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嚇了一跳,第一次被鶯鶯燕燕這般圍着感到莫名心慌,他急忙往後面縮了縮,望向了玉煙蘿:“夫人,這是什麼情況?”
玉煙蘿一臉不滿地看着他:“你這表現不行啊, 到時候一下子就露餡了。”
“你總得告訴我們她們是誰吧?”那些女子再次追了過來,一個個都來挽他的手,甚至還特意讓他的手肘杵在她們的胸部。
雖然沒有實體,但是她們身上似乎隱隱有些脂粉香氣,也足以讓人心猿意馬了。
看到他窘迫的樣子,玉煙蘿不禁抿嘴一笑:“她們是延祐的姬妾,挽着你手胸大的那個叫柳姬,腿長的那個叫張姬,腰細的那個叫楚姬……你進公爵府後遲早和她們會有接觸,讓你提前習慣她們的服侍,免得到時候出現剛剛那樣的破綻。”
聽完她的介紹,祖安徹底不淡定了:“你讓你丈夫的姬妾來陪其他男人?”
雖然這樣說着,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提議。
這幾個女人當真是各有各的美,而且身上那種少婦風韻也正值女人魅力的巔峰,再想到她們公爵妻妾的身份。
怎麼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膨脹了呢。
阿祖啊阿祖,你怎麼能有曹賊的愛好呢?
呸,我這是叫有魏武遺風!
玉煙蘿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只是讓你習慣一下和她們這種身體接觸而已,又不是讓你去睡她們。”
祖安:“……”
你這是在釣魚麼?
明明之前各種暗示,還把這些女人身上的衣服畫得那麼少,然後就這?
似乎感覺到他的不滿,玉煙蘿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進了公爵府過後,其他事我不管你,你不許去禍亂延祐的內宅,他畢竟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能做這般不厚道的事。”
祖安忍不住咕噥道:“反正郡公也死了,她們閒着也是閒着……”
“你說什麼?”玉煙蘿柳眉已經豎了起來。
祖安咳了一聲:“我是說等這邊事情解決後,就放她們離開公爵府,該改嫁的就改嫁,沒必要一輩子都守着個貞節牌坊。”
玉煙蘿有些驚訝:“你的思維倒是和這個世界的男人大爲不同,心胸似乎要豁達很多。”
祖安嘆了一口氣:“這並非我心胸豁達,只是世界整體的進步而已。”
他不禁又想到了以前那個世界了,發現自己雖然思維等等還是很受前世的影響,但他已經越來越習慣這個世界,並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想回去了。
玉煙蘿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也沒有深究:“你先和她們熟悉一下,她們知道的事情之前的管家明叔多半是不知道的。”
祖安疑惑道:“怎麼你對公爵府內宅的事情這麼清楚?”
連明叔以及簡延祐的那些姬妾的閨房之秘都知道。
玉煙蘿淡淡的笑道:“我掌管這麼大個家族,總要有些手段的。之前和簡延祐協議結婚的時候,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防備,所以特意安插了些人進去。”
“而且我不能盡到妻子的責任,對他總有幾分愧疚之情的,所以還特意給他找了幾個體貼的女子送了過去。”
“這幾個女人是你的手下?”祖安心想難怪那麼熟悉。
“柳姬和楚姬是我送過去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間諜探子什麼的,自從送到公爵府後,我就沒有再聯繫過她們,也沒有讓她們爲我傳遞什麼情報,免得引起延祐的反感,只是讓她們全心全意服侍丈夫即可。”玉煙蘿解釋道。
祖安心想這樣主動替丈夫張羅姬妾的妻子哪裡找啊,而且還長得這麼漂亮。
接下來在那幾個畫中女子的相陪之下,祖安終於漸漸進入了簡延祐的角色,至少不會像一開始那樣遇到這些女人那麼手足無措了。
待她們消散過後,祖安趁機來到畫桌身邊,他很好奇玉煙蘿到底是如何畫畫的。
玉煙蘿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並沒有遮掩,反而側了側身子讓他看得更清楚。
只見她的下筆方式和一般人截然不同,下筆前閉目沉思,然後面露淺笑,手中筆落到了畫紙之上。
一開始並不動筆,只見上面的墨痕由筆尖在紙上四散開來,形成一些混亂卻又隱隱有規律的線條。
最後她十指纖纖一點,那筆瞬間幻化出無數筆的虛影,同時在畫紙上奮筆直書,幾乎是轉眼間之前那些雜亂無章的線條便逐漸連接起來,最後一個人的身形就緩緩呈現了出來。
到了最後只有兩個眼眶還是空蕩蕩的,她並沒有急着下筆,而是轉頭對祖安說道:“你的畫技沒有太大的問題,唯一有所欠缺的就是眼睛這裡,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也是注入靈魂的關鍵,你要想畫出目標的神韻,眼睛這裡是最容易入手的地方……”
接下來她和祖安講解了各種領悟目標神韻以及如何才能畫出的方法。
有這樣的畫道宗師指點,他之前自己練習的疑惑頓時霍然開朗。
不知不覺窗外天已漸白,玉煙蘿眼眸中異彩連連:“你果然天賦異稟,短短一晚上就領悟了這麼多,如今欠缺的就是實際練習以及時間積累而已,幾年後說不定你在畫技一道就能超過我了。”
“夫人謙虛了,剛剛承蒙你傳道受業,我方纔清楚此道的博大精深,”祖安朝她行了一禮,“而且也清楚這方面我和夫人的差距有多大,想來此生都無法達到你的境界。”
玉煙蘿眉宇間越發柔和:“你這小傢伙倒是嘴甜,你別忘了自己可是超階資質,學什麼都快,要超過我也不是不可能。”
說完後她打了個哈欠,同時情不自禁伸了個懶腰,身體曼妙動人的曲線展露無遺:“不行了不行了,和你弄了一晚上我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這種天氣我本來就嗜睡,我現在要去補瞌睡了。”
“實在太麻煩夫人了,我先回去了,夫人好好休息。”祖安起身告辭。
玉煙蘿一怔:“你不在這裡睡麼?”
