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幾人反應也快,瞬間便各自閃開躲避射來的箭矢,正準備反擊之時,卻愕然發現那些箭矢竟然會拐彎,繞了一個圈再次往幾人激射而來。
“還是紅外線制導?”祖安瞠目結舌,不過他已經沒空感嘆了,因爲沒料到這些弓箭的神奇,幾女正要反擊,所以這時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祖安施展大風,直接來到三女面前,此時已經來不及召喚兵器,他直接一拳轟向一箭。
誰知道那些箭並非有形之物,他的拳勁直接轟了個空,然後那些無形之箭直接射中了他的身體,爆出了團團血霧。
“阿祖!”三女頓時驚呼不已。
“沒事,死不了。”祖安臉色蒼白一笑,幸好剛剛關鍵時刻他動用饕餮吞天訣將那些力道吸收化解不少,否則單靠他的肉身硬抗,肉身再強悍,恐怕也會被這四箭爆成血霧啊。
果然不愧是得羿真傳的神箭手,這射出的箭太厲害了,也不知道羿本尊射出來的會如何。
見他沒性命之憂,雲間月眼中滿含殺氣,直接朝逄蒙衝了過去。
燕雪痕也一臉寒霜手持飛雪劍夾攻而去。
玉煙蘿將祖安抱在懷中,眼眸中掛着淚珠,手忙腳亂給他身上的傷口敷藥。
看到祖安竟然沒被射死,逄矇眼中露出震驚和遺憾之色,不過他也清楚自己已經身受重傷,此時的狀態恐怕不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等養好傷再回來和她們慢慢玩。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黑氣便要離去,雲間月和燕雪痕心中一沉,原來他身上的封豨魔氣根本就沒有被除掉,又或者他本來就是封豨!
關鍵是之前見過這黑氣消散的速度,兩人如今並非巔峰狀態,恐怕留不下來他啊。
就在這時,祖安冷笑一聲:“想走?”
直接發動了口吐芬芳的技能。
那黑氣一頓,重新凝聚成了逄蒙的身形,紅着眼瞪着他:“我要殺了你!”
這傢伙明明樣樣都不如他,爲什麼身邊有三個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相伴?
他也配?
這些女子眼中只有他,和當年師孃一樣,一心一意只有羿!
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男子和昔日的師父有些重合起來,多年的委屈與恨意盡數爆發出來。
他這次要當着三女的面將她們的情郎殺死,讓她們意識到誰纔是更強大的男人。
他張弓搭箭,手裡出現了一把無形之弓,儘管沒有實體,但當他拉開本不應該存在的弓弦的時候,前面凝聚出了一支光箭,上面醞釀着恐怖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悽美的月光閃過,他愕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似乎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雲間月發動碎星玄印的星月輪,威力何等之大。
雙臂傳來的劇痛讓逄蒙恢復了神智,自己是瘋了麼,竟然無視了兩個攻擊而來的女人,只想着殺了那個男人?
他正要退去,這時飛雪劍猶如一道流光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
他整個人一僵,嘴裡喃喃自語:“師孃……”
說完後整個人轟然倒地,再也沒了氣息。
兩女剛送了一口氣,一縷淡淡地黑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朝幾人纏繞而去,顯然是封豨的魔氣,再找新的宿主。
燕雪痕和雲間月臉色微變,要是被這魔氣寄生,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可惜她們所學都沒有對付這種魔氣之法,只能一個用殺氣,一個用玄門妙法準備硬抗。
這時祖安的聲音緩緩響起:“塵歸塵,土歸土,該去的東西,不要留……”
&那股黑氣彷彿見到了什麼最可怕的東西,發出了一聲淒厲無比的尖叫,然後直接煙消雲散。
燕雪痕和雲間月回頭望向祖安的神情都有些失神,這些年她們因爲太強大,往往就是周圍人最堅實的後盾,都是她們保護別人的。
如今被別人保護,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回想起剛剛他的聲音,十分地沉穩,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這時兩人都注意到對方在發呆,莫名其妙一陣臉紅心虛,急忙來到祖安身旁:“你怎麼樣?”
“皮糙肉厚,死不掉的。”祖安想笑得瀟灑一些,不過疼起來齜牙咧嘴,實在有損形象。
“以後別幹這種衝動的事情了,我堂堂大宗師,還應付不了一根箭麼?”雲間月板着臉說道。
燕雪痕也面若寒霜:“不錯,以我們的修爲,就算再受傷,對付一支箭也是沒問題的,你去救玉妹妹就好了啊。”
祖安啞然失笑,這兩女說起來也是成名多年了,不過接觸久了卻發現她們有時候和小女孩一樣幼稚。
當然她們這一面其他人恐怕也無緣見到。
“這箭實在有些詭異,看我剛剛不就失算了?我受傷總好過你們幾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身上多個血窟窿吧,反正我恢復得快。”
“恢復得快也不能這麼不愛惜身體啊。”玉煙蘿手指輕輕撫着他傷口周圍,聲音都有些發顫。
雲間月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真是拿命在泡妞啊,難怪紅淚……咳咳,你這一套用來對付玉妹妹和冰石女就好,用在我身上完全就白費了,以後不要這樣了。”
燕雪痕頓時急了:“關我什麼事,也不要用在我身上。”
玉煙蘿蹙眉道:“阿祖都傷成這樣了,你們不要吵了。”
以燕、雲兩女平日裡的身份地位,誰敢這樣訓斥她們?
可這時卻破天荒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心虛。
尋思着自己剛剛是不是表現得太過了些,不是真的不感激祖安,只是不好表現得太明顯。
但現在要解釋的話,她們又做不出來。
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祖安急忙出來打圓場:“對了,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示警?”
三女一愣,不約而同地點頭:“不錯,剛剛確實有個模模糊糊的聲音響起。”
那麼這個示警的聲音到底是誰?
幾人四面查看,可惜四下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寒風嗖嗖,幾人背後不禁泛起了一絲涼意。
祖安忽然心中一動,回頭望向身後碩-大的桑樹:“應該是閣下提醒我們的吧。”
“你在對誰說話?”不過三女不是笨人,很快反應了過來。
清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猶如人的聲音,只不過相當模糊:“不錯,確實是老朽提醒的。”
幾人有些驚訝,這大桑樹還真的成精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心思,那大桑樹嘆了一口氣:“這片天地法則有所缺失,所以我一直不能化形,只是產生了神智罷了。”
“多謝閣下相救之情。”祖安還是客客氣氣說道,畢竟這一大片全都是這棵桑樹的地盤,得罪他並非什麼明智的選擇。
“算不上相救,只是提醒了一聲而已。”那大桑樹感慨道,“只是不想拿封豨再害人了。”
祖安心中一動:“剛剛那一直是封豨麼,看來他是羿徒弟逄蒙的話也是騙我們的了?”
“那話倒也不是騙你們,他確實是羿的徒弟逄蒙,只不過他們師徒之間關係並不好,而且傳言是他害死了羿。”大桑樹的話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