顏,隨意挽起用玉簪紮好的髮髻,越發顯得脖子修長白皙,整個人顯得高貴典雅。
祖安一愣,倒不是震驚於眼前女人的美貌,而是震驚她的身份。
因爲這個大長腿是熟人啊,美人兒校長姜羅敷!
姜羅敷難道是齊王妃?
祖安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起來。
不過緊接着他便鬆了一口氣,因爲又有一箇中年女子從馬車裡走了下來,看得出來保養得很好,而且年輕時應該是個美女,只不過眼角的皺紋顯示歲月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
“王妃小心!”姜羅敷在一旁提醒道,還伸手扶對方下臺階。
“你這個美人兒校長和齊王府的關係似乎不錯哦?”羋驪來到祖安身邊打趣道,她自然是認得姜羅敷的,也知道她和祖安的關係。
祖安眉頭微皺,如今他和齊王這邊關係緊張,萬一將來大家反目爲敵,那可真是鬱悶了。
路過他的時候,姜羅敷也好奇地看了祖安一眼,她也聽說過這個最近冒出來的金牌繡衣使者,對他也有些好奇。
不知道爲什麼,她平日裡不喜歡繡衣使者的,總覺得他們陰森血腥,但眼前這人卻莫名讓人有一種親切感。
她微微搖頭,將這種荒謬的感覺驅逐出腦海,然後和齊王妃一起進了府。
祖安則被另外的侍女請了進去,一旁的繡衣使者有些擔憂,但祖安擺了擺手表示沒事,讓他們在這裡等着。
韓鳳秋也有些佩服:“十一大人好膽色!”
心想金牌繡衣使者果然都是不凡之輩,皇帝手下有這麼多人才,王爺的大計有點難啊。
“齊王府御下之術我也很佩服。”祖安注意到同樣有人將那受傷的侍衛帶下去,看那侍衛感激涕零的樣子,顯然是王妃私底下對他有什麼賞賜和安撫。
韓鳳秋訕訕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很快祖安便被帶進了府,一路七繞八繞,來到庭院一涼亭之中。
韓鳳秋遠遠站在一旁,顯然是爲了避嫌不接近王府女眷。
齊王妃此時居中坐在裡面,姜羅敷陪在一旁,旁邊還有幾個侍奉的小丫鬟。
不得不說,齊王妃在她的對比下實在是黯然失色,唯一值得稱道的估計只剩下久居王妃的貴氣了。
難怪碧齊更寵愛小女兒碧玲瓏母女些,顏值的確比這個姐姐高多了。
“你找齊王所爲何事?現在可以說了。”齊王妃淡淡地說道。
祖安將來意說了,齊王妃哼了一聲:“笑話,好好一個人,你去調查後就失蹤了,怎麼反而怪罪到齊王府頭上。”
“衆所周知,歐武是齊王昔日提拔起來的人。”祖安靜靜地望着她。
“都是朝廷的臣子,哪有什麼黨派之分,”齊王妃淡淡地說道,“王爺提拔人才素來是唯纔是舉,並不夾雜私心。”
“可歐武家眷出城帶着的是王府的令牌。”祖安繼續追問,仔細觀察着他的表情。
齊王妃眉頭微皺,不過很快答道:“可有證據證明是我齊王府的令牌?”
見祖安不答話,她輕笑一聲:“京城中親王、郡王多得很,王府令牌大同小異,城門口侍衛認錯了也正常。”
祖安陷入了沉思,這時候齊王妃開口了:“我回答了你這麼多問題,也該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了。”
“王妃請講。”
“你常年在宮中,可認識東宮太子舍人祖安?”
聽到這個名字,一旁姜羅敷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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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些後悔,一開始幹嘛設定爲齊王呢,想到上本書宋青書也是齊王啊,現在寫着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