說完後忽然意識到不妥,急忙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到隔壁睡。”
祖安心想難不成我還能在你牀上睡麼?
“我在外面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上再來找夫人繼續。”祖安解釋道。
玉煙蘿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給他:“雖然你的修爲不凡,但總不能每次都那麼幸運,你把這個帶着,有它在身上,府上很多禁制防禦就不會攻擊你,你也能自由出入玉家各個角落。”
祖安一想也是,每次都像做賊一樣是有些不好,將玉佩接了過來:“多謝夫人!”
這塊玉佩和以前明月城玉煙蘿給他的樣式差不多,不過質地顯然要好上幾分。
上面還殘留着玉煙蘿的體溫,愈發顯得溫潤無比。
看到他的手指在摩挲着玉佩,玉煙蘿身上有一層酥酥-麻麻的感覺,彷彿對方的手指是在撫摸她的肌膚一樣。
她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不必謝,以你這個學習速度,要不了兩天應該就能去公爵府了。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我睡覺了。”
祖安衝她拱了拱手,然後身形很快消失在了窗外。
玉煙蘿站在窗邊,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默默發呆,良久後方才撫了撫自己臉蛋兒,有些怔怔地自言自語:“爲什麼會發燙呢,他年紀明明比我小不少……”
且說祖安一路回到行館,外面依然圍着都督府的士兵,他依舊通過妲己混了進去。
然後找到了桑弘說明了自己接下來要閉關的事情。
“你的傷情有了反覆?”桑弘一驚,急忙要查看他的傷勢。
“沒什麼大礙,主要是擔心若是不能痊癒留下隱疾影響未來修煉之途。”祖安解釋道。
“這還沒什麼大礙?你專心閉關養傷,雲中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攪你的。”桑弘頓時急了,在這個世界修爲就意味着身份地位,好不容易看中的未來之星,幾乎把全家的希望都壓在了他身上,又怎能讓他出事呢。
“多謝伯父!”看到他那擔心的樣子,祖安有些內疚騙了他,不過對方身爲欽差,皇帝的任務是要對付玉家,自己卻並不想針對玉家,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與玉煙蘿保持好的關係更符合他的利益。
爲了避免桑弘夾在其中難做,祖安還是決定這些事都瞞着他。
接下來桑弘爲了避免他被打擾,特意將他周圍的房間都騰空了,然後還派羽林郎守在附近,嚴禁任何人打擾。
祖安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樣短時間內應該沒人會發現他不在這裡了。
安排好這邊的事情過後,祖安悄悄離開了行館,來到了裴府之中。
“姑……姑爺。”紅棗看到他,有些害羞地喊道,心想今天我不會又要熬夜吧?
可姑爺每次給她帶的點心都好好吃,而且姑爺真的有點帥。
將來小姐身體不方便的時候會不會讓我幫忙呀……
想到這裡她的臉蛋兒騰地一下子便紅了,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紅棗乖,今天給你帶了小花生齋的雪糰子。”祖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小丫頭倒是長得很可愛。
“姑爺每次給我帶吃的都要把我養胖了。”紅棗眉開眼笑,說話的時候卻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肉肉的挺可愛的。”祖安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進去找裴綿曼了。
紅棗卻陷入了糾結之中,姑爺原來喜歡胖的啊,我要不要再多吃點呢……
“一來就調戲紅棗。”裴綿曼不禁翻了個白眼。
祖安哈哈一笑,將她摟入了懷中:“只是覺得那小丫頭可愛,你別多想,她年紀還那麼小。”
“小什麼呀,以後你就會知道她可不小,她是我通房丫頭,遲早也是你的人,”裴綿曼神色古怪,“對了,昨晚你怎麼沒過來呢?”
祖安這纔將去玉家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這些也沒必要瞞她,否則到時候她找不到自己說不定反而會出現什麼事端。
“什麼,你住在玉煙蘿那裡?”裴綿曼瞬間坐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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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更新可能不穩定,像我這種沒存稿的除夕、初一都在碼字,人家是卷,我是活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