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血神碑,啓!”
夏桀雙眼血紅,隨着他的一聲大喝——
嗡嗡嗡嗡嗡!
瞬間,隨着夏桀口令的發出,寶蓮燈開始顫抖起來,與之一同顫抖着的是這一片空間,不斷地顫動,如同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衛青大驚,穩住身形,神情滿是疑惑不解。
“嗯?”
不動明王尊的法相下,金蟬子緊閉着雙目,神情肅穆**,“這股力量,竟然全部由邪惡、貪婪、殺意、黑暗這些負面因素構成……”
“哼,別以爲你有大日如來力量的灌頂加持就可以這樣囂張,你這是大錯特錯!”夏桀厲聲喝道,“第二血神碑,給我鎮壓他!”
轟!
夏桀頭頂,一片虛空之中,轟隆一聲,瞬間無數血氣凝聚,結合在一起,一座巨大的方尖石碑出現在血氣之中,頓時一股俯瞰天地的強大氣勢迎面而出,朝着金蟬子衝擊而去!
見狀,金蟬子雙手結印,口中大喝道:“明王惡念,不動神光,殺滅罪孽,斬卻諸邪!”同時,他將手一甩,不動明王尊的法相頓時有了動作,右手持劍不動,閉合的雙目之中,左眼驟然睜開,頓時如臨天地!
咣!
一道金黃色光柱從不動明王尊的眼中射出,佛光偉岸,對着方尖石碑發出的力量,迎擊,抗拒,一下子撞了過去。
嘭!
“哼!”
兩聲悶響,第一聲發出在虛空之中,不動明王尊與第二血神碑的抗衡,第二聲則是金蟬子發出的,不僅如此,他甚至還退出了小半步,在這次抗衡中,他處在下風。
夏桀雙眼通紅,大笑道:“怎麼樣,我倒是要看看那位‘佛’能夠怎樣穿透千里之外,將手伸到這裡來!”語氣中,盡是不屑。
在夏桀頭頂,第二血神碑已經完全脫出了虛空,徹底出現,一聲轟隆巨響,巨大的石碑壓在了地面上。巨響過後,周圍土地全部碎裂,一片一片,就如同蜘蛛網般,而第二血神碑就壓在上面,底部陷入了裂開的土地,像是一座高山,令人歎服,仰止,氣勢磅礴,風雨不可動搖。
金蟬子道:“四皇子,這一尊石碑上面發出的力量包含着邪惡、貪婪、殺意、黑暗這些負面因素,完全是一種毀滅的力量,實乃不詳之力。貧僧奉勸你最好還是不要企圖掌控住它,儘快擺脫這股力量纔是,否則將會被其腐蝕,控制,甚至是奴役。”
夏桀語氣平淡地說道:“呵,你是害怕了吧,這股力量可絕對要比你現在身上加持的力量更爲強大,我想要毀滅你,完全可以在眨眼之間完成,甚至於,連那位‘佛’也拯救不了你,到時候,你就會魂消魄散,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一處,完全絕跡於這個世界,天地不可尋,黃泉不可覓。”
金蟬子聞言,大搖其頭,“非也,非也。我承認,這尊石碑的力量確實恐怖,然而,以貧僧現在身上所加持的力量,也並不比它弱,貧僧只不過是不想在這裡釋放,一但這兩股力量釋放出來,只怕這片空間也會受到不小的損傷,就算不會破碎,但也會失去一些構成空間的法則力量;況且,四皇子與貧僧爭鬥一番,也會讓那隻血瞳平白佔了大便宜,說不定到時候大家全部都在劫難逃。”
“哼,你以爲我會相信嗎?!”夏桀眼中泛起冷光,手中寶蓮燈光芒迸發,並不弱於金蟬子身上的佛光,一股力量似乎在他的牽引下,蓄勢待發。
金蟬子道:“阿彌陀佛。既如此,那貧僧也無話可說了。”
夏桀道:“本來就不需要那麼說多,不過是浪費時間!”
金蟬子看着夏桀,突然說道:“罷罷罷,即如此,貧僧暫且就先行離開,一切曲直,不久之後自有分辨。”
“嗯?!”
夏桀眉頭一皺,仍舊說道:“也對,如果只有你的話,就算有大日如來的法力加持,也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離開,纔是明智的選擇。”
金蟬子道:“阿彌陀佛。五皇子,貧僧告辭。”
說完,金蟬子看了一眼夏桀,兩手收回,背後不動明王尊虛影一陣佛光普照,佛光圍攏,他就漸漸消失在衆人眼前。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拔都和黑衣人。
“衛大哥,我們快走!”
