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眼睛閉上嘴裡吐着酒氣，可腦子還在高速運轉。字條還捏在手裡，隨着林楓手指輕輕的揉動，字條上毛筆字跡漸漸被揉成一團烏黑。
剛纔離開老宅去吃飯到返回，前後時間差在四十分鐘左右。字條上的字跡是翠芬所寫，可十分潦草。顯然是在急促之下，匆忙用毛筆快速書寫。字條也不是被裁剪的很有尺寸，四方參差不齊，是隨手一撕造成。
林楓不相信翠芬特意來到老宅前，身邊還特意帶了筆墨紙硯。又不是前世隨身帶圓珠筆，和一本微型便籤用作記錄和留言。
“翠芬和韓程應該就在附近的酒樓，趁着趙浩沒注意，翠芬溜到櫃檯前撕下一小片白紙，用毛筆草草書寫。”林楓腦海裡算是對字條的來歷，進行了定位分析。
林楓不準備出門尋找，這個時間段雙方都喝的起興，貿然闖入後還要準備臺詞。
小睡一會來彌補白天的勞累，林楓很快又從地上爬起。先是來到擺放書桌的屋子，舉着油燈忍受滿屋子雞鴨兔子的到處亂竄。取出筆墨紙硯和幾個乾淨的小碗，在把屋子門緊閉。
回到剛纔休息的屋子，林楓又多點幾根蠟燭，算是把房間照的更加亮堂起來。
接下來又是一番測試，在打開封閉假死藥水瓶前，林楓根據瓶子的外觀顏色進行標記號碼。分別從瓶口倒入少量的藥水後，也是登記在白紙上。
該做的都完成後，剩下的就是慢慢等待。
林楓睡一會醒一會，迷迷糊糊中總算熬到了天快亮。這個時候林楓可不敢大意，用清水洗洗臉部醒醒神，開始全神貫注的盯着碗口裡的藥水。
隨着夜色漸漸消散，太陽初升白晝來臨。那幾個碗口裡的黑白藥水也開始起了變化，黑色藥水變成白色，白色藥水變成黑色。
這些碗裡的藥水，除了林楓晚上倒入的之外，還有昨天凌晨時分變換過的黑白藥水。
試驗結果只有前半夜第一次倒入的黑白藥水，才能變換另外的顏色。而昨天已經變了的藥水，還是保持老樣子。
“一生只一次，這句話算是明白了。黑夜過度到白晝，是新一天的開始。可太陽落山白晝即將過去，可這一天卻沒有結束。”林楓揉揉發酸的眼睛，這一晚上沒白熬，算是有了小收穫。
接下來是動物活體試驗，籠子裡跑出的雞鴨兔子畢竟是少數，大部分被林楓及時關上籠子鎖在裡面。
按照熔爐提示，黑即白，白既黑。同一瓶子藥水，黑的要將部分變爲白色，然後黑白具有對衝效果。林楓開始給這些雞鴨兔子分別灌了少量不同顏色的藥水。
爲了防止和昨天的測試有混淆，死掉的那些動物被林楓集中裝進了口袋。
林楓還想繼續做測試，例如黑白兩個假死藥水瓶，其中黑瓶子裡的藥水變成了白色，和另外一個瓶子藥水變成的黑色，是否也有對衝效果。
可惜林楓精力有限，只能先從重點抓起。這些問題要等眼前出了試
驗結果後，在去估算是否有價值。
林楓給雞鴨灌入兩次的藥水時間差在兩個小時左右，按照計劃，假設禁閉大牢裡的餘致策服用後，出現口吐白沫症狀。那些守衛有一個反應時間差，這段時間內守衛可能會通知更高的頭目，並且喊來醫生進行診斷。
在測試中發現凡是服用白變黑藥水的，口吐白沫雙肢抽搐，身體像打了擺子般不停晃動。最後是徹底的昏厥，脈搏也不跳動，呼吸也沒了，可身體卻不僵硬。服用同一瓶子的原始白色藥水，過了大約半小時又恢復正常。
¸ttκд n ¸c○ 反之，先服用黑變白藥水的，大都身體僵硬，四肢如同木頭一般。顯然是體內的血液凝固，早就一命嗚呼徹底掛了。
第一步算是成功，可兩個小時的間差太短。林楓又分別進行了四個小時，六個小時等等測試。整個過程林楓不敢放鬆警惕，寸步沒離開老宅。餓了就忍着，實在感到肚子難受，就多喝些清水作爲補充。
從早上忙乎到晚上時，林楓不記得喝了多少清水，倒是跑去小便至少十餘次多。
測試的結果還算不錯，都符合前期的預想。
用兩瓶分別封閉的黑白顏色藥水爲例，黑瓶子的可以直接先給當事者服用，可作爲解藥用途時，要等裡面的黑色藥水變成白色後才能服用。
白瓶的白色藥水也是如此，等裡面的白色藥水變黑，才能給對方服用，然後在服用同瓶子裡的白色藥水作爲解藥。
“黑白涇渭清，道是兩旁明。一生只一次，緣來不留名。”林楓忍不住唸叨，臉上露出一絲讚許。製造這個藥水的魔法師，創意確實另類，頗有些詭異。
天色又黑下來，林楓肚子和昨天一樣，又開始高聲歌唱。林楓沒着急出去，爲了防止萬一還是先拿兩瓶密封的黑白藥水塞入懷裡。
就算突然老宅垮塌下來，將剩餘的藥水全部砸破，林楓也不怕。
其實有一瓶即可，但林楓拿兩瓶是上雙保險。等到了白天，到街上買些乾淨的瓶子，徹底洗刷乾淨。在進行黑白兌換，分別灌入變換的**，和原裝瓶子貼上同樣的標記，這假死藥水才隨時可以使用。
角落旁鼓鼓的麻袋裡，全是這場測試的犧牲品。就算僥倖活下來的雞鴨兔子，林楓也不準備赦免它們。
“死的燒掉後活埋入土，不然被野狗吃了染病。在被貪食的人打死吃進肚子，這源頭的兇手就是自己。活的殺死，算是祭天。”
林楓不打算親自動手，好歹現在有了同夥，可以讓他們代勞。翠芬是女人，讓她忙這些粗活，覺得不合適。韓程雖然是寶石匠，可目前爲止還沒正式出力過。
“讓誰去幹，都不能選丁四，那娘們鐵定把死雞死鴨拔毛去內臟後做成滷菜出售。”
天氣是不熱，可死雞死鴨很容易發臭，招惹來臭烘烘的蒼蠅。最遲明天就要處理乾淨，眼下要緊的事情還是填飽肚子。
人是鐵，飯是鋼，少吃一頓身體都會產生
不良反應，何況是餓了一天的人。
林楓想起熔爐，自己這裡過了一天，可能在那裡要過好久。這般計算，那熔爐裡的神秘人，歲數絕對要老。
“沒準比我掉光牙齒的奶奶年歲都大，難怪脾氣暴躁。可能是那種面相兇狠，心腸歹毒一類的蛇蠍女性。”林楓主觀給熔爐下了定義。
“上次要了我三顆兩生的寶石，會不會又惦記剩下的三顆。”林楓不敢招惹熔爐，幸好昨天對方沒提出來。馬上要營救大師兄，初步計劃救出後先在老宅裡休養，有機會在帶離光明城。
隨時都有可能走，那三顆雞窩寶石最好是儘快出手。出書的事情也要快，先賺到銀子在說。老宋賒欠的銀兩，也要讓韓程催一下。雖然不多，可這關鍵時刻，蚊子肉也能救命。
林楓邊在酒館吃飯，還在思考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
又是一頓飽飯，林楓這次沒有空手返回老宅。回去的路上帶了些糕點順便當點心，這次推開老宅大門也沒字條提示。
林楓不是懷疑翠芬和韓程的辦事能力，自己和趙浩打過交道。對方像泥鰍般奸猾，偶爾說漏消息，也能及時剎住。
假死藥水是營救餘致策的重要一環，可相關的細節也少不了。單有禁閉大牢的消息，讓誰去獨闖進去，把黑色藥水給餘致策。
餘致策要是昏迷，潛入進去可以直接灌入。萬一餘致策處於清醒狀態，也只有自己和韓程混入才行。
“怎麼混入？沒隱身衣，裡面也沒有內應。”林楓又犯難。
繼續在老宅等也不是辦法，林楓乾脆朝南鎮方向走，想到韓程家或翠芬那裡看看情況。
林楓走的算是快了，可還是用了半個小時的腳程。倒黴的是韓程家沒人，翠芬家大門緊閉。
林楓顧不了那麼多，趁着周圍沒人注意，直接翻了牆頭跳進韓程家裡。
打開韓程家房門，沒啥特殊之處，前幾天三人吃飯的桌子都沒收拾乾淨。
“韓程這兩天沒回來過？”
林楓看毫無收穫，又順着牆頭翻到翠芬家。
兩家情況大致一樣，翠芬前天早上出門扔在院裡的毛巾，還是掛在牆角的細繩上。屋內的椅子，更是林楓離去前擺放的位置。
“兩人夠敬業愛崗的。”
林楓不準備在回去了，這一路極速行走，腳底板都差點起泡。可在誰家睡覺是個問題，慎重考慮後，還是翻過牆頭，又回到韓程屋裡。
林楓也不準備收拾桌面，衣服不脫腳上穿鞋，直接躺在牀上就要睡覺。
迷糊了一會，就要睡着時，外面傳來喧譁聲響。
“趙浩，晚上別走了，在我屋裡睡。”說話的正是韓程。
“那當然了，還能在翠芬那裡過夜嗎，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趙浩說着玩笑話，身旁的翠芬也搭訕了兩句。
林楓一看這狀況，皺起了眉頭，自己現在出門，碰上趙浩咋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