金蟬子一消失,夏桀馬上將寶蓮燈收起,提醒着衛青。
衛青問道:“小桀,怎麼了?”
夏桀眼中突然閃現深深的寒意,語氣恐怖:“這裡,馬上就要變成,修羅地獄了,‘它’將要從沉眠中醒來,我們必須要先撤退到安全一點的地方!”
“什麼?!”
夏桀道:“快,我們趕快離開這裡,路上我再向你們解釋!”
衛青也不是拖沓之人,立即應道:“好,我們走!”
咣!
十萬生靈墓另一處,突然空間一陣晃動,一道光芒閃耀,金蟬子三人瞬間出現,在金蟬子背後,不動明王尊依舊浮現,大威大德,不可抗拒。
金蟬子淡淡說道:“好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很有趣,在這之前,我們先來談一談。”
黑衣人和拔都同時問道:“談什麼?”
金蟬子道:“想必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也是和貧僧一樣,那麼,我們現在可以說是競爭對手了。”
“嗯?”
聞言,黑衣人心中一緊,警惕地盯着金蟬子,說道:“你想做什麼?”
金蟬子也不看他,說道:“不,貧僧可沒有要殺死你的意思,最起碼,不是現在,你也是一樣。”說話間,他又看向了拔都。
黑衣人語氣陰森地說道:“金蟬子,你可別欺人太甚,我葛離可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欺壓,就算你現在身上有着大日如來的法力,可那畢竟不屬於你,你也是沒有辦法將它完全地發揮出來,這樣我可不一定會輸給你!”
金蟬子突然一笑,道:“不必這樣,其實貧僧也沒必要殺了你們,我佛慈悲,豈可亂動殺念,於佛法,不可容。”
黑衣人道:“那麼,你也是爲了那樣東西來的了。”
金蟬子笑道:“沒錯,此物與我佛有緣。”
黑衣人道:“笑話,你們西天大雷音寺一向如此,被你們看上的東西,哪一件不是說與你們的‘佛’有緣?!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還真把人當傻子了!”
金蟬子道:“信與不信,皆在你心,皆由你,貧僧不會他心通,所以也不會知道你心中所想。其實,貧僧只是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拔都這時插話道:“商量什麼?”
金蟬子道:“我們有三個人,而那東西應該卻只有一件,更何況大夏的人比我們要多,李太白、孟浩然、衛青,這三人都不是普通人,光是面對一人就已經很棘手了,再加上大夏的四皇子手中所擁有的那股力量,正面對戰,我們聯手,勝算也不是很大,會拼得一個兩敗俱傷。”
黑衣人道:“你還真是一廂情願,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會和你聯手,而你又一定能夠成功得到那樣東西?”
金蟬子道:“你們來到這裡,也不過是奉命而行,得到的東西對你們完全沒有任何益處,還不如將他讓給貧僧,貧僧再告知我佛,用同樣價值的東西進行補償,交換,這樣一來,豈不是各取所需,皆大歡喜。而你說我能否得到那樣東西,這更不是問題,我佛神通無比,佛法無邊,剛纔已將一切知會與我,一切因果我都已瞭然於胸,現在萬事俱備,只需要坐等時機到來。”
拔都道:“可以,不過我只要拿到夏桀手中的寶蓮燈,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哦?”金蟬子略微沉吟,答道,“好,貧僧自會將它取來。”
黑衣人道:“好吧。這一次,我就暫且信你,下不爲例!”
金蟬子笑道:“這樣就夠了,接下來,將會有好戲上演,你們可以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小桀,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衛青開口問道。
夏桀快步前進,頭也不回地說道:“就在剛纔金蟬子得到大日如來力量加持的時候,一股意念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對我說,這片空間,也就是十萬生靈墓,在其中的空間最深處封印着一頭‘魔’,極其強大!”
衛青問道:“‘魔’?!”
夏桀接着說道:“沒錯,這盞寶蓮燈就是一把進入這裡的‘鑰匙’,而且它也可以控制那塊第二血神碑,而這第二血神碑就是用來鎮壓那頭‘魔’的,而第二血神碑現在的力量漸漸有些壓制不住那頭‘魔’了,再過不久,可能就會甦醒一部分意識了,到時候這裡將會十分危險!”
衛青問道:“那,它究竟是什麼來歷?”
夏桀道:“它是……”
“讓我來說吧!”
突然,有人打斷了夏桀的話。
“是誰?”夏桀向前一看,一名紫衣青年站在了前方,迎面也在看着他。
紫衣青年看着夏桀說道:“你們現在可以叫我,鬼將,祝無雙